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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门打开,一直站在门口、忍不住就要上前直接推门而入的楚玄裔,余光往里瞥了一眼。
那一眼,看到满地的水渍与一盆子,却并未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宫宸戋。空气中,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而一观云止……
云止神色平静无波,出门之前,她已照过镜子,确定没有任何的不妥。
之后,云止慢步走出去,再转身缓缓合上了房门。坦然对着楚玄裔浅笑道,“让楚世子久等了,走吧,你不是说有要事禀告麽?我们边走边说。”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色衣袍,衣领严严实实遮挡住那颈脖上的可疑痕迹。至于身上的,就更无从窥探了。脸上的那一抹绯红,此刻也已经不复存在。
阳光下,轻风中,说话之人衣袂飘飘。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上善若水、淡雅从容。
一眼望去,她,依然是那一个众人眼中风华绝代的东清国左相。昨夜的一切,找不出半丝痕迹,除了眉宇间的那一丝疲惫。
楚玄裔看着看着,竟片刻无法移开视线。
而这期间,明明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可楚玄裔不知为何,依然隐隐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氛围,可却又徒然说不出究竟为何。略沉默了一下后,对着云止随口似漫不经心问道,“左相,你与右相刚刚……”
“本相与右相,刚刚谈论了一下南灵国的大军情况。右相答应,会助一臂之力。”
云止说着,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被自己紧闭合回去的房门。话落,直接收回视线,抬步走出院子,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楚玄裔随之跟上,确认一遍道,“右相真的答应助一臂之力?”
云止颔首,尽管她清楚的知道,宫宸戋与东方卜之间,如今是水火不容情。可是,眼下,还东清国百姓一个太平才是首要。
楚玄裔听着,心底有些不放心,沉思道,“左相,右相他……”
“本相相信他。”云止知道楚玄裔的怀疑,打断楚玄裔的话说道。五个字,异常坚定。之后,唤来侍卫,吩咐道,“牢内的南灵国将领,加派人看守,本相不想发生‘劫狱被救走’之类的事情。”
侍卫拱手领命,快速的转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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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清国皇城内,宫伊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带着东玄绪突然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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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云止尽量避免着与宫宸戋再单独‘商谈’事物。即便真的有事要谈,也是大厅之中众人一起商讨。身上的那些痕迹,几天都无法散去。
沐浴之时,脑海中,徒想起那零零碎碎的片段,令云止每次都止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而,毕竟是战事紧急之期,东清国的百姓还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也无暇分出太多的精力。只要那一个人清楚的知道,她心中有他,而她也知道他心中有她,这就足够了。
南灵国那边,有了宫宸戋的相助,已不足为惧。
北堂国那边,自北堂兆撤离了东言城后,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是严守东洳城不出。
至于西楚国那边,一个军师齐文静,令云止不容小觑。再加上西楚国兵强马壮,兵力雄厚,几次不大不小的侧面交锋下来,除却第一次的成功离间了三国外,似乎没占到上风。
宫宸戋甚少管军内的事务,兵权交给云止后,便没有再多问,有些冷眼旁观静看的意味。
云止此刻,只一心想将三国驱逐出东清国。可以说,这一个念头,自三国侵犯‘东清国’的那一刻起,便再没有改变过。至于以后宫宸戋与东方卜两个人会怎么斗,那都是以后的事。她自认,从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伟大之人。可是,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民不聊生,看着生灵涂炭,却怎么也做不到置之不理。既然,她有这个能力,便想尽这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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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云止与楚玄裔一道前往‘飓风岭’,亲自前去探查‘飓风岭’的情况。若是能将西楚国的兵马成功的引至此处,那么……
“左相,这是右相留下的书信。”
回程途中,云止与楚玄裔策马而行。只见前方,忽然迎面而来一名侍卫。
云止疑惑,勒住缰绳,接过侍卫送上来的那一信函,打开。信函上,寥寥数语,并没有说他离开的原因。
待,最后一个字收入眼底,云止将信函一收,挥手让侍卫退下。之后,一边继续策马返回东言城,一边思量,宫宸戋这个时候突然离去,到底为了什么?又或者说,到底有什么,竟可以让宫宸戋亲自前去?而他,为何不告诉她离去的原因呢?
“左相,左相?”
楚玄裔唤了云止几声,见云止有些心不在焉。
云止顿时回过神来,对着楚玄裔浅浅一笑,“就按楚世子刚才的策略去做。楚世子,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一直助本相一臂之力。”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云止发现,楚玄裔在军事方面有着异常的天赋。不知道他与齐文静一较高下,会是谁胜谁负?
“为国尽忠,是应该的。再说,我只想东清国的百姓,免除战乱之苦。”楚玄裔侧头,同样对着云止浅浅一笑。
夕阳的余晖,向着这边照射过来。天际的霞光,如织如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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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宫宸戋离去,却不想,这一别竟是半年。而等回来,迎接他的,竟是那样一幅画面——宸宸?戋戋?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六五章
宫宸戋离去,留了手头全部的兵权给云止。也就是说,云止可以调动宫宸戋手下的所有兵马。
云止意外,似有些难以置信。但是,牢牢握在手中的兵符,却又让云止不得不相信:那一个人真的将自己手头的权利交给了她。
宫宸戋!一时间,脑海中清晰的划过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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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硝烟,战火连天,捷报连连。云止一边全心对付三国,一边静等宫宸戋的消息。
时间,如指尖的流沙,飞速流逝。一个月后,失去了一切音讯的宫宸戋,并没有回来,他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而同时,云止通过给自己把脉,也知道了自己并没有怀孕。尽管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但是,宫宸戋那一日的那一句话,却始终留在她心底。她其实,是想为他生一个孩子的。
不过,这种事,强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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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云止坐在‘东洳城’、灯火通明的县衙大厅内。
原本占据‘东洳城’、闭门严守的北堂国,如今已撤离到了东清国的边境‘东华城’。
云止翻看着各地传回来的捷报,心情不错。其实,东清国的国力,并不亚于任何一国,尽管东清国先前的皇帝东申泽常年沉迷女色、不理朝政。
“左相,楚世子他受伤了。”忽然,一侍卫快步来到大厅,屈膝禀告。
云止闻言,抬头望去。‘飓风岭’一战,‘西楚国’损失惨重。之后,她便留了六万兵马给楚玄裔,让楚玄裔留下来对付西楚国。
·
‘飓风岭’上,火光明亮的大帐内。
连夜赶来的云止,一眼便看到了木榻上那一个面色苍白之人。
正在为楚玄裔包扎伤口的军医,见到云止到来,立即起身就要给云止行礼,但被云止打断。
云止示意军医无需多礼。之后,走过去,在榻沿落座,亲自为楚玄裔把了把脉。
楚玄裔的身体,本就羸弱。此次一箭,虽未伤要害,却也是九死一生。
楚玄裔半坐着,后背倚靠着身后的枕头。对云止虚弱浅笑道,“我没事,多谢左相的关心。”
云止颔首,收回手。然后,去到一旁落座,命军医继续为楚玄裔包扎。这一个月来,多亏了楚玄裔拖住后方的西楚国兵马,她才可以无任何后顾之忧的对付‘北堂国’与‘南灵国’。可以说,若没有楚玄裔,就不会有眼下如此的顺利。
军医为楚玄裔抱扎好后,安静的退了下去。
“左相,其实你没必要亲自前来。”楚玄裔说着,忍不住低头轻微喘息了一下。
云止端着侍卫刚刚送上来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品着。对于楚玄裔的话,浅浅一笑,“楚世子受伤,本相自然担心的很。如若不来,如何能放心?”
楚玄裔听着,抬头望了一眼云止。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不觉轻轻溢出。
“楚世子,接下来,你且好好休息。至于西楚国那边,就暂先放着吧。”云止对上楚玄裔的目光,再次浅浅一笑。眸中,划过一抹意味悠远的自信。眼下,西楚国可谓是孤立无援了。任那齐文静有通天的本领,到此也该束手无策了。
楚玄裔有些不解,“左相……”
“楚世子,好好休息。”云止打断楚玄裔,似乎,并不想透露。
楚玄裔见此,微微沉默了一下后,对着云止点了点头。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云止在楚玄裔点头之际,放下茶盏起身离去。到了此时此刻,当然已知当日那两个人的真实身份。楚飞扬?楚飞凌?不不,或许该叫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再见了。届时,倒是可以好好的‘叙叙旧’。
·
接下来的日子。
云止除了加派兵马困住‘西楚国’外,便集中兵力对付‘北堂国’与‘南灵国’。
西楚国被困,身陷险境。前无进路、后无退路。远在西楚国皇城的西楚帝,得知消息后,自然担心。而担心之余,当然便是考虑应对之策。
北堂国的兵马,一步步后退,三个月后,已是彻底退回了北堂国。
剩下的南灵国,不过已是困兽之斗,亦不足为惧。云止用被囚的几名大将为挟,引敌深入,欲一举歼灭。
然,最终,却是事与愿违。南灵国残留的大军,一夕间冲出重围,逃入深山之中,便再无了消息。至于南灵国的那几员大将,则在转身之际,被人鬼使神差的救走。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只有一个人。武功之高,竟是入十万大军营地若无人之境。
云止意外、震惊。可以说,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