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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东……宀玄绪。”
“玄绪?好,好名字。来,叫爷爷。”宀戟的语音略显紧张。
东玄绪闻言,回头望了一眼云止,在云止的点头示意下,微微一犹豫,终小声唤道“爷爷”。
宀戟听着,一时间,欣喜不已。却听,云止随之开口,“宀族长,他乃是……”一连串的话下来,云止将东玄绪的身份好好的解释了一番。云止知道,宀戟他误会了,误将东玄绪当成了她与宫宸戋的孩子。
宀戟的面色刹那间猛然一变,扶着东玄绪肩膀的双手同时一把收紧。
东玄绪感到疼痛,“爷爷,绪儿疼……”
“别叫我爷爷,谁是你爷爷?”宀戟猛然打断东玄绪,话落,面色冷硬得有些可怕,一把用力推开了面前的东玄绪。
东玄绪不料,人也还小,被这一推之下,后退两步猛跌倒在地。
云止完全不料,一刹那,有些呆愣,竟是反应不过来。下一刻,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快速的扶起跌倒在地的东玄绪,“绪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绪哥哥,你没事吧?绪哥哥……”小鱼儿也随之飞快跑上前去。
东玄绪双手手掌心擦破,溢出缕缕鲜血,却硬是不哭一声,“云哥哥,绪儿不疼,绪儿没事。”
“绪哥哥说谎,绪哥哥都流血了,那一个人他是坏人……”小鱼儿一眼看到东玄绪受伤的双手,立即将东玄绪的手给拉了出来,指给云止看。并且,还回头愤怒的瞪了瞪离去的宀戟。
云止望向东玄绪流血的双手,再望向宀戟离去的方向,他前后的态度变化,可谓是天地之别。
——只是,难道那一个人的儿子就不是他的孙子了吗?明明是孪生兄弟,可是,一直以来,部落内的所有人却只知道一个宫宸戋,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一个人的存在。
“云哥哥,绪儿不疼。”东玄绪将小手从小鱼儿手中抽回来,藏到身后,再开口道。
云止听着,心下一疼,忍不住双手一收将东玄绪给带入怀中。半响,故意轻松的语气道,“走,绪儿,云哥哥带你去上药。”
东玄绪点了点头,倔强的始终不喊一声疼。
宀戟头也不回的出山洞。洞外的明媚阳光刹那间笼罩下来,令他久久睁不开眼。
山峰之巅,一袭几乎与黑秃秃的山壁融为一体的黑衣,居高临下的望下望去,望着步出洞口的那一个人,薄唇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片刻,转身离去,无声无息。
风逸、风浊、风絮等人找来,远远的便看到了洞口处的宀戟,一刹那,全都难以置信的呆愣住了。
云止牵着东玄绪的手腕走出来,小鱼儿亦步亦趋的跟在一旁。阳光下,只见,除了宫宸戋与景夕,所有人都到齐了。而阳光驱不散前方之人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阴鸷之气,能让人很清楚的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葶儿在哪?”眯着双眼,宀戟命令的口吻开口,望向对面的风浊风逸等人。
几人面色的难以置信久久不去,半响才慢慢反应过来。一时间,纷纷单膝下跪,回道,“夫人她……”
“你无需知道她在哪,”就在几人回答之际,忽的,一道声音自后方传来,冷漠如冰。下一刻,只听那一道声音紧接着道,“因为,不配去祭奠她。”
音落,出言之人已面无表情立在前方。阳光下,白衣如雪,寒如冰雪。
宀戟顿时侧头,眯眼望去。四目相对,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毫无温度可言的眼睛,那一双冷翳如冰的眼睛,那一双……只一眼,即便不用人介绍,宀戟也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对面之人是谁。
下一刻,宀戟竟不觉微微后退了一步。
☆、一妻两用 第二五章
阳光下,空气死一般的静寂,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宫宸戋会如此冷漠,一时间,个个嘘了声,止不住有些发愣。小鱼儿与东玄绪更是快速后退了一步,连忙躲到云止的身后去。
云止不觉微微皱了皱眉,亦没想到宫宸戋会当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
宀戟随即反应过来,面色不由一怒,脱口辩驳道,“当年,我乃是受了东哲辕的算计,是东哲辕害死了你母亲,是他……”
“是吗?”一字一顿,宫宸戋反问,面冷如冰,周身散发着一股阴翳寒摄之气,“若你哪怕有一分相信她,她也不会死。”音落,负于身后的手已然紧握成拳。那些过去,他本不想再忆起,可她却偏偏不死心的要放他出来。
“不是,不是,一切都是东哲辕算计的我,是他在算计我,是他……全是他……”
“那他现在已死,你要不要立即下去找他算账?”
“宫宸戋……”
云止听着,一刹那,心下猛然一惊,面色一变,忍不住脱口唤道……
小鱼儿与东玄绪躲在云止身后,一双小手止不住的一个劲拽紧云止的衣袍,整个人都感到说不出的害怕。
“从今后我,别再让我看到你。否者,我定第一个杀了你。”宫宸戋面无表情再道,而黑眸中一闪而过的那一丝阴鸷杀气俨然并非只是一说而已。话落,宫宸戋望向云止,命云止走过去。
云止站在山洞的出口处,宀戟身后,看不见宀戟在听了宫宸戋话后的神色,不过完全可以想象。
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宫宸戋是何等的冷漠与无情,可是,云止万万不曾想,宫宸戋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亦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而这,究竟是那一份“恨”太深了,还是宫宸戋他太冷血了?
一时间,云止没有动,似是没有听到。
宫宸戋望着云止,将云止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下一刻,直接转身离去。
“你别走,你先告诉我你母亲究竟葬在哪里?”宀戟显然也被宫宸戋的那一番话给震惊住了,在看着宫宸戋转身离开时才蓦然反应过来。于是,一个快速的飞身上前,便直接挡在了宫宸戋面前,阻断了宫宸戋的去路。
“滚开。”宫宸戋停下脚步,毫无温度的黑眸,薄唇吐出两个冷硬至极的字。
“告诉我你母亲究竟葬在哪里,告诉我……”宀戟见此,顿时,忍不住急切而又大声的迫切问道,得不到答案便决不让开。
“我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同样的一字一顿,字字若冰雹冷到人心底。音落,周遭的空气徒的刮过一阵刺骨寒风,硬生生冷下来三分。
后方,在见到宀戟时屈膝下跪的风浊风絮风逸等人,已不觉纷纷站起身来,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下一刻,风絮快步走向云止,用眼神示意云止上前去调解。
云止顿时反应过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再双手拉住宫宸戋的手道,“你别这样,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也给我记住了,我最后再说一遍,他不是。”宫宸戋侧头,深不见底的黑眸是对着宀戟时的冷翳。
云止一眼对上,霎时遍体生寒,从未见过眼下这般冷漠无情的宫宸戋。
宀戟难以置信,“宸儿,我可是你父亲……”
“你再说一遍!”
“你……”一刹那,宀戟说不出话来。但绝非是吓的,而是再度的难以置信。
“宫宸戋,别这样,不如我们回去吧。”云止迅速稳定下心底的那一抹波荡,拉了拉宫宸戋的手,毫不怀疑再这样继续对峙下去,宫宸戋真的会直接出手杀宀戟。
“宀族长,你先消消气,我们回去再说。”
风浊也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快速上前,走到宀戟的身边对着宀戟道。
风逸站在原地没有动。前一刻躲在云止身后的小鱼儿与东玄绪两个人,此刻已躲在了他身后。
“若有谁胆敢告诉他,就休怪我下手不留情。”
在云止语声中带出的那一丝明显恳求下,宫宸戋反手握住云止的手,一句话对着在场除宀戟以外的所有人道。
众人浑身一颤,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皆没有出声回话。
“你就真的这般恨我?”宀戟从没有想过宫宸戋会这般的恨他,这一刻,一字一句问道。
“宀族长,你二十年未见天日,双眼不能对光太久。否者,会伤到眼睛的。不如先随我父亲回去休息,一切等以后再说。”云止牢牢的握紧宫宸戋的手,先宫宸戋一步开口。说着,拉着宫宸戋便要离去,不能再多呆一刻,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宫宸戋迈开脚步,不再多看宀戟一眼。
在走出十步左右之际,宫宸戋没有回头,冷漠的道,“绪儿,过来。”
东玄绪闻言,一刹那,整个人止不住微微一颤,直往风逸的身后躲去,不知道宫宸戋叫他干什么。
云止顿时想起不久前宀戟推开东玄绪的那一幕。而从那一幕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宀戟的厌恶。于是,不觉一边回头,一边附和宫宸戋的话道,“绪儿,来,跟云哥哥走,云哥哥为你上药。”
“去吧。”风逸低头,也随之道了一句。
下一刻,风逸紧接着揶揄道,“小鱼儿,你也一起去,你绪哥哥胆小,一个人会怕。”
小鱼儿信以为真,立即点头,一把握住东玄绪的手笑着道,“绪哥哥,那我们一起去。小鱼儿不怕,什么都不怕,小鱼儿会保护绪哥哥的。”
东玄绪虽万分不情愿,可最后,终是与小鱼儿跟上前方的云止与宫宸戋。
宀戟二十年未见天日,一出来便对上阳光,再加上刚才的直视,渐渐的,眼前不觉一阵接一阵的黑暗,看不清东西。
“宀族长,我们先回去再说。”
敏锐的察觉到宀戟的异样,风浊心中不免担心,快速开口道。
风絮随即走上前去,附和着风浊的话对宀戟道,“宀族长,有什么话我们先回去再说。”
宀戟没有动,立即迫切的问道,“她葬在哪?告诉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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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
云止为东玄绪包扎了一下小手。
之后,让东玄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