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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伯嚭刚刚传来消息,三个方向的进攻都失败,折损士兵约莫二百人”王孙雒犹豫了半响,开口说道。
夫差闻言,脸色立刻更加阴沉,他压着心中的怒气对王孙雒问道:“这次损失了多少。”
王孙雒应道:“回大王的话,这次……这次……”
“别这次了,寡人还不至于听到这个消息而疯了的”夫差不满的说道。
“是”王孙雒不敢犹豫了,立刻说道:“二千五百士兵战死,另外还有五百伤兵坐船回来了,不过估计过了今天晚上,最多也就活下来四百人左右。运兵船方面则是折算了三十二艘运兵船,如果主上还要进攻,要么调集太湖舟师,或者从檇李那里伐木,运过来制作运兵船”
“可恶”夫差闻言,霍然站起来,怒发冲冠的咆哮道。同时一脚猛然踢向身前矮桌,“砰”的一声巨响,矮桌在空中翻滚了几圈,落在地上,断为两截夫差则是痛得金鸡独立的站这原地上蹦跳着。还不解恨的大骂道:“谁造这矮桌的哎呀,痛死寡人了而且质量还如此低劣,来人拉那个制作的工匠下去杀了”
“诺”一名士兵应了一声,立刻退出去。
没有多长时间,帐篷外面就响起一阵凄厉的声音。“冤枉啊大王小人冤枉啊小人打造那木桌的时候可……”
但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没有了声音,显然已经人头落地了。
“好了现在舒心不少了此等顽劣之匠不杀以后不知道坑骗多少人呢”夫差冷漠的说道,却不知道他轻轻一句已经人头落地。
王孙雒闻言,心中苦笑一声,不过多言,伴君如伴虎,这话可不是毫无凭据的。
……
“主上,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吴军还毫无动静,主上是不是遣散一部分士兵回去啊?现在八千大军,还有国内和夏虎吼的,足足一万一千多大军了,仓廪的压力很大。”随从辎重营而来的绫聘,一见到杨子璐就叫苦连天。
杨子璐坚定的摇摇头,他并没有被吴军表面上的平静所迷惑。“绫聘,你在海上遇到过暴风雨吗?”
“没有在来东安城之前,臣就连大海是怎么摸样的,也只是听他人所言。而到了东安城臣才见过大海,但事务繁重,还没有去过大海游玩”绫聘一脸茫然的说道。
杨子璐闻言,笑骂道:“什么事务繁重,这不是夸自己嘛行了,解决了吴国这次的进攻,寡人就会好好制定一番官员的待遇,让你有时间好好游玩一番的。”
“那主上刚才所言的暴风雨是什么意思?”绫聘好奇的问道。
“暴风雨前大海都是特别平静的,你明白现在吴军是为什么了吗?”杨子璐说道。
绫聘若有所思的说道:“主上的意思是吴军这次的行动,其实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没有多长时间就会有狂风骤雨扑面而来”
“嗯”杨子璐点点头,脸带赞色的应道。
杨子璐话音刚落,帐篷的幕帘就被掀开,后熊脸色凝重的走进来,看着杨子璐,沉声说道:“主上,吴军的舟师来了”
杨子璐闻言,立刻眉头紧锁,霍然站起来说道:“看来暴风雨来了,走去土山上看看是什么情况”
“诺”绫聘和后熊齐声应道,不同于绫聘的是,后熊则是满脸疑惑,杨子璐为什么说暴风雨来了?前几天是多雨,但也不过是春天的毛毛细雨罢了,那里来暴风雨啊?
杨子璐可不理会后熊的疑惑,在一帮士兵的护卫下,大步流星的走向土山。
当杨子璐来到土山山顶的时候,吴军的舟师已经靠好岸了。杨子璐一眼扫过去,只见浙江北岸到处都是白色的风帆,颇为壮观,让人产生出无穷无尽的错觉。
阚平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杨子璐沉声说道:“主上,臣已经让人清点完毕,这次吴军来的舟师有三十艘大翼级战舰,其中十二艘突冒(突击型战舰)、十七艘桥船(多用于运送兵车的战船),一艘楼船(统帅坐的战船),另外还有七十艘中翼级战船,大概海上风浪大,只是带来了十艘小翼级战船,一共为一百一十艘,加上吴军本来有的运兵船,一共有一百七十四艘船,不过这些船多半都是中翼级和小翼级的”
杨子璐闻言点点头,同时他也明白阚平田口中的专业术语,大翼级就是船长十丈(约二十米),宽一丈三尺四寸(约两米七)及以上的战舰,同时一艘大翼级战舰通常都有五十名水手。注意是水手,并非水兵。同时运载的人数也不少,最多可以运载一百五十多人。
特别是桥船,他可以同时运载四乘兵车和兵车附属的步兵,而每乘兵车除去车兵外,按照吴国的编制,每一乘兵车有三十名步兵。
而中翼级和小翼级则是更加小的船只,是当时天下通用的分级。
杨子璐一听吴军舟师的突冒和桥船的分配率,就知道夫差调舟师来,主要是为了运送士兵到南岸所用罢了,不过他为什么要调那么多突冒来呢?足足十二艘啊?是不是有点多了?甚至可以说不用调突冒来,因为汉军一条战船也没有。
“咦?主上你看,吴军他们都在干什么?好像在船头加装什么的”杨子璐还没有想出愿意,眼力毕竟好的绫聘一指远处吴军战舰,失声道,打断了杨子璐的思路。
杨子璐闻言,立刻看过去,不过杨子璐眼力虽然不差,但也不算太好,加上距离可不近,看了半响,还没有看清楚。
反倒是阚平田看清楚吴军准备干什么,立刻脸色微微一变,开口说道:“主上,吴军在仿效我们的投石机,现在在船头上架设就的是投石机”
杨子璐闻言,怔了怔,脸露惊色,但旋即就冷静下来,对阚平田沉声问道:“是怎么样的?老阚你详细的给寡人说一下”
阚平田不仅仅是说,还找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杨子璐仔细一看,忍不住笑了:“莫怕莫怕吴军这不过的东施效颦罢了”
“东施效颦?不会吧?主上,臣看吴军制作的好像和我们的投石机差不多啊”绫聘也在一旁帮口道。
反倒是后熊,似乎有所明悟,开口说道:“主上,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奥妙”
“明天开战,你们就知道了”杨子璐笑道。
“主上为什么现在不说啊?对了,为什么主上如此镇定吴军会是明天开战啊?看现在吴军工匠的速度,臣看中午就可以完成,最多也就拖延到下午完全足够吴军发起一次进攻”绫聘疑惑的问道。
杨子璐笑道:“你说如果你是夫差,想不想生擒活捉寡人?”
绫聘闻言,尴尬的一笑,因为这话说出来未免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阚平田可没有顾虑,开口说道:“夫差现在对于主上恨之入骨加上莽高他杀伤的士兵,吴军少说折损了近三千人夫差别说对主上你恨之入骨,恐怕剥皮拆骨的心都有了”
阚平田聪明了,没有说自己是夫差。
杨子璐不理会阚平田那么一点小心思,哈哈一笑道:“这话说的没有错,如此一来,如果夫差中午,甚至下午进攻,会不会导致战争延迟到晚上呢?”
杨子璐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绫聘恍然大悟道:“主上的意思,臣明白了,到了晚上,有夜色的掩护,主上恐怕很容易逃跑了,夫差自然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杨子璐闻言,点点头说道:“所以寡人认为,夫差一定会明天发起进攻”
事情也如杨子璐所言,中午虽然吴军舟师都已经装备上了投石机,但并没有发起进攻。虽然夫差自问有了投石机压制土山,这次强渡自问没有问题,但因为害怕杨子璐逃脱,夫差并没有着急的发起进攻,挽回他的颜面。不也许在夫差心中,只有生擒活捉杨子璐,才是算得上挽回他的颜面。
第二天,双方似乎都很有默契的四更天就开始造饭,五更天就开始吃饭,吃完饭刚好五更天过去。此时已经大概为五点左右。正是天地最黑暗的时候,月亮消失,太阳尚未出现。大概过去半个时辰,天色开始放光了,白色的雾气涌现在浙江两岸,让人对眼前一切的景象都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不过一切都被一阵缓慢却坚定的擂鼓声所大乱了,对面的吴军可以隐约听到一阵骚乱发生的声音,士兵开始拿起装备走上战船,低级将官紧张的检查这手下人的装备,因为开战前的紧张很容易让他们遗忘了带上武器,这在战场上无疑是致命的。死在地上人还好说,如果死在自己的疏忽大意下,那就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上几分了。
汉军没有多长时间就响起擂鼓声了,不过汉军的准备明显比吴军充分不少。投石机和弩车已经修建起了掩护用的木墙、土墙。士兵虽然紧张,但有条不紊的排列整形。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在北岸响起,吴军的战船立刻扬起风帆,应着刚刚破开雾气的晨光向着南岸发起进攻。
杨子璐身边站着几名大夫,后熊、绫聘、夏虎吼,还有残竹和顶替莽高暂代亲兵营校尉一职的原重装步兵队正焦叔焉。至于其他大夫则是已经被到其他地方统率手下的兵马,紧张的开始备战。
这一次吴军学聪明了,并没有傻乎乎的让运兵船发起强渡。而是先让突冒先发起进攻。突冒不比寻常运兵船,他是战斗用的战船,而且还是以撞击为主要进攻的战船。所以通体都非常坚硬,战船上还有垛口,垛口还蒙上熟牛皮。简直就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堡垒。
杨子璐也不由得颇为羡慕,丫的如果有了这样的战船,当初自己在瓯江对付三夷族,就不用耍什么阴谋诡计,还得冒险。
但率先发起攻击的并非是吴军,而是汉军,投石机将巨石高高抛起,落在水中立刻升腾起一条巨大的水柱。吴军的战舰不以为意,继续发起进攻。运兵船也趁着战舰吸引火力而加快速度,开始强渡。
杨子璐下令一部分的投石机和弩车对着运兵船发起攻击。而在这个时候,被吴军给予厚望的投石机也发起攻击了。不过其效果却是让所有汉军将士都忍不住有些咂舌,不是因为吴军的投石机太过厉害,而是太过弱了,射程只有区区的八十步左右这让他们不少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同样是投石机,差距就这么大的呢?别说他不明白了,就连夫差也郁闷,他的投石机都几乎照抄杨子璐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