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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扫视了在场的大臣们一眼,不怒自威,那些大臣自动的给她让了一条道路,她缓缓地走到了上官南阳的身边,那些大臣们见她站定了,纷纷跪下行礼:“参加大长公主。”
并未让他们起身,上官若水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水,睥睨着众人道:“各位御史大臣方才在说什么呢?也说来本公主听听?”
大长公主身份贵重,而且在朝中的地位不低,那些大臣们不敢马虎,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通。
只见长公主微微一皱眉,似乎很不赞同那位御史大人说的话,淡笑着说道:“南晴县主的性子本公主最是明白的,纵然是皇上想将她如何,她若是不愿意也不能如何。”
这话说的上官南阳眉毛直皱,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南阳张嘴正准备说着什么,却见长公主对着屋内候着的大臣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公主和皇上有话要说。”
那些大臣都知晓长公主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很微妙,生怕波及到自己,忙不迭的下去了。
看着大门关上,上官南阳才说道:“姑姑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七弟的身子大好了?”
好大的一通下马威!
上官若水微微眯起了眼睛,上官席光病的这段时间里,长公主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上官南阳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突然这样说!上官席光会病的这么重,分明都是上官南阳让人打的!
收敛了一副戒备的神色,上官若水换上了笑颜,答道:“自然是大好了,不然我也不会进宫。只是皇帝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哦?”
“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上官若水的声音骤然变冷,散发着丝丝的冷芒,和之前的笑颜截然不相同。
“姑姑是指南晴县主?”上官南阳从桌子前站了起来:“是他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这点能怪我吗?”
“你——”上官若水怒瞪着上官南阳,一脸的怒气,似乎随时都有扬起手给他一巴掌的可能。
上官南阳却毫不在意,满脸的挑衅,心中知道她不敢打。
这一巴掌打下去,纵然她是大长公主,也是要问罪的,若是她被问罪了,那就更没有人可以护着上官席光了。
所以,上官南阳断定她不敢打。
果真,上官若水缓缓撇过了脸去,不再看上官南阳,半晌,像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眼睛之中又有一丝兴奋的表情,说道:“皇帝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打算收南晴县主为义女了。”
“什么?”上官南阳心下大惊,义女?
自己若时是娶了薛若芙,那长公主岂不就成了自己名义上的丈母娘?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上官南阳脸色阴沉。
“我和南晴县主投缘,再说我并无子嗣。”上官若水满脸得意:“若是南晴县主成了我的女儿,那她的婚事可就是太后做主了呢。”
心犹如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瞬间变得冰寒,上官南阳一口否定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们了么?休想!”
“皇上不会连本公主认一个女儿都要阻止吧?”上官若水像是早就知晓对方会这么说,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件事情我先前和南晴县主提过,她的母亲死的早,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什么母爱,所以一口就答应了。”
怎么办?上官南阳满脸的不甘,好不容易到今天这步了,若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突然发病,现在生米恐怕就已经煮成了熟饭,难道真的要看到手的鸭子飞出去了么?
他的心里忽然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武断!方才自己应该当着那些老臣的面儿一口承认昨夜自己真的临幸过薛若芙,可是如今已经为时晚矣!
看着对方这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上官若水勾起一个冰冷的笑意,说道:“皇上若是留着本宫的女儿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将南晴县主带走了。”
说完,上官若水就往门外走去——
“等一等——”上官南阳一口叫住了她,而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上官若水的身边:“朕还有些事情要和南晴县主说,正好和姑姑一起去未央宫。”
上官若水没有异议,反正马上薛若芙就要出宫了,谅他也不能翻了天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屏息静气,看着那两个人远远就地避开,他们姑侄二人不合多年,如今这样安静的在一起走实在是太诡异了。
未央宫在皇宫的正中央,离宣政殿十分的近,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里面繁花尽开,饶是见惯了各种奇花美景的上官若水也不免狠狠地惊讶了一番。
先帝之时,皇后去世的早,未央宫便一直都锁着。
时隔多年,宫门重开,不想却是这样的一番景致。
一眼望去,繁华无比,里面更是种满了上官若水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花儿,看起来像是新移植进去的。
这完全就不像是上官南阳以往的作风!他何时会为了一个女子做这么多?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官若水现在总算是知道上官席光的危机之感从何而来了。不想这兄弟二人都对薛若芙的执念如此之深!
亭台楼阁,极致的精致,这未央宫就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这姑侄二人总算到了薛若芙所在的寝宫之中。
上官南阳遣了最好的丫鬟伺候薛若芙,却被她一句“好静”,尽数拒之了门外,所以纵然未央宫如此之大,真正住着的也不过只有薛若芙主仆三人。
看到有贵人来了,梧桐连忙想要进去通报,却被上官南阳制止了,只见他对着上官若水说道:“姑姑不介意的话,就暂且在偏殿饮些茶,有些话,我要单独与她说。”
上官若水也不介意,带着自己的婢女就往偏殿走去,与此同时,上官南阳也缓缓地向着薛若芙所在的地方走去,不同于前几次的急切,今日的他走的格外的缓慢,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小小的几步,却好似是几年一般,推开大门,一种独属于女子的香气扑鼻而来,踏着这些芬芳,上官南阳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的女子正在看书,似乎瞧得正是起劲,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上官南阳站在门框外,好久,才走了过去。
想要从女子的脸上看出什么,上官南阳走上前去,凝着眸子看了半晌。
不像!一点儿都不像!
伸出手,勾起女子的下巴,或许这样的动作太过于突兀,薛若芙有些惊讶,抬起的眸子正对上了上官南阳一双阴鸷的眸子。
不动声色,薛若芙扬起一个笑,笑容如水,将上官南阳的戾气融化在了眼眸里。
只见上官南阳的眼睛由起初的审视变成了平静无波,他的手扣的那样紧,薛若芙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
“皇上弄痛我了。”绣眉微蹙,薛若芙吐气如兰。
上官南阳终究还是放开了她,眉眼之中,带着一丝不忍之情。
她们二人确实是不同的,可是昨天晚上为何会把薛若芙看成是那个女人?
心中有强烈的疑惑,可是最终还是被薛若芙如水的双眸所融化,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只见薛若芙缓缓地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书:“皇上今日怎么这样奇怪?”言罢,薛若芙围上了面纱,遮挡住了自己脸上还未痊愈的伤疤:“可是被我这个丑样子吓到了?”
薛若芙难得的露出了一副担忧的表情,眸子里分明还有一些谨小慎微,与她一向的大方极其的不相符。
上官南阳心中一暖,只是声音却还是有些淡淡的:“我只是时常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另外一个人?”面上做着无比疑惑的表情,心里却突然一冷,薛若芙眼底带着一丝不容人察觉的讽刺。
“没错,”上官南阳缓缓道:“不知为何,我总是会从你的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虽然心中已经知晓了答案,薛若芙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上官南阳的脸上有转瞬而逝的恨意,这个表情却并没有被薛若芙所错过。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上官南阳随手从桌子上拿过薛若芙刚刚看过的书,瞬间转移了话题,笑道:“似乎甚少有女子会喜欢看这个。”
“是吗?”薛若芙满脸的不以为意:“可这书却是我最爱的。”
古老的书上微微泛着黄色,上面的《孙子兵法》这四个字格外的醒目,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损了,可知其年代久远。
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上官南阳神色一禀,问道:“长公主要认你为干女儿?你同意了?”
心里瞬间就知晓了什么,薛若芙眸子里含了笑意,点了点头。
只见上官南阳的神色瞬间一暗,问道:“上次选秀你并未给我一个答案,现在朕再问你一次,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考虑,你可愿入宫,成为朕的宠妃?”
低头,露出最美丽的一面,修长的睫毛那么细长,一张脸安静却也美丽,薛若芙并未正面回答上官南阳的问题,问道:“皇上除了名分,还能给臣女什么?”
上官南阳一愣,脱口而出:“你还想要什么?”
只见薛若芙的神情突然一冷,忽然就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多么的悲凉。临死之前,性命、名分、情谊,全部都没有得到。
“我只求安稳一生,这一点,皇上似乎并不能给我。”依旧的冷冷的表情,薛若芙将自己又重新陇上了那一层保护色,眼眸之中的轻视不加掩饰:“那臣女就答皇上‘不愿意’。”
上官南阳看的真真切切,这一刻的薛若芙似乎离自己好遥远。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惹怒了她?
薛若芙果真是与众不同的。就连毕生所求,也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虽然那么简单,可是却也那样难。
那句“不愿意”犹如一根毒刺,扎在了上官南阳的心上,此生,似乎从未如此失败过。
可是正是这样的薛若芙,却让上官南阳欲罢不能。
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不自觉的就让自己靠近她。
上官南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