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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就杀上林尚书府上。却没想到夏无邪会那样冷静地冷处理。
“主子的意思是……”燕生等人的脸色已经如冬日之雪。
夏无邪咬着手指头,眯着眼睛:“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死掉的人是皇后。不能单纯的从情杀方面来着手。要查清楚皇后没了获利的人是谁才行。”
夜倾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管是否牵扯到朝堂上的人,至少他们接下来五年的日子是别想好好过了。
对,会广开后~宫了。可是第一批宫妃也未必会如众人所愿的那样产下皇子。对着这么一群狼子野心的人,夜倾城才不会让他们如愿。
你说什么?皇位继承人?不是还有七皇子么,孔雀家还有个正在培养中的儿子,再说了,太后当年离京的时候可是怀孕的状态。
人,总是会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都认为皇位这种好东西人人都会紧紧地捏在手里,不会外传。得到了皇位的人自然会想要将皇位留给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否则皇位更替就不会那样惨烈。
夏无邪眯着眼睛看着报告书上最后一行,八宝粥。
泽泽怀孕之后鸡鸭鱼肉都吃不进去,唯有甜的东西还能多少吃一点。即使如此,这个八宝粥也不是谁做她都吃的。
“宫内的记录都拿来了么?当天有多少人出入玉音宫?”夏无邪转过脸对月生说道。
月生早已经整理好了出入记录,听夏无邪要,赶紧递了上去。
夏无邪细细地看了一下。如果当真是吃了丹红,那种东西发作的极快。基本上就分分钟的事。按照这个推断来看,玉音宫那时候应该有人才对。但看记录来算,最后一个出入玉音宫的人是东乡候夫人,走了之后半个时辰皇后才中~毒。
还有一件无法忽略的事,绿鸢。
绿鸢可是倒在血泊中的。显然是跟人动了手。若皇后是单纯地被毒死的,绿鸢应该会好好地活着背黑锅才对。可玉音宫上下的宫女太监都遭了毒手,怎么看都是入室杀人事件才对。
“真不科学,能杀掉绿鸢的人功夫应该相当了得才对,怎么会用这么容易查到来源的丹红来杀皇后嘛。”夏无邪颇有些烦躁。这个时代又没有dna检测,也查不到指纹。就算是将凶器留在现场了也不见得能抓到人。那为什么还要用毒呢?脑子有病么?!
“主子,这事一日恐怕是想不透的。”良生见夏无邪拧着眉,便劝道。
夏无邪缓缓地合上记录,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可我想在泽泽上路之前将真凶送到她那边去。这样,我才没那么愧疚。”
虽然段泽宇因为那双淡紫色的眼睛饱受非议,可能若不是因为这么神来一笔的皇位更替,她一辈子就安静地在绣楼里生活。只有舒心凌或者几个要好的闺蜜。虽然那样的日子枯燥,可她能够安稳地活着。
“若不是我,她可能还好好地活着。”夏无邪攥着拳,胸口的烦闷无处宣泄。
因为那时候没能救她,所以才要将伤害她的人送到她跟前去。
良生和月生对视了一眼,颇有些无奈地低下头。当初只觉得会是喜事,却没曾想在不开后~宫的情况下都能把人弄没了。
“行了,既然有这个心,你就多使使力。家里有为师在,你不必担心。”慕水寒抱着季一扬从外面走了进来。
良生眉心一抽赶紧冲过去将季一扬接了过去。虽然知道慕水寒是转世再生,心里是成年人。可身段到底还是小孩子。自己都没张开呢,抱孩子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偏季一扬似乎十分喜欢被慕水寒抱着,刚到了良生的手中就咿咿呀呀地指着慕水寒,嘟着脸似乎对良生献殷勤各种不满意。
良生:……少爷这种节骨眼上您就别添乱了成么……
慕水寒朝着季一扬笑了笑,安抚了一下。转过脸来走到夏无邪身边。伸出小爪子按在夏无邪的手上。
“为师虽然没有百年功力,可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废掉。别说外面来人,便是十个莲生都未必是为师的对手。你只管放心去查案,虽说皇后大殓之后不是一两天就能下葬的,可她到底也不能停留太久。最多五天,你就必须要查出来是谁做的。”慕水寒一张包子脸上尽是冰冷严肃的表情。
夏无邪怔怔地看着慕水寒,师尊您知不知道您顶着这么一张萌萌哒的包子脸摆这个表情十分不合适啊。
一股暖流从手上传来,夏无邪笑了笑。
“五天,应该可以。”范围已经缩小了,查,应该没那么难。
况且有白虎营的全面支持,只要将夏无邪的几个疑点查清楚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接手御林军将皇城围个水泄不通,给夜倾城和季贵人的清缴压场子。
“莲生,通知下去,尽快与太上皇取得联系。就说他儿子快将虎啸国玩散了,看一下太上皇什么态度。”毕竟不是先皇,做爹的还在人世的基本上很少能接受儿子大刀阔斧地改动自己留下来的产业。万一太上皇一激动的再插手进来,那就更热闹了。
别忘了,还有夜隼同学、夜鹰同学、彬彬同学以及一位未知性别的新生儿在旁边“虎视眈眈”呢。一旦要是玩脱了,虎啸国上层管理者又要大洗牌。到时候忙得半死的一定是她们夏家。
还是先通知一声,看看太上皇什么态度,再下手整顿也来得及。
莲生得了令立刻去办了。夏无邪让月生将收起许久的箭袖软甲都找出来。
虎啸战神,又要重出江湖了。
☆、第五百零七章 真相往往令人无法直视
深夜,玉音宫。
偌大的宫殿漆黑一片,只有梳妆台上点着一盏白烛。
夜倾城远远地坐在凤床上,淡淡地看着烛台上摇曳的火光。
“倾城,这个簪子是不是太华丽了?还是朴素点好对不对?”
“倾城,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像你多些,像我多些?”
“倾城,若第一胎不是皇子该怎么办?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倾城,今天御膳房做的甜汤好喝极了,我让绿鸢给你留了一碗,你是不是又忙起来忘了用膳?”
“倾城,倾城。”
“倾城……”
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夜倾城缓缓地闭上眼睛,将紧皱着的眉宇舒展开。
夏无邪曾经说过,当你失去一个人的时候,你并不会马上感到悲伤。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是在时间渐渐流逝的时候,你发现你当真再也见不到那个人的时候,才会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陛下,北静王到了。”外面传来太监小声的汇报。
季贵人走进玉音宫的时候皱了皱眉,认识夜倾城这么多年,像眼下这样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点不太适应。
“你怎么打算的?我家王妃已经将银甲长刀都翻出来了,就等你一句话了。”季贵人贴着窗边的椅子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夜倾城缓缓睁开眼睛,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
“动手吧。”
季贵人一愣,看来这次的事对夜倾城打击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他一时摸不准夜倾城是因为失去妻儿而暴怒,还是因为朝堂上那群人明目张胆算计他才会让他转了性子。
要知道,若是将他们俩放在一起。别人只会说他季贵人毒辣阴险残忍,绝对不会说夜倾城一个字的不好。可这会儿夜倾城脸上的表情,可绝对不是往日那些言语能够形容出来的。
“我懂了,我去部署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季贵人缓缓起身就打算往外走了。
夜倾城看着他,半晌,淡淡地说:“让段亦航到玉音宫来。不要告诉其他人。”
季贵人眉心一跳。眼神微微飘远。过了许久才转身走出玉音宫。
所以,他该怎么跟自家老婆交代?十五分钟前他进宫的时候夏无邪可是跟他说了同样的话。
难不成这件事跟段亦航有关系?想想也是,毕竟是亲姐妹。妹妹出了事,做姐姐的应该也想要尽快找到凶手,这样才能报仇。
季贵人站在玉音宫门口,心里掂量了一下这个段亦航是先交给做皇帝的表哥呢。还是先交给挟持着他儿子的媳妇呢……
“王爷。王妃问段大小姐什么时候到王府。”冬生神不知鬼不觉地跪在季贵人身后。
季贵人顿时有些胃疼,默默地看了冬生一眼:“你去跟王妃说。人被大表哥要走了。”
冬生迷茫了个,聪明地没有多问,飞身回去复命了。
季贵人:到底是谁特么教会了白虎营的人以吓唬人为己任的啊!一个个神出鬼没的!
江晓羽:……你媳妇……
段亦航得到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想到可能是皇帝陛下打算问一问妹妹出事之后家里父母什么反应。便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整理仪容去了玉音宫。
往日温馨欢笑的宫殿此时仿佛冰冷的地窖。黑漆漆地透着阴冷。段亦航站在门口。半晌都不敢迈进一步。
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欢笑的妹妹没有了。那个绣好了第一块帕子没有送给父母却第一个给了她的妹妹没有了。那个明明无法出门一步却仍然拼命在书本中寻来笑话给她讲的妹妹没有了。
段亦航伸出手,缓缓地抚在玉音宫冰冷的大门上,一时间往日的回忆都涌了上来。
“段大小姐。陛下说到了就进去吧。”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小太监,轻声对着段亦航说道。
段亦航猛然惊醒。想起自己如今是在宫中。赶紧抹了抹眼角的泪,整理了精神走了进去。
“皇上万福金安。”段亦航恭敬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夜倾城坐在凤床上,层层叠叠的锦帘遮挡下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来了。”低沉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听得出夜倾城似乎很累很累。
段亦航心头一揪,紧紧地捏着衣服的下摆。
“叫你来没有别的事,你上前来。”夜倾城淡淡地说道。
段亦航怔了怔,便起身低着头朝着凤床边走了过去。
是啊,不光是她失去了妹妹。他也失去了妻子,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