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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错估了张郁白缠人的功力,两人擦肩之时,张郁白忽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并道:“姑娘,郁白无意唐突,只想请教姑娘芳名。”
河影原是跟在刘媛身后,现在又闪身到两人中间,疾声道“这位公子,请您快放手!”
刘媛这会儿只觉得起了无数次的鸡皮疙瘩,心里满是厌恶,咬着牙道:“放手。”
张郁白不理会河影,只专注地看着那张气红的小脸,心中又是一荡,借着酒胆道:“只要姑娘回答郁白的问题,郁白就放手。”说完,下手更加用力。
刘媛觉得他是故意抓这么用力的,若是在她手腕上留下印子可就不好了,她必须快速解决这个问题。
她先是让准备出手的河影退到一旁,用没被抓住的手示意河影先冷静,她要自己出手。
河影原本有些犹豫,但见刘媛瞪了她一眼,眼中大有警告之意,知道小姐是坚持自己解决这件事,只好退到一旁,希望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而此刻,刘媛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转身与张郁白面对面,巧笑嫣然:“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张郁白听了一喜,大力地点了点头。
刘媛面上笑着,但悄悄抬起自己的右脚,看准地点,用力往他命根儿踢过去,只听张郁白应声惨叫。
而刘媛面上表情依旧:“这就是姐的名字。”
正想离去,却发现他即使痛苦地跪在地上,仍不愿放手,刘媛灿笑,又走到他前面,也没看准地儿,就朝着张郁白大腿根部的区域猛踩一阵,边踩还边道:“变态,小小年纪不学好,姐的名字也是你能问的?踩死你!”
这一阵爆踩惹得张郁白疼痛地呻吟着,手也松开了,刘媛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腕边走边查看,发现已经有点红印了,她看了更加不爽,于是走没几步路,又回头在他背上踢了一脚,嗯,这一脚纯粹泄恨。
张郁白平常就一花天酒地的纨绔,如今十六岁的年纪,身体却弱不禁风,刘媛一踢,他就这么往前扑了去,吃了一嘴巴的土,刘媛心情才算舒爽,她承认今天是有些迁怒的成分,毕竟置身于这府里,她又怎么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一家人呢?
而河影在一旁看得已是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聪敏沉静的小姐吗?她从没看过小姐这么出手修理人的,太惊人了!这,这还需要她的保护吗?
同一时间,在离这不远的一棵树上,墨田一样惊呆了,主子叫他来张府探探四皇子态度,不想四皇子还没看到,就先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身为男人,他很能体会那张家小子的痛,这位刘小姐,主子,能应付得了吗?
“扑通!”当张郁白还沉浸在被美人爆踢的震惊之中时,一个身影飞快来到他的身边将他一提,一扔,下一瞬,就泡在池里了。
荷花池并不深,顶多到成年男性的胸口,趁着他眼睛进水,没看清是谁的时候,那身影施展轻功快速地带刘媛主仆二人奔离现场,这时已有一个尖叫声响起,但结果如何却不得而知。
张郁清三人在一个院子里停下,刘媛早已咯咯笑了起来,河影则是一脸错愕。
张郁清看到刘媛手腕上的红印皱了皱眉,对河影道:“??是世子给的丫鬟?”
河影点点头。
“??身上可有带去红印的药膏?”
河影摇摇头。
“??可以去我书房取吗?我的书房位在后院东南脚的小竹楼,我放在桌上。”
河影有些不放心,就表现出些许为难,刘媛知道她不放心,于是对她说:“我和表哥在这里无碍,??赶紧去吧!一会儿就该开筵了,莫耽搁了。”
河影仍旧不放心,警戒地看着张郁清,张郁清笑了笑道:“这位姑娘莫担心,我和世子是一道的,自然不会扯他后腿。”
刘媛在一旁有些不虞,只说:“??若要作我的丫鬟,就要懂得服从我这个主子。”
她语带威胁,终于将河影说动,告退离去。
河影走后,张郁清便问:“可有哪里伤着?”
刘媛笑着摇头,问:“哥怎么在那儿?”
张郁清摊手,道:“我原先是跟在张郁白后头走的,只是路遇熟人谈了几句,所以比他慢些,到的时候就见??猛踩他,就想等??泄完恨再说,可??的鞋印印在他身上,只要一比对就知道是谁做的,所以就把他扔池子里洗一洗。”
刘媛噗哧一笑,看了看四周,问:“哥…这是哪里呀?这院子感觉没人啊!”
只见张郁清温柔一笑,道:“是娘亲生前住的院子,如诗园,往常会有个守门的婆子,但今日她被唤去帮衬寿宴,所以这院子,眼下是没人的。”
刘媛一听这里是如诗园,不禁讶然,便四处走动起来,眼前没有夏季应有的芬芳花丛、翠绿植物,入眼所见皆是一片萧索寂寥。
“没花没草的,多没生气!”她轻叹了一句。
张郁清也叹了口气,语带不满地道:“娘搬出府后,刘氏便以此地已无人居住为理由删减月例,所以奴才卖的卖,走的走,本来还有几个贯会侍花弄草的婆子守着,但母亲去后,刘氏以院子挂孝,不得有花草鲜艳之色为由,命人把花草全除了,后来要回头再重的时候,才发现当年刘氏在土里洒了大量毒粉,再也种不出东西。”
刘媛听着有些难过,鼻头一阵阵泛着酸意,洒下毒粉、再也无法孕育出生命,这院子命运和娘亲好象,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娘亲的心,也被刘氏和张进台洒了大把毒粉吧!
再往屋里走,屋中陈设已经老旧腐朽,但是仍可想见当初的如诗园摆设优雅大方,刘媛彷似能从这里感觉到张夫人生活的痕迹,她是怎么吩咐丫鬟们改变家具的位置,又是如何在这房里焚香抚琴,想着如何和张进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以及最终是如何的失望,和她离开如诗园前的最后一?取?p》 这么一想,就觉得这院子压抑的令人想哭,分外地思念娘亲。
很快地,河影拿了药膏回来,细心地帮刘媛涂抹推拿,过没多久,红印果真消了,张郁清指引了河影方向,嘱咐她将刘媛送到刘巧婷的院子。
当刘媛刚要踏进刘巧婷的沉雁阁时,有些不解于院里地静谧,这么多小姐在此处,怎地就愣是没传出任何声音呢?这时,一个身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刚好跟她碰个正着,那个身影看轻来人后,微笑问:“??怎么才到?”
刘媛看着眼前的刘琦,抱着歉意笑了笑说:“我走得比较慢,刚刚有些迷路了,所幸路上遇到大表哥,他跟我们指了方向,这才找到的。”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问:“不过这是怎么了?里面很安静哪!”
刘琦回头看了沉雁阁一眼,又看了看刘媛,上前一把挽住她的手臂,低声道:“我们边走边说吧!此地不适合。”
刘媛有些莫名其妙,但仍是点了点头,跟着刘琦走了。
刘琦边走,边回答刘媛:“刚刚婷表妹的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进来也没空闲行礼,只是忙嚷着不好了,又说二表哥跌到荷花池里去了,原因是他非礼姑丈宠爱的通房不成,失足坠到池里的,??说这样的丫鬟是不是傻了?不但不顾礼节,更不顾主子颜面,婷表妹当下脸都黑了,把我们一大群人赶出来,现在大概在发作那丫鬟吧!”说罢,还讽刺一笑。
刘媛不是没听出刘琦话里的不满和讽刺,只是因为不关她的事,所以她选择忽略,而且她现在忙着忍住笑意,大哥这一手……太黑了吧!非礼张进台通房?所以估计刚才离开湖边时听到的尖叫声是那宠妾p》 所以,那个小春和大哥是一伙儿的?这倒新鲜!改日得跟哥求证求证!所以,这就是哥准备的寿礼吗?但是自己脱队这件事,哥事前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寿礼呢?
刘琦观察着刘媛的表情,想看出些不同之处,但即使刘媛心底各种想法情绪交互涌现,但面上仍是一张平和沉稳的笑容,彷佛什么事都无法影响她,刘琦顿时觉得无趣,也不说话了。
两人来到水榭,就先到许氏及王氏面前露个脸,两位夫人看她们笑意嫣然,面上没有异色,就笑着让她们坐下。
早在踏入水榭的时候,刘媛就发现众人的目光锁在刘琦身上,看来众人都知道张郁白的事了吧!此时刘氏和张巧婷都不在,而刘琦是最后才走的小姐,所以众人才会认为刘琦肯定知道些什么。
一旁的刘琦此时却是安静地坐着,坐姿端正高雅,笑容淡然,嘴角微勾,半点情绪都没泄漏,更忽略众人求知若渴的眼神,众人热切地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丝毫不动,连眼神都不曾与众人接触,失望之余,有些人渐渐收回自己的目光。
这时,前院一个管事来说四皇子即将到来,张御史让他来寻刘氏,和许氏母女去大门迎接,刘氏这时刚好领着张巧婷急匆匆地赶来,脸色极差,一听四皇子来了,又换上笑容,与许氏等人一起去前院。
大门处,刘仲远叹了口气,一切果然和爹说的一样,四皇子竟然先点了他们一家和张府众人相迎,虽说这是荣幸,但对他而言却是负担,四皇子的示好,只会让他更加忧心。
而且点男子就算了,连女眷也叫出来,媛媛现在可是准备定亲的年纪,如果到时真如爹说的,是联姻的示好,媛媛和宣儿就……
这时,刘媛安静地站在许氏身后,她也在想同件事─‘示好’,但她没想得那么多,只是有些无奈,连身在四皇子阵营的二伯父都没被点出来,偏偏只点他们家出来,拉拢意味太过明显了!
刘媛偷偷地观察了在场众人的样子,张御史一家除了张郁白全都到了,而且除了张郁清一脸讽刺淡笑之外,这一家人都一脸欢快,张巧婷的脸更因兴奋而泛红,而反观自家人,刘仲远眉头紧促,许氏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丈夫,而刘子宣则是不断地瞄向张郁清,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