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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这个贱人就交给我来解决,看我不将她千刀万剐?”
“这个奴才,我们都低估了她!……”说着,男子踱了两步,双手倒背于身后,仰头望向半空,“那几个小帮派处理得如何了?”
“干净利落、一个不留。”女子恢复如常,浅浅笑道。
“那你便下去做事吧。”
“好不容易见着一次,还要看着一副冰冷的面具……”
说着,女子几步上前,伸手欲碰触他的脸。
男子自行缓缓摘下面具,面具之后的一张脸颧骨微凸、棱角分明,薄唇微微抿着,冷笑道:“秦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双眼眸寒得刺骨,望着她的时候,杀气隐隐透了出来,竟让她瞬间脊背发凉!
秦儿一个趔趄、连连后退了几步,不再说什么、转头翻身而去。
王川冷冷望着她离去的那个方向,脸色更加凛历。
“祝九……”咬牙切齿的迸出这两个名字,“待我王川大业得成那一天、定让你生不如死!”
崎荀庄园内,一切如常,有雾淡淡的笼罩了下来,整个园内一片寂静,两个月前高高悬挂着的那些双喜字大红灯笼、如今早已换做了普通的红灯笼,也没有那时的繁多热闹、仅是依稀着星星点点在瓦檐下面悬着,随风微摆。
祝九坐在房中,隐隐总觉得害怕,一时怕王川会忽然从某个角落如厉鬼般冒出来、再次折磨凌辱她,一时又怕萧峒会与他正面冲突;时时的还伴随着眩晕恶心,不断的缠着她、让她不得安宁。
“九儿……”窗外,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呼唤。
是萧峒?!
祝九心中暗喜,忙几步走去、将房门打开,见萧峒此刻正着一袭黑衣、单手持剑,半倚在门框边淡淡笑着望向她。
月色洒下,朦朦水雾笼罩在俊冷的身形周围,一双眸子犹如暗夜星辰般幽远深暗,见到祝九,也不见外,径自走进了房中。
“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又跑来了?”
祝九为他倒上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萧峒悠闲的坐下,放下长剑,道:“一个人闷得发慌,便过来找你喝喝酒。”
“王川似是没有回来。”祝九坐到他对面,略有担忧的开口道。
“城里传来消息,说是老张他们均已毙命。看来,真的是狗急跳墙了。”
“老爷那边什么意思?还不想动手吗?”
“还要再等等。”
“没让你去偷偷杀了他?”说着,祝九仰起脸,凑近他,疑惑的开口道。
萧峒望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笑道:
“若是杀得,便早让我去杀了,又岂会留到现在、这般麻烦?”
祝九更加糊涂,不解道:“那么,为什么不能杀呢?”
“你这丫头,真不知是聪明还是糊涂……两方打仗,擒了王真就能大获全胜?若有如此好事,自古至今也不会徒增这些多的战乱了。”
祝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思绪恍惚了一下,忙又回过神来,道:
“那先前你还说要杀了他?”
“若是为你,杀了便也杀了。”
祝九听罢,心下立刻觉得暖暖的,漾着说不出的感动,道:
“幸亏我拦着,否则还不知惹出什么乱子来……”
“那又如何?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让何大旺再杀了我……”
“不许说了!”祝九伸出手、覆在他的唇上,蹙眉道,“他那条贱命,根本不配跟你来换!”
萧峒扬起嘴角笑了笑,点头:“好,不说了。其实若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只是要看时机。”
“那么,什么时机才是好时机?”
“明日便是好时机。”
“明天?”
萧峒点头,坚定的看了看她。
祝九刚要问“为什么”,萧峒便开口道:
“有些消息传了过来,说他明晚会有所行动。若是在入夜前杀了他,或可免去崎荀一场内讧。”
“……”
“何锦与唐函已经暗下部署了,相信明日白天便会有个结果,”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祝九,道,“拿着这个,找准机会放到他吃的喝的里面。”
祝九接过,问:“这是什么?他可是餐餐试毒、连漱口水都不放过。”
“放心,这不是毒。”
“是迷药?”
“也不是。”
萧峒一副卖关子的表情,始终深深地望着祝九。
祝九不耐烦了,道:“那到底是什么?”
“呵,是守宫交尾之阳精。”
“什么?……什么?”
祝九睁大双眼,心下又重复了几遍,依旧不得其解。
萧峒摇摇头,略有无奈,伸手轻轻覆在了她的手上,叮嘱道:“你不必知道太详细,只是切记,看着他吃下此物,而后务必让他碰到水。”
祝九拧开木塞,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却是什么味道也没闻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
萧峒扬了扬眉,问:“想知道?”
祝九猛点头。
“夜冷,萧某这会忽觉得寒意重了些。”
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祝九忙挪至他身旁的凳子上,抱着他的胳膊、将头倚在了他的肩上,笑道:
“这次可以说了吧?”
萧峒心下一紧,身子微微颤了颤,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直到嗅到她发间的清香,方才觉得略略安心,缓缓道:
“守宫虽长年饲于阴暗翁中,然也可交尾,其……”
“等等,”祝九抬头打断了他,“这个……守宫是什么?”
萧峒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见她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只得耐心道:“入宫女子点在臂上的守宫砂,便是用此物、经繁杂工序而炼出,其……”
“这物就是守宫?守宫有毒?既然有毒、为什么还要点在胳膊上?那宫女岂不是都被毒死了?”
萧峒顿感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为她解释这些简直犯了天大的错误,良久,方才继续道:
“此物小有毒,然瓶中之物若是单服,却不会致人死地。”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守宫到底是什么?”
“此事待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可好?”
祝九一副失望的样子,见萧峒微微困倦的神色,只好道:
“好吧……夜深了,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
萧峒笑了笑,忽然起身,拉着祝九的手道:“看你睡了我再回去。”
祝九将瓷瓶小心翼翼的收好,也站起来,笑道:“我又不是小孩,才不用你看着我睡。”
萧峒一直怜惜的看着她,目光一刻也不舍得自她身上离开。他不理祝九,揽着她、将她扶至床前,按着她坐下,而后蹲下、轻轻脱去她的鞋子。
“……”她一片哑然,愣愣的望着他极其温柔的为自己做着这些从未有人做过的事,心中竟是一片酸楚。
鞋子脱下了,宽袍褪下了,被子铺了开,慢慢扶着她躺下,又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眼睛一酸,祝九忙咳了两声,忍住泪水,挤出一抹笑,拉着萧峒宽厚的大手道:“那你也坐吧?”
萧峒半倚着床头,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看着她,淡淡的笑。
烛影摇曳,映得二人轮廓朦胧。祝九贪恋的望着这张如玉面孔,渐渐地,眼皮发沉,不久便沉沉进入了睡梦之中。
萧峒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脖颈,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澎湃激昂。他强制着压抑那股冲动和欲望,怕自己忍不住,只得不舍的吹了灯、缓缓退出房来。
100。第四章 征途踏尽戏裳红…第九十九卷 手到擒来·惑
一大早,天空尚且呈深灰色,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阵阵凉风透过窗缝徐进房内。
已经一月了呢。
祝九望着枕边,屋内早已空空荡荡,昨夜的温存仿似还在身边徊绕,轻吸鼻子,仿似还能嗅到他的气息,指尖好像依旧残留着他的余温,可人却已经不在这里了……
莫大的失落袭来。
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振奋起来。等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待将他置于死地的这一天?只要他死了,不仅得报仇恨,离他的位子也会越来越近,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了。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罢,她起身、快速的洗漱,换了身衣裙,披了件半袖的十分宽大的淡菊色长袍,将发髻高高挽起,自铜镜中望去,一张依旧年轻着的脸庞映于眼前,那眸子还是那般清澈幽深,那下巴依旧倔强挺翘,只是两颊边上已经没有了初到这里的婴儿肥,本应肉嘟嘟的地方、现在早微微凹了进去。
本就身材娇小,这一袭裙褬更将她映得瘦弱纤细,宽大的袖口下,一双细长葱指交握着;拎了油伞、推开房门,一阵夹杂着泥土与腥味的冷风吹了进来,祝九精神为之一振,出得房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瓷瓶,方才安心的关紧了房门、打开伞,大踏步向瑛岫院走去。
小山小叶刚刚换班回去,乾儿坤儿正忙着在细雨中清理花池绿地上的残枝败叶。
那些夏秋的花儿早就谢了,院子里新搬来了很多茶花、杜鹃、一品红和君子兰,沿着方正花池依次摆着,在冬雨中显得格外艳丽、刺目。
雨……
雨?
祝九忽然想到了昨夜萧峒的那些话,再次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瓷瓶。
吃了这瓶中的东西、务必让他碰到水……
此刻竟然下雨了,真是天助我也。
想罢,祝九脸上闪现一抹淡淡冷笑。
吩咐乾儿坤儿备好粥汤清酒,几样小菜,趁着她们端进西屋后反出的空当,祝九掏出瓷瓶、将瓶中略微粘稠的东西洒了些在每样菜中,又掀开瓷盖、洒了些在热粥里,最后,依旧不放心,见坤儿再次进来摆放碗筷,便对她说:
“初冬微寒,我有些不舒服,去解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