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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玉说着,竟将她揽入怀中,芷蘅大惊,李昭玉身上带着浓重酒气,显然是醉了。
“太子,不要……”
芷蘅一声低呼,正自不知所措,却听到一声愤怒大吼:“昭玉!你在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一惊,云儿忙跪下身去:“参见皇上。”
“父……父皇……”李昭玉连忙松开杨芷蘅,被李稔这样一吓,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望着杨芷蘅花容失色,亦感觉不可置信,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只见李昭南站在李稔身边,凝眉低沉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芷蘅是你的弟妹,你不知道吗?”
李昭南的口吻并不似他往常的冷厉,反而有幸灾乐祸的音调。
芷蘅听起来,心里更加不舒服,扬眸看向他,他的眸光亦落在自己身上。
他唇际抹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随即不见,又换作状似气郁的口吻:“大哥,若你真如此喜欢芷蘅,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向我提出来,我亦可将她送与了你也没什么,却为何要做这样苟且之事,实在有辱您太子之尊!”
李昭南字字铿锵,却如钢针扎进杨芷蘅的心。
他的目光里分明是洋洋得意,却偏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貌。
她心中豁然明白,为什么,他要在李昭玉敬酒之时,刻意刺激薄醉的李昭玉,刻意强调,自己是他的。
刚才李昭玉说过,自小李昭南什么都抢先一步,这番心思,想来李昭南比自己更明白,于是他故意刺激他,又故意激怒自己,然后见李昭玉尾随自己出来,便叫李稔一起,与他来看这场精心策划的戏?
芷蘅暗自惊心,自己的想象力何时变得如此丰富?
李昭南显然十分了解李昭玉,李昭玉也显然对女色颇为痴迷,否则李昭南怎会从一开始便计划要自己来参加这个与她毫无关联的晚宴?
自己只是北冥最卑微的公主,还无福消受这样的款待。
加上李昭玉含了醉意,便更加难以自控!
一切仿佛串联起来。
可她但愿,事情并非如此,但,李昭南的眼神告诉她,事情就是这样。
自己被利用了,从一开始便被利用了。
她恍惚走进一个华丽的殿堂,其实,不过是一颗光彩照人的棋子罢了!
杨芷蘅脸色苍白,华灯之下,万物失色,即使绝色如她,此时也免不得失去了光彩。
一箭双雕
只见李昭玉普通跪倒在地:“父皇,不是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我刚才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我……”
“昭玉,你太叫父皇失望了!她是你弟媳,你好色也不该好到了她的头上!身为太子,简直有辱国体!”李稔悲愤交加,李昭玉伏地抓住李稔衣角,“父皇,儿臣错了,儿臣是喝得醉了,才会……”
“你……你给我回东宫去,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踏出东宫半步!东宫一众舞女歌姬、妻妾侍女,皆暂且搬离东宫,这一个月中,你好好反省,不许近半分女色!否则……”
李稔显然极怒攻心,嘴唇颤抖:“否则,你这个太子也不要做了!”
“父皇……”
“还不向杨妃致歉?”李稔怒吼道。
李昭玉身子一颤,半晌才缓缓起身,他转身对向芷蘅,眼里的哀求顷刻变作怒火纵横,他盯着芷蘅,似乎要将她置于死地一般。
芷蘅心中一颤,莫非,他以为这一幕戏,都是自己与李昭南合谋的不成?
“弟妹,为兄的刚刚被酒意驱使,还望你莫要见怪。”李昭玉的声音低低的。
芷蘅只是不语,怔愣的看着他。
李昭南走过来,拉了芷蘅的手,芷蘅只觉得那双手冰冷无温,便如他那颗心!
“大哥,你该知道,我李昭南的女人,从不许他人染指!可你是我大哥,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我会忍痛割爱!”李昭南一字一句刺激着李昭玉,李昭玉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电光火石。
却皆被夜色隐去了。
李昭南拉着芷蘅走回到李稔身前:“父皇,今日宴会恐已没了兴致,便也早些回宫歇息吧,我与芷蘅亦先告退了。”
李稔对向李昭南,似有几分尴尬笑意:“好,你们去吧。”
见他的样子,亦似对李昭南忌惮三分。
是啊,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铁血将军,手握重兵,心思缜密,谁人不会惧怕三分,即使……那个人是皇帝!
然而芷蘅却越发觉得心冷,这个男人太过冷酷,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芷蘅甩开他的手,怒目瞪着他。
李昭南回身看她,直言不讳:“是,打击他,羞辱你,一箭双雕!”
奕王天府
芷蘅身子一颤,身后云儿亦惊住了,李昭南却淡淡笑了:“杨芷蘅,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芷蘅心中一悸,他的目光寒冷犹如万年玄铁,深黑的幽冷,透露着夜色无边的黑,远处的灯火辉煌已在身后渐渐消逝,余留下的竟只是他冷酷的笑容。
他俊薄的唇微微挑着,难道……他这样,竟只是为了霍乘风吗?
芷蘅不相信,一个人竟可以绝情到这样的地步,即使是要她死,至少要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芷蘅扬眉看着他,无惧他的威胁:“李昭南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只不过是想利用素月的妒火,来帮我逃走而已,我让霍乘风抱住我,是我知道素月正在一边偷偷看着,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芷蘅**要离去,却被李昭南紧紧抓住手腕:“当然不信!女人的话若是也能信,那天都要塌下来了。”
李昭南冰冷的眼更有酷寒,芷蘅禁不住身子一抖,他的目光令人承受不住。
他既如此不信任女人,为何还风流之名远播?
“放开我……”
芷蘅挣扎着,却被他一路拉到宫门处,守卫恭敬见礼,牵过高大神骏,李昭南一跃而上,将杨芷蘅圈在臂弯中。
“我的妃,现在我们回家去,以后……我会要你好好的了解我……”李昭南的脸上似乎有笑,却被冰冷的眼眸冻结了,令人不寒而栗。
“云儿……”芷蘅叫道。
李昭南策马而去,扬鞭回首:“带那婢女去我天府!”
天府!
多么气势恢宏的名字,光是这名字,便足以说明了奕王在大沅朝的地位。
……………………
狂奔之下,冷风透衣,不过一忽,便到了一处府门前。
杨芷蘅举眸而望,但见庄肃偌大的府门,高高悬挂一展金漆牌匾,赫然写着——奕王天府!
四个大字刚劲有力,雄浑气概,便就似这府院的主人,带着凛凛气魄。
不久,有人将府门打开,两扇沉重的红木门缓缓开启,便有两队兵卫跑出府来,叩首拜倒:“恭贺奕王凯旋。”
李昭南下马,只见芷蘅惊叹的目光,不禁扬了唇角,他伸出手,递给芷蘅:“愣着干什么?”
芷蘅这才惊觉,将纤细小手递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心似乎有了温度,她才要下马,便见自府门内,徐徐走出四名女子,为首的该是奕王妃孙氏,她一身水红华衣,浓妆艳抹,金簪耀亮,显然精心装扮过了。
四人纷纷拜倒:“恭迎王爷回府。”
李昭南看也不看一眼,只将杨芷蘅扶下马,芷蘅转眸与那四人目光相触,便感到一阵寒流过体。
阴谋味道
女人的妒火,她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可为何今晚的,格外强烈。
只见那四名女子怔怔的看着芷蘅,孙氏更加看向了那匹骏马,目光在芷蘅与骏马之间来回,更生寒意。
身后的三人,不过各自妒恨的咬牙,却只能垂头,假作恭顺。
李昭南带芷蘅走进王府。
王府之内,锦绣缤纷、亭台楼阁,水榭香浓,丝毫不逊于皇宫的华美。
李昭南坐在大堂之上,四名妻妾再度拜倒,恭贺他凯旋而归。
然而李昭南却显然见怪不怪,只呷了口茶,道:“如妍,这是北冥公主,你们也都知道的,你去安排她一下,将府中的事情交待清楚。”
只见奕王妃恭顺的笑道:“那是自然的,我早已准备好,将东间凤心阁安排给公主,以后便是自家姐妹,还望公主不要嫌弃了……”
芷蘅还未及言语,李昭南便放下茶杯,淡淡道:“何必那样麻烦?”
说着,抬头看向孙如妍,目光冷冷的,看不出情绪:“安排在横廊萍院便是了。”
孙如妍一惊,其余三名妃子更加大吃一惊,纷纷抬头望来,芷蘅更感迷茫,看向李昭南,李昭南笑笑,那笑容尖刻如同冷月弯刀:“你和云儿正好同住在那里。”
说着,复又看向孙如妍:“如妍,不要怠慢了,让她单住在萍院最里面那间。”
孙如妍脸上又是一惊,见她不语,李昭南板起脸孔:“没听到我说话吗?”
孙如妍连忙低身道:“是,我知道了。”
说着,孙如妍看向芷蘅,淡淡说:“妹妹,请吧。”
芷蘅感觉心惊胆战,好似一股阴谋的味道渐渐浓郁。
这里的每一个人眼神皆是瞬息万变,除了李昭南,只有笑或不笑两种,却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芷蘅看着李昭南,李昭南却冷声说:“你还不去?要我亲自带你去不成?”
芷蘅明知道,这也许是个陷阱,但她知道,她没有反抗的权利。
想起李昭南那句——这才刚刚开始,心上便不觉一颤!
王妃如妍
李昭南,你究竟要怎样?你要折磨我吗?要惩罚我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我原以为逃离了北冥国便有世外桃源,却想不到奕王天府,亦是一个巨大陷阱,可笑自己,却是心甘情愿跳了进来!
芷蘅随着孙如妍穿过奕王府后园,浓郁的丁香在不氲不火的五月绽放,千娇百媚,热情奔放,夜色之下,丝毫不减半分美艳,夜风徐徐,有莲花浮水的美,随风而来,仿佛便能看见那一方荷塘,绽放着妩媚的令箭荷花。
明明是如此美好的夜晚,却偏偏满是阴谋的味道。
终于穿过一片矮林,便到了萍园,萍园内,景色便寥落了许多,只有暗淡的灯火照见园内一方水塘,水塘之中,并无清美荷花,只是一波荡漾月色的塘水,似不见底。
周围冷森森的,莫名的一股寒意。
芷蘅环望四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