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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众人更加好奇他们那张画上有些什么。
所以当魏庆将那张画展现在众人面前时,人人都栖身往前,想看清炎之凛到底画了什么,两人又题了什么字在上面。
只见那张画横向展开,最右边是鸳鸯戏水,水旁有两人临水而坐,弹筝作画,而在画面最左边是枝桠互相纠缠的夫妻树。中间对坐的两人,刘媛弹筝,炎之凛作画,眼神在半空中交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画上的题字不似常见的题字是集中在角落的,而是分散的。只见画的最顶端写了一个‘愿’字,大气稳重,是炎之凛所写,画中的每块区域也都题了一小句话:
鸳鸯戏水及夫妻树旁分别题了‘在天愿作比翼鸟’及‘在地愿为连理枝’,前一句用笔稳重刚毅,是炎之凛的字,后一句运笔从容、行云流水,是刘媛所写。另外,在炎之凛作画图旁是刘媛写的‘年年与君好’;刘媛弹筝图旁是炎之凛所题的‘岁岁与君同’。
画中不管是图像还是文字都透着情缠意绵、年岁相约,这作为七夕贺礼、庆祝宫宴的献艺再适合不过,炎顺帝心中甚喜,便带头鼓掌喝彩,众人感叹之余也是一阵掌声,刘媛与炎之凛仿似无所觉,行礼退回席位。
“大嫂,以??今日与大哥的表现,谁还想来当侧妃啊!没位置啊!”刘媛才回座位,炎元慧便拉着刘媛低声道,刘媛这才了解炎之凛今日与自己当众秀恩爱的目的。
只见她嗔了炎之凛一眼,又低声对炎元慧抱怨:“慧儿也该赶紧嫁人了,免得老跟??哥学这些话臊我。”
炎元慧面色一红,低头不语,心中却在想那如神仙般的男子,手中握着原本想交给他的东西,心却在挣扎着,今日见他,忽然觉得自己想送的东西于他来说,也许是种羞辱。
接下来便是大炎和大庭为此次庆祝活动安排的歌舞表演,炎元慧无心观赏,便悄悄退出席位,随意选了兰园进去游赏。
如今园中开得正盛的是白兰,纯白的花瓣高雅而圣洁,就好像那人……
发现自己的思绪又飞到那个白衣男子身上,炎元慧猛然摇头,想把那抹白色甩出脑海,然而面对一园白兰,那身影似是深了根,挥之不去。
她正用心想把那道身影逐出脑海,并未发现身后多了道身影,此刻只闻那身影清朗的嗓音好奇问:“郡主可是头疼?”
炎元慧被这声音吓得身子猛一震,急忙回身却冷不防撞到了身后之人,只听那人闷哼一声,炎元慧急忙抬头,却只见上官琴的金面具在夕阳下熠熠闪亮。
她忽然觉得这面具碍眼得很,不只挡下了他的表情,也挡下了自己的目光,她皱了皱鼻子,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东西,却发现手里已空空如也,顾不得请安见礼,她立刻开始四下寻找。
头顶上传来上官琴关心的嗓音:“郡主可是丢失了什么东西?可需本王帮忙?”
炎元慧顿了顿,有些尴尬地抬头道:“就是一瓶药,不要紧的,我能自己找。”
“药?长什么样?两人一起找总好过??自己一人来的快。”
炎元慧一听便急了,一边快速扫视四周地面,一边急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那洁白的药瓶正躺在不远处的花盆下,正要上前去拿,便见一只大手将药瓶拾起。
上官琴有些惊讶问道:“郡主可是在找这个?”
炎元慧连忙接过药瓶收起,道:“多谢燕王。”
上官琴自然认出那瓶药是自己给她的玉肌膏,见她如此急切,以为她是因为身上有疤不想让人知道,便也不戳破,问道:“郡主怎么不去观赏表演?”
炎元慧缓了口气低声道:“没什么,花比人娇,自是来赏花的,燕王来此又是为何?”
上官琴听了她有些颠三倒四的回答后,笑了笑道:“没什么,花比人娇,自然也是来赏花的,郡主喜欢白兰?”
“以前无所谓喜不喜欢,如今的确喜欢。”炎元慧喃喃自语道。
上官琴又问:“这前后改变是因何故?”
“因为白兰很像……”
炎元慧话说一半才想起那人站在自己身边,立刻打住,但此举却勾起了上官琴的好奇心,只听他问:“像什么?”
炎元慧脸色泛红,嗫嚅道:“像个人。”
上官琴爽朗地笑了几声后道:“白兰像人?这倒是新鲜!”
炎元慧知道上官琴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没多作解释,只是突然肃正面容道:“人不可貌相。”
上官琴不明所以,思索片刻后正要问,却见炎元慧已经步出兰园,他看着那一朵朵白兰,心中念道这个小丫头不会是生气了吧?
晚宴开始后,人群依旧互动热络,刘媛正与炎之凛说着话却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痛,见她脸色苍白,炎之凛立刻担忧问:“怎么了?”
刘媛痛得头顶冒汗,紧咬唇道:“我不知道,只是突然”
不等刘媛说完,炎之凛立刻起身向炎顺帝道:“启禀皇上,臣妻身子不适,不知是否能让微臣扶她到旁的殿宇内休息?”
炎顺帝有一瞬间的不快,腹诽道,这刘媛为何每次进宫赴宴都出事,简直扫兴,但他随即又想到她今日与炎之凛联袂献艺,为大炎挣了不少脸面,于是面带关心道:“快去吧!可需朕宣太医?”
“那就麻烦皇上了,微臣先领臣妻到长安殿休息。”炎之凛说罢便搀扶起刘媛,往长安殿而去,临走前,他若有似无地看了上官琴一眼。
刘媛刚在长安殿安置下,上官琴便走了进来,只见他慌张问道:“怎么回事?”
炎之凛在一旁皱着眉道:“你是大夫,你告诉我。”
上官琴看向榻上面无血色的刘媛,忙上前替她号脉,片刻后,炎之凛只见他面色复杂地收回手,问道:“媛媛,??前阵子来了小日子对吧?”
炎之凛皱眉,这毕竟是刘媛的私密事,上官琴怎能说问就问?但当他正要出声时,却听刘媛惊讶道:“燕大哥怎知?”
“量很少?”上官琴又问。
刘媛毫不避讳点头道:“很少,而且断断续续的。”
炎之凛听这对话越来越不像话,果断出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上官琴要开口时,便听外面太监道是太医来了,只好打住,只是意有所指道:“是好消息,但也是坏消息。”
这次来的依旧是孟太医,原本当他一听说是世子妃出事了便有些不想来,但一想到上次世子妃昏迷时,将她救醒的燕王今日也在宫中,心中便有些踏实了。
原本一脸担忧的孟太医给刘媛号完脉后,也问了上官琴问过的问题,正当炎之凛要出声时,便听孟太医一脸笑意道:“老臣恭喜世子爷,世子爷大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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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双儿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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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世子爷,世子爷大喜啊!”孟太医激动道。
炎之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上官琴,后者却只将目光放在孟太医和刘媛身上,炎之凛微恼,目光转向孟太医,冷声问道:“孟太医何意?”
“回世子爷的话,世子妃这是有喜了!”
轰──
炎之凛和刘媛只觉得此刻似是有人在心湖中头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高的水花和圈圈涟漪,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孟太医那句‘世子妃有喜了!’,似梦似真,恍恍惚惚。
孟太医见这夫妻俩人摆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这两人平常多镇定的人,如今现却因为妻子有喜而各个呆愣愣的,只听他忍着笑意道:“回世子妃,不会错的,世子妃的脉象是喜脉,且依老臣之见,如今该有月余了!”
见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孟太医以为两人不信他,便道:“若世子爷及世子妃不信老臣,可以请燕王看看。”
孟太医之所以会在话语中拉扯上官琴,是因为他认为上官琴虽为王爷,但同时也是医者,但凡是医者都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上官琴定是替刘媛号过脉的。
虽说他高估了上官琴的情操,但上官琴的确替刘媛号过脉,此刻只见他僵硬地牵起嘴角,逼自己将目光看向一脸怔忡的炎之凛道:“世子妃的确有孕月余,世子爷大喜。”
“当真?”炎之凛皱着眉向上官琴问道。
上官琴微笑点头。
刘媛及炎之凛惊讶地互看一眼,两人脸上都是喜意,但刘媛随即又皱下脸道:“可是不对啊,我前几日才来葵水的……”
炎之凛见刘媛皱眉,也想起方才的事,便收下笑容道:“而且她方才还肚子疼,脸色泛白,又是何故?”
孟太医还没见过如此多疑的病人,便连忙笑著安抚道:“世子爷、世子妃请放心,主要是因为世子妃才刚怀上,有轻微小产的迹象,所以才会有下腹疼痛、下身出血的事发生,世子妃如今的症状很常见,老臣开帖安胎药,只要世子妃按时服用,老臣定能保母子平安。”
说到这,他又转头对炎之凛道:“另外,世子爷方才提出的脸色问题,那是因为前阵子世子妃曾染过风寒,气血流失才会造成脸色不好,老臣这便去开些药膳方子给世子妃补补身便成。”
但刘媛仍不放心,若说前几日来葵水是前期征兆,那表示她中金陵粉时便已经有身子了,只不知金陵粉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炎之凛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先吩咐孟太医随河影下去开方子,之后才一脸担忧地看向上官琴问:“金陵粉可有影响?”
看着眼前两人皱着眉,神色复杂,上官琴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