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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下一杯凉茶,喘了口气儿才惊道:“这酒,好烈。”
叶天笑着问道:“怎么样,我这酒不错吧?”
顾昔韵往空茶杯里倒了一点,然后细细品尝,前车之鉴,她哪还敢象刚才那般喝下去。
酒香浓郁芬芳,酒劲刚烈甘醇,岂止是不错,简直是天上仙露,人间绝品!
她眨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儿,一眼不眨的看着叶天,仿佛是在询问:这酒,是你酿制的?
叶天洒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顾昔韵吁了一口气儿,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字体一体、曲儿一绝,这酿酒之术又是一绝,当真让人钦佩得不得了呀。
人又这般的年青,长得这般的俊俏,而且亲切和蔼,没有世家子弟的张扬跋扈,文采旷绝当世,更难得的是细心体贴,这等完美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不知道多少女子抢着要嫁他?
哎哟,我怎么尽往这方面想?
顾昔韵感觉自已的心头儿如小鹿一般乱蹦乱跳,面颊滚烫如火,幸好刚才品酒呛喉掩饰,否则,真是羞死人了。
恢复神智之后,她俏面一肃,轻声问道:“公子打算如何合作?”
这新酒的价值,她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只要一上市,必定火爆,没准还供不应求,有价无市,那么,她必须跟某人好好变上一谈了。
傻子才会把财神往外推,谁也不会嫌钱多咬手,这厮就像一棵摇钱树,她得牢牢的抓在手心里才行!
叶天笑眯眯的看着顾大美女,然后伸出手掌翻了翻,这手势不言而谕,五五分成。
顾昔韵柳眉轻皱,柔声道:“公子,你可知这卖酒,场地不仅要好,人手更要多请,光这费用,可花销不小呢。”
五五分成,她只负责销售,其实已占了很大的便宜,可谁又会嫌钱多咬手?她之所以讨价还价,只是想把利益最大化而已,能多加一成半成那更好,五成,她也是赚得一塌糊涂了。
叶天仍笑眯眯道:“你那三家布店的位置不是很好嘛?又是自家的,不用付房租。”
顾昔韵翻白了媚眼儿,嗔道:“公子,奴家便是不做生意,把三间铺子出租,一年也能拿不少银子呢。”
叶天呵呵笑道:“所以我才五五分成啊,要换别人,我顶多给他一成半成。”
五五分成,他当然明白顾大美女占了天大的便宜,不过嘛,为讨美人欢心,自个吃亏点不要紧,如果不是财政紧张,他才懒得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赚钱呢。
接触到他灼热的目光,顾昔韵的心头突的跳了一下,她忙垂下眼帘,娇声道:“叶公子自号惜花公子,那必定是怜香惜玉的情种了,奴家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再加一成嘛。”
叶天吃吃笑道:“给你九成都行,不过嘛——”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成大美女。
“休想!”顾昔韵的小心头儿突突狂跳,俏面却扳了起来,这厮的眼神太具侵略性了,而且,那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里带着几分令人心跳的邪恶,令她没由来的一阵莫明紧张。
对方丝毫不让步,她只好无奈道:“好罢,五成便五成,本小姐吃点亏也不打紧。”
她已占了天大的便宜,可嘴上却丝毫不肯认输,而且还装一副很大方的样子,这让叶天忍噤不住。
顾昔韵当即命人拿来笔墨,起草协议书,为得到叶天的行书真本,这两份协议书当然由他书写,双方在协议上签字画押,两人的合作算是自现在起生效。
叶天见她看都没看一眼便在协议书上签字画押,打趣道:“哎,顾小姐,你也不看一下就签字画押?万一是份卖身契约咋办?”
顾昔韵心头又是一跳,口中叹道:“奴家只好嫁鸡随,嫁狗随狗了,谁让奴家命不好,唉……”
叶天笑眯眯道:“娘子放心,本相公绝对不会冷落你,天天捂在手心里热呼着。”
顾昔韵俏面腾的飞红起来,啐道:“呸,谁你是娘子?就是嫁给阿猫阿狗,本小姐也不会嫁给你。”
叶天涎着脸凑近,笑眯眯的问道:“此话,可是发自内心?”
“关你什么事?”顾昔韵往后挪了一步,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她哪敢乱发誓?
这厮真真可恶,竟敢当面调戏她?她又羞又恼,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迷乱,也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嗯,只怕是调笑的成份成多吧?像他这般完美的男人,不知多少闺中待嫁的千金小姐抢着要嫁他,他哪会看上一个寡妇?
想到自已坎坷的命运,她不由得幽幽叹息一声。
叶天哪会想到她内心想得这么复杂,只是笑眯眯的站在一边,欣赏着顾大美女俏面上的动人神态。
都说秀色可餐,美女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赏心悦目,第一个说出这话的,必定是深韵其中的超级大狼友啊!
第四十八章顾寡妇的奸情
顾昔韵就像现代的商界女强人,聪明能干,目光敏锐,行事雷厉风行,极擅长捕捉商机,在与叶天商谈好各种事宜之后,立刻前往三家布行,张贴广告,把成衣布匹都降价处理。
那一纸标题为“吐血大甩卖”的另类广告很快便在皇城引起震动。
本布行改卖酒水,不日停业,现有成衣布匹全部吐血降价处理,机会难得,欲购从速。
意思简单明了,即便是只识得几个字的乡下人也能看懂其中意思。
更难得的是那字体,银笔铁勾,刚烈磅礴,风骨凛然,不正是刚刚一鸣惊人,被皇上赐封“惜花公子”的叶公子叶大家的手笔?
一时间,文人墨客学子竟相观阅,争抢拓印,一副大家的真迹墨宝,万金难求,能得到拓印版也是机会难得,至少回去后,可以跟朋友吹嘘一番。
在那些文人墨客学子争抢拓印叶大家的真迹手笔的同时,各种八卦也轰然传来,叶大家竟然为顾寡妇的布行亲笔题字,这就耐人寻味了。
叶公子人很年轻,而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文采出众,皇上亲赐名号,坐实了大家的名份,前程无可限量,不知有多少怀春少女争着想要嫁他。
顾寡妇守寡多年,肯定被叶大家的绝世风采倾倒,春心荡漾,自然投怀送抱,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必定是一拍即合……
寡妇门前,是非本多,如果,叶天只是稍为有点小名气,必被那些清流名士口伐笔诛,骂得头破血流,什么厚颜无耻、好色之徒、自污清名,败坏清流名誉等等。
但拥有了皇上亲赐的“惜花公子”名号,一代名匠宗师的大家名头已经坐实,叶大家与顾寡妇的奸情自然成为了佳句,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一段风雅事。
顾昔韵在皇城打拼几年,本来就小有名气,如今借助叶大家的名头,也一下子变成了万众瞩目的大名人。
万众瞩目的大名人,自然有人格外关注,那些好事者千方百计的打听顾寡妇与叶大家的暧昧关系,更好奇她为什么突然转行,改卖水酒?
顾昔韵没有想到,叶天的一纸另类广告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一下子把她摔推浪尖风口之上。
只是,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退路,在各种异样目光之下,在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中,她依如平常,笑靥如花,展现出女强人雷厉风行的一面。
本小姐既不承认,也不辩驳,你们爱乱猜就猜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大小姐行得端,坐得正,有什么好怕的?
话是这么说,顾昔韵在安排手下的伙计处理成衣布行后,便匆匆坐上马车,逃命一般跑回家里。
寡妇门前是非多,就算你不与男人搭讪说话,只要你门前有几个男人偶尔转悠也罢,都会招来非议,何况还是大名鼎鼎的叶公子叶大家?
顾昔韵更没想到与叶公子的合作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她卷缩在床上,气苦得嘤嘤抽泣。
如今谣言满天乱飞,越传越夸张,有一些版本更是夸张到不堪入耳,说她守寡多年,又近虎狼之年,难免春心荡漾,见叶公子人才出众,但色诱叶公子,强行求欢,一夜春风数度,弄得叶大家几近虚脱,连床都下不了之类,这些八卦越描越传神,仿佛自个就是那个享受艳福的叶大家一般。
顾昔韵心中气苦,哀叹自已的不幸,趴伏在锦被堆上嘤嘤抽泣,她是越想越伤心,直哭得泪流满面,眼睛红肿。
泪眼迷蒙之际,有一张巾帕递到面前,她顺手抓过擦抹眼泪,她那一张绣帕早就哭湿,扔在一边。
噫,不对啊,她初时以为是自已的贴身丫环递过来的绣帕,擦拭之后,感觉质料香味有所不同,不禁抬起头,顿时瞪大了眼睛。
某个害得她抬不起头的人竟站在她身边,而且还笑得没心没肺的,怎不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这可是她的香闺呀,让一个年轻的男人进来,要传出去,那岂不是落了口实?
“你……你……”她既羞又恼,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叶天洒然一笑,很自然的坐下来,很自然的取过另张一绣帕,很自然的替她轻轻的擦拭哗哗流淌的泪水儿,口中柔声安慰道:“瞧你,眼睛都哭红了,有啥好哭的,清者自清,别人爱怎么说,随他们说去。”
他……他竟替我擦眼泪?
顾昔韵傻呆了,也不知扭头躲避,任由他把面颊上的泪珠儿擦拭掉。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苍白的面颊红如初升的朝阳,羞得不知所措的她本能的抢过绣帕,低头擦抹着泪水,小心头儿突突狂跳,令她有种紧张的窒息感觉。
清者自清,说得倒是轻巧,我以后咋办?本来,一个寡妇,想要再嫁人已经很难一,如今闹出这么大的轰动,她就算倒贴也没人要了,我怎地这般命苦啊?
千愁万绪,悲从中来,她的泪水儿忍不住又唏哩哗啦的往外狂涌。
万般悲苦之际,她感觉一只大手掌贴到背上,还轻轻的抚摸着,顾昔韵浑身一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继续痛哭流涕。
叶天柔声安慰道:“呃,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象小姑娘一样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啊?”
顾昔韵心中越发的悲苦,她要还是黄花大闺女还好,就没有这么多的非言非话了,现在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