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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起身回头,发现是雷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二少,小的们不敢……”
“不敢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值夜,跟些个婆娘似的嚼舌根,再有下次,统统拉下去打!”
“是,是!……”
“哼!”
雷儿气得在营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最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二厶的大帐之中。
“哼!”他一撩帐帘,大声冷哼着行了进来。
一眼看到祝九也在,霎时脸就更加的沉了。
“雷儿,你这是怎么了?”二厶坐在一旁,见他如此气愤,顿时不解道。
“大哥,你还有闲情跟这厮一起?可不知营中的风言风语传成什么样子了?!”
二厶听罢,淡淡一笑,道:“哦,祝兄总说我是为他才挨了军杖,故而这些时日便帮我送送药草、端端饭菜,免得闲着心中过意不去。”
祝九在一旁连连点头,笑道:“是啊,不过这些天雨哥哥的伤好得蛮快的,再过几天就不用我跑来跑去啦。”
“你还有脸说?你,你……”雷儿见她笑得一脸无辜,更加来气,手指着她步步逼近道,“我警告你,今后离我大哥远一些,别以为你娘里娘气的、我就不敢动你!”
说着,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打上去。
“啊!救命啊!”
祝九闭紧双眼、大叫道。
“雷儿!”二厶也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腕,手中暗暗使力,沉声道,“放开。”
“大哥,难道你便真要为了这素不相识的小白脸、连兄弟之情也不顾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哎!”他一下子将祝九推了出去,“营中都说你与这厮……与这厮……哎!”
“什么啊?”
此话一出,祝九倒是好奇了起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二厶,疑惑道:
“我和他怎么了?”
“他们都说大哥你有断袖之好、与这厮纠缠不清!幸亏今晚听到这话的是我,若是让爹听了去,还不得……”
“够了!”二厶听罢,脸色沉了下去,打断了他,道,“简直岂有此理!”
祝九却在一旁吃吃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什么啊,断袖?哈哈哈……你们这里很流行断袖吗?还有,他们为什么这么关心?难道是吃醋了?……哈哈!”
“你在说什么?!”雷儿听罢,一个箭步上前,却被二厶拦住,心下更加愤然,道,“大哥,你还要袒护他多久,难不成营中所言非虚?!”
“雷儿,你也会理会那些无聊之话?”
“大哥!”
“喂喂,雷哥哥,stop!”祝九几步行至他二人中间,收起了笑,正经道,“你去告诉他们啊,我本来就是女的,我……”
“祝兄!”
二厶打断了她,冷声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有自辱之理?”
“可是我……”
“雷儿,我心中有分寸,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操练,你便去歇息吧。”
转头冲着祝九也道:
“祝兄,多谢你一番好意,也请回吧。”
祝九见状,只得点了点头,无奈道:
“哦,好吧……”
雷儿一甩衣袖,转身怒气冲冲的行了出去。
祝九行至帐门处,忽然停住、转头望向二厶,笑道:
“雨哥哥,我就这么像男的吗?”
“啊?”二厶一愣,正要说什么,却见她笑得更浓,脸颊一侧一个孤单的梨涡映着,而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这……哎……”
他摇了摇头,只觉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中荡漾了开来,且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想罢,摇了摇头,几步行至榻前,躺了下去。
刘廷将几匹上好马儿交至张宪身旁的随从手中,而后笑道:
“如此,有劳张副将了?”
“哈哈,刘大叔太过客气了,请——”
“请——”
张宪又与刘廷闲话了几句,转头冲一旁的随从吩咐道:“去命人备些酒菜,晚些时候我要与刘大叔一同喝上几杯。”
“是!”那人领命而去。
刘廷满脸堆笑道:“哎,张副将这般客气,可是折煞老夫啊!”
“什么折不折煞,前些日子张某一直忙于操练兵马,也没顾上招待,今日定要小酌几杯以示周道。顺便也请刘大叔见见我部下这几个小将,日后往来颇多,抽不开身时你就直接找他们。”
“张副将想得真是周道,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另一边,刘家行正在和雷儿清点兵器,二人的身前堆了满满一地长枪、大刀以及弓箭,一旁的小兵正疾书记录,只听雷儿道:
“……长枪一千支,弩三百支,长刀一千柄……”
“有劳岳少将了。”
“刘兄客气了。”雷儿点过那些兵器,命人将其分类放至营中库内,正要转身,却见祝九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一侧。
“是你?”他见状,略有不快的蹙眉道。
“是啊!”祝九立刻笑得分外灿烂,一副人蓄无害的样子,眨着一双大眼睛道,“你们在做什么?”
雷儿一脸不耐烦,道:“自是做该做之事!怎么,你的伤看起来似是无妨了?若是如此,也该回家了罢!”
一旁的刘家行见状,犹疑道:
“呃,这位是……”
“哼,他啊?不过是……”
祝九忙抢过话来,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抱拳道:“啊,这位兄台,我姓祝名九,不知你芳名贵姓?”
“噗——”一旁的人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怎么了?”祝九不解的望着他们,转头,却见刘家行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咳……在下刘家行,祝兄可是与岳少将同部?”
“岳少将?”祝九想了想,转头看向雷儿,“咦,原来你叫雷岳啊?”
岳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向家行道:“刘兄,张副将备了些酒菜与令父小酌,稍后我大哥亦会前往,此时无甚紧要事,不知可有兴致一试箭术?”
家行听罢,挑了挑眉笑道:“哦?既然少将如此好兴致,刘某便斗胆献丑了?”
二人说着,行至营内东面的箭场,祝九跟在他们身后插不上话,此刻见有小兵备了弓在一旁候着,忙几步跑上前去接过弓,同时冲那小兵道:
“哎,我来我来!”
说着,几步又跑至岳雷面前,双手向前一递,殷勤道:
“嘿嘿,雷岳哥哥请——”
“哧——”
家行没忍住、笑了出来。
岳雷斜眼扫了扫她,“哼”了一声,不情愿的接过弓和箭篓,满弦后对准了前方百米外的箭靶,片刻,只听“嗖——”的一声,那箭飞驰而去、正中红心。
“好呦好呦!”祝九立刻拍起手来,道,“雷岳哥哥真厉害!”
“不过是射靶子,有何大惊小怪的?”他冷嗤了一声,不屑道。
刘家行接过弓箭,也满弦射了出去,却是射中了红心旁的一处地方。
岳雷复又接过弓、再次满弦射出,又是正中红心。
刘家行也再次满弦,也依旧是差那么一点点。
二人如此反复约莫四五个会合,始终是岳雷满靶、刘家行略逊一筹。
“刘哥哥,你是故意让着他吧?”祝九实在看不下去了,摇头道。
“哦,这么明显?”家行听罢,哈哈一笑,转而又对岳雷道,“这般比试实在毫无趣味,不知岳兄可有兴致策马与刘某林中一行?”
岳雷想了想,正欲点头,却见一小兵小跑了过来,道:
“禀二少,张副将那边酒菜已齐备,特命小的前来请二位过去。”
“恩,知道了。”
岳雷点头,望见二厶也跟了过来,忙点头行礼道:“大哥!”
“这位又是……”
“哦,刘兄,这便是我大哥——岳云!乃与岳某一同在张副将部中,已是少将之职。”
“小民见过岳少将!”家行听罢,忙躬身行礼道。
“何必如此拘谨?”岳云淡淡一笑,点头道。
祝九更加迷糊了,看了看他,不解道:“哎,你也不姓雨啊?怎么我才知道?!”
岳云冲她笑了笑,正欲说话,岳雷却抢道:
“在营中这么多时日才知道,也不知是傻是呆,真是无用!”
“可是……可是你明明说你叫雨二厶啊?”
“哈哈,”一旁的刘家行大笑起来,道,“雨二厶,合起来不正是一个‘雲’字么?”
“啊?”祝九一怔,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拆字啊?”
“不然呢?笨死了!”岳雷说罢,冲刘家行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说笑着行远了。
祝九挠了挠脑袋,喃喃道:“姓岳就说姓岳呗,怎么还拆字呢?”
“一时兴起逗逗祝兄,祝兄切勿见怪。”岳云回道。
祝九无奈,道:“切,早知道我也不说我叫祝九,告诉你们我叫衣一多好。”
“呵呵!”他笑得更深,摇了摇头,道,“岳某尚有应酬在身,祝兄自便吧。”
再看祝九,却不知何时自己拿起了那把弓,此刻正费力拉着弦,指尖还夹着一支箭的羽翼,一脸认真的瞄着前面那个箭靶。
“这弦还要再满一些。”说着,他上前单手搭住那弦,又道,“这箭需置于此处,微微向上于目标,脸要微侧、以免松弦之时崩坏耳朵。还有,你箭伤初愈,切勿使力太甚,以免伤口崩裂。”
他站在她身后,左手扳过她的脸、而后覆在她的手上,右手则与她一起满弦,低声道:
“好了——”
说着,带着她的指尖轻轻一松,“嗖——”的一声,那箭便飞了出去。
“哎,正中!”
祝九见状,满意的笑了起来。
一转头,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