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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联起手来对付我了!”宫宸戋看着这架势,越发哭笑不得,黑眸中闪过丝宠溺。
小小云在云止从后方抱住他后,似乎感觉到云止的依靠与害怕,于是小身板便不由得挺得更直,整个人也马上更有气势,双眼狠狠瞪向宫宸戋,似模似样地将云止保护在身后,与宫宸戋对抗,不允许宫宸戋欺负云止,“坏爹爹……不……不许……”
“那我倒想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看看你怎么保护她了。”宫宸戋勾唇。
小小云不怕,依然将云止保护在身后,一双小手臂也依然笔直的展开。宫宸戋说着,将还勺着药汁的勺子放回药碗,腾出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小小云整个人给拎了起来,往里侧一放,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在挑衅。
小小云恼怒,立即气呼呼地爬起身来,就又摇摇晃晃地快步回到云止面前,向刚才那样张开双臂保护云止,与宫宸戋大眼瞪小眼。
宫宸戋再将小小云拎开,看小小云有多大的毅力锲而不舍。
小小云似乎跟宫宸戋杠上了,又似乎拼尽一切都要保护云止,再摇摇晃晃回到云止面前张开双臂。
云止心疼,很舍不得,几次三番后再看不过去,就一把抱住小小云往怀中一带,让小小云坐她腿上,但眼中的那一抹笑意却有增无减,对着宫宸戋道:“怎么,堂堂的云帝,现在只会欺负妇孺吗?”
“怎敢!”宫宸戋回道,两个字同样带着笑意。
小小云挣扎着要重新站起来,不愿待在云止怀中,要继续保护云止,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始终瞪着宫宸戋。
云止搂紧动弹的小小云,后背依然靠在身后的床棱上。之前,还一直有些嫉妒并恼怒小小云护着宫宸戋,现在突然反了过来,这感觉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舒服,眼中笑意不变对宫宸戋警告道:“要再敢欺负我儿子,可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哪敢!”依旧两个字,宫宸戋似笑非笑。
云止听着,不由抿唇暗笑,以为可以躲过喝药了,委实不想喝那苦得要命的药。
但下一刻,就在云止正抿唇暗笑的时候,宫宸戋却是忽然低头喝了口药,可又不似喝,因为他的喉结一直没有动过,显然未将药咽下去。
小小云疑惑地看着,一时间不再挣扎,小脸蛋上渐渐泛起一丝茫然。
宫宸戋含了口药后,在云止的目光下再靠近云止一步,再在云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云止的后脑便低头吻了上去,一口气将口中含着的药汁全渡进云止口内,再以吻封住云止的口,令云止将药汁一滴不剩地咽下去。
云止不料,猛然呛了一下,随即连忙伸手推开宫宸戋,一个人趴在床头咳嗽不已。
宫宸戋直起身来,对上小小云依然疑惑茫然的神色,面不改色地拭去唇角沾上的那一点药汁,仿佛在说“同甘共苦”可算不得欺负了。
小小云伸手挠了挠小脑袋,继而疑惑地回头望向云止。
云止还咳嗽着,脸都有些咳得红了,没想到宫宸戋会使这一招,这可是在孩子面前呢!
“我可不敢欺负你们两个,那接下来是阿止你自己喝呢,还是我像刚才那样……”宫宸戋一副无辜的神色。
“我自己喝!”看着小小云那副依然茫然的神色,云止不等宫宸戋说完便打断他。
宫宸戋似乎有些不放心,“还是让我像刚才那样……”
“我自己喝!”
云止再打断宫宸戋,并边说边直接一把拿过宫宸戋手中的药碗,仰头就三两口喝了个精光。
宫宸戋将空了的药碗接过去,有些无奈,有些宠溺,拿了刚才自己擦拭唇角的那一方丝帕给云止擦拭唇角,动作温柔,“多大的人了,竟还拿孩子当挡箭牌来逃避喝药……”
云止脸一红,一把夺过宫宸戋手中的那一方丝帕自己擦拭,拒不承认的狡辩道:“哪有!”
宫宸戋不与云止争辩,喜欢这一刻这般亲近而又平和的感觉,都已经有好久好久没这样了。
一旁的小小云不甘被冷落,就一个转身将小脸凑到云止面前去,非要让云止给他擦擦不可。
云止亦有些贪恋这一刻的感觉,同样觉得已经好久好久不曾这样了,心底忍不住有些希望能永远这么下去。可是……不知不觉想到了什么,云止的思绪猛然收回来,拿着丝帕的手止不住一紧,不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同时蓦然想起了昨夜一直追问宫宸戋的那一个问题,迫切地对宫宸戋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宫宸戋听云止突然这么问,知道云止问的是什么,神色不觉倏然一正,简简单单说了一下,免得云止一直追问个不停,心中也一直太担心。
云止诧异,脱口而出道:“你在花千色身上下了毒?”
·
正午时分,前线突然传回消息,说北堂国的兵马一路侧退,现已退入了“寒崖谷”。
宫宸戋并不意外,甚至一直在等着这个消息,在士兵禀告完后就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士兵备马,准备亲自去一趟寒崖谷。
云止一同前去,不放心将小小云一个人留下便一起带了去。
马车内,小小云转来转去玩了一会儿后便打着哈欠靠入云止怀中,并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云止靠在软榻上,让小小云躺在她的腿上,伸手抚摸上小小云的小脸与柔软的黑发,有些心疼,誓要拿到解药不可。当日,因为没有血莲,本来是没有办法的,可花千色突然用了另一样东西来替代。那一样东西,因花千色当时有意隐瞒云止与故意避开云止,云止至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基本上可以确定与血莲必定有关系。若是花千色愿意,若是那一样东西还有,其实再练解药并非难事,可当时花千色告诉她那一样“东西”已经没有了。
宫宸戋坐在云止身旁,知道云止心中担心,手覆上云止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我没事,希望琳琅可以将解药拿出来。”
寒崖谷!
寒风萧萧,初春的风刮在人脸上身上一如冬日寒彻入骨。
宫宸戋步上峡谷,居高临下的俯瞰峡谷下的情形,三万兵马将北堂国的五千兵马团团围困其中。
琳琅率兵撤退,本想借到寒崖谷去北魏城,可不想半路遭到埋伏,对方似乎一早料到了他会走这一条路,最后进不得退不得,被堵截在其中。
琳琅仰头,一眼便看到了峡谷上方的宫宸戋与云止,尽管只是个模糊的影子。
花千色站在一旁,目光不停地环视四周,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待要再努力的去想,立即头痛欲裂起来。
“还记得上次,也是在与这差不多的峡谷内,花宫主救了我。”
琳琅收回视线,平静无波的神色中看不出情绪与心中所想,见花千色一直环顾四周便不由淡然开口。当时北景兆为了救他而中箭,临死前与他换血才救了他一命,而这一切要全依靠于花千色。想到此,想到北景兆的死与还未报的仇,琳琅闭了闭眼。
花千色头疼,本不想去想了,可听琳琅这么说又不由再去想,头顿时越发的痛。
花千叶想要花千色恢复记忆,又不想花千色恢复记忆,此刻见花千色这般难受痛苦的样子,连忙道:“别想了姐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琳琅没有说话,脑海中清晰回放着当时的情形,恍若昨日。
这时,一士兵快速前来禀告,“皇上,云帝派人传话,说皇上若不交出解药,他立即下令放火。”
音落,周到密密麻麻的北堂国士兵止不住一慌,若是对方真的发火,那他们便只有活活被烧死在这里了,于是忍不住侧头望向琳琅,想听琳琅的决定。
琳琅依旧没有说话。
这时,又有士兵前来禀告,“皇上,云相求见,请您出去一见!”
琳琅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半响,琳琅迈步走出去,在士兵的带领下去见出口处求见的云止。
云止耐心地等着琳琅到来,出口处共有一万士兵把守,里面的人便是插翅也飞不出来,“琳琅,把解药给我。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可以让他马上撤兵,绝不伤你一兵一卒。”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琳琅,何必呢,玉石俱焚对谁都没有好处。再说,你不是也很喜欢云儿的吗?你真忍心……”
“喜欢归喜欢,可别忘了他毕竟是宫宸戋的儿子,害死我亲哥哥的人的儿子。”她竟然与宫宸戋联手将他逼入绝境来逼他交出解药,琳琅冷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替我转告他,他要放火就尽管放,我一定会让解药先烧得干干净净。”
“那么,就算是为了我呢?为了我,你把解药给我!”云止再道。
“为了你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不管对的错的,可到头来得到过什么?什么都没有。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琳琅吗?”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在那一刻抱着花千色闭眼落泪的时候,在那一刻带着花千色回北堂国的时候,他便已经放弃了,不放弃又能怎么样?他也累了,真的很累。
“琳琅……”
“我此来见你,只是想让你给我传句话给宫宸戋,今日局面是我棋差一招,可想要我交出解药,不可能,我也要他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音落,琳琅拂袖而出,第一次留给云止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
云止看着,许久后,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峡谷内。
花千色见琳琅回来,连忙走上前去。
花千叶同样看到了回来的琳琅,但站在一旁并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僵持的场面展开,两方人马一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
是夜,火光冲天的峡谷——
花千色突然面色惨白,浑身发冷发抖起来。
琳琅担心,在花千叶给花千色把完脉后立即问道,“她怎么了?”
“她之前是不是碰过蓝魅?蓝魅有潜藏的毒性!”花千叶快速问道,面色有些罕见的紧张。
琳琅眯眼,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