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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生略微犹豫,咬牙低头:“请将军不要过问此事。小姐说这件事她要自己摆平。将军只要相信小姐就行了。”
夏关山没有暴怒,白虎营的规矩他再明白不过了。忠诚,比什么都重要。莲生维护女儿也是应该的。他这个做爹的毫无怨言。
“那我只问。伤了邪儿的是右相么?”夏关山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有什么是他看不清的。
“小姐,是自己没有躲开的。”莲生斟酌着回答到。这种事一个表达不清晰,夏关山绝对会拎了刀去砍死季贵人啊。到时候哭的还不是他家小姐。
“我知道了。你们看着她点。别什么都依着她。”夏关山皱着眉离开蔷薇阁。虽然嘴上说不插手,但是他不可能完全让女儿自己瞎折腾。回到自己院子里便飞鸽调集夏雷霆手下的近卫兵团进京。闺女要办事,人手不够怎么成。
江晓羽:……怎么会有一种古惑仔的即视感……
又过了一周。早朝时,季贵人仍然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反常的好脾气。甚至对越倾城的挑衅视而不见。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的皇帝心里发凉。
按照常理推断。如果季贵人看上去正常,那就表示他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之前被个未及笄的丫头扇了耳光么。他堂堂右相大人大人有大量。这点小事还不放在心上。可是从今天早上出门开始就有人隐隐约约地跟踪他,这确实有点闹心。
看着季贵人笑颜如花的站在殿前,就连皇帝都开始觉得背后发凉了。朝堂上除了越倾城侃侃而谈以外文武百官就没一个敢出声的。他们算什么啊?一个不留神就炮灰的级别,就别往前送死了是吧。
越倾城今天也觉得怪怪的。平日里自己说什么季贵人总要跟自己明争暗斗一番,今天那个死孩子竟然笑的春花烂漫地一言不发,是吃错药了还是没睡好觉啊?
直到早朝结束为止,季贵人一个字都没说过。脸上的笑容开始朝着佛光普照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了不起啊,他是否该称赞一句。太清殿的房梁都敢上。如果跟踪他到宫门口他还能理解,但是一路无声无息地跟到大殿上,即使在早朝的时候那道视线都没离开他身上。他已经开始有些佩服跟踪他的人了。
怎么说呢,能达到这种程度,咱们该褒奖的不是么?季贵人眯着眼睛,朝视线射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要不要出门就打下来呢?
感觉同样很敏锐的越倾城终于发现季贵人到底哪里不对了。殿顶上有东西?抬起头朝着同样的方向看过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越倾城瞥了季贵人一眼,一定有东西,否则那个死孩子才不会这么反常。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眼看着右相不正常而且开始带着左相也不正常了,下意识地顺着季贵人的目光看过去,没东西啊?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
突然,季贵人收回了目光。嚯,这回还真是个高人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能从大殿消失,不光是目光消失了,气息也消失了。
一路无语出了宫,意外地没有视线跟随。季贵人并不觉得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果然刚上马车,那股灼热的视线就尾随了过来。
有意思啊,季贵人冷笑。
“去东街,苑花楼。”来吧,想跟就跟着来。爷倒是要看你能跟到哪儿。
青峰一愣,自家相爷竟然要去烟花之地,而且还是大白天?没敢说话,默默地牵了马车朝东街方向走去。
坐在车里,季贵人淡然地闭目养神。感受到那道视线确实跟着自己过来了。
苑花楼的老鸨看见季贵人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口吓得差点从二楼摔下来。
季贵人是谁啊,虎啸国最尊贵的两相之一啊。从不沾染烟花之地的高节清风代表啊。竟然大白天逛窑子,老天爷在上一定是她没睡醒。
夏无邪:……槽点好多不知道从哪儿吐起……
“花娘何在?”季贵人轻车熟路地走进苑花楼。虽然从未来过此地却娴熟的像是自己家一样。守在外面的青峰狠狠抹了一把汗,自家相爷果然不是寻常人。
“右,右相大人大驾光临,花娘,喜不自禁。”老鸨几乎是跌跌撞撞从二楼赶下来,一张铺满粉的圆脸冷汗连连。谁知道这位大人是来玩的还是来闹事的啊。
季贵人无视老鸨的殷勤和紧张,随手晃了晃折扇。
“找个幽静的包房,花魁都叫来。”说罢便径直朝楼上走去。
花娘几乎一个踉跄,然后紧紧跟上。使了个眼色给随身小童。小童立刻去叫十二花仙集合起来。
坐在最里面的清雅居,季贵人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视线跟着他进来了,在屋里。到这个时候无论跟着他的是谁季贵人都不打算杀掉此人了。
能隐身的如此完美,若不是那道视线灼热的仿佛特意告诉他有人跟着他一样,就算那人要结果他的性命恐怕他都未可知。
了不起,这样的人物杀掉未免可惜。若是能招揽到手,暗卫营又能多一个好手。
正想着,花娘已然带着十二花仙走了进来。一时屋里香气四溢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十二花仙是苑花楼的镇楼花魁,平日里想要见花仙必须吟诗或做赋一首,待花仙回信方可登楼一见,风雅的很。
但是今天的情况太特殊,来的人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而是当朝丞相之一的季贵人。论诗词歌赋除了当朝左相还能拼一拼就没一个能是他对手的。更别提下棋射箭了。十二花仙或娇媚或冷艳或可爱或淡然,十二种风情扑面而来。季贵人却仿佛老僧坐定一般不为所动。
花娘一时拿不定季贵人的主意,踟蹰地在原地打转。
牡丹仙子见众姐妹无人敢出声,咬咬牙第一个站了出来,一只纤纤柔荑雪白细腻,涂着大红色的蔻丹。轻轻地朝季贵人支在额边的手伸过去,似想摇醒季贵人。
谁知,手还没碰到季贵人,一支银针不知从何而来,一针刺进牡丹的指尖。牡丹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第一百六十章 改变通常都是令人害怕的
原本牡丹摔倒的方向直扑季贵人,哪知眼看要扑到的时候季贵人却不着痕迹地移开一点点,摔倒的牡丹直接拍在了罗床上。
十二花仙:……
呵呵,季贵人轻摇折扇,有意思,不想让别人碰他么?
“你,过来。”越过牡丹,季贵人随手朝十二花仙中一指,略微清纯的桂花便被点中了,步履轻盈地朝季贵人走了过来。
长袖一展,季贵人将桂花揽入怀中,一只手在桂花的小蛮腰上慢慢滑过。
原本牡丹被银针刺到几乎吓得十二花仙花容失色,桂花靠在季贵人怀里你妹的都要被吓死了,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是第二个牡丹。可是半晌过去,竟然毫无动静。
十二花仙:……右相大人是拿我们当鱼饵呢是吧……
季贵人眼波微动,气息还在,却丝毫没有动作。难道是他估量错了?
沉吟一下,季贵人决定敌不动我动,朱唇轻启:“既然来了,一起喝杯酒如何。”
气息微动,却仍然不见有人出现。
季贵人笑了笑:“你既然能跟着我到了这里,本相自然是佩服你的。放心,本相有容人之心。”
气息仍是微动,人还是没有出现。
额……什么情况?右相大人被人跟踪了?而且这人还在?十二花仙忍不住四下打量。刚才刺伤牡丹的便是那人了。可是人到底在哪儿呢?
季贵人淡笑着斟了一杯酒,纤长的手指端起酒杯送至唇边,刚要饮时,银针却突然而至。
“叮”的一声,酒杯飞出去一尺远。季贵人虽仍在笑,脸色却已不是阳光明媚了。
十二花仙恨不得隐身,硬着头皮站在屋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一天没吃饭了,吃点再喝酒。”清脆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竟然是个女子。
季贵人眉头微皱。这个声音……且不说化成灰他都记得,单这口气,季贵人就已经深深地感到无力了。原来跟了他这么长时间的,竟然是那个小丫头。
“本相来寻欢作乐的。”季贵人突然坏心起来。
“*嘛。你是正常男人。”窗外的声音听起来很淡然。
“那你又为何刺伤牡丹姑娘?”季贵人唇边溢着笑,眼神里却闪着冷意。
“谁知道她摸过什么男人。你那么爱干净。”窗外的声音仍然很淡然,仿佛在说晚上吃茄子炖土豆吧。
众人:……你妹的打情骂俏竟然会见血啊!!!!
牡丹:我这算是躺枪了吧,是吧,是吧,是吧……
季贵人忍着笑,眯着眼睛低头,不着痕迹地抚了抚胸口。
“行了,我跟你回家,你也不用为了试探我来这种地方。”窗外微风流动。那人似乎站了起来。
“这种地方怎么了?”季贵人突然冷了脸。
“得了吧,我就不信你回家不烧身上这套衣服。”一副了然的口气,窗外那人飞身下了楼。跟着他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季贵人搂着桂花的手仍搭在桂花腰间,可不知不觉间,那只手却攥成了拳头。
长袖一挥。季贵人站起身出门。身后的护卫扔给花娘一锭金子。跟在季贵人身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娘手中拿着金子,直到季贵人的车驾没了影子才狠狠地跌坐在地上,汗如雨下。
佛祖保佑,这位祖宗可千万别再来了。
坐在车里,季贵人闭着眼睛,身边并无视线,看来那个丫头应该是先他一步回家去了。她说的不错。去烟花之地确实是为了引她出来,回了家他第一件事也确实是将身上的衣服烧掉。可那副了然的口气让季贵人微微有些闷气。
前脚刚踏进家门,老管家便从门边闪出来,一脸为难之色。
“我知道家里来人了。”季贵人未等老管家开口便先说到,“给我准备热水,干净衣服。”
老管家张了张嘴。仍是没说出口,低头应是去吩咐了。
季贵人眯着眼睛泡在水桶中,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且让那丫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