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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襄岚也向丁复行礼;丁复随便敷衍了一下就一心扑倒公孙倩身上去了。公孙倩偷偷看了一眼刘襄岚,露出抱歉和不安色神色。刘襄岚懂事的向她微笑,却苦笑的看了一眼赵尹,像是在说:“我何苦挺着大肚子跑这么远,人家根本不在乎我。”
一个个丫鬟端着人参鹿茸鱼贯而入,丁复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塞到公孙倩嘴巴里面。“你姐卞箕余怀孕时候我就没顾得上,这回你在京城,不管怎样也要吃点好的,不为自己也要为着孩子,肚子里面的孩子最重要。”
“我还没怀孕呢。昨天才圆的房。”丁复一直吵吵吧吧的,公孙倩心里很紧张就不无生气的喊到,然后意识到自己说话方式有问题,就加了一句干巴巴的小声的“妈。”
丁复的脸色立即有红润转为发青:“为什么没怀孕,怎么昨天才圆房?”丁复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刘襄岚,看到刘襄岚一年无辜的样子有转而看公孙倩脸求证。公孙倩一脸茫然,丁复有转而看着赵尹。
赵尹赶紧哼哼嗓子说道:“倩儿还小,本来现在也不打算的。可是房子不够住,就组我一起圆房了。”
“没房子住才圆房的?你就这样虐待我闺女的吗?”丁复眼睛里面一层泪水,声音有些呜咽,“要不是今天来见我,就会一直让她做活**,也不会跟他圆房吧?”
00097 权力
赵尹请丁复派人将刘襄岚送回去了,然后稍微喝了一口水,带着一肚子的气就去了宫里,去见太子。
太子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带回来的2000人,父皇不想让我管。”
“殿下,军权固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其他的权利也有很重要的,比如人事权和财权。”赵尹说道,“你可以不要军权,但是可以用这2000人做筹码,换一些人事和财政的权力。”
“很难啊,父皇之前做摄政也好几年了,那时候我是世子,人事权和财权我是插不上手的。”太子丧气的说道。
“这个可以争取,殿下既然是储君,自然是要有些权利的。”
“只让我管太学和祭祀。”
“殿下可以运用太学来宣传忠君思想,渐渐的将宣传的权利掌握在手里。这宣传权利也是非常大的,仅次于军权人事和财权。而忠君思想是这个时期新朝最需要的。”
赵尹就和太子仔细讨论了宣传权,太子的信心渐渐起来了,脸色神采奕奕起来。
太子又说:“有人疯传你我平叛时候,不全力杀敌,纵容东郡叛军作乱祸害百姓,尹卿家有什么好法子?”
控制力出了问题,不管错对,控制力不能去除。朝廷里面太多的旧朝势力,不去除他们,新兴势力无处伸展失去进阶的前途。而大新朝没有了新兴势力的支持,将会是五根之树。
“什么人在传?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吧?”赵尹很紧张,当时自己是哪叛军当扫清世家的工具的,一直赶着叛军满郡的跑,确实不是一个劲的要剿灭他们,甚至在他们要投降时候给他们打气和物质支持。这些要是被捅出来,会死人的。
“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当时是很小心的。都是些东郡失去地位的世家残余势力搞得鬼。”
“哦,这样。”赵尹想了一下说道,“他们竟然又暗杀有诋毁,这是朝廷的控制力出了问题了啊。皇上和殿下不管错对,控制力不能去除。朝廷里面太多的旧朝势力,不去除他们,新兴势力无处伸展失去进阶的前途。而大新朝没有了新兴势力的支持,将会是无根之树。殿下可以想皇上建言主导对这些反对势力的调查和镇压,渐渐能掌握一批力量。殿下有了宣传和镇反两个全力,一文一武,就可以安枕无忧运筹帷幄了。”
“调查这个是个短时间的事情,没办法建立一个势力吧。况且父皇很难将这个事情交给我的。”
“这个殿下千万要坚持,即使不能统管,也要插一脚。镇反这个事最少会有三五年时间可做,三五年后殿下的威望和影响力就起来了。“
太子面有难色。昨天上午刚到宫里的时候,王莽就把他叫过去骂了一顿,说他不停号令,朝廷几次招他回来都不听话。太子是用扫清东郡饭朝廷旧势力的理由回答的,但是王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那就是一拨乱民,你倒是带着他们跑了一遍东郡;你就这么急着要掌军权吗?要不是这次平叛成就颇大,你看我怎么办你吧。”
太子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是没法对下属讲的,再亲信也不行。这两天平静下来想想,真是很悬,自己一个太子好好呆着就好了,非要争什么功劳。事情办好了没有功劳,办坏了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太子难看的脸色赵尹如何看不出来,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除了镇反,还有一个事情也很重要,就是肃贪。同样可以打击异己扶持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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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带赵尹分别见了皇后和皇叔祖母。两人都感谢赵尹救了太子,对赵尹都有封赏。
皇后眼睛不便看不清人。那个皇叔祖母倒是个精神的老太太,身边跟着一个丰韵的少妇以及一个妙龄少女。听太子和她们的说话,他们都是皇室的近亲。
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少女说话:”你拽着太子在东郡涉险打仗;害的皇叔祖母大半年见不到太子;你该罚。“少女转向皇叔祖母说道,”发他当场作一篇赋吧,听说他的赋很有名气的。“皇叔祖母允许了。
赵尹大惊说道:“赋不是即刻就能作出来的。就做以片仿古乐府的古诗吧。“
赵尹将孟郊的《游子吟》读了出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少女可能不知道好坏,就请示她人,其实这首诗已经深远而文字浅显很好理解的。皇叔祖母和那个少妇都有亲人不在身边,很受触动,都说是好诗。
少女有说话:“不行,太短了。再来一首才能放你走。“
赵尹面露难色说道:“在南郡,太子身在边地,心里也每日每夜想念家里的亲人,晚上看到月光,白天看到小鸟,都能触动他的心事。我就再做一首古诗吧。“
赵尹将元朝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读了出来。整个元朝也这有这一首诗词,可谓孤篇压全元,而马致远也因为这首诗被称为伟大的戏剧家和诗人。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皇叔祖母老太太立马就流泪了:“孩子,你这么苦啊,我说你怎么又黑有瘦。王莽老早就说很快你就回来了,我天天烧香,日日盼,夜夜盼,盼了你半年多你才回来啊。这天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啊。“
王临也跪着挪到老太太的膝盖上哭着。
屋里哭一团了,老太太就问道:“王莽是不是有欺负你了?他害死了你大哥二哥,他再欺负你,我就和他拼命。“
“皇叔祖母,他没欺负我,是孩儿心里苦闷。“太子呜咽的说道。
“妈的,这太子爷做戏也是一等一的。“赵尹心里骂道,也只能跟着跪倒哭起来。不过想想太子干嘛干巴巴的跑到东郡捞功劳啊,太子爷难做啊,肯定有他的难处。
自己在东郡提心吊胆,就害怕出了乱子要了自己的命,自己何尝不委屈。哭着哭着赵尹也真哭了。太子还有叔奶奶疼着关心着,自己呢,这半年来哪有长辈疼啊。
皇叔祖母也把赵尹搂在膝盖上哭,双手摩挲这两人的头。
“近期会授予你子爵爵位。父皇想立皇叔祖母为太后,朝廷间反对声音很大。”出皇叔祖母宫门时候,太子嘀咕了两句不相关的话。
那个少女追出了宫门,对赵尹说道:“你回去就有时间了吧。限你三天之内,将一片长赋交出来,不能像陋室铭那么短。“赵尹哑然了。
“那是大司空隆信公王邑的女儿,县主王拯。她父亲王邑是我父皇的从弟(爷爷是兄弟)。”太子说道。
本来皇上是要召见赵尹的,可是等到天都黑了,也没等到。倒是一个太监过来通知赵尹先回去等通知。太子派属下将赵尹送出了皇宫。
在等召见的时候,赵尹将东汉张衡的《二京赋》写了出来。出门的时候,交给了太子属下,请太子转交王拯县主。
东汉时候,洛阳是都城,长安是陪都,但是在西汉和新朝,长安是都城,洛阳是陪都。西汉开国皇帝高祖刘邦曾经建都洛阳几个月。
那《二京赋》分为《西京赋》和《东京赋》两篇,近万字,是长篇的极至了,同时也是汉赋中的精品。
00098 那顶绿帽子
赵尹用铅笔写出二京赋;写的手软。出了宫门和大肘子汇合后,碰到轮班结束正要回家的王嘉。既然在入城的时候,两人以兄弟相称,王嘉也不见外,直接邀请赵尹参加5天后在新迁王安府上的灯会,赵尹也欣然应许。
“哥哥初来京城,地界还不熟,小弟正想找个时间给你接风,正好当面问你一下大后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空,贤弟有心了,我正两眼一抹黑呢。”明天晚上朝廷开宴招待东郡平叛有功的将士;再过一天是司中的接风宴,太子也会参加,所以听到王嘉问他大后天时间,赵尹就知道王嘉是真心接纳自己,是做了功课的。
“哥哥谦虚了。满京城的官员和世家,哪一个不想和你结交,一代文宗,又是太子近臣。有我出面,只是让我也沾点光而已。”
“那就有劳贤弟了。”两人并肩王外面走,等到了各自马车时候,赵尹忽然又说,“贤弟今天晚上有空吗。琇家掌门今晚为我接风,你有空的话一起去。”
家掌门琇苏昊也是朝廷的少傅,教太子功夫,虽说是武林人士,倒也算朝廷官员。王嘉虽然是司中将领,但是没有拜师学什么功夫,竟然很高兴的答应一起赴宴。“哥哥要等我回家换个衣服了。”
“无妨,我也要去一下琇家。稍候我去府上接你一同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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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等召见时候,除了写出了二京赋,赵尹正好打了个座,因此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昨天凌晨才睡,又折腾了一夜,但是赵尹担心公孙倩支持不住。果然,进了琇家后,径直被道道后院,说是公孙倩夫人卧室休息。
进了内院后,赵尹看到丁复在花厅端坐喝茶,隔壁是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