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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孩子,反而像是十岁初头的文静女孩儿。
她之所以作这样的打扮,自然是因为母亲说了,大舅母和齐王妃都很担心她的病情,那她就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要再装一下柔弱,骗点眼泪也好套近乎。
准备得差不多之后,张双儿带着娟儿和六娘去了正屋,准备和母亲一起用早饭,这是她伤后第一次出房门,只觉得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她漫步走过抄手游廊和月亮门,到了张夫人所在的正屋。
守在门口的雪晴见到张双儿来了,便转身向屋里通报道:“夫人,小姐来给您请安了!”不久,就见聘菊出门来相迎。
聘菊见到双儿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盈盈地福了福身道:“小姐安好,小姐今儿梳了坠马髻可真好看,快请进去吧!夫人已经起身了,婢子正要去大厨房取早饭呢!”
“聘菊姐姐快去吧!我自己进去。”张双儿对这个聘菊的印象不错,这丫鬟是母亲的陪嫁,之前母亲曾想抬她做通房,她死活不愿,之后跟着母亲来了田庄,更是不愿意离开了。
进了屋之后,高嬷嬷笑着向张双儿行礼,便将她引入内室。
内室里张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她微笑,张双儿浅笑着上前行礼:“母亲安好,昨夜睡得可好?”
张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双儿的穿着,笑着点头道:“嗯,很好,今儿咱们双儿像是个小淑女呢!”
张双儿听了母亲说的话,脸上笑开了花说:“如果女儿是小淑女,那娘您就是小淑女的娘,是大叔……女!”说完就躲到高嬷嬷身后咯咯地笑了起来,张夫人作势要打她,张双儿又躲开到一边。
聘菊提着食篮回来的时候,听到内室里传出欢快的笑声,心情也跟著明快了起来。
巳时过半,大舅母许氏和齐王妃的马车到了田庄,张夫人带着双儿一道去大门处等着。
张双儿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不断伸长着脖子,望水欲穿,终于见到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在大门前停了下来。
张双儿见前面那辆马车上有个类似火焰的标记,上面写了一个齐字,应该就是齐王府的府徽了,而后头的那辆马车上则没有明显的标记,应该就是她大舅母的马车了吧!
果然,前头先停下的马车走下了一个老嬷嬷,这个老嬷嬷她认得,是齐王妃身边的余嬷嬷,齐王妃每次来都只带这位嬷嬷,并不带其它仆妇。
随后余嬷嬷从车上扶下了一位美丽少妇,这位少妇正是齐王妃,齐王妃头上梳了随云髻只簪了两朵干花,脸上略施脂粉,身上穿了件米色衣衫,下身则是湖水绿撒花裙,她眉眼带着俏皮的笑意,浑身上下透着少女的气息。
她一见到张夫人和张双儿,就小步奔到张夫人面前,并赶在两人行礼前搀住她们道:“别行礼了!明知我不爱那些个礼数,诗诗??最近过得可好?”接着似又想到张双儿也在,连忙弯下身子抱住她道:“双儿丫头伤好了吗?怎么出来了!”
张夫人笑着看向双儿道:“我要她在里头候着,但这丫头偏缠着说要出来迎??们。”
接收到母亲的眼神,张双儿连忙往后退一步,笑着对王妃行礼道:“双儿见过齐王妃,王妃安好,双儿的伤早就好了,就是母亲拘着不让出来做耍,恰巧今日藉着迎王妃和大舅母的名义,出来透透气儿!”
王妃听张双儿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有些惊讶,此时,许氏下了马车正笑盈盈地走来,也听到张双儿说的话,惊喜地说:“这小丫头今儿怎么啦?怎么话变得这么多啊!”
张双儿卷 第七章 齐王妃与大舅母
张双儿听到大舅母的声音,心头一喜,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放大了,她快步跑向许氏,梳在背后的垂髻随着她的脚步咚咚直跳,那模样好不可爱。
双儿微笑地在许氏面前站定,恭敬地福了身道:“双儿见过大舅母,大舅母安好,双儿今儿话多了一点无非是因为想念大舅母和王妃了。”
大舅母许氏给人的感觉相当利落,头发盘成一个高髻,穿了一件葱绿色小袄,下身配以石青色的长裙,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自然’的气息。
许氏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道:“大舅母也想双儿了,双儿头上的伤可好了?知道你受伤,??媛表姐也很担心??,但是她前天夜里不知怎的又发起烧来,闹到昨天早上才刚稳住,今早本还闹着要来的,但我瞧着她病也没好全,就没让她跟着来。下次我一定带你表姐来跟??作耍,这样咱们双儿就不孤单了。”
双儿担忧地问:“媛表姐身体很差吗?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去探望她的,真的不用勉强身体长途跋涉。”
“大嫂,媛姐儿的身子还不见好吗?”张夫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语气里带着关切。
齐王妃一想到那床上的小姑娘,心就像被刺了一刀,疼得很:“唉!可不是吗?我上次去瞧了,那脸色可比纸白,比刚到别院那会儿瘦了许多啊!可怜一个小小人儿,就这样两天小病,三天大病的,这身子如何能受得了!”
众人聊到此处,即陷入沉默,张双儿感觉得出来,这沉默中有哀伤、有同情、也有浓浓地不舍。
“哎呀!好了好了!媛儿的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诗诗啊!今儿咱们是来看我外甥女的,怎么地也别让人在外头吹风呀!”许氏见众人站在门口陷入沉思,又见张双儿单薄的身影有些无助,便出声宽慰众人。
张夫人这才猛一回神:“呀!瞧我!倒是忘了请你们进去!来来来!快请进!”
说着三位夫人互相搀着往内院里走去,张双儿在张夫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看着齐王妃的背影,听着她和母亲及大舅母谈笑,想着这齐王妃果然是个爽快人,既不端王妃架子,而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真诚的气息,让人怎么能不起交好之心?
这时齐王妃许是注意到张双儿的目光,突然回过头冲着张双儿焉然一笑,那神情很是俏皮,张双儿愣了一下,也回以一个她自认欢快的笑脸。
“诗诗,今儿双儿丫头难得愿意多说点话,咱们一会儿可得把过去没聊的份儿都补齐了才是,你说对吧!田雅?”齐王妃笑道,田雅是许氏的闺名。
“那是,诗诗,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自去休息吧!咱们也不缠着??说话了!”许氏也半开玩笑地说。
张夫人嗔笑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别寻我说话,我在一旁偷听总可以了吧?”
众人听了又一阵笑,张双儿难得见母亲笑地如此开怀,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心情也就更加雀跃了起来。
的确,因为张夫人、许氏和齐王妃都已经为娘了,所以平时总自持稳重,可当她们三个碰在一处就不同了,齐王妃性子跳脱,天真烂漫;许氏为武将之女,处事利落又爽快;张夫人独自养女,遂养成了活泼倔强的性子,最是坚忍不拔,这三个娘凑在一块儿嬉笑,倒像是回到未出阁的天真少女时期。
进了正屋,张夫人与齐王妃相让了一阵,便听齐王妃一句:“??是主人家,我岂有反客为主的道理。”说罢,还把张人往主位一压,让她坐了下去。
张夫人虽无奈,但也知齐王妃的性格,便不再争论,乖乖坐在主位上,而齐王妃则坐在她下首,再来是大舅母,而张双儿则坐在最下首处。
因为一会儿就要用饭了,丫鬟只上了茶水就下去了,屋子里只刘高嬷嬷、余嬷嬷和许氏身边的林嬷嬷伺候。
待丫鬟下去后,许氏朝张双儿招了招手道:“双儿过来,给大舅母瞧瞧。”
张双儿规矩地走到许氏面前,许氏就牵起她的手,把双儿从头到脚看了三遍,最后目光停在额头上的伤处,疼惜地问到:“好好的怎么会伤到呢?伤口还疼不疼?药呢?有没有按时服用?大夫有没有说会留下疤痕或是什么毛病没有?”
许氏一口气问了一大串,让张双儿相当感动,总觉得心头不断涌出暖流,她俏皮地笑着道:“多谢大舅母关心,这伤是从假山上跌落时所伤的,双儿每日都有按时服药、擦药,现在已无大碍了,前些天大夫来瞧过,说伤口愈合得很好,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疤痕嘛!是会有那么一小点儿,但是因为伤口在接近发根处,涂点去疤痕的玉肌膏,就没那么明显了,您瞧,就在这儿。”
说罢,刘媛就将额前的流海往上撩,漏出伤处,待许氏看罢,还炫耀似地转头跑到屋内众人面,一一让她们看个仔细,众人见她如此无不觉得好笑。
张夫人见女儿的动作,嗔笑道:“原本还想??今儿规矩了点,知道要行礼问安,说话也有条有理,怎么这会儿又像只泼侯儿一样,受了伤还四处炫耀?有那么骄傲啊?”
张双儿在母亲身边停下,故作骄傲地道:“那是!今儿王妃和大舅母来不就是要瞧瞧我这伤吗?这不都好得差不多了,我才亮出来安安诸位的心,更何况,人家战士上战场杀敌,身上有个什么伤什么疤的,那可是荣誉!值得骄傲的!”
齐王妃听到此处扑哧一笑,大舅母则是笑着摇摇头,道:“人家战士上战场杀敌,受伤总有个名头,像是刀伤、马儿踩伤等等的,你那伤的名头却是跌落假山磕伤的,哪里值得骄傲啦!”张夫人和齐王妃都笑着点头称是。
只见张双儿思考了一会儿,一脸严肃地说:“大舅母所言甚是,我这个名头可不好……”
众人见她一脸正色,又是一阵笑,只说这个小娃儿说起话来,倒像是个老学究了。
片刻,张双儿又开口道:“那我在此,正式把我这伤口的名头改为攻顶!”说罢,便是一脸的得意。
许氏疑惑道:“攻顶?攻什么顶啊?”
张双儿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假山顶啊!”
一听张双儿所说,齐王妃正喝茶,被张双儿这句话呛了一口,差点没把茶喷出来,余嬷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