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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大雨滂沱下了好几日,一夜风雨过后,空中厚重的积云终于散去,恰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那时上官瑁身体初愈,想着一连几日闷在屋中都该发霉了,便出了自己位于客院的房间,在院子里伸展身子,晒晒太阳。
这个时候,便听“碰──!”的一声。
他回头时,只见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四脚朝天地跌倒在地上,两人的惊呼声让他一听便知眼前的人是女扮男装的假男人。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他很想笑,但他随即又想到女子面子薄,所以又努力压下笑意,忙要上前搀扶、关心。
却不想自己一时心急,一脚踩到光滑的石子路上,脚下一滑,便是一声巨响。
他也华丽丽地跌倒了。
那两个假男人也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前头的那个刚好与上官瑁四目相对,两双眼睛瞪得斗大,对彼此眨了眨眼。
“噗哧!”也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上官瑁咧了咧嘴,而后两人都大笑出来,结果石汛闻声而来,把坐在地上的石霄雪和她的丫鬟训了一顿。此后,上官瑁及石霄雪每次回想,都要为是谁先笑而争论一番。
事后,他才知道石霄雪那日是想带着丫鬟偷溜出去,才会女扮男装偷溜到前院,哪知才到前院便见自己大哥石汛自远处迎面而来,两人才慌忙往客院躲去,哪知跌倒就算了,竟还引来了石汛。
等他完全康复后,与石家几个兄弟也愈发熟悉。而与石霄雪之间,也从兄妹之情渐渐变质成男女之情,当他察觉到时。两人都已经互相喜欢上了。
上官瑁是现代人,自然也带着现代近亲不得通婚的观念,他曾试着说服自己放弃,曾试着疏离石霄雪,然而。他却不知‘喜欢’这个词一旦刻在了心上,便无法再轻意抹去了,他这般折腾的结果是自己难受,石霄雪大病了一场。
当他看着病床上苍白的人儿,心中却豁然开朗,他是在古代。古代亲上加亲的多了去,所谓入乡随俗,自己和石霄雪在一起自然是没问题的。
如此说服自己后。他便不再拘泥,直接向石霄雪的父亲及祖父提亲,石家对于这门亲事自然乐见其成,而他则在石霄雪病愈后出谷,并许下诺言。两年后带她出谷,亲自请皇上赐婚。
岂料这个决定葬送了两人的幸福生活。每当他想起便悔不当初。
如今,虽然两人之间的实质阻碍已然消失,但是,一切会顺利吗?
休息了一夜,上官瑁驾马往常山寺而去,山中景色依旧,一如他初次来见她一般,心情却比过去的任何一次还紧张。
石霄雪此刻正在厢房中刺绣,只听丫鬟春英在外道:“小姐,空了说有人求见您,要见吗?”
“是谁?”石霄雪没抬头,仍旧低头专注在手上的针线活。
便听那叫空了的和尚道:“石施主,是一名姓上官的男子,说是施主的故人。”
石霄雪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后又恢复清明:“请他来吧!”
上官瑁一听说石霄雪愿意见他,心中欣喜若狂,深呼吸了几口气,便掩下心中的激动,跟着领路的小和尚进了香客院。春英见他来了,便直接请他进屋,自己在外守着。
屋里阳光充足,石霄雪正低头刺绣,他对于上官瑁的到来恍若未觉,直到上官瑁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石霄雪轻笑着,起身相迎:“来了?”
上官瑁快步向前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我来接妳了,以后再也不分开。”
石霄雪身子突然僵硬,却没有推开他,只是以坚定的嗓音道:“你若是还想说服我,便走吧!”
上官瑁沉默片刻,才忍着悲伤质问道:“为什么?我不懂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挡着?上官政已经死了,我母妃也有了依靠,还有什么不行?我不在意妳曾经是上官政的女人,只要我们心中有彼此,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的质问句句让石霄雪心痛颤抖,但她仍压抑住自己的哀伤。当她正想开口拒绝时,脑海中却突然响起刘媛那日说的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他真能体谅,而自己却拒绝了,岂不是自己亲手推开了他,推开了自己的幸福?
上官瑁见她沉默,心里不安扩大,正要再劝,便见她闭着眼,视死如归道:“我不是完整的女人。”
上官瑁一愣,紧张问道:“什么意思?伤到哪里了?为什么不早说?妳等等,我去找六净方丈帮妳看看!”
“等等!”石霄雪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如此,忙拉住他道:“我还未说完,我是说我、我不能有……”
上官瑁见状便急了,忙拉住她的手,安抚道:“不能怎样?有什么事慢慢说,说出来了,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解决,嗯?”
石霄雪听了他关心的话,忽然有了信心,于是她深吸了口气,缓慢道:“我不能有孩子了。”
“就这样?”上官瑁原以为是多大的事,没想到只是如此,便松了口气,还有些开心。
石霄雪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没有厌恶,没有失望,而是如释重负,是真心喜悦。
“你不介意我不能生产?不能替你留后?给你一个完整的家?”石霄雪忐忑不安问。
上官瑁看着她忧虑的模样,轻笑出声道:“留后?留谁的后?上官政的所做所为本该断子绝孙,何况,我才不想有个孩子插在我们之间,若是想有人孝敬、处理后事,大不了向石家过继一个养子,雪儿,妳怎么不懂,只要有妳在,便是家啊!”
石霄雪又惊又喜,原本就要绝望的心瞬间被喜悦充满,她摇了摇头,哽咽道:“你是不是骗人的?不对,肯定是梦,肯定是梦……”
上官瑁轻搂住她,仍不忘为自己谋福利,带着笑意道:“我吻妳一下,有感觉便不是梦。”石霄雪害羞地轻捶了他一下。
五月,正是进入夏季的时节,但常山寺内的恋人才迎来暖春,两人的情谊经过风霜雪雨后,发出了新芽。
PS:
小小预告一下:关于石家,后叙还会出现喔!
正文 番外五 炎之明篇(警告:内有基情)
若每段回忆都有代表的味道,炎之明的童年味道便是菊花香。
他真正欢乐的童年始于七岁时,那是他第一次随自己的侧母妃进宫请安,侧母妃指着那个座位上的柔婉女子让他唤一声婉皇贵妃,他乖巧照做并换得了婉皇贵妃的称赞,那是他第一次喜欢上侧母妃之外的女子。
许是怕他无聊,婉皇贵妃便命人将四皇子请来陪他,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炎世修,只一眼,他便被那美貌夺去了心神。
那是一个怎样俊美的男孩啊!面如冠玉,浓眉弯弯,双眼园亮犹如夜空星辰璀璨,鼻子高挺秀气,红唇带笑,尚未开口便收拢了炎之明的心。
“这是本宫的儿子,行五,名唤世修,明哥儿便同他玩吧!修儿,好好陪你明弟弟玩,你是哥哥要多让他,千万不可以吵架喔!”
婉皇贵妃眉眼带笑,然而直到现在,炎之明才知道那笑容中除了对晚辈的慈爱之外,更多的是拉拢、示好与利用。
那个美丽的男孩走到炎之明的面前笑道:“明弟弟,我是炎世修,你可以叫我修哥哥,我们一起玩吧!我带你去逛御花园还有菊园!现在是秋季,正是菊园最美的时候!”说罢,不等炎之明回答,炎世修便牵起他的手往外走去。
“明弟弟我告诉你,昨日太子皇兄没读书,偷偷跑到御花园里玩被父皇抓到,被打了板子,好像很痛的,母后可着急了……”
“上次父皇说菊花代表高洁,单贵人便偷摘了三朵回去簪在发间,结果也被父皇打了板子,我觉得应该是他不爱惜花草的缘故……”
“我听太傅说梅兰竹菊是花中四君子。那其他的花是小人吗?明弟弟怎么看?”
“明弟弟喜欢什么花?我喜欢玫瑰喔!因为玫瑰很漂亮,又带刺,会保护自己……”
菊园里,两个小男孩正在笑闹,其中一个漂亮的娃子不断说话,而另一个温润孩子只是带着微笑听着,并未多插嘴,秋风一吹,菊花香乘风拂过两个孩子的发稍、衣襟,再钻入衣袖、钻入鼻中。
而后只要炎之明有机会进宫。便会寻炎世修一处玩耍,婉皇贵妃见两个孩子要好,便向炎顺帝求旨。让炎之明能入宫伴读。炎顺帝为彰显公平,便将炎之凛也召进宫中。
那时炎之凛十一岁,因着这个机会与太子更加亲近,不过他同时也很照拂炎之明这个弟弟,两兄弟感情还算不错。直到炎之明八岁那年。齐王妃被吕侧妃害得小产,并与齐王大吵一架后搬到别院居住。
自那之后,炎之凛的话变少了,平时除了进宫学习之外,他不是留在府中自己的院子里,便是去寻炎元慧。当时,炎顺帝为安抚齐王妃,便封了炎之凛为世子。也是从这日起,炎之凛不再关心炎之明,甚至疏远他。
半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便失去了兄长的关怀,炎之明有时候常在想。许是因为这个转折,让他将对兄长的亲近之心、友爱之情一股脑儿地投向炎世修。而后才会让自己的感情发展到那一步田地。
炎之明十四岁时,炎世修已经十五,他永远记得那一日御花园中春意盎然,而他却第一次品尝到苦涩。
那是个春日的午后,棋盘上正进行无声的厮杀,炎之明正一脸淡笑地看着炎世修的黑子一步步将自己的白子包围。
“之明,总是赢你可不好玩啊!”炎世修如是感叹道,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而炎之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一个宫女打断。
“奴婢如茵拜见四殿下。”女子声音娇软,身子苗窕轻盈,一身粉嫩的宫装衬得她容颜更加娇媚,虽自称奴婢,但炎之明能明显感觉出她的不同,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犹如他父王的姨娘。
而后炎世修让她近身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