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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过于妄自菲薄,你是一只有毒牙的虫子。秦多禄,我从懂事起就与心斗,斗了整整十二年,斗赢之后所见到、悟到的东西,你这一辈子也是无法明白。说实话,我从没打算放过你,但却想给你一个与时间赌命的机会,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116。探牢斗凶顽(02)
秦多禄急忙拉着牢栅跪立求饶,这事根本不用考虑,也没得选择,是人就想活!
“很好。在先前雇凶杀人一事上何姨娘、孙姨娘与你是同盟,将你知道的全说上一遍。记着,本小姐没心情听谎话,你没有犯错的机会。”
秦多禄闻言目光一凝,“看来你比过世的大奶奶还要厉害上三分。你是怎么知道孙姨娘暗中加入到我们这一边的?此事极机密,我都没和大富他们说过。”
“我刚刚说过,我眼中看到、心中悟到的东西不是你这种人能想象得了的。秦多禄,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本小姐不是在求你说,只是对验证脑中的猜测感兴趣而已。好奇心、兴趣这些东西通常都是来得快去得也疾,或许下一刻本小姐就会觉得问话很烦,直接掉头回宅里用更简单的方法加以验证。比如让人将孙姨娘、何姨娘打上三十棍,包管她们连到底有没有偷人都招了。你该清楚我并不是在吓你,本小姐虽说是妾室女,但娘在世时却认下做了嫡女;父亲如今对我更是言听计从,我就是先斩后奏卖了她们,也不会受到任何责难。环儿,我们走。”
秦多禄急道:“别走,我说。孙姨娘是个道地的蠢女人,为了区区一百两就站到我们这边。”
“她不蠢,她只是一个为了女儿出卖良知的可怜女人。何姨娘不过是用银子利用她传达一个消息,只有这样我的戒心才会降到最低。”
“你都知道了为啥还要问?”
“我说过,只是想验证一下心中想法而已。”
秦多禄叹道:“不管你怎么想,在我眼中她就是个蠢女人。你连田青、卫好那两个低等女婢都能加以照抚,何况她还是个妾。换我早投靠你了!”
“这我相信。继续说。”
“何姨娘比赵姨娘差远了,也不知从哪个骗子手中弄来一包傻药要将你弄至十成傻……”秦多禄一五一十地将当初何姨娘计划全说了出来。
钱文静边听边点头,这些与心中猜想并没多大出入,亏得何姨娘能想出傻子大闹佛寺,佛祖怒收点化法力的戏码。
“可笑又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女人。这世上毒药多得是,傻药我可从没听说过,哪里肯白作恶人。正好我一直在找机会报你打傻我娘的仇就借机动了手脚……之后的事就简单了,先斩后奏拉她下水就行。只要没了你钱文静,何姨娘就能控制住老爷而她又有把柄在我手里,从此以后大家一块捞银子,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赖大他们居然提前回来讨要银钱。”
钱文静出声打断:“错了,不是天算。赖大五人就是我设法弄回来的,他们的贪婪就是一件最好利用的工具。”
秦多禄苦笑摇头,“我就说以赖大的脑子哪会想出奇货可居的发财法子。文静小姐,小人知道的都说了,您就高抬贵手赏一条活路吧。”
钱文静摇摇头,光是这些还不够。接下来的问语才是今天来看秦多禄的主因,钱文静绝不会认为秦多禄会好心到为她人扛下责任,恶毒阴险之人向来只会拉她人一块上路!
秦多禄猛然狂笑起来,好一会才拼尽全声之力嘶吼:“我是一条恶狼自然明白何姨娘迟早有一天也会成狼,比我更狠更毒!我死钱家也别想好过,只要她能活下来,或许三年、或许五年、或许十年,钱家就定会毁在她手里!我的性子从来没变,我要拉着钱家一块死!”
钱文静叹道:“果然如此。秦多禄,有这句话,你就不再是虫、是狗,已够资格称狼了。不过本小姐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的盘算打算错了。钱家只会毁在我父亲手里,何姨娘就是变成毒蛇也做不到。拿上金创药赌你的命去吧。环儿,走,我们该去见另一个人了。”
117。探牢斗凶顽(03)
周老实早被带枷示众弄得有如垂死之人,在看到钱文静带着环儿坐到牢门前时,冲上前就是一连串的响头,直求钱文静高抬贵手。牢头已经悄悄递过话,只要苦主不再告状,梅县尊就会念在是初犯从轻发落。
换了别人估计钱文静的心可能已经软了,可现在只是满面寒霜,冷声道:“周老实,这些天我并没有闲着,让钱家凹的农庄庄头、管事四处打听齐整了才来找你。周嬷嬷去世时家中尚有土屋四间、家什完备,地十七亩,早年嫁妆箱子两件,另有三对银镯子、四根金钗。十七亩地中有七亩是环儿他爷爷传下来的周家祖田,剩下十亩虽说是周嬷嬷为儿子置办的但也算是周家的产业,你们这些周家大伯子、小叔子要分走,我无话可说。现在只要将属于环儿却被你侵吞的东西交出来,本小姐就看在环儿及周嬷嬷的面子上饶你这一回。”
周老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号,捶胸直喊冤枉。过了会见哀求无果,就又哭喊着诉苦,大说既然钱文静是大家小姐就应当知道这世上没有将家产分与女子的理,他绝没有侵占,周家的东西他身为周家人自然可以拿得。
“哼,少装傻扯开话题。弟媳、侄媳留给环儿的嫁妆你个伯爷爷也有脸拿?到哪都没这个理。周老实,别给脸不要,等着鞋底抽你。到底交不交还?”
周老实只管磕头,叫得是越发凄惨,“钱小姐,你冤死小老儿了。环儿的东西都被其他个亲戚分走了。小老儿只得了七亩地、两间房,倒还养了圈儿四年。”
环儿道:“伯爷爷,你摸摸良心再说话,是庙里的光头伯伯们养了圈儿四年!奶奶在世时没少接济伯爷爷一家,你到底为什么要卖掉我?”
“圈儿,伯爷爷是为你好啊。如今年景不好,一大家子养不活。伯爷爷就是心中念着你奶奶的恩情,才想给你找个好人家,一生都不用愁烦吃喝。”
钱文静已经没什么心情继续听周老实废话,寒下脸硬声问到底交还是不交?
“钱小姐,你这是在仗势欺人啊!你就是逼死小老儿也是拿不出原本就没拿的东西。我给您磕头,您高抬贵手饶了小老儿,家里还有几十口子等米下锅!您行行好,小老儿磕头求您了!”
钱文静暗叹对面之人真是心存侥幸、死不悔改的典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轻哼:“这是当初你们六家分产不均最后找村长及村中众长者论公道时写下的析产文书。其中写明你以养大环儿送嫁为由占了周嬷嬷及环儿她娘留给环儿的所有嫁妆!最后的机会,交还是不交?”
周老实恍若未闻,只管磕头求钱文静高抬贵手,哭号着他那一大家子都等着他回去救命,尤其是最小的孙子还在吃奶,需要人照顾。
“周老实,想让我饶了你这一回就说人话!”钱文静觉着耐心就要没了。
“钱小姐,全没了。这几年年成不好,都变卖了。吃了、用了,都没了。小老儿这么做也不是逼不得已,也是为了圈儿不被饿死!你行行好,就放了小老儿吧!我给你立长生牌位!”
118。探牢斗凶顽(04)
钱文静起身叹道:“环儿,我们走。你的那些嫁妆姐姐一样不少的补给你。周老实,若说我的父亲是满身铜臭,你就是满身腐臭。你的蠢愚与贪婪真令人发笑!你真当本小姐是傻子?我钱家在钱家凹就有两个小农庄,谁家打多少粮食,庄头、管事、老农人闭着眼都能说得丝毫不差。说实话,你还不配本小姐费神收拾你,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就随你便好了,在牢里慢慢挨吧。”
“钱小姐,您饶了小老儿,家里口子多,打再多粮食也不够填!没天理啊!我卖自家儿女是天经地义的事,与你何干?你这是仗势欺人要逼死良善啊!圈儿,你个白吃赔钱货,就是你在里面搅风浪,别以为攀上高枝就是小姐了,伯爷爷出去后扒你皮!青天大老爷啊,你要为小民作主啊,这钱家是要仗势弄财害死小民啊……。”周老实见哭号没用,心慌之下越发变得语无伦次。
钱文静又掏出张纸挥了挥,“瞧清楚了,这就是你在周嬷嬷坟前契下的卖身契。从今天起不管是环儿还是圈儿就都是我钱文静的丫环,与你们周家再无半点关系。以后是打是骂还轮不到你指手划脚。是不是很奇怪这东西怎么到我手上了?不用瞪眼,别人比你识趣,本小姐只不过是在牢门前咳嗽了一声,刁有德就承诺将卖身契送与本小姐。说来我倒是小瞧他们了,几百两一张的牙行经历凭证他们居然也舍得买。你要小心了,刁有德三人可以说是官府许可的牙人所以罪并不重,押回原籍过得几月就没事了,而你不仅是拿了他们十两,还害他们牙行经历资格被勾消!我看你倒是下半生都躲在牢里更安全些。环儿,我们走。”
出得大牢,钱文静对着温暖阳光美美地伸个懒腰,偏头笑道:“和这些低智商的人斗真没劲,难怪娘宁可看那些枯燥无味的佛经也不想答理赵姨娘她们。环儿,走,和姐姐去全福楼吃烤鸭子去。”
环儿有些纳闷,就这么去吃鸭子了?不回家收拾宅子里的坏人吗?
钱文静拉起环儿向前走去,笑语宅里的两个笨女人还不配费神出手收拾,留个把柄慢慢磨,没事就消遣她们一下打发时间。
“姐姐好厉害,环儿以后要和你一样威风!姐姐,牢里的秦坏蛋真要饶了他?”
钱文静笑道:“真是傻小妞,姐姐哪有那个时间、闲钱买通京城刑部的大人们?就算想也没门路嘛!那只狼死定了。姐姐刚才并没骗他,过得几月确实会大赦天下,但历朝历代除去有十恶不赦的重罪外,按惯例,也会在大赦前提前勾决一批重犯、恶犯。环儿,秦家在天华县都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就别说是在京城那种乞丐都能是某家伯爵后人的无底深潭了。即便他家有钱又哪有能上通刑部的路子。秦多禄的名字一定会早早摆在有待勾决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