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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爷!”
怎能不悲伤呢,白豹虽然手段毒辣残忍,但面对自己人却也有着少见的宽容,豹爷厌恶女人,尤其厌恶苏颖那种有目的、贪婪并且不择手段的女人,但却对暗夜那个堂主有着莫名的好感。
小六子知道这件事,也一直希望莲风能成为他们的主母,只是没有想到,豹爷对她的感情竟然到了这种程度,挡子弹?
若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们,豹爷会为了一个女人挡子弹,恐怕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哈哈大笑,而后将那个说话的人拖到豹爷的刑堂,拔了他的舌头,但当这一幕真切发生在眼前时,他们心中却百味呈杂,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尤其是莲风此刻的眼神,疑惑而冰冷,这个女人绝不会是小说中那些因为男人的英雄救美而以身相许的娇弱佳人,正相反,当豹爷做出这个举动后,莲风的第一反应会是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毕竟在莲风印象中的白豹,绝对不是一个会因为别人牺牲自己生命的人啊。
演唱会看似进行的很顺利,就连石头叔和天晴都不知道,曾经在这看似繁华的泡沫下曾经有一场多么激烈的角逐。
是夜,风华坐在暗夜的刑堂中,凭心而论,她并不喜欢这里,阴森而可怖,因此除了之前风连荣那件事以外,风华并不愿意到这种地方来,但此刻女孩心中的愤怒却让她再一次来到这里,刑堂的刑具工工整整地摆在旁边,无论是宽的还是窄的,每一把小刀都洗的干干净净,风华端详着这些刑具,却似是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真是令人——兴奋啊。
风华看向对面,韦斯特恶狠狠地看向女孩,似是择人而噬的野狼,当然在风华眼中,更像是被困在笼子里,走投无路还妄想挣扎的野兽。
风华笑容甜美,好似这里不是阴森的刑堂,而是衣香鬓影的晚宴一般,只是所有接触到女孩女孩笑容的暗夜人员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莲风大人此刻不在这里,否则一定能感受到少主汹涌的怒火吧。
“我们华夏有一句古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风华明白对方肯定听得懂自己说的话,毕竟现在的黑社会头子哪有文盲,不精通几国语言都不好叫自己为老大。
韦斯特呸了一口,冷笑着看向风华。
“贱人,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好了,我们杰米诺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口气真大,是硬骨头喔。”女孩话语中带着近乎天真的俏皮,暗夜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接触风华的目光,仿佛那是一个看一眼就再也万劫不复的黑洞。
“我喜欢硬骨头,只是不知道你到底能坚持到哪一步了。”
风华口吻轻柔,手指雀跃地在刑具上流转。
“听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善于解牛的人顺着牛的筋腱骨骼,可以将一整头牛完整地剖开,不用损伤刀具分毫,我一直很怀疑这则寓言的真实性,不如,我们来试试看?”
风华抽出一把细长而尖锐的刀子,两侧有着深深的放血槽,韦斯特身体有些颤抖,他是杰米诺的三当家,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威胁的语气和他说话,不,这个女孩说的话并不是威胁,她是真的敢这样做啊。
“啊!”
彻骨的惨叫在暗夜刑堂响起,鲜红的血液溅在雪白的墙壁上,昏黄的烛火跳动,一个扭曲的影子不住地挣扎着,远远看去好似一只奇怪的长虫一般扭动着身子。
“凌迟,你听说过吗?三千六百刀,三天三夜,听起来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呢,你说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女孩轻柔的声音在阴森的刑堂中回荡,似是驱散了地下隐隐的雾霾,又像是带来了更浓重的黑暗。
此时,本应该一直跟在风华身边的莲风正在病房的病床旁,看着白豹的目光带着不解。
“我不需要。”莲风的声音带着冷硬,若是换了一个人恐怕早就会被白豹嗤之以鼻,获救了还这样唧唧歪歪,真是够矫情。
但男人却知道,那些矫情的女人中绝对不会包括莲风,女孩是真的不希望白豹挡在身前,或许对她来说,死在少主怀中反倒是宿命一般的最好结局。
“呵,我知道。”
“我不会感动,更不可能爱上你。”
若是到此刻莲风都看不出来白豹的心思,那她就不是感情迟钝而是白痴了,但就算知道,女孩也不会有丝毫动容,从她被暗夜收养的那一刻,她的生命就属于暗夜了,而从遇到少主的那一天,她的思想,她的所有都是少主的,不可能再分给别人一丝一毫。
“如果你觉得不值,我的命随时可以还给你。”
莲风手指捻起桌上的水果刀,刀柄朝向白豹。
“用它,杀了我,我不会抵抗。”
“嗤。”白豹拨开刀柄。
“豹爷我不喜欢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桥段,更特么不准备让你报恩,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可笑,我如果想要你的性命,当初就不会救你。”
“你要什么。”
莲风冷清而自持地开口,没有丝毫感动,她所有的感情都留在了那一个人身上,或许会被白豹的举动触动,但却不会因此而爱上对方。
听到莲风的疑问,白豹眼底浮现淡淡的伤感,是啊,这就是一个死循环,爱上的人不爱我,反而去追寻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妈的,豹爷最讨厌看偶像剧了。
“滚滚,看到就厌烦,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真以为豹爷多喜欢你似的,我要是找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不必找个母老虎。”
白豹挥挥手,似是赶苍蝇一般赶着莲风,眼底换上不耐烦的神色,好似刚才的伤感不过是莲风的错觉。
女孩站起身,将手中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扔在了桌子上,深深地看了眼白豹。
“我的命,随时给你。”
白豹宁愿莲风说她的人随时给他,真是可笑,越来越像那些婆婆妈妈的泡沫剧了。
白豹翻了个身,将头朝向另一边。
“快滚,少在豹爷面前碍眼。”
莲风鞠了一躬,这是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但却不代表感激。
病房的门被合上,白豹转过身,鼻尖还萦绕着女孩身上的味道,正如莲风对风华的味道记忆犹新一般,白豹也一直记得莲风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总是带着血腥味。
大门重新被打开,白豹正准备开口就骂,却忽然在看见来人后生生止住。
“小六子,你来干嘛。”白豹的语气带着些许漫不经心,虽然面前这个被称为小六子的男人是白豹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属下。
“豹爷,你就这样放她走?她甚至不知道你……”
“闭嘴,我豹爷的行为还需要你指手画脚?多事!”
小六子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却终究有些不甘心。
“豹爷,她根本不知道您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呸,豹爷做事还需要别人知道,小六子,你是不是皮痒了。”
向来在外人面前铁血无情的小六子忽然眼眶红了一圈,在白豹面前似是孩子一般委屈。
“豹爷,我、小六子替您不值。”
“傻蛋,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值不值,尤其是感情的事,如果是之前,豹爷我就算掳都要把她掳来当我的压寨夫人,但现在我就是一个废人,还有什么资格。”
小六子狠狠地抹了眼泪,通红的眼眶却杀气斐然。
“豹爷,您不是废人,一定会好起来的,谁要是特么敢说您是废人,我小六子把他剁成七八块,让他每一块都再也开不了口。”
白豹用右手拍了拍小六子的脑袋。
“行啦,你小子就别在这里表忠心了,等豹爷出院,白豹堂就准备交给你。”
这明明是件好事,小六子却露出骇然之色,好似白豹让他立刻去死一般,男人立刻跪倒在地,一个接一个地叩头,声响若雷,血红的印子让小六子眼睛都被糊住,几乎看不清东西,他却依旧执着地磕着头,似是求白豹收回刚才那句话。
白豹喟然长叹,自嘲地笑了笑:“你以为爷愿意,妈的,爷要是没出这件事,才不会把一生心血交到你这个蠢货手里,要是换一个人,现在早就把刀子顶到我豹爷脖子上,逼着老子传位啦,他妈的,你能不能别磕头了,磕得豹爷心烦!”
小六子哇的一声嚎啕出声,似是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般。
“豹爷,您、您把白豹堂交给我,您可怎么办啊。”
小六子比谁都知道,白豹明里暗里到底竖了多少敌人,若是白豹堂在白豹手中还好,但白豹只要一退下去,那些疯子一定像嗅到了臭鸡蛋的苍蝇一般蜂拥而至,但现在的白豹几乎已经没有自保之力了,只能任人宰割。
白豹坐起身踢了小六子一脚,后者恍若滚地葫芦一般滴溜溜滚到墙角,没有丝毫反抗。
“滚蛋吧,你小子哭丧呢?豹爷我还没死!他妈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吃亏,老子就怕他们不动手。”
虽然白豹说得轻松,小六子却满脸不相信的神色,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将脸上的血迹和泪痕完完整整地擦了个干净,最后就连手上也没有半点血迹才罢休。
白豹叹了口气,没想到对方还带着这方帕子,当初不过是自己杀了人后随意丢给小六子的,对方竟然保存至今。
像他豹爷什么时候落到过这般田地,妈的,果然英雄救美要付出代价。
小六子拿起桌上的苹果,认认真真地开口。
“豹爷,只要小六子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别人伤您分毫,小六子再给您削个苹果吧。”
白豹能听出对方话语中的真挚,心中叹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看人的眼光到一直没错,只是怎么看上了那个妞呢。
“等等,别动那个刀子,我自己来。”
白豹朝着小六子开口,伸手接过刀子和苹果,却在刚准备用力的时候,苹果猛地从手中滑了下去,小六子看到这幅情景,眼睛更是红得几乎滴血,只能强行扭转脸朝着旁边的墙壁看去,白豹叹了口气,将另一只手上的刀子放在桌山,而后轻轻动着手指,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