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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凛听了她的话只是点头道:“那我先走,??赶紧睡。”说罢,又飞快地在刘媛额头上留下一吻,不理会她抱怨的声音,闪身出了凝院。
隔日,十一月三十,宜嫁娶。五公主炎佳晴及张郁清一早拜别了炎顺帝及皇后,便乘上花轿、骑上马往五公主府去了。
按照大炎的规矩,但凡尚公主者花轿要绕京城两圈,于是前头的驸马张郁清虽是一脸喜气洋洋,但仍不时分神回头查看花轿的情况,担心这两圈绕下来,里面的佳人会有所不适。
夹道凑热闹的百姓除了讨论眼前的迎亲阵仗,还讨论了驸马爷的外祖家,相府。昨日郑氏告状的事惊动了周边不少百姓,此事便不免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后续如何却是无人得知。
花轿终于赶在吉时进了公主府,虽说娶亲习俗大抵相同,但因为张郁清娶的是公主,新郎踢轿这流程不过也是个过场,张郁清的脚轻碰了一下便请新娘下了轿。
当五公主炎佳晴接过喜娘递来的红绸时,耳边便听到张郁清关心的声音:“可有不适?”距离之近,令她红透了脸,低声回道:“无事。”
喜娘在一旁见了两人窃窃私语,便笑道:“驸马爷,再急也得先拜堂啊!”
此话一出惹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更是让炎佳晴更加羞恼。
待拜过堂后,众人便欢欢喜喜地将新娘子送入洞房,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的洞房仪式,什么撒花帐、掀盖头、吃子孙勃勃之类的,好不容易人都到前院去吃酒了,炎佳晴总算松了口气,唤了自己贴身的婢女落英进来替她先将凤冠卸下。
主仆俩还未有动作便听外头有一女子道:“我要走了,先来见见表嫂。”
随即便有丫鬟来报,相府刘二小姐来了。
炎佳晴从自己母后那处打听过昨日刘家大房及张家夫妇集体进宫的事,得知事情原委后也不禁唏嘘,以前她以为刘媛和张郁清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甚至在赐婚后仍不能忘怀,对于刘媛和张郁清的一举一动更加关注,如今一想也明白了,做为失去母亲、父亲不疼的兄妹,他们感情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虽说就血脉来说他们依旧是表亲,但她知道,即便如此,刘媛在自家丈夫心中依旧是很重要的存在,于是笑了笑,让丫鬟把人请进来。
刘媛一进新房便先规矩地行了礼,之后才笑着上前道:“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公主会成为媛媛的嫂嫂,祝你们恩爱绵长喔!”
炎佳晴笑了笑,脸上还有微微的红晕,道:“谢谢??,我想可能是命运自有安排吧!”
刘媛听她如此说,心中亦有感触,但也知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说悲伤的事,便换了话题,从袖子中掏出一团丝帕,将其摊开,道:“嫂子,这是我方才偷藏起来的,给??垫垫肚子。”
炎佳晴看着丝帕中的糕点,心头一暖,这便是家人吧!不似宫中满是算计,而是真心地互相关心,她感动地道:“谢谢??,媛媛。”
刘媛笑了笑,跟她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新房,随着刘家大房回家去了。
而此刻五公主府的前院欢声笑语频传,炎之凛则是站在院子里去酒气,方才他已替张郁清挡了许多杯酒,如今已是有些醉了。
“堂兄。”此时,他的身后传来四皇子炎世修谦恭有礼的声音,似是心情不错。
炎之凛转头恭敬行礼,道:“四皇子。”
炎世修对这个称呼有些尴尬,他不是已经唤他堂兄了吗?正常来讲,他应该回自己一句堂弟吧!
虽然尴尬,但他仍继续道:“其实是我昨日听到了个有趣的消息,跟刘相府二小姐有关,而最有趣的是我竟然还听说有你的影子在里面,我还挺好奇这是什么原因?有什么让我这位一向不管事的堂兄愿意搅和进去。”
张双儿卷 第七十九章 探监
炎之凛眉头一挑,道:“微臣倒不知素日温文有礼的四皇子,也有今日咄咄逼人的模样。”
炎世修面上笑容一凝,咄咄逼人?
“四皇子若无事,微臣便先告退了。”说罢,炎之凛便与炎世修擦肩离去。
“我不过好奇问问,堂兄不想回答我便罢了,为何要离去呢?”炎世修就在两人擦肩时笑了笑道。
炎之凛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炎世修俊美得不像样的脸,认真道:“我讨厌猫。”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猫?四皇子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炎之凛刚刚说什么来着?猫吗?
“他真如此说?”炎世治站在廊檐下听暗卫的回报,但却听得一头雾水,他原是好奇昨日的刘张两家之事与炎之凛有何牵扯,没想老四会直接去问他,还只得来这个答案,讨厌猫?
也是,此事牵扯到张进台和刘仲德,后者也就罢了,张进台就不同了,也难怪他会如此着急,只是炎世治很好奇,这样的结果是炎之凛早就料的吗?若非如此,他又为何要出手?
那暗卫道:“是,他的确如此说了。”
炎世治思索片刻后,嘴角一抽,便让暗卫退下了。
待确定周围无人后,他便轻声笑了出来,好奇心害死猫,他这是在警告老四还有自己吧!看来还是没逃过他的耳目啊!猫吗?他和老四?的确,他们都很好奇昨日那件事啊!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炎世治兀自笑了片刻,才转身回到席上,继续喝酒欢笑。
五公主大婚三日回门,这一日,宫中贴出皇榜,将刘绮画、郑氏与无挂的罪行及惩处昭告天下,关于刘家二小姐的遭遇传遍炎京,知悉事情经过的人无不感叹命运弄人,而此种人也包含了万燕。
此刻他正坐在杏林堂里看诊,听着听着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幼他便无父亲陪伴身边,只有师傅和娘亲,然后娘亲走了,接着是师傅走了,留他一人独自活着,如今听了刘媛的遭遇,心中便有股异样的感觉,很想告诉她,我懂??,懂??的孤单,我都懂。
阿定在一旁听来看病的大婶说著这事,便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大婶便一边安慰她一边继续说:“林秀才说是让小刘氏、张御史义绝(强制离婚),并判梳洗之刑;郑氏也被判义绝,流放三千里,这两个都是明年出了年关行刑。”
一旁看完病的老汉道:“要我说是活该,也就孩子可怜,听说除了一个已经定了是四皇子殿下的小妾,剩下的都还没着落哩!”
“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可谁叫她们娘干坏事呢?”那大婶也感叹道。
万燕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脑中全是那娇俏的身影,一个月早已过了,她怎么还不来呢?
此时,郭何从外头走了进来道:“万大夫,我又来找你抓药了!”
万燕眼神一亮,郭何前来便表示有人来找他,而且从珍珠宝斋门前经过,他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她来了。
然而,郭何下一句话却将他的猜想否决,只听他低声念:“这寒风凛冽,吹得我头都痛了。”说罢还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
郭何不明白万燕的眼神为何失望落寞,但在万燕将包好的药大力放在他面前时,他不想也知道,万燕现在心情极为不好。
万燕心情自然不好,他想见的并非是炎之凛!但那家伙来干嘛呢?貌似他们没多少牵扯啦!还是炎世治又有新的吩咐?
万燕送走杏林堂的病人后,便留下阿定看着,自己进了密室。
炎之凛见他进来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我替媛媛来取来仪客栈的册子。”
万燕怎么样也没想到炎之凛竟然是为了替刘媛来取来仪客栈的东西,便问:“她不来看?”
“她最近不便出门,她说看完会让人直接还回去。”
万燕心中相当恼火,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只想把炎之凛赶出去,但下一刻却想到了关键的一点:“你怎么交给她?”不会是直接去相府见她吧?
“给墨田,再让墨田交给二影。”
万燕听完,松了口气,便道:“是吗?你等下。”边说边自大案上拿起那本来仪客栈的册子递给炎之凛。
炎之凛嗯了一声,,收下册子便快速离开了。
万燕的手还伸在半空中,果然,自己对她有些什么,对吧?
一晃眼便是除夕,刘媛看着花厅里的众人笑语燕燕只觉神清气爽,若非二房阴郁的眼神,她想她会更快乐。
追其原因,便是这几日,炎京城里人人都在说著郑氏和刘绮画的孩子可怜,亲事没着落外,以后升官也是不易,毕竟有个杀人的母亲。
故此,刘子渊的日子过得相当不快,用饭时,刘媛眼底藏着笑意,瞥了他一眼,心中思量著该是刘子渊动手的时机了吧?她很期待的呢!
守完夜后,刘媛回到凝院,便接到墨田的消息,说是事情都已处理妥当。
刘媛心情甚好,给院子里的下人发了红包,便歇下了,甚至作了个好梦。
大年初二一早,刘媛便以去崇恩寺寻聘菊的名义出了门,许氏一脸无奈,虽说这一个月,媛媛与家人越来越亲近,也越来越像当初丰延田庄的那个小丫头,但是那调皮爱闹的性子却是愈发显露无遗,今日竟还扮了男子的模样出门,让她有些怀念过去守礼拘谨的媛媛了。
刘媛的马车并未出城,也未去杏林堂,而是朝着监牢驶去。
此时墨田已经站在入口处,与一个狱卒模样的人说话。
李三吉远远便见一华贵马车驶来,还想着是哪位达官显要,却见之前与自己谈话的墨田上前了一步,立刻紧随在后。
待马车停妥,便见一高一矮,两个长相周正的少女手脚麻利地率先跳下车,随后又有一长相可爱水灵的少女从马车中走出,她先是打了个哆嗦,又一脸笑意地朝车厢内伸出手,此时便见一白玉般的柔夷搭在那手臂上,接着那柔夷的主人探身出了车厢,踩着凳子,由少女扶了下来。
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