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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还没晕呢,你怎么就晕了。醒一醒呀,殿下。”
我喊着他的名字,不断摇晃他的脑袋,越看越觉得他不像一个人,就是一捆五花大绑的白棉花,松松软软的。
我在那团“棉花”上蹭了好久,觉得身上的痛楚缓和了许多,可是喉咙好干,仿佛所有的火焰都聚集在此。
我开始在“棉花”上寻找水源,好不容易舔上了一瓣肉肉的东西,湿漉漉略有水意,便不再顾忌大肆吸吮起来。那“棉花”渐渐有了反应,翻身把我压了下去。
眼见两片已被我吃肿的肉瓣又覆了上来,我挥动双手抗议道:“走开啊!不带抢水喝的!”
“乖,把嘴张开。”
磁性的声音诱惑道。
我嘟嘴猛摇头。
只听有人轻叹一声,箍紧了我们之间的拥抱。他低头小心翼翼地覆了上来,连骗带哄:“莫莫张开嘴,有好东西喂你吃。”
许久没有听到如此真切宠溺的叫唤了。
我不再抵抗,听话的顺从他,迎合他。他的唇是香甜的,舌头撬开我的贝齿长驱直入。嘴里都是他的气息,我们的小舌在口腔里追逐嬉戏,互相纠缠。
直到尝到苦涩的滋味,他才结束这个深沉的吻。
“怎么哭了?”
他细心替我拭去眼角流出的泪水。
“妈妈、骆枫、小左…”
眼泪止不住。
“这些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略有所思的回答。
我往他的怀抱又钻了钻,他紧紧拥住我,我觉得无比温暖。
我做了一个美梦,梦境中我被一股淡蓝色的暖光所围绕,所有的蓝色在远处汇成焦点,现出一个大灵子。那个大灵子说:“莫莫。”
“妈妈。”我失声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妈妈,可是你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莫莫就在这里,我好想你。”
那个大灵子,散发出柔和的光,圣洁无暇。我朝它走近,身边跳跃着蓝色的光,它们像调皮的孩子般将我围成一个圈,一直打转。
“我的本体已经没有了,即使这样,你要相信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听着母亲的声音却见不到她的人,近在咫尺却那样遥远。
“莫莫,我的孩子,你要坚强。”母亲鼓励着我,我有一瞬的脆弱,不过很快就使自己平静下来。
“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来到这个时空很久了,为什么你现在才出来见我呢?”
“如果我能在你的梦境中出现,那就证明你可以启用自身的灵力了。而且在现实中肯定得到了某种能联系到我的媒介。”
“我的确可以控制自己的灵力了,妈妈你看。”指尖微滑一个弧度,蓝色的灵力倾泻而出,“可是我不明白那个媒介指的是什么?”
“无妨,我已留在你的梦境里,我们会常常相见的…”
母亲的灵子越来越微弱,还没等话说完,周围的蓝光就快消失殆尽。
“妈妈你别走!莫莫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任凭我如何叫喊,母亲已经不见了,美梦结束后,即是现实。
我再次醒来时,已在房中,为了确认之前发生的事,我穿上衣物便往外冲。
“莫暗使还是待在屋里吧。”门口森然站着两名侍卫,都是没见过的新面孔。
“大胆,本暗使要出去你们敢阻拦?”
“这是太后下的命令。”两个侍卫继续面无表情。
传说中的幽后?
“二殿下呢?我要去见殿下。”
我换了个理由,心想有幽潋撑腰,他们应该会给面子放行吧,不料其中一个侍卫好笑地看着我:“二殿下还在塔里呢,暗使不知道吗,这皇宫啊,就快变天了呢。”
此时的天空,雷鸣滚滚,周遭突然狂风大作,厚重的黑云笼罩在宫墙之上,一切太不正常。
“别拦我。”我冲开侍卫的钳制,不顾一切朝九幽塔狂奔。
“快抓住她!”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惊恐的吼叫。
那狐狸殿下,他出什么事了?
其实幽潋这人并没有那么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因为有了他,我才能在这个时空得以生存,他还救了我的命。
担心他会出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
此时的隔湖,波涛暗涌,不知哪来的戾气,从湖中喷射出来,九幽塔如着了墨般,被层层黑云笼罩。
我纵身跳入水中,心下戚戚然,仿佛看到一双双惨白的手从湖底托出,它们在我的衣裙上摸索,我的眼中突然出现翠丫的幻象。
她一会说:“莫姐姐,我好寂寞。”一会说:“坏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翠丫,你且安心,等我找到该找到的答案,我会回来给你一个交待的。
我在心中一遍遍许诺,恐怖的幻象渐渐消失,被一股熟悉的蓝色所取代,我心下了然,忙潜入湖底。
湖底安静躺着一朵蓝色的蝴蝶花。那就是母亲的灵子啊,原来我们之间的媒介就是隔湖的水。
我避开那些涌起的小漩涡,可是水中的浮力让身体不受控制,越来越多的漩涡撞击在身上,擦出血晕,我奋力向下游去,终于摘下了那朵蓝色的蝴蝶花。
它安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不一会便隐入掌心,我知道母亲和我融为一体了。
☆、十五、盘旋
作者有话要说:
九幽塔,千百年来矗立在此,见证了多少历史,度过了多少日月。它也许有生命,但一直是孤独着的。它为自己选择了黑色,这样沉默的颜色,成为掩饰自己悲伤和伤害他人最好的借口。所以几十年前,它被心术不正的北幽皇臣利用进化了血如意,这便是悲剧的开始。
六大家族中除了拥有正统灵力的灵息念家外,还有一脉祝氏早已隐匿于世。说起祝氏的消亡并不是因为自身甘愿隐蔽,而是祝氏强大的灵力只传女不传男,祝氏女子修炼用的最多的便是魔灵媚术——需和男子不断交合才能进化灵力,于此同时,与其修炼的男子的内力也可提到大量提升。
在念蝶莎之前,天下最美的女子在北幽。她是六大家族祝氏的后裔,百年难得一见的魔灵女,许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谁都无法详细描绘出她妖孽的美貌,凡是见过她真面目的人,不是丢了三魂就是勾了两魄,魔灵女会使用媚术,世人都叫她祝儿。
关于祝儿的命运还是悲惨,她一生都在追求纯爱,只为找到甘愿和她相守一辈子的人。可是男人们看中的只是她的魔灵本源,想借助她强大的灵力,来提升自己内力,练成绝世神功。到了最后,祝儿被掳至北幽皇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九幽塔里,被皇族的男人们没日没夜的折磨着。
祝儿拒绝与他们交合修炼,于是那帮男人想出了更恶毒的方法,不断灌她媚药逼迫她和男子交合。于是祝儿的灵力得到分解,她和这些男子们生下了九个非人非鬼的孩子,如果非要定义,就叫他们魔灵体吧。而这些魔灵体,正是当初北幽皇朝的九位皇子们。
母亲的灵识告诉我,幽后想收回她的魔灵体。可是毕竟是孕育在外有生命的东西,这些魔体早已有了自己的意识,幽后勉强吸入他们的灵力,并不能完全掌控他们的力量。所以她需要找到血如意,这是世上的邪恶之源,只有它的力量才能使幽后强大的魔灵重筑。
“那么她现在回收了多少个魔灵体呢?”
“她已经集齐八个灵体了。莫莫,事态紧急,幽后妖力无边,就连我原本的灵力也无法和她抗衡。”
“可是妈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本体呢?”
“莫莫,当年我违背天意驱动血如意和念灵珠,身体早就遭其反噬,虽勉强去了异世,灵力却越来越薄弱,结果被血如意的戾气强拉回这里,剩下的就只有我的灵识了。”
“那骆枫和小左呢?”
“他们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应该是被血如意的戾气一同影响了。”
“妈妈,告诉我该怎么做。”
“莫莫,我的孩子,你的身上拥有最纯正的灵力啊!阻止血如意成形现世,用念灵珠的力量压制它!”
当我到达九幽塔时,门口的侍卫都已撤离,塔中漆黑一片,散发着死气。塔下几层全部都是牢笼,许多人干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张开空洞的眼睛看向远方。
我走过一间间牢房,喊着幽潋的名字,没有人理我。越往上爬越觉得寒冷,可是答案就在塔顶啊。当经过最后一间牢房时,一道干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步伐:“可是莫缇姑娘?”
“你认得我?敢问阁下是?”
“在下乃小公子的侍从鱼木头。”
“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当日和大祭司一同来救小公子时不幸被暗卫抓住,所幸小公子和大祭司安全抽身。”
“我帮你把门打开,你能站起来走吗?”
“不必了,我的内力已被吸食殆尽,很快就要死了。”
那人浸没在黑暗中,经过仔细辨认我才能看清那瘦如枯柴的身体。
“姑娘,如果你有幸能见到小公子,请替我转达一句话吧。”
那人恳求。
“但说无妨。”
“阿鱼只能下辈子再做公子的侍从了…”他话未说完,很快就咽了气。
我放出灵力,他的身体汇聚在蓝色的强光中一点一点净化,然后变成了一片片振翅飞舞的蝴蝶。
“放心吧,我一定会带到的。”
我本是一个平凡之人,但从来到这个时空起将注定不平凡。人的命途是否早已生定,冥冥中构造出的性命之路,刻在手纹中只随岁月流逝而走。抑或,是顺从命运,还是抗争命运?
在妖气冤森的九幽塔顶,正中放着一口大鼎,里面坐着一个衣着鲜红的妇人,看不出的年纪,形容不出的美。
朱砂昏死倒在地上,严克被自己的双刀钉死在墙上,怒目圆睁。
大鼎后立着八具白色的人偶,看不真切他们的模样,却是那样干净和纯洁,这令我想起素白的栀子花瓣。
我跑到大鼎旁,那妇人美目紧闭,无意识地坐着。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