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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开明扭头狠狠瞪儿子一眼,吓得陈涛两步蹿到小贝等人的身边,带着狡黠神色的眼睛看向父亲,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占了小便宜后的那种模样。
陈开明点下头:“对。小宝和鹃鹃哪会做错事。”
而后他看着小贝,再去瞅几眼小远等人,叹息一声,露出无奈的神色,对小贝说道:“小宝和鹃鹃把你们教的真好。可是,我们不是小宝鹃鹃,我们没本事把孩子教成与你们一样,连一半都不行,我们只能把孩子扔给学堂。
每当抽出空来,我们也去学堂开办的夜校学学。到前天我一共学会了二百三十个常用字,认识,但写不出来几个。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回家看着小涛看书写字,那时一天的劳累就好像都没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再有大的出息。可我有小涛,小涛写字比我好看,认识的字更比我多,我高兴啊。最近呢。他晚上回来不再一直看。再本子上写写画画一会儿,马上拿出工具做工匠才做的事情。
一看见,我的心就跟刀捅了一样疼。我没什么知识,但我知道以后没有知识的人会被其他的落下,不学习,将来怎么办?”
陈开明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了。
刚才还高兴的陈涛一见父亲哭了,再想想父亲说的话,也跟着哭。并跑到父亲的身边低着头劝道:“爹,别难过,我学习一直都很好,以后一样好。”
小贝眼珠子转转,代替陈开明问陈涛:“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看书,你看两眼停下来,再看的时候岂不是连不上?”
其他几个眼圈同样红了的大男人点头。等陈涛回答,他们发现自己家中的孩子跟陈涛一样。
陈涛抬起袖子蹭两下眼睛,对着小贝回答道:“学堂讲的我早学会了,我看的不是教科馆里的手工制作书,当然要一边看一边做了,写写画画,是因我需要计算一下小鸟的结构比例。
我不止把三年级的学完,我自己把五年级的也学了,尤其是算术,主要是三年级的算术没法计算比例。听说再往上学,计算起来更快,而且还能算现在无法算的东西。但我想先做一个东西,一边做一边学,学到手的本事才更扎实。
爹娘还以为我只是看三年级的书,他们又没有问过我,我哪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反正我没错。”
他的话说出来,五个大人全愣了,再看看自己的孩子,一个个挺着小胸脯,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自己同样跨级学习,只是跨的级不一样,一样的是全在为那只小鸟努力。
“听到了吧?我的‘开明’叔叔,小鸟不但没有耽误学业,反而促进他们更努力地学习,工匠的活计同样需要大量的知识来辅助。想让小鸟飞得更好,他们必须在知识的天空里飞的更高。”
小贝欣赏地看着五个男孩子,带着淡淡的笑容对陈开明说道。
小远连忙配合着说道:“对对,小鸟需要一双翅膀飞翔,梦想也需要一双翅膀。”
小海很罕见地发言:“其实一切在于沟通和交流。我们不指望你们可以如哥哥姐姐对待我们那样,时刻观察我们的情绪变化,发现跟平时有一点点的不同,便会询问跟在我们身边的内院我们遇到了什么事情,从而用润物无声的手段来帮助我们。
我们只需要你们平时多问问孩子,看孩子想要做什么,哪个方面可以帮助孩子。就比如说制作小鸟,得用竹子,孩子的手上没多大力气,你们要是帮助他们把简单的木工活作完,他们不就可以省下时间专门用来学习了么?
何必弄成跟战争一样,结局是一方压倒另一方,或者是两败俱伤。万一他们产生了逆反心理,用估计不好好学习来抗争,那你们才要后悔一辈子。”
“可不是嘛,今天是我们来了,要是没来,你们大人通过家长的权力把小明他们管住,他们就跟你们玩一个不学习的非暴力不合作,两边皆伤。”
小贝也跟着说,她觉得很无聊也很憋屈,因为她知道大唐还有很多的家大人都如此,总认为自己是对的,认为孩子小,不需要交流,给提供吃穿便成,至于学业,往学堂一扔,那就没问题了。
但学堂有多少的学生,有多少的老师?老师管得过来么?再看看京城朝堂上的官员。有几个是家里不管,然后自己凭本事从学堂学成当上官的?
那一个个的都是世家和豪门出身,受到重点照顾的孩子,从小则会跟在父亲身边,学父亲写字看书,听父亲讲人生道理,再模仿父亲为人处事。
朝堂的官员是千军万马中杀上去的,对生存的学问的需求要远超书本上的知识。特殊的也有,如哥哥姐姐,从小开始就步步算计。才带领家族屹立于大唐的权力之颠。但大唐有几个哥哥姐姐一样的人?
“麻烦,真麻烦。”小贝越想越难过,她恨不能自己分出无数个人,然后代替大唐所有的家长去教育他们的孩子,把用在盼儿兄妹两个人身上的办法用在全部大唐的孩子身上。
小远跟着摇摇头,对陈开明五个人说道:“今天就这样,事情弄清楚了,以后多帮助孩子一下,我们离开之后。不准打孩子。打了就是报复,报复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我们。
我们会认为你们觉得我们不该伸手,用打孩子的行为来发泄对我们的不满,那样算是对我们的挑衅,别说我威胁你,你知道后果。”
“不打不打,以后也不打,这么好的儿子上哪找去。”陈开明保证着,又抬头摸摸自己儿子小涛的头。这一刻他的心中是无限的欣喜,原来儿子如此厉害。把五年级的都学完了,只为了可以在做小鸟的时候进行更好的计算,小鸟,真的很有用。
高兴了一下,陈开明很不好意思地向小贝求教:“小贝,跟你商量个事儿,能把小宝和鹃鹃教你们的办法让我们学会不?”
“呵呵!”小贝乐了。摇摇头:“学不了的,前段日子,我们为了卖狗狗的事情发愁,哥哥听到了马上送来三种不同品级的锅巴。用以引导我们。哥哥姐姐从来没有于正面直接告诉我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总是通过其他的方法,让我们自己思考,从而选择。
你们怎么学?比如下河摸鱼,我带领的小朋友的脚要是不小心扎破了,换成你家的孩子领头,你会怎么办?是不是告诉你家的孩子以后不要带其他孩子去河边?”
陈开明点头,就是,自己家的孩子领别人的孩子玩耍,结果别人的孩子受伤,自己绝对是告诉孩子以后别这么做。
“看你点头,说明你承认了。但换成我们的哥哥姐姐,他们会在知道事情以后,拿出来玩具跟我们玩,一边玩一边通过玩具中的人物的动作和行为表现,来教我们如何去带领属于自己的队伍。
比如说在玩的时候,我们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玩的高兴的方面,还要照顾到其他人。比如说观察我们所玩乐的地方,先分析可能出现的危险,从而减少我们整体上的损失。
这就是哥哥姐姐的教育方法,哥哥姐姐是教我们直面人生各种苦难,并想办法解决。你们呢?你们是逃避。你们怎么学?回头我问问哥哥姐姐,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你们尽量省点心,因为涉及到的并非是你们五家。”
小贝说话的时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
陈开明五个家大人听傻了,原来小宝和鹃鹃是这么教导弟弟妹妹的,那……那得付出多少心血?怪不得小家伙们如此厉害,或许对于小宝鹃鹃来说根本不用太过耗费精力,便能做到那种教育方式。
但自己等人是学不来的,因为想要把孩子教好,首先要保证自己更好。
陈开明放弃学习小宝和鹃鹃的教育方式,搓搓手,看看自己的儿子,又征询:“问一声,我现在除了帮我儿小涛做简单的木工,还需要作什么才能算个合格的家大人?”
小远向陈开明招招手,等陈开明来到近前时,小远示意其弯腰,然后在对方的耳边小声说道:“当你在你孩子面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不合格了。”
接着小远又对陈开明解释:“每一个孩子对父亲都是崇拜的,你要记得,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都必须保持一个强势,哪怕这种所谓的强势在你看来很可笑,但那却是孩子的信心来源。
哪怕你在外面跟人打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你回到家中也要说你把对方打得如何如何,而不能在孩子面前唉声叹气,因为孩子需要强势的你。”
“那要是有一天孩子发现了,给我擦伤口,怎么办?”陈开明根本没把小远当孩子来看待,很虚心地求教。
“那说明你的孩子长大了,应该恭喜你,他会更努力,并且愿意承担起一部分家庭的责任。好比我们。我们就知道家中虽然很强,但也有不少的难处,我们会好好学习,然后尽量帮着哥哥姐姐解决一点小事情,让他们可以轻松些。”
小远对陈开明笑着说道。
陈开明摸摸小远的头:“真懂事儿,我儿子有一天像你们一样,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我还应该做什么?”
“先帮着他们五个把小鸟修好。如果有空闲的时间,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去学堂,把这个事情跟学堂的老师说。与老师搭成个协议,不告诉孩子。然后专门针对你们的孩子进行一些辅导,让他们更快地把小鸟做出来。
第二步是提出新的一种想法,让孩子们觉得一个小鸟并不是很厉害,引导他们,或者说是诱惑他们,使他们有更高的追求,好继续学更多的知识。”
小远帮忙出主意,这种办法对他来说很简单。
陈开明却是听得直龇牙,看着小远这个本来应该被教育的孩子现在居然教育起别人。总觉得很诡异。
思忖一番,他对小远点头:“成,听你的,我试试看,自己累点无妨,只要能把小涛教好。我终于知道小宝和鹃鹃为什么那样教你们,你们实在是太聪明了。直接教你们,你们会觉得哥哥姐姐小看你们。
而且就算他们兜起圈子教你们,你们在学的时候同样要先考虑是不是哥哥姐姐用这样的方法来教育你们,对不?”
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