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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运送补给的队伍,运点各地需要的物资不好么?加上大炮的制作,耗费了无数的金属。技术还投入。向军事倾斜,这叫什么?这叫分不清主次。”
柳言越说越激动,说完还仰天长叹,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张小宝看着外面河上的景象,满意地点点头:“展的确实不错,作为一条水运的大河,黄河的改造和维护必须要进一步加强。我可不想看到它失去水运的作用。”
王鹃跟着点下头,她很清楚张小宝说的是什么,他们那时的黄河总是断流,有的地方雨大了受灾,有的地方可以在河中间趟过去,枯水期和汛期都是不那么有规律。结果就是想要没有这条河,不行,想要好好利用一下,不行。
列车长跟着感叹:“真好,想想以前,做梦都不敢琢磨着有现在的一天,谁能梦到咱们出门到外面,不用再带着干粮走路。也不用雇佣驴车花很多钱。
有了这么个叫火车的玩意。一车能拉不少人,看上去票是贵了。但省了时间,真好好算算,又比自己被干粮走路便宜,最主要的是安全,比自己做,晚上跑到荒郊野外的放心多了。
说明大家的ri子好过了,我当车长三年了,再没见过衣不蔽体的人,因为不存在逃荒,官府早安排好了,百姓都有活干,有事情做,孩子有书念,这ri子,天天我睡觉之前都要想想,在心里美上那么一会儿。”
“看那条船上,那条,绿sè旗帜的,有人在放风筝,还是个孩子,可千万别被风筝拉着掉下去,我可来不及救。”
小贝也看着,突然一指河面上的船,正有个孩子站在甲板上放风筝玩,另外的地方有烟雾冒起,估计不是着火,而是有人吃烧烤,生活不错呢。
两个人这一说话,柳言不满意了,哼了一声,说道:“我说的是要是不打仗,把钱全投入到这边,百姓的ri子会比现在更好。听说工部又做出好东西,除了京城的官员在使用,就是大唐的军队在用,那种比蒸汽机更好的,为何不拿来用到商船上?”
“不懂别乱说,你以为哥哥姐姐想打仗,不打行吗?”一直不喜欢说话的小海终于忍不住出声。
“你只知道有了新的机器,那你晓不晓得新的机器是用什么来工作的?是油,从石油里面弄出来,多食的石油多,不打,他们能给我们送来?你看看我大唐的石油,不好挖。
哥哥姐姐还说,大唐的石油品质上比多食人那里的差。还有啊,打仗也是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你只看到大唐的繁荣,难道没分析出来繁荣背后会出现的隐患,你就是个隐患,打着展经济的口号,行龌龊之事,哼!”
“新东西不是烧煤的吗?”柳言还真不知道工部的秘密,疑惑地问,声音小了许多,底气不足。
“烧煤?除了蒸汽机烧煤,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使用煤的?煤的作用不大。”小海给了柳言一个不屑的眼神。
张小宝咳嗽一声,说道:“小海,其实这个煤还真的能用在其他机器上面,先得先把煤加工下,等着咱大唐的技术上来,你会见到的,会的。”
“哦,可以用哦。”小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教训完人,结果才现教训错了。
张小宝又对柳言说道:“你的品级不够,所以很多事情我并不会对你解释,也没有那个必要,你只要知道我和鹃鹃想的比你更长远就好,全国的经济展是一盘棋,下的人是我们,而且没有回棋的机会,我和鹃鹃需要的是支持,是信任,而不是背后捅刀子。
我们匆匆赶回来,正是由于出现了一些个像你一样的地方官,比起对外的战争来说,你们才是最让我们担心的,战争我们从未想过会输,国内的地方民生却会出现大问题。
这毕竟是个人治的社会,最让人无奈的事情是,上令而下不行,一个个的地方官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找各种借口来坑害百姓,最后哪怕杀了他也没有用,所以,你的心思才是最可恨的。”
很多事情根本无法杜绝,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尽量减少损失,官员的俸禄要提高,巡查使要不停地派,逮到一个是一个。
“对。最可恨。凡是被小宝和鹃鹃抓住的人都可恨。”列车长附和着说道。
对他来说,面前被抓的官员犯了什么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抓的他,小宝和鹃鹃还能抓错人?
顿了一下,列车长又说道:“你这个官啊,别装明白,小宝和鹃鹃比你厉害多了。你年岁比他们大不少,为何提高百姓生活的事情不是由你引头做的?你觉得现在的武器好用,万一别人也做出来怎办?我跟你说不上话,你别不服气。”
教训了柳言一番,已经看到张小宝和王鹃的列车长高兴地离开,他还有其他车厢的人要照看。
别的车厢可不像这里。人都满了,甚至是连过道的地方也挤了不少的人,还有的人钻到车座的下面。
一到吃饭的时候,整个车厢里都是各种味道,但即使如此,坐火车的人依旧不少,比起自己走路,从洛阳到京城。还是坐火车快。一天就到地方,走的话要走一个月。
负责一辆列车的车长对于自己的工作非常满意。每天跑来跑去的能够看到天南地北的人,听他们说各个地方的事情,自己长不少见识。
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小权力,可以给熟人安排个好的位置,甚至是不用买票,在空地方的时候,倒腾些两地的货物卖卖,又是份额外的收入。
列车长如是地想着,越想越高兴,嘴里哼哼着变了不知道多少次调的曲子,推着他的开水车,打算今天亲自给其他乘客服务一把。
他不知道,他的行为正是张小宝和王鹃无奈的地方,正常来讲是不应该像他这样做的,但想管又管不了,每一个社会中的人都会想办法把自己的权力尽量用好,哪怕仅仅是个看大门的人。
官员们就更不用说了,但官员的危害可比一个车长的危害大。
在车上吃了两顿饭,火车终于在半夜的时候晃荡到了京城,本来还能更快点,但有别的车插一脚,而且站站停,站站等,时间便被浪费了。
京城的火车站没在京城的主要范围里面,一共六个车道,有四个车道是装卸货物的,两个车道给人用。
不把车站放到最里面的原因是由于货物的数量太多,需要卸下来之后运到别的地方,马车跑来跑去的,放到主要的地方,不是把人给撞了,就是被行人耽误时间。
跟张小宝和王鹃那时的火车一样,现在的车站也是灯火通明,有干活的,有等着出门的,他们是会在乎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
几乎每一个等着坐火车的人都准备一个或几个大包裹,里面装着吃的东西,毕竟火车上的饭太贵,或者是要带到其他地方的东西,一个个cao着不同的乡音在那里闲聊,把车站衬托的很热闹。
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小偷,准确地说,小偷这个职业在大唐快要绝种了,凡是因盗窃和抢劫被逮到的人,也不砍手,也不打,直接送到矿区干活。
偷盗被现,直接掏刀的人更不存在,否则他们会被打死,即使挺过来了,送到官府还要挨打,一直到打服为止。
感觉上这种新出的律法很不人道,但效果却非常好,毕竟不是谁都没事干,专门向往小偷和强盗的职业,抓进去一批干活的人,市面上的小偷就少了。
今天在京城车站等车的人现情况有所不同,周围的治安人员明显增多,甚至还能看到京城的军队出现,几个人一组,来回巡逻。
眼看着半夜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轰隆隆的跟火车差不多,借着灯光,抬眼看去,识字的人马上就知道来的是什么队伍。
“蕃地铁骑营?要抓谁?乘火车来的?”一个背着大包裹的人,看到骑兵队伍中打出来的旗帜,对旁边一个刚才聊天聊的不错的人说,可以看出来,他有显摆的意思,他认识蕃地铁骑营。
听他说话的人也很配合,好奇地望着过来的队伍,问:“这就是传说中很厉害的铁骑营?”
“嗯哪!”这人点下头,又接着说道:“铁骑营是小宝送给鹃鹃的定亲礼物,一个八个营,总数八千,各个能征善战,里面随便找出来一个人,手上都有着最少三条人命。平时总是轮换着到草原东北的地方。跟当地的人打,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手生。
你在京城轻易看不见他们,而且即使看见也认不出来,他们平时不打旗帜,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标记。但是,我说的是但是,一旦他们穿上了有标记的衣服。而且还挑起了铁骑营的旗帜,必然有事情生。”
“哦,哦,原来如此,大哥你懂的真多。”听话的人羡慕地说道,他还真不清楚。他不是京城人,他是来京城送孩子参加明年天科举的,孩子留下,他得回去,顺便带些别处运到京城的特产,到家乡给乡亲们看看。
“我是京城人啊,祖上三代,都在京城住。我也要去西湖那边。走个亲戚,正好。路上跟你好好说说。”
“那太好了,大哥,你看,又来一群人,胸口上有字,是谁?”
“啊?有字,我瞧瞧,我地个老天爷呀,金吾卫?兄弟,那是金吾卫,保护皇上的,错了,先前错了,铁骑营不是来抓人的,应该是来接人。”这人惊讶不已,声音都哆嗦了。
另一人也张个嘴,过一会儿咽口唾沫,问:“接谁?皇上来了?”
“绝对是,不然金吾卫出来做什么?接护苗队?我知道接谁了,前几天你看报纸没?说小宝和鹃鹃回来了,估摸着今天到京城,陛下可能是等急了,所以亲自过来,这大半夜的,什么时候我回来,派个七品官迎一迎就好啊。”
“大哥,咱是甭指望了,你说一会儿我能亲眼看看小宝和鹃鹃不?从未见过真人,电影里陛下我瞧见了,要是小宝和鹃鹃也拍个该多好。”
“得看看进哪条车道,一共俩,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离远了瞧一眼,得离远,近了不成,车站人杂,万一谁怀着坏心思,伤害到小宝和鹃鹃就不好了。”
“晓得,你让我往近了去我也不去。”
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