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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川挑眉让他直说,姜适找个凳子坐下,看架势是要长篇累牍的谈起了。
几十年前太祖立国之前,天下动荡,那是个奇人辈出的时代,很多为后人津津乐道啧啧称奇无法置信的事情,都在那个时候发生了。
天下太平了,这些奇人异士慢慢的都消失了踪迹,虽然偶尔还能耳闻他们的事迹,却是很少有人再见到他们。直到二三十年前,这些人及其后人突然在一夜之间彻底消失了踪影,再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几十年来都平静无事,他们的事迹渐渐的变成了传奇一样的故事。
而在几个月之前,江湖上突然传出一件事,二十年前隐退的萧寂然的绝技之一寂水刀惊现江湖。经过多方打探,竟然是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镇上流传出的传言。
本来,经风历雨的江湖人哪里会相信一些平头小百姓说的神话一样的传说,但是令人惊讶的是,那被反复描述的刀痕竟然真的跟寂水刀留下的一模一样,人们不得不信。
于是江湖便骚动起来,年轻的人们希望能拜这样一个大师做师父,旧一辈的人也想找出这个携妻子归隐的侠之大者。
只是,很多日子过去了,都没有音信。无意之中,也是冥冥之中,姜适救了云瑶道人一回,国士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那人的身份,装作无意的说了几句话,透露的便是那位萧寂然的事迹,而捎带着的,说到了他山上名派之徒的大长公主。
姜云川听完,张大的嘴久久没能合上,姜适一点都不惊讶他的反应,当时他理清这一条的时候,他比他更难以置信。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姜云川终于回了神,说话却还是有点呆呆傻傻:“所以,萧斐他爹就是萧寂然……是吗?”
姜适点点头:“不出意外,是这样的。”
“所以当时有人出手救了朵儿姑娘,这个人不是古意,不是我,其实就是萧寂然。”
姜适再次点头。
“所以后来有个乞丐一样的人来找萧寂然,叫他老七,其实他们是当年一起结拜的九个人,而那个人手里拿着当拐杖的剑其实是巨擘剑,他就是人称霹雳老虎的程泰!”
姜适继续微笑点头,说:“就连朵儿姑娘他爹,也是叱咤风云十数年的薛涌。”
姜云川从床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翻涌着一股气,让他不知道怎么发泄,他想大喊想出去狂奔,甚至想翻跟头!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居然都是隐居的奇人!
其实也是自己迟钝,当知道程老爷子是前朝的探花郎时,就应该想到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再想想那个柳云儿……
“柳云儿是谁?”他突然问,姜适一愣,他补充说:“一个怎么都不会老的女人。”
姜适神色大变,忽的站起来:“那个辣手毒娘居然也在碧汀村!”
“她是……辣手毒娘……”姜云川再次吃了一惊,想想真是后怕,他幸亏是真的喜欢萧斐,不然得罪了这一村的人,自己小命不保,恐怕会掀起腥风血雨颠覆了他姜家王朝也说不定呢。
这些人,都是他儿时趴在宫里的藏书阁里从翻烂的书上看到的,那是在他想象中的人,而他居然和他们一起相处了三四个月而不自知!
震惊过后,姜云川又问:“大长公主是谁?难不成是萧斐的母亲……”
姜适摇头:“这个还不知道,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在碧汀村,但是线索查到碧汀村就断了,现在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就在碧汀村,另一个就是碧汀村的人作梗,不让别人知道她的所在。”
“我立刻回去!”姜云川急忙说,他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想快点快点回去……
姜适忍着笑,说:“你可别光顾着去看那些传奇的人,就忘了正事。”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去刺探出来。”
姜适略有愧疚:“让你利用喜欢的人……”
姜云川正色说:“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就行了。”无论使出什么手段,不能伤害父皇,不能伤害手足,放他和古意出宫,做一个好皇帝给他们一个太平天下。
姜适郑重的点头,深深地看了姜云川一眼,立刻跟着人出宫去。
目送着姜适离开,姜云川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躺在床上久久没能睡着。
过了没几天,姜云川就找皇帝说自己还想出宫走走,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居然很轻快的就答应了,把姜云川准备了一肚子的借口说辞都拦下了。
仍旧是和古意一起,收拾了点东西就上路,给萧斐和地瓜带了几样合意的礼物。
古意已然成为他的人,对他和三皇子密谋的事请也不再回避。他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大长公主呢?陛下传位与您,您再禅位给三殿下不行吗?省的还要去刺探那些奇人,这要有个万一……”
姜云川淡笑摇头,看着远处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起来,我完全可以登上皇位再用各种方式传位给三哥,但是隐患仍然存在,大哥二哥五哥,他们有兵权的有外戚支持的,只有我和三哥全凭靠着父皇的宠爱,就算我名正言顺登基了,到三哥登基的时候就会发生大变乱。”
他叹口气,又说:“况且,我连一天皇帝都不想当,我想想那些奏章,想想坐在大殿上听各部汇报公事我就头大……我完全不是那个料!”
古意轻笑一声,马上又面无表情了。
姜云川继续说:“找大长公主虽然有危险,但是我想只要能找到她,就没有危险了。”
绕口令似的话,古意想了一遍才明白,点点头不再表示疑问了。
已经八月了,明明过了雨季,这一路上却都在下雨。姜云川一边担心着萧斐兄弟俩人,一边着急着赶路,可是这种天根本走不快。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十天赶到了镇上。看着满目熟悉的地方,姜云川只觉得心里一阵悸动,想赶快到碧汀村,去找萧斐,他们分开太久了,几十个日夜,每天都要想起来很多次。
古意的意思是,已经近在眼前了,之前以为下大雨滞留了两天,这些天就在忙着赶路,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打算现在镇上投宿一晚,明天再去村里。毕竟,现在也早已过了三更,两兄弟也都睡下了。
但是姜云川等不了了,越是近在眼前,越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抓在手心里,抱在怀里,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拥有。
古意实在拗不过这个任性的三皇子,只能舍命陪君子,大半夜的走路回碧汀村。不是没有马匹,而是那些马被村里那些高人一看就会识破身份。姜云川现在越想越后怕,当初他招摇过市的衣衫,折扇,还有佩玉,这些东西都有可能让他曝光身份。
果然是不能狗眼看人低,你以为对方只是个小村庄就不会怎么样,却没想到可能就是这块小石子就能把你绊倒摔死。
作者有话要说:嗯,够不够惊讶……
虽然有点狗血,还说不上雷吧,星星眼看着乃们!
那啥,发文的时候就问过了,种田文最好是不要涉及阴谋宫廷江湖神马的,本来这一块是和前面平举的分量,但是为了保证种田文的纯净,尽量的简写了,所以这一段会用两三万字搞定。
而这些都搞定了,差不多也就完稿了。所以,没冒泡的都粗来都粗来都粗来!
、52回来了
这一去就是几十天;墙根那里划了密密的一排竖杠杠,老远就看得到那一片划痕。每增加一条;萧斐心里就沉一分。虽然他说服自己;晋阳府离着远;来回花费时间就要多,再说出门半年了回家总要带上些日子的;这几十天也不算什么。可是看到那些灰蒙蒙的划痕,还是糟心的很,仿佛它们都刻在他的心上;这一片就是血肉模糊。
日子久了;等待从开始的平静到急躁;再到现在的忐忑,不只是萧斐一个在经受。做饭的时候,地瓜把砧板摔得乒乓作响,砍骨头的时候,一柴刀下去,差点把树桩劈了。
萧斐自己心里不痛快,可还是要抚慰地瓜的情绪,帮他生火烧柴,一边说点轻松的话缓解气氛。
不知怎么就聊到朵儿成亲的事了,地瓜把菜刀咣的扔在一边,蹲到一边去嘟哝道:“谷粒还回不回来了!他说了要带我去江湖的!”
萧斐暗自叹气,把菜刀捡起来洗干净了放回砧板上,说:“他回家也要住几天啊,眼看着快八月十五了,估计是要过了节才回来吧。”
地瓜口气更哀怨:“那还要等多久啊……”
萧斐没话说,静静的在一边坐着。良久,地瓜突发奇想:“不如我们去找他们啊!去晋阳府找他们啊!”
萧斐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他立刻严厉的阻止地瓜的想法:“绝不行!爹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回来了,发现我们不在了,还不乱死了?你也不小了,别净给家里添乱了行吗?起来,做饭!”
到底是积威已深,萧斐训斥完了,地瓜虽然不甘心,却也只有垂头丧气的接着做饭。
这些天持续的下雨,温度一直不高,他们又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干脆早早的上了床。
萧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抬头看窗外,乌漆抹黑的一片,只听得到沙沙的雨声和滴答滴答从屋檐滴落在水桶里发出的声音,一声一声敲得频率不一,静静地听着竟然睡着了。
雨仍旧下着,淅淅沥沥的似乎越下越大了,萧斐从屋里走出来,推开门发现姜云川站在院中央。漆黑一片他却第一眼就分辨出那是他的身形,已经被雨水淋得透湿了。
他赶紧跑出去,大雨在一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脸颊,雨水兜头兜脸的浇下来,他顾不上去擦,抓着姜云川问他:“伞呢,我不是给你伞了吗,你怎么不撑伞呢!”
姜云川笑着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把伞,看到沾了雨水,略皱了眉头,带着歉疚的说道:“在这呢……可是,还是湿了。”
萧斐抓过来一下撑开,架着姜云川的胳膊就进了屋。
干燥的气息扑过来,暖意熏熏,姜云川一把抱住萧斐,把头埋在他颈窝,喃喃的低声说:“我想你……”
萧斐手里的伞啪嗒掉在地上,任由他越收越紧的把自己揉进怀里,炙热的嘴唇贴着他冰凉的皮肤,一寸寸的吻,温柔的抚慰。激动的互相撕扯着衣服,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着要贴近他,他想靠近炙热,想和他肌肤相贴。
身体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