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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别说了,你们收拾一下东西,把家也安排一下,我先回县里安排一下,到时让人送信来,你们就进县。”程老太太的话,终于让程大郎不在犹豫。
这次回来前,华氏可跟他好闹了一番,本就不高兴他回来,现下在接了家里人去,还不知道怎么闹了,他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个娇媚的小女儿一成亲之后就变的跟泼妇一样。
但是娘说的对,要是自己一味的退让下去,只能让华氏更欺压在他头上,找了家里人去给自己撑着,在有小张氏在,华氏知道了威胁,定也不敢在张扬跋扈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娘就知道你是好孩子。”程老太太现在是真满意了。
儿子离开了近一年的时候,就是娶了媳妇,现在回来后仍旧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只要到了县里,她在慢慢收拾那个小娼妇。
程大郎应下了,最高兴的要属王氏,能进县里了,和在乡下可不同,而且还是县令家的亲家,身份就不一般,走到哪里都得让人敬着,二郎在寻了差事,她只管在家做官太太就行。
这时对张寡妇也热情了起来,“小嫂子,咱们做饭去吧,大哥回来了可得吃点好的。”
“是啊,快做饭去,都这么晚了。”程老太太也笑道。
张寡妇这才把吉哥递到程老太太怀里,转身跟着王氏出去了,虎妞不是他们程家人,也跟了出去,在厨房给张寡妇打下手。
这处院子不大,男女分两屋住,张寡妇与程大郎也没有亲热的机会,程老太太又拉着儿子说话,他们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转眼过了三天,程大郎也不急着回去,到是带着程二郎去街上了,程二郎对兄长休妻做法一点也不赞同,所以见着程大郎也一直没有好脸色。
“听娘说她在镇里开了铺子?”程大郎出来后就直接问。
程二郎嗯了一声,也不愿多说。
程大郎冷哼,“好个没良心的妇人,当初在程家时,家里那般也不见她拿钱出来开铺子,一出了程家,到是啥都有了,还做起了买卖。”
程二郎不愿听,“大哥,丽姐那也是认了干亲,人家拿的银子给她开的铺子,况且在家里时,哪一样不是丽姐在弄,就是你欠下的十两银子,还有丽姐还的三两呢,当初娘把她们娘俩赶出来,啥也没有让她们带走,连住处都没有,没有冻死就是老天在帮她们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当初我可是去接她们娘俩回家了。”
程二郎堵气的停下来,“大哥,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你自己逛吧。”
也不管程大郎脸色难看,转身就走了,程大郎哼了哼,“这你这性子,到了县里有差也干不好。”
中了举人之后,程大郎也享受起来,因县令是岳父,就在县里找了个当师爷的差事,每日里事也不多,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想出去玩也不方便,华氏总看着他。
这次也是两人起了口角,他借着想家人了,这才回来的,现在手里有钱了,又到了镇上少不得要吃吃花酒,哪成想这个兄弟不长近,那就不要怪他有好事不想着他。
他满街的寻着喝花酒的地方,到不想迎面一娘子走了过来,在这镇上看到这般俊俏的娘子可是头一次,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他对没有认出来对方,对方却认出了他,神情一冷,要不是这是回家的毕竟之路,早就转身走了,等近了跟前,程大郎终于发现了,这不是张氏吗?
从惊讶到错愕,到最后的愤然,程大郎路过张氏身边时,哼了哼,摆出官老爷的架子,可惜料想着会停下来的张氏,跟本没有停下来,双目直视前方,大步而去。
程大郎不敢置信的停下来,张氏竟然敢无视他,那个都不敢与他正视的妇人竟然装没有看到他?她好大的胆子。
“张氏。”她不想理他,他偏要叫住她。
张氏的脚子微顿,装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程大郎见她装,气的三步并两步追上她,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叫你你敢装听不到?你当我是傻子好骗不成?”
大街上马上就有人看过来,张氏脸一红,甩开他的撕扯。
“你干什么?”
程大郎冷哼,“现在不装不认识我了?刚刚不是很能装吗?”
“你既然知道我在装,还拦着我做什么?”张氏只觉得被他扯过的衣服都脏了。
“你是我妻,我为什么不能拦你?还是你有了相好的,怕被看到?”
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张氏今日是与人签合同的,铺子也卖出去了,懒得与他多争辩,“程大老爷你莫不是忘记了,你早就把我休了。”
不待多说,张氏转身就走,程大郎见四周指指点点头,只觉得脸烫得慌,大步的追了上去,张氏一见他追,也小跑起来。
眼看着三胡同就在眼前,张氏的步子更快了,气喘吁吁的到院里时,桃花吓了一跳,“娘,这是怎么了?”
张氏没等说,桃花就已看到后面追进来的程大郎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本就没有把这个便宜爹当回事,现在脱离了程家,也就不用在装了。
“这是谁啊?”钱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
钱老太太年岁大,经历的多,只扫了一眼张氏母女的神情,就猜到闯进院子的这男子的身份,却也不挑破,只淡淡的看过去。
“这个官人找谁?老婆子看的怎么眼生。”
“这就是你认的干娘?她能有钱给你开铺子?你说,是不是你以前在程家私存下的钱?我们程家哪里对不得起,让你有了私心?好个恶毒的妇人。”上下打量了钱老太太一番,看着就是个穷婆子。
“你休得无理。”张氏能忍受他对自己无理,却不能接受他对钱老太太无礼,“程响亮,你怎么也是个读书人,难道连尊老这都没有人教过你吗?该说的话我在街上已经说清楚了,你我早上就没有了关系,我张秀丽自打到了你们程家就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亦是你先休了我,你现在突然又欺上门来胡搅蛮缠,也不怕坏了你举人的名声。”
程大郎冷哼,跟本不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尊老?这老婆子也配?不过跟个要饭的差不多,我常常举人老爷,要是拜她她受得起吗?你这等恶妇,就是问问旁人,我休你也正常不过,我今日就是来训斥一下你这等恶妇,少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在镇上丢人,你被休出程家,可也曾是我程家妇,到时丢人也是丢我的人。”
桃花笑了,是被气笑的,“在村里大家只知道你跟寡妇私奔丢人,又不问正妻娶了寡妇为平妻丢人,我娘可是受害的那个,大家都同情着呢。”
“小小年岁就伶牙俐齿,长大也学不得好。”程大郎骂道,“以后出去莫说是我程响亮的女儿,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滚。”张氏咬着牙,紧握着双手,“就是我们要饭那天也不会说认识你程大老爷,你现在大可放心了,我们这样的穷人家可高攀不起。”
程大郎冷哼,扬扬得意,“你知趣是最好,我眼下要带着家人进县里,你也不要怪我,都是你这妇人不知趣,现在有好日子也过不上。”
原来弄了这么一出,是来显摆来了。
桃花冷嗤,“呀,县里可是大地方啊。”
“算你知趣,还知道县里大。”却跟本没有听出来桃花话里的嘲弄之意。
这样的人也能考上举人,桃花摇了摇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钱老太太一直冷眼旁观,这种有了钱之后就抛弃糟糠之妻,又目中无人的男子她听得多了,甚至也亲眼见过,跟本不以为意。
见那母女俩个跟本不看他,甚至不说话,程大郎觉得无趣,冷哼一声,“你在我们程家藏下的私房钱就算给你了,念在夫妻这么些年放你一马。”
听他的语气,像施舍一样,却也不想想他做过什么,还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让人作恶,他自己却是不知,说完后扬长而去。
☆、第17章:进京(加更九)
有了程大郎这么一闹,张氏对这生活多年的地方更是一点留恋也没有了,这次看着她动作利落的在家收拾东西,桃花也放心了。
钱老太太让人送信之后,不过一个月,就有马车来了,两辆大马车,连三胡同都没有进来,引了不少邻居家的小孩子围着转。
这次跟着马车来的是卫府的管家林海,他当年一直跟着府里的卫老太爷,在卫府中也算得上有身份的,就是连如今的卫老爷也要给几分颜面。
这次派了他来,足见钱老太太在府里的地位,这事也是桃花后来才知道的。
林海到了之后,带着下人行了跪拜之礼,这次带来的人当中,有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四个护卫,钱老太太原本只穿着普通的棉布袍子,等人来了之后,行过了跪拜之礼,钱老太太才在两个婆子的服侍下换了华丽的衣袍。
两个小丫头退在一旁垂着头,礼数规矩没有半分差错。
其间钱老太太也让人给张氏和桃花见了礼,下人行礼时张氏很是拘泥,桃花借机会就暗下观察丫头和婆子的神情,见她们眼中并没有鄙夷之色,隐隐能猜得出来卫府的当家主母是个厉害的,把下人教的如此。
衣袍都是从钱老太太的柜子里拿出来的,桃花以前帮钱老太太拿东西时看见过,钱老太太一身褐色的袍子,加上一头银白的头上,还真是精神。
桃花和张氏的衣袍到没有换,只是平日里穿的,本就不是什么大富的人,要真穿上那样的衣服,也不过是母猪插大葱装大象罢了。
张氏的这一点桃花就很喜欢,不管身份怎么变,仍旧记得自己的身份,不会因为处境变了而性子就变了,有点荣宠不惊的味道。
京城里来的两辆马车就是带了张氏母女份的,按大府里的规矩,钱老太太的身份是老太太、老祖宗,自是要独坐一马车。
休息整顿了一晚,次日上午,马车就上路了,钱老太太搭着婆子的手进了马车,坐下后沉声道,“让她们母女也坐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