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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能力?
炎之凛见她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便道:“??别忘了四皇子背后是谁。”
婉皇贵妃?若是这样,那表示二房极有可能在七年前就与婉皇贵妃及四皇子一系有所牵扯了?可是,毒也许是杨侧妃给的,但也没证据说杨家于七年前就投效于四皇子麾下,所以,二房下毒是否是来自婉皇贵妃的命令便未可知了,但是……
“你如何得知是杨侧妃所为?”刘媛问。
“母妃临死前说的,说杨侧妃毒害她。”炎之凛一边思考,一边反射性回答。
“如你这般说也只能确定冬春子是在杨侧妃手上,也许齐王妃的事是婉皇贵妃指使杨侧妃犯下的,但我朋友的事却不见得,顶多只能推断二伯母是从杨侧妃那里拿的冬春子,但难保二伯母是从别的途径拿到的。”刘媛分析道。
万燕皱起眉头,面露不解问:“但??二伯母为何要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七岁娃儿动手?而且左不过是个娃儿,要什么方法没有,偏要用这种手段???那朋友肯定是哪儿得罪她了。”
刘媛叹了口气,她就是不知表姐是哪儿得罪了二伯母,否则也能替自己开脱,至少让二伯母别想着要把自己灭了。
炎之凛见她突然在一旁哀声叹气了起来,只说了句:“至少现阶段能确定的是,此二人都违反了大炎律例,冬春子在大炎是被禁用的。”
万燕听炎之凛的语气,知道他有意结束这段话题,于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道:“好了,要我查找的部份已经结束了,接着便是情报客栈的事儿了,我已经找好铺子了,在西市,那儿多是卖笔墨纸砚的,外地来的书生多在那儿落脚,我看的那铺子之前是一间小客栈,但后来老板欠了债,一家连夜搬回南边,我已经顶下了。”
“这么快?那附近可有破庙、乞丐窝?”刘媛被万燕的雷厉风行吓到了。
“附近有一间小破庙,但里面住的不是乞丐,是几个江湖艺卖人,听说已住在那儿挺久了。”万燕思索了一会儿道。
刘媛点了点头。
“??要给客栈起个名,我才能做牌匾。”炎之凛道。
刘媛早已想好店名,立即回道:“名唤来仪,来仪客栈,管事的人我今天会联络。”
炎之凛点头,语出惊人道:“我会分派五十个暗卫到客栈去,以后那五十个便替客栈做事。”
刘媛愕然:“五十个暗卫?你到底有多少暗卫?”
“五十个不过九牛一毛。”炎之凛喝了口茶,轻松道,只余刘媛张口结舌。
万燕临去前,刘媛笑着对他行礼道:“万大夫,虽然你没出钱,但仍要谢谢你。”
万燕俊朗一笑,道:“谁说我没出钱,铺子是用我的钱顶下的,现在我们可是合伙人了,称呼也别生疏了,唤我飞燕吧!那是我的字。”
刘媛傻眼了,他的字是飞燕?姓万,名燕,字飞燕?
“我还是叫你燕大哥吧!叫你的字怪别忸的。”刘媛瞠目结舌了一阵,还是妥协了一半。
这时万燕已经起身要出亭子,听了她的话也不强求,一脸笑意的点头,而在和她擦肩的瞬间,刘媛听道他愉快的嗓音道:“那就说定了,媛媛。”
刘媛还来不及反应时,炎之凛也一脸不虞地站起身。
“炎世子也要走了?”刘媛一脸不解疾声问,他不等张郁清回来吗?
不知为何,炎之凛此刻的心情突然好转:“??和张郁清不是还有事要同我说?我们到丰延田庄见,媛──媛。”
说罢,炎之凛便一阵风似地走了,刘媛有些傻了,她不介意别人唤她媛媛,但是炎之凛方才的语气分明饱含着戏谑,而且他刚刚是在笑吗?
刘媛回到厢房后,斋饭已经送来了,吃饱后,刘媛在房里走了几圈便合衣而卧。
下响,张郁清和刘子正拉着刘媛又到了后山的亭子,聘菊没多久也到了,几人对坐于亭里,让刘媛瞬间有种时间错置的感觉。
几人饮茶聊天,刘子正偶尔插上几句话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当说到张郁清尚公主的事,聘菊担心道:“大少爷,可别为了要离开一个笼子,飞到另一个笼子。”
张郁清尴尬道:“成亲怎会是笼子。”
刘媛哈哈笑道:“哥才不觉得那个是笼子呢!他可高兴了。”随后便一脸促狭地看着张郁清。
张郁清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故作潇洒道:“男大当婚,能娶妻谁不高兴?”
聘菊看出张郁清的害羞,知道张郁清也不全然对公主无意,便笑着恭喜他。
几人聊地正欢实,忽有一尼姑来唤聘菊:“无尘,师傅要见??。”
只见聘菊起身道:“无挂师姐,可否请师傅稍等,我送完这几位施主便去见师傅。”后又转身对张郁清道:“大少爷不是说还要去丰延田庄吗?现在出发刚好能赶上用晚饭,别在此担搁了。”
刘媛有些依依不舍,张郁清也是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但聘菊说的没错,差不多该走了。
众人启程后,刘媛难过了一会儿,便将心思全放在跟炎之凛吐实的事上,炎之凛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帮她保守秘密吗?应该会吧!毕竟没有损害他的利益,应该会帮她守住吧?
再度回到丰延田庄,刘媛心里空落落的,这是她穿越而来第一个居住的地方,在短暂的几个月里,她将自己前世对母亲的遗憾,全都移转到张夫人身上,很快地融入这个由她和张夫人组成的家庭中,将她当作亲身母亲一般孝敬、撒娇,但最后仍是保不住她。
如今的丰延田庄已经在张郁清的命令下全数修建完毕,四合院依旧是四合院原来的模样,好似六年前的那场祝融从未发生过,但却徒留‘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怅惘。
在正厅用过饭后,张郁清便打发了一个管事带着刘子正在庄上参观游玩,顺便消食,自己则与刘媛来到他新辟出的书房。
书房里,炎之凛面前放着残羹剩饭,显示他已经吃饱喝足了,见到张郁清和刘媛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便问:“要说什么?”
张郁清先让人把东西收走了,又请炎之凛到一旁的炕上坐下,等全部收拾停当,又有小厮提了茶壶上来,张郁清在外面嘱咐下人远远守着后,才又进了书房,自己和刘媛坐在炕头下首的椅子上。
炎之凛也不催促,只是目光静静地在两人之间来回。
张郁清喝了口茶,又清清嗓,道:“炎世子,今日这事是这样的,我听说世子之前曾来丰延田庄打听一个叫双儿的人?”
炎之凛点头不语。
“可以知道原因吗?”张郁清又问:“还有,为何世子会知道这个名字。”
“几年前知关除夕,你收到丰延田庄大火的信之后大醉了一场,醉酒梦呓,喃喃念着的就是这个名字,而我出征前去丰延田庄找母妃,也听母妃提过双儿这名字。”
听完炎之凛的话,刘媛便与张郁清对看了一眼,又听炎之凛继续道:“而且那时我在丰延田庄见过一个小女孩和媛媛很像。”
张郁清兄妹俩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转变,张郁清心里有些吃味,炎之凛竟然叫他妹媛媛!刘媛心里想的则是炎之凛那时竟然看到自己了!而且只因为这样便让他起疑心了吗?
炎之凛似乎很满意两人的反应,一脸悠哉地喝了口茶。
张郁清叹了口气道:“今日找炎世子来便是要告诉世子双儿的事,今日跟世子说了之后,便请不要再派人查问双儿的事了,免得起人疑窦。”
起人疑窦?炎之凛挑眉,看向一旁安静喝茶的刘媛,而刘媛此刻外表力持镇定,但其实心里已是七上八下,她感受到炎之凛审度的目光,但仍是故作冷静地喝着茶。
张郁清开口,悠悠道:“双儿姓张,是我的嫡亲妹妹,张进台的嫡长女。”
张郁清说到这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娘亲怀胎时,肚子里同时还有个弟弟,因娘亲生产时,弟弟出生晚,在娘亲肚子里太久,体质又虚,出生没多久便没了呼吸,那晚半夜又传出怀胎六月的刘绮画有流产迹象,隔天府里来了个尼姑,说双儿?w死了弟弟,是天煞孤星,刚巧这时又传出张郁白落水的事,张进台便信了。”
“他说他不认双儿这个女儿,不让记族谱也不让入宗祠,更不让住在张府,原本要送到别院让她一个人等死,我娘不舍,便在产后三日带着双儿到了丰延田庄居住,而这些都是经过我外祖父同意的。”
张郁清说到此处,停下片刻,观察炎之凛的反应,但他除了眉头依旧紧蹙,并无任何明显变化。
炎之凛心下只有一个词来回出现,那便是荒谬!天煞孤星?荒谬!生女不认?荒谬!
张郁清看向刘媛,道:“接下来的事,便由媛媛来说吧!”
刘媛苦笑,便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张进台与刘绮画闹场的事和张夫人安排送走她的事说出来,但是却发现自己如何也说不出田庄大火的事,因为心里装了悔恨,她始终不愿意去想那晚的事,也始终没走出来。
“那时候应该要马上回去的……”她只是不断重复这句话,彷徨地。
张郁清事后也听了小福和他爹说了当时的事,就连他不在现场,都能透过这两人粗糙的文字感受到双儿的哀?p,何况是当事人的双儿呢?
张郁清无法形容当时的景象,所以只说:“田庄大火,逃出来的只有娘亲的贴身丫鬟和刘绮画派来纵火的丫鬟,双儿赶到时,一切都已来不及挽回。”
炎之凛从刘媛的失神和张郁清沉重的几个字之间,了解到当时情况该有多哀戚,哀戚到眼前这个少女毫无遮掩的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哀戚到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流露出如此沉重的语气。
等刘媛平复些后,便开始说起被害死的表姐:“那时双儿的表姐刘媛已经病重,临去前让双儿替她照顾双亲,并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