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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配置吗?
他微微低头,恍惚间,一念穿过脑海,忽然道:“你会吗?”
江沄唇边笑意凝涩,目光痴惘的看了他一眼:“你当真以为我是可以予取予求的吗?”
李昭南一怔凝眉:“江沄……”
只是两个字,却带来几分情绪,江沄惘然一笑:“我是说真的,莫说我不会,就是我会,你便肯定我会出手救她吗?”
“你会。”李昭南说,“江沄虽然性子孤傲,可心地却是善良的。”
江沄笑笑:“可人是会变的。”
说着,转眼看向李昭南,泪眼婆娑:“你也变了,不是吗?”
李昭南微微侧眸,叹息说:“那么,既然杨芷菡肯交出这样东西来,朕想她该不会拒绝配置。”
江沄笑着摇头:“陛下,你是不是遇着她的事情,心思便乱了?呵,若她果真如此心甘情愿,她会在给你这两件东西之时便告诉你,夫逑香的配置不易,恐这世上只有她能够配得出,可她却没有说,不是吗?”
李昭南眉心一蹙,江沄笑意稍敛,目光里似有往事流淌:“陛下将女人想得太简单了,这一点……倒是和从前一样。”
李昭南眸一涩,避开她的眼光:“朕可从未将你看得简单,你一直是朕见过最聪明的女子。”
江沄苦笑:“我知道,只是很可悲,你将所有女人都想得很简单,却独独将我想得很复杂,不然当年……”
她轻声叹息,没有说下去。
当年?
提及当年,李昭南心里仍然感觉那是他不堪回首的一段时光,她回来,他想要忘却当年,忘却他们曾经的恩怨,她欠他情,可现在,他有了芷蘅,他不再介意当年之事,他欠她和老帮主的,可那毕竟是因果,他们该是两不相欠的人,可为什么,提及过往,她依然如此神伤,而自己依然如此不愿回忆?
见他不语,江沄笑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倒真是希望我会,而你来求我,可惜我不会,你还是……去找杨芷菡问清楚的好,我想,她该是有所要求的。”
李昭南望着窗外,雪光比月色更寒,他略略沉思,杨芷菡的目的,想必也不会太单纯吧?
迷香幻影
栖霞殿,冷月如钩,遍地哀哀。
芷蘅近来总感觉昏昏沉沉,一天要睡上很久,晚上,也早早便睡下了,白天也总是恹恹的,身上绵软无力。
怎么会这样?这样嗜睡,她从未有过。
整个人都倦怠了。
云儿端上茶:“皇后,您的冷香碧。”
冷香碧是芷蘅喜欢的,每天都要喝上一些,热气腾腾,熏得她美目微凝:“云儿,近来我好像总是睡很久的样子。”
云儿道:“许是皇后过于伤神了。”
伤神?芷蘅心里蓦然一痛,不错,李昭南最近几天都没有过来,她如何会不伤神?
她每天几乎不会踏出内殿,总觉得走出几步身上都会酸软,只有云儿每天侍候在身边,外殿中的其他人,她亦似很久都没有见过?又何况是李昭南?
“陛下还是没有过来吗?”芷蘅将茶盏放在桌上,云儿低头不语。
芷蘅见她样子,苦涩笑了:“最近陛下都去哪里?”
云儿凝着眉,依然不语。
芷蘅弱声道:“芙安宫?”
云儿这才说:“不,不是。”
芷蘅一惊,凝眉望她:“不是?”
云儿点点头:“陛下近来,都在……景林宫!”
景林宫?!杨芷菡的宫里?!
杨芷菡那日破天荒的请安扔在眼前,芷蘅心一颤,她傲然的眉目,冷嘲热讽的讥诮,难道……
凌梅园内的情境亦豁然清晰。
难道……一切都是个连贯的阴谋吗?
怎么,才几日而已,杨芷菡竟得到了李昭南眷顾?心忽的一痛,头晕目眩。
她撑住额头,感觉胸口憋闷不已,云儿道:“皇后……您莫要……”
“云儿,我好累,还是想去躺一下,若是陛下来了,就叫醒我。”芷蘅起身,云儿扶着她走到床边。
芷蘅翻身睡下,眼角泪水却盈盈不绝。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夕之间,便落得如此憔悴?
这样的她,自己都会讨厌,又何况是李昭南?
可是,真的是因为忧心过甚了吗?为何她总是提不起半点精神?芷蘅忽的坐起身:“云儿,为我传御医!”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伤心过甚,只怕此时伤的只有自己,而别人,温香软玉,红绡帐暖,谁……还会记得栖霞殿开得凄艳的白梅?
……………………
景林宫,原是景色凋败。
因着近来,李昭南的常来常往,而变得渐渐有了生气。
几树梅花看得正艳,红似火,几乎烧透了天际。
夏日时的黄昏落霞,亦不比这冬雪梅艳红似霜叶的美。
杨芷菡却闭门不出,每日静待李昭南的到来。
“究竟还要多久?”李昭南的耐心显然没有那么长。
杨芷菡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香粉,一边说:“陛下,虽说妾刻意没有向您说起这天下唯有妾可配得这夫逑香,是妾为了想要多见您几面,可亦不会因此而故意耽搁配置,若您这样想,妾真是委屈。”
杨芷菡娇羞万状,李昭南长叹一声,心中暗想,即使她刻意放慢了速度,而要自己每日前来,他亦是无法,谁教这世上便唯有她,能够配得这夫逑香?
见李昭南不语,杨芷菡娇声笑说:“陛下每日来,都是这样闷闷不乐?”
说着,将一小包粉放在窗台上:“这要晒一晒才行,冬日阳光少,怕是要多一些时候了。”
李昭南看过去:“今日便只能做这些?”
杨芷菡回身,眼角眉梢带了几丝淡淡媚然,她缓步走到李昭南身前,深切的望着他。
李昭南转过身不看她,对于杨芷菡,他从来没有好感。
背后有软绵绵的触感,温热背脊,李昭南一怔,只见腰间一双素白玉手轻轻环抱住他,杨芷菡忽而娇声软语:“陛下,即使你爱姐姐,便不能对我有一点点爱怜吗?我已经……已经放低了自己,看清了自己,愿意帮助姐姐,难道……你便要我这一生寂寞老死在这景林宫吗?”
她说得盈盈欲泣,李昭南却冷声说:“你若想出宫,做好了夫逑香,朕亲自送你,你是完璧之身,出宫隐姓埋名,凭你姿容,自可衣食不愁。”
杨芷菡一怔,随而泪水簌簌而落:“陛下,你便如此绝情吗?”
李昭南拿开她的手:“你早该知道的,只是你的父皇与你都太小看了我李昭南,也太小看了芷蘅,你们以为,朕只是爱芷蘅美色,所以换做了你,你同样可以得宠于朕吗?呵,如今知错,看在这夫逑香的份上,朕会给你一笔资财,放你出宫。”
“不……”杨芷菡泪水潸潸,目光里,那与生俱来的高傲终于还是难忍,“我杨芷菡出身如何高贵?我生来便是属于皇家的,就算死,也要死在皇宫里。”
李昭南冷哼一声,抽身而去:“那么,也便如你所愿,可你想的事情,朕却不能……”
心口突地一闷,李昭南双手桌案,身子一晃,杨芷菡望着他,淋淋水目在眼神里渐渐模糊。
“不能吗?陛下?”李昭南神智忽的幽沉,眼前,如同有蒙蒙白雾,杨芷菡的脸娇媚万般、那一身妃红如烧透的梅花瓣儿灼热眼底。
他周身仿佛烧起来,杨芷菡的笑颜越发妩媚妖娆。
她缓缓走近,她的脸……渐渐的,在白雾蒙蒙中,褪尽了高傲与浮艳,取而代之的是清美与哀伤。
是……芷蘅吗?
“芷蘅?”李昭南轻声呼唤,雾蒙蒙的眼前,那女子的脸越发难辨,只是她柔软的身子,柔若无骨,鼻息之间,香气浮绕,绕成心内一缕淡淡的情愫。
“昭南……”那声音娇柔细致。
是芷蘅!
这世上,只有芷蘅会叫他昭南,连江沄都不可以。
这世上,只有芷蘅的香,会如此令她流连不已。
他紧紧抱住她,火热自心内散在体外,气息急促:“芷蘅……”
怀中的女子似乎有无穷尽的温柔。
温腻的肌肤,如雪容颜,李昭南觉得这身子不是自己一般。
绮窗绣帘,牙签玉轴,香烟缭绕,馨闻数里。
誓言相爱
李昭南身体不由控制,唯一的意识,就是抱紧怀中的女子,热烈的吻她,火热的手掌游走在她的身上,那柔滑细腻,便如丝绸的身子,令人心中灼灼烧起。
“昭南……”女子细弱的吟哦轻轻的拂过耳际。
“芷蘅……”李昭南意乱情迷,“你肯原谅我了吗?”
突地,殿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让开,否则……你会后悔!”
“你不能进去,陛下正在里面。”是侍女翠林的声音。
“让开。”
一声之后,便听翠林呼痛:“啊,你……你不能进去,放开我。”
侍人也纷纷上来,再而传进来的便是打斗之声。
殿内,杨芷菡眉心一蹙,李昭南似乎有微微惊动,杨芷菡忙抱紧他的背,幽幽说:“昭南,吻我……”
好像是一种自心里来的力量催使着他,深深的吻上那嫣红唇瓣,柔软的唇,甜腻的香,李昭南心里如烧透了一般,急不可耐的撕开女子胸前衣襟。
“李昭南!”
女子的声音尖锐而清脆:“你清醒点。”
锦床之上,浮纱似云,飘飘浮浮,于冬夜寒风撩动一帐柔情。
李昭南被这一声叫住,他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去,那身后的女子是谁?
怎么……她的样子亦是这般娇美,这般若谪仙临世?
那如云烟般的眸子看着他,似乎饱含深情。
那女子手里拿了什么向他走来,忽的,身上一冷,冷冰冰的水被兜头浇下,李昭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凌乱的衣襟,湿淋淋的滴着水珠,发上亦流淌着冷水。
李昭南仿佛突然清醒一般。
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床上衣衫不整的杨芷菡,杨芷菡目光愤恨,看着眼前突然闯进来的女子。
“你……你是谁?”这女人眼生的很。
殿外连忙跑进一众侍卫,纷纷跪倒:“陛下恕罪,此女……此女武艺高强。”
“下去吧。”李昭南抬眼看去,冰冷的水,已让他完全清醒,那适才亦是柔美万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