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媛见他突然挺直了腰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有些好笑,只说:“你是墨田吧!我只是想知道后面那些都是你们的人吗?”
“他们是谁的人?”刘子正在一旁听着有些不明白,不都是张郁清请的护院?还分谁的人不成?
张郁清笑了笑,也不隐瞒:“他们是我跟炎世子借的人。”
“炎世子借的?大表兄跟炎世子感情真好!”刘子正叹道,虽知道炎之凛与张郁清是在战场上的好伙伴,但炎之凛竟愿意出借自己的侍卫,两人到底是要好到什么地步?
此时墨田回道:“刘小姐放心,全是我底下的人。”
刘媛讶然,回头瞪了一眼张郁清,道:“大哥,你也太懒了吧!连个子儿都没出?”
张郁清苦笑,谁说他连个子儿都没出?他早花钱请了护院,但炎之凛却非要试试他们的功夫,结果对方被打得鼻青脸肿根本做不了护院的工作,害他花了银子请人,还得再花钱请万燕帮着疗伤。
张郁清只好无奈道:“其实人是他硬塞的。”
刘子正瞠目结舌,硬塞的?那这是炎世子的意思?
这时又听刘媛道:“那今日便麻烦你们了,墨田。”说完,便钻进备在一旁登山用的轿子。
刘子正听了刘媛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故也放下不提,骑着马一起上山去了。
众人到时,聘菊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张郁清时,她难掩激动,这是聘菊多年来第一次见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蓄着双泪眼站在那儿,而张郁清似是没见到那双泪眼,上前唤道:“聘菊姐。”
等到刘媛下了马车便见到这样一幅情景,她笑了笑,便飞奔上前抓住聘菊的手,亲昵地喊着:“聘菊姐姐!”
聘菊被刘媛这么一叫眼泪夺眶而出,失声唤道:“大少爷!”
刘子正在一旁看了鼻头一阵泛酸,偏开了头。
刘媛见聘菊如此,便嘟着嘴道:“聘菊姐姐怎么只叫哥呢?”
“大小姐。”聘菊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小声唤道:“大小姐,听说上次来时出了意外,没受伤吧?”
刘媛笑道:“没受伤,咱们也别在这说话了,进去吧!”说罢,便挽着聘菊的手往庙里走去。
崇恩寺分成两个部份,一边是崇恩寺的大佛堂,并有厢房供香客休息,另一边是尼姑庵,只提供女香客居住休息,以往刘媛都是直接到尼姑庵去,但因今次随行者有男子,于是便前往大佛堂。
聘菊安排众人先歇下,说好等众人用过午饭、歇过午后,再来说话。
刘媛让央儿先在房里守着,便带着二影往后山行去,后山是一片大草原,设有一座凉亭,此时亭里已经坐了三个人影。
刘媛踏进亭里时,张郁清正与万燕说着什么,炎之凛皱着眉道:“她若想让你知道便会让你留下。”
“什么留下?”刘媛不解问道,问罢便上前见礼。
随后便见张郁清上前,担忧问:“媛媛,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刘媛原本还不解为何万燕也在,可后来眼尖地看到他怀里抱着个锦盒,正是上次装着翼花的那个,便知道应该是齐王妃的事有着落了,于是笑问:“可是香的事儿?”
万燕点头又摇头道:“是,但还有别的事儿。”
刘媛想了想,莫非是客栈的事?于是她便转头对张郁清道:“表哥,你去找子正堂哥吧!免得他找不着人还以为被丢下了呢!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我替娟儿向万大夫要过安神香,许是还有要特别注意的事,你就先离开会儿,等说完了我便去找你。”
张郁清看了看炎之凛问:“炎世子不走吗?”
炎之凛赏了他一际冷眼,道:“万燕找我要的香。”
张郁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他怎会看不出来三人有事不想让自己知道?虽说对炎之凛是信任的,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等张郁清走远了,刘媛也在亭子里坐下,并将目光投向万燕,却发现万燕也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刘媛疑惑问道。
万燕收回目光道:“没有,只是此次万某查阅各方医书竟发现一件极其巧合之事。”
“何事?”刘媛问。
“先说我查到的东西,齐王妃所中之毒应有九成是冬春子。”万燕边说边将锦盒打开。
里面躺着一个画卷,万燕将其取出摊开,画卷上所绘的是朵有着鲜红花瓣的花儿,花蕊墨黑,枝叶翠绿。
万燕道:“这便是冬春花,所结之果便为冬春子,冬春花只在冬季盛开,于冬季之外的三季干枯而不凋落,并且根茎气孔闭锁,即使浇水灌溉依旧是干枯的,只赖冬季时藏于根茎的水分过活,冬春子带有极其霸道的毒性,凡是中了冬春子的毒皆会气血虚弱,月余便能致死。”
刘媛趁万燕喝茶时问:“若是气血虚弱不是也能吃一些补药吗?”
万燕咽下茶水,道:“若是染病造成气血虚弱的确是能开一些补药,但若是中了冬春子的毒,即便是开了补药亦无任何效用,一如同冬春花于冬季之外三季根茎闭锁,不吸氧分,中了冬春子毒,身体是吸收不了多少东西的。”
刘媛突然想起表姐死前的模样,心中隐约知道为何方才万燕会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了。
“但你说,中了此毒月余便能致命,我母妃却是拖了半年之久。”炎之凛问。
“这便是我说的巧合之事了,刘小姐上次问的事恐怕和齐王妃是一样的,我想,刘小姐描述的症状有必要跟炎世子说。”万燕将目光看向刘媛,刘媛咬了咬唇,点点头,便将上次同万燕说的症状再说了一次。
炎之凛听了之后,眉头紧拧,万燕则道:“基本上,食用冬春子后,会造成气血虚弱,连续高热,之后服药的确会退烧,但不久仍会继续高烧,之后,退烧与发烧之间的间隔会变短,最后便是高烧不退、身体脱水,然后死亡。”
“要诊出中毒,只能从脚底看,种了此毒的人,脚底会有一块深红色的印子,那印子的轮廓便与冬春花相似,要解冬春子的毒,只能用生长冬春花周围的神仙草,而这两种植物,都只生长在大曼国与大庭国交界处的庭曼山。”万燕说到最后,看了一眼炎之凛。
大曼!又是大曼国!刘媛心底叹道,又问:“你说基本上,所以齐王妃为何会?”
“翼花粉。”炎之凛突然出声道:“母妃中毒后点了掺了翼花粉的檀香。”
万燕点了点头道:“没错,冬春子是少数翼花粉解不了的毒之一,顶多减缓其毒性,但仍会造成气虚,所以齐王妃最后才会故去,至于刘小姐的朋友……”
“一次一点。”刘媛突然道,她突然想起王嬷嬷那时所说的话:二夫人只交代一次下一点,下完了便会死。
“什么?”万燕问。
刘媛猛然抬头道:“少量多次!是少量多次!”
万燕点头,眉头紧皱道:“刘小姐那位朋友许是真得罪人了,这种下毒法,对中毒之人是种折磨,好不了,死不了,只等气血耗尽才能解脱。”
张双儿卷 第五十六章 吐实
得罪人?表姐七岁的年纪能得罪谁?更何况下毒的人还是郑氏,是她的二伯母!
“毒是同一种的话……”炎之凛边思考,边以手指轻敲着石桌。
“万大夫,冬春花稀有吗?大庭国境内也有吗?”刘媛突然出声打断了炎之凛的思绪。
万燕摇头道:“庭曼山虽结合大庭与大曼的名字,但实则整座山都在大曼境内,所以,大庭境内并无生长此花。”
刘媛听到此突然跳了起来,害死表姐和齐王妃的是只产于大曼的同一种毒,当初指使王嬷嬷下毒的是郑氏,那郑氏从哪里拿到的毒?是否和谋害齐王妃的人认识,甚至,合谋?
万燕和炎之凛瞬间也和刘媛想到一处去,炎之凛疾声问:“??那边是谁下的手?死的又是谁?”
刘媛艰难道:“下手的是我二伯母,死的……”她咽了咽口水,最后只说:“是个七岁多的女孩儿。”
万燕一脸怪异,又似是没听清,问道:“??说是一个什么?”
“一个七岁多的女孩儿。”刘媛又重复了一次。
炎之凛又开始敲起了手指,一个七岁多的女孩儿于她们又有何碍?下手的郑氏又是何时拿到的冬春子?
万燕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个朋友是谁家的孩子?”
这下子真为难了,刘媛心下哀号,虽说炎之凛早晚会知道,但她不想让万燕知道这事,该怎么说才好?
炎之凛察觉到她的为难,便问:“多久以前的事?”
“六年前。”刘媛道。
“幼时玩伴?”
刘媛顺着炎之凛搭的台阶道:“是的,儿时玩伴,去探望她时她娘给我说的。”
万燕听说是童年时期的事,也没多想,时过境迁,连他都已经忘记母亲在他年幼时说过的话,何况死的还只是个玩伴。
刘媛见万燕信了她的话,心底大石终于落地,于是转头问炎之凛道:“害死齐王妃的人你可有方向?”
炎之凛倒是不隐瞒,道:“下手的是我父王侧妃杨氏。”
刘媛惊了,齐王侧妃?郑氏怎么会跟齐王侧妃有一样的毒?齐王侧妃的动机又是什么?
炎之凛随即又说:“杨氏出身靖国公,是现任靖国公的嫡亲姐姐,虽不知靖国公府从何时开始与四皇子连成一气,但靖国公府公开与四皇子交好已有三年,所以并不排除杨氏背后是四皇子的可能。”
四皇子?若和四皇子有关,那表姐的死应该就与四皇子无关了,表姐开始被下毒大概是七年前的事,那时四皇子也才十岁左右的毛孩子,哪来的能力?
炎之凛见她一脸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