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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起来、往半空中一抛,再双手稳稳当当的一把接住,抱在怀中。
小鱼儿已习以为常,一点也未惊吓到。
下一刻,在风逸接住小鱼儿的那一刻,小鱼儿一双小手快速搂上风逸的颈脖。
随即,童稚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明显的撒娇道,“叔叔,小鱼儿知道叔叔的武功最好了。以后,叔叔与姐姐两个人一起教小鱼儿和绪哥哥武功好不好?”
“说起‘一起’,这让我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我需要好好的认真考虑考虑。”
风逸听着小鱼儿的话,‘难看’的面色顿时一转,算是较为满意。话落,俨然一副认真冥想的样子。
云止看着,不觉抿唇一笑,风逸还是同小孩子一样。
片刻,云止迈步走向对面的风絮与风浊,道,“母亲,父亲,封亦修会在此‘留’一段时间,还希望你们能费心看着一点。”微微一顿,补充着道,“另外,不要让绪儿与小鱼儿靠近他。”
“浅儿,这是?”
风絮与风浊从未见过封亦修,闻言之下,边望向封亦修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留他在此呆一段时间而已。”云止随口回道。
影卫听得命令,已一道走向受伤的封亦修。
冬日的夜晚,来得倏快。
不过转眼的时间,此刻,夜幕已彻底笼罩大地,天地间昏暗一片。
云止说着,紧接着话题一转,关切问道,“母亲,父亲,景夕她还好吗?另外,乂王他可有苏醒过来?”
“景夕很好,你别担心。至于乂王,他还没醒。”
风絮收回望向封亦修的目光,对着云止宽慰道。而对于此刻依然昏迷不醒的乂王,在当年之时,她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怎么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会再次相见。
云止听着,点了点头,望向前方那几间明亮的木屋。
·
晚饭过后。
云止前去另一间木屋为乂王把脉。
景夕的身体,经过一段长时间来的好好调养,现今已好了很多。
房间内,云止在床沿落座下来。光线中,只见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乂王眉宇紧皱,面色依然苍白。
“小姐,乂王他没事吧?”
安静中,景夕倒了一杯水,慢慢的一点点走近,开口问道。
“别担心,他没事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云止一边继续为乂王把脉,一边接过景夕递上来的茶,再一边安慰的说道。
景夕点头,“小姐,要不你先回去吧,让景夕留下来照顾乂王。”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你也定然累了,先回房休息吧。乂王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不需要人照顾。”云止说着,将乂王的手放回锦被下。继而,伸手握住景夕冰冷如水的手。
“景夕下午时已休息过了,现在一点也不累。”景夕反握住云止的手,笑着摇头。
“不累也要回去休息。景夕,别让我担心。”
云止说着,站起身来,不知不觉间,早已将景夕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这时,只见小鱼儿忽的跑了进来,跌跌撞撞,满头是汗道,“姐姐,绪哥哥晚上可以留在这里不走吗?留在这里陪小鱼儿,与小鱼儿一起睡?”
云止听着,侧头望向紧跟着跑进来的东玄绪,问道,“绪儿想要留下?”
东玄绪点头,虽然很想时刻与云止在一起,可是,相比较而言,他更不想见到宫宸戋、不想与宫宸戋呆在同一个地方,“恩,云哥哥,绪儿想留下。”
云止微微沉默了一下,东玄绪对宫宸戋的害怕,她都看在眼里。而这样的害怕,已不是一天两天了。片刻,点头应予道,“好,绪儿想要留下便留下,云哥哥明天再来看你,顺道教绪儿与小鱼儿武功好不好?”
“恩,好,绪儿等云哥哥。”东玄绪点头应道。
“好诶。姐姐,那你明天可要早点过来哦。”小鱼儿也点头,一脸高兴道。
云止看着,伸手抚了抚东玄绪的头,暗暗思量:到底该怎么来改善东玄绪与宫宸戋之间的关系?
·
冬日的夜,寒风肆意呼啸,月光如一层透明的冷纱笼罩下来。
云止只身一人返回竹屋,浑身上下只觉说不出的沁冷,忍不住轻微颤抖。半响,远远的看到竹屋内亮着的火光,看到那一抹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身影端坐屋中。
顿时,云止心下一暖,唇角便不觉轻扬了起来。
下一刻,云止脚下的步伐一个倏然加快,拎着手中食盒便快步向着前方竹屋而去。
安静明亮的竹屋内,宫宸戋正慢条斯理煮着茶,悠然自若的自斟自饮。而浑厚的内力,令他早已经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云止的脚步声。在云止一脚踏入竹屋之际,不紧不慢的抬头望去。
云止进入竹屋。
竹屋内的温度俨然要比外面要高了那么一些,顷刻间便融去了人一身的风霜。
云止一边走向正品着茶的宫宸戋,一边开口道,“饿了吧?我带了些晚饭回来,应该还热着。”话落,人已走至了竹桌旁。
随即,云止放下食盒,伸手将食盒内的食物一一端了出来。
宫宸戋放下茶盏,接过云止递过来的筷子,对封亦修一事并不过问,知道云止会处理好。
“你先吃着,我将屋子稍微整理与打扫一下。”离开一段时间,虽说不是很久,但竹屋内还是或多或少积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灰尘。而下午回来之时,由于太过疲惫,云止直接躺下便休息了,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的整理、打扫一番。
宫宸戋点头,一边慢条斯理的吃起饭菜,一边看着云止埋头清扫。
整整一个时辰后,待云止累得浑身是汗、筋疲力尽之时,宫宸戋坐在那里、还拿着筷子。
云止去到宫宸戋的对面落座,看着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再看着宫宸戋还拿着筷子的手,不由感叹其吃饭之慢,“饭菜都凉了,要不要我拿去厨房热一下?”
“不用。”
宫宸戋摇头,并没有什么胃口。
云止听着,一手支起头,好整以暇的欣赏起对面的宫宸戋来。
不得不说,对面之人无论何时何地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单单看着也不失为享受。
“在想什么?”明亮的光线下,宫宸戋望向对面不知何时出神开去之人。
“想你。”话语不禁脱口而出,云止这才蓦然回神。
宫宸戋听着,薄唇微勾,心情不错。
云止看着,心下不免有些懊恼。下一刻,站起身来,云止转身去厨房。
·
夜,星光点点。茫茫天地间,万籁俱寂,一片祥和与宁静。片片块块未融化的白雪,在如纱的月光与星光下折射开白色的冷光。
沐浴过后的云止,独自一人站在竹屋二楼的天台上,仰头望月。
一袭宽松的如雪白衣,在身后、在半空中飞扬开去。及腰的乌黑长发已经散下,只用一条白色丝带简简单单绑在身后。
宫宸戋取了一件云止的外衣走近,自云止身后为云止披上。
云止侧头望去,继而,顺势倚靠进宫宸戋的怀抱,喜欢这一刻平静而又安宁的感觉,喜欢身侧之人。
宫宸戋揽住云止的腰身,与云止同站。不过只分开了屈指可数的短短数日,可却好似已经很久很久了,很是想念。片刻,低头轻吻了一下云止的额角。呼吸间,全都是怀中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气息,问道,“与我说说那一个名叫‘叄А娜恕!
“还未查到他的身份?”云止闻言,心中明了的问道。
宫宸戋点头,那一个似凭空冒出来的人,不知为何,令他有些不放心,“派出去的人,至今也还未查到任何消息。”
云止听着,沉默了一下后,将那几日的一切,将初遇叄钡那樾危钡椒挚挛蘧尴傅囊灰怀滤吡艘槐椤D┝耍吠蚬逢г俚溃八哉饫锼坪鹾苁鞘煜ぁD闳范ㄒ郧按用挥屑坎恢懒硪桓龀隹冢俊
宫宸戋微微凝眉,进到这里必须经过天山,绝没有第二条路。
下午之时,他亲自前去看了看那条通往外面的路,也就是当日云止等人一起出去之路。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至于水伊颜,他已经派人抓了她……
“对了,你别杀水伊颜。再怎么说,她也是绪儿的亲生母亲。”
忽的想到什么,云止紧接着道。而不杀水伊颜,并不是她仁慈。毕竟,水伊颜的身份摆在那里。
“我会处理。这一件事,你别管了。”
宫宸戋收回思绪,再低头亲吻了一下云止的额头。深不见底的眸中,一丝冷硬的杀气一闪而过。
云止闻言,抿了抿唇,但最后,终是什么也没说。
下一刻,宫宸戋的吻落向云止的脸。呼吸间的那一抹淡淡清香,怀中的柔软身体……情丨欲,悄然而动。
云止有些累,虽说下午已经好好睡了一觉,可刚才一番上上下下的清扫下来……轻轻推了推宫宸戋,从宫宸戋的怀中退出来。而退出来的后一刻,刚欲开口之际,云止整个人都被宫宸戋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你……”云止不料,双手本能的一把搂上宫宸戋的颈脖。
宫宸戋抱着云止,一边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上云止的唇,吞下云止所有的声音,一边直接返回灯火通明的房间。
房间内。
一床榻,一竹桌,两竹椅,一火烛,简单至极,却处处透着温馨。
宫宸戋抱着云止进入后,反脚一脚将身后的房门给合上。随即,便将怀中的云止放在了床榻之上。
云止后背触上柔软的被面,连忙坐起身来。
宫宸戋在床沿落座。光线中,近距离的望着床榻上的云止,伸手抚摸上云止的脸。
云止一眼对上那一双深不见底却清清楚楚倒映着她身影的如墨黑眸,对上那黑眸中的似水柔情,对上……一刹那,不可自拔的沦陷其中,竟是久久无法反应,自然也就忘记了先前退出宫宸戋怀抱和此刻急着坐起身来想要与宫宸戋说的话。
四目相对!
房间外,寒风呼啸,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