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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喜身子瘫软,匍匐在地,气力全消,好一会才回神,神情敬畏:“奴婢僭越。”
“你知道就好。”楚瑜哼了一声,真是打量她好性,都快骑在她脖子上了。
下午,贤妃并着楚明珠一块来请安。
楚瑜见楚明珠穿着一身绿衫,神情、容貌、打扮都和自己极为相似,心中顿时就有些膈应。又想起洛云雅曾经伴在身侧的那两个月,事无巨细得打听她的喜好习惯,真是其心可诛!
“贵妃娘娘万福。”楚明珠福了福身,然后就抬起眼睛好奇地打量楚瑜,样子活泼讨喜,缀在发间的珍珠也随之晃动,别添生动。
楚瑜喜爱珍珠,多嘴问了一句:“你发间的珠子很美。”
闻言,楚明珠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找到志同道合之人一般,欢声道:“娘娘也喜欢吗?好漂亮是不是,婢妾第一次见也欢喜无限,像是颗月亮掬在手心。”末了,她显摆地加了一句,“这颗南海珍珠是陛下送的,说正映婢妾的名字。”说完,就娇羞得红了脸。
南海珍珠?
楚瑜琢磨着这四个字,再看向洛云雅的目光就有些不对了,好一招挑拨离间,使得倒是炉火纯青。
不过,虽是知道洛云雅不怀好意,但楚瑜还是心塞了,很难受,神色淡淡。
楚明珠有些不会看脸色,径自说得欢快,偶尔停顿,小眼睛就在这房间里四处打量,赞不绝口之余,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终于她忍不住,歪着脑袋询问:“娘娘,您不是有只猫吗,怎么没见?”
楚瑜一怔,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小茂茂刚来没多久,她就怀了身子,之后就被抱走,宫里很少人见。
“陛下说得呀。”楚明珠一脸的理所当然,每次说到陛下二字语气就变得亲昵,“婢妾本想向陛下讨要,结果陛下说,猫儿是贵妃娘娘的,要婢妾亲自跟您说。”
“他骗你的。”楚瑜大眼弯成月牙状,笑得小猫偷鱼般得意,“本宫这哪里有猫,猫毛都没有一根,陛下是骗你的。”
楚明珠完完全全惊住了,“不可能!”
连洛云雅都微蹙着娥眉,看了楚瑜好几眼,神色诧异。
“不信啊。”楚瑜撇撇嘴,突然转向陈喜,“去请陛下过来,问问他。”
楚明珠一下子慌了,语无伦次:“不用,不要,不敢劳烦陛下,许是陛下逗婢妾。”她目光紧紧盯着陈喜,很怕她真去请。
楚瑜勾了勾唇,有些嘲讽:“真是年纪小,什么话都往出说,嬷嬷没教你吗?这些私房话都是逗趣的,你这样乱说,岂不是污了陛下的名声。”
“我……”楚明珠抬头。
楚瑜直接打断,摆摆手,“好了,你们下去吧,我有点累。”
楚明珠有点不甘心,看了洛云雅好几眼,然后一咬牙,似是嫌热,突然伸手扯了下领子,露出一痕雪白之上的几点红痕。
立时,楚瑜瞳孔紧缩,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感应到她的惊怒,抬腿狠狠踹了她一脚,痛得她呼吸一窒。
“唔……”她扬起脖颈,青筋暴起。
“怎么了娘娘?”陈喜吓住,慌道。
“没事。”楚瑜摆摆手,“是宝宝踢我了。”说完目光清冷地看向楚明珠洛云雅二人,“你们退下吧。”
——
楚明珠回到寝殿,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抬手将宫人打发下去,又摸了摸颈间的红痕,有些后怕地看着洛云雅:“姐姐,贵妃她、她不会有事吧?”说实话,楚明珠觉得用这招刺激贵妃很卑劣,何况她还未承宠,若是贵妃质问陛下,不就露馅了吗。
好烦躁!
她瞥了眼洛云雅,心头越来越烦,这女人怎么跟她的长相一点都不搭,一点精明相都没有。
哼,急功近利,非要急在一时。
有事才好!洛云雅冷着脸,原本以为出现个相差无几甚至更娇软可爱的楚明珠,延熙帝会动心。谁想到,他根本没反应,连碰都没有碰过。洛云雅很心急,想不到延熙帝比她想象中更爱重楚瑜,她已经从太医那得到准确消息,楚瑜这胎是男孩的可能性极大,照这么下去,生产之后楚瑜必定封后。
不行,绝对不行!
洛云雅闭了闭眼,心中疯狂的念头几乎要逼疯她。
勉强平复了情绪,她睁开眼,不期然地撞见楚明珠好奇的目光,她不自在地转了转眸,心头猛地跳上一个身影。
褚云成——她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
她要他看着,她一定会过得很好,非常好,登临高处,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不喜欢他,她只是利用那个男人,只是利用。
此时的洛云雅像是一个走错路的蛋,因为停不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滚,死也不退,一遍又一遍催眠自己:这条路是对的,是对的。
女人的心思都是矛盾又复杂的,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要弄复杂。明明前方的挫折更大,身后是坦途,却死也不回头,甚至是急功近利。然后把坦途看成是沼泽淤泥,明明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障碍,却看得比天还大,心甘情愿地被束缚。
说到底,她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其实感情这码事,真是很磨人,天然一股贱性。可以顺顺当当走下去的,偏又被路旁野花吸引拈花惹草,落得个分离下场;不能顺当走下去,处处满是荆棘的,却又憋着劲,当山火海也要闯。
就像是没经过磨难就不能证明感情深似的。
中山王也是这么个贱皮子,没见过几次面,没说过几句话,甚至身份之间还隔着道天堑,偏偏入了迷,着了魔。将一分的感情放大到十分,一头扎进去出不来。
此刻,他正在给洛云雅选礼物,摆了满屋子,件件都是稀世精品,却一直犹豫不绝,不知哪件好。
选了这一件,又觉得那一件好,选了那一件,这一件也舍不得,既然如此,就索性全送了吧,可这般不突出,反倒是显得敷衍。
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中山玩被一件小小礼物给难住了!
夏嬷嬷笑他,打趣:“王爷可是有心上人了?哪家的姑娘?”说着说着就想起件事,“老奴记得王爷小时候总是偷偷溜出去,有一次回来还神神秘秘的,悄悄藏起块石头。”说到这夏嬷嬷就笑了,“王爷是不是遇见那石头的主人了?是宫女吗?唉,宫女身体虽然低一点,但是也好,王爷先求回来,看看人品,日后再说。”
夏嬷嬷的话有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褚云成只觉五脏六腑瞬间成冰,刮割骨肉。
之前满腹柔情瞬间成霜,他没了挑选礼物的心思,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跌撞的背影带着意思狼狈。
——
楚瑜动了胎气,不敢再胡思乱想,躺在床上乖乖地静养。
特别乖,特别乖,延熙帝来看她时,还卖了个萌,反倒过来安慰他,说宝宝没事,她会照顾好宝宝的,让延熙帝放心。
延熙帝抱着她亲了一口,一起逗着小宝宝玩
楚瑜呵呵乐,笑得都快岔气了。
☆、第57章 爱
爱情是什么?各种文艺书刊心灵鸡汤都抠字眼,单把这两个字拿出来,把家世、地位、财富、性格、生活等都踢出去,或者只看重学生时代的青涩恋情,把爱情的释意无限缩小,小到只有你我,苍白成两个简单的符号。
可是,楚瑜觉得不是,她知道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也不应该较真,苛求。
其实,能过得去就行。
两个垂暮之年在夕阳下携手并肩的老人,被摄影师美化,然后人们就一窝蜂地感动,赞美,说这是爱情。
楚瑜真是想冷笑,说不定其中一个是小三插足呢。这样想未免刻薄,但其实很有可能,只看了表面,就不要轻易断言。
楚瑜想要的爱情是什么?
她想要延熙帝只有她,把她捧在手心,解散后宫,撵走洛云雅等人,不再看其他女人一眼。她想要他日日陪着她,记住她所有的喜好,包容她所有的缺点,爱她所爱,恶她所恶。
更夸张一点,她还要他爱她爱到痴狂,江山不要,性命不顾,眼里心里神魂里,生生世世只有她。
成痴成魔,爱到癫狂。
好好笑,楚瑜把自己逗乐了,随手拈起一颗果子吃得香香脆。
女人总是渴望这世上有个英勇男儿,顶天立地,富有天下,然后爱她爱到痴狂。却不静下心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美貌几何,聪慧几何,爱他几何?
无缘无故,人家好男人凭什么爱你重你?
楚瑜有考虑过她目前的状况,洛云雅和楚明珠的确是没安好心,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只是,她若是信了,然后去质问延熙帝……最后结果不过是延熙帝埋怨她不信他,或者直接承认。
楚瑜自问,无论哪种结果,她都承受不起。
既然如此,那就装聋作哑吧。
其实她心里不是不难受,不是不想问,也不是一味逃避,而是此时此刻,真的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娘娘。”陈喜打断了她的沉思,端了一盘糕点过来,笑吟吟,“陛下使人送来的。”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欢喜。
楚瑜也跟着笑,傻乎乎:“陛下最疼我了。”说完,她低头摸了摸肚子,轻念,“你爹爹送糕点给咱娘俩吃了,开不开心。”仿佛感应到她的心绪,小包子哦也踹了她几下,手舞足蹈。
楚瑜呵呵乐,连疼痛都淡了,嗔怪:“小混蛋。”真是踹死你娘了。
有小包子扰乱思绪,楚瑜瞬间脱离了少女的情感忧愁,转为要为人母亲的喜悦。
强求不可取,知足才长乐。
算了,何必胡思乱想,延熙帝全心全意爱她,她就回以全心全意。他三心二意,她也三心二意,感情啊,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都是吃饱了撑的,才悲春伤秋。
楚瑜肚子饿的时候,从没想过延熙帝。
一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已经是春天了,楚瑜也9个多月了,随时都有可能临盆。太医说这个时候要多动一动,有助于生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