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祭月原本很害怕司命生气,但是又不能对叶长殊恩将仇报,所以一直愧疚的不敢抬眼看他。如今听到他关心自己,脸上不由漾开了花。
叶长殊有些黯然,这辈子不知道会否有那么一天,她也会为他笑逐颜开。
“如何?”司命拍着羽扇,并不正眼看她。
叶长殊捕捉到祭月心如死灰的情绪,身体一僵,微微松开手,“娘子,你先和你家的天罡夜行玩着,等夫君搞定诸事之后,再去找你。”
叶长殊易发温柔的朝着祭月一笑。
祭月被他那声怪异的娘子惹得有些想笑,却是皱了皱鼻子,不敢也不想去看司命的目光,道不清说不明,阴沉的有些恐怖。
“等我。”叶长殊笑意菲菲,甩袖召来式神,“保护好她。”
式神瞄了祭月一眼,郑重的点头。
祭月见叶长殊吩咐完式神之后,还不舍得放开她,撅着嘴巴想了想,此间氛围太过尴尬,三十六计走为上。她伸出爪子挠了挠叶长殊腰际,这绝对是拙计中的拙计。却不料,叶长殊一时没抗住嗤笑出声,很没面子的重咳一声,顺手解了祭月的哑穴。
夭头皮一阵发麻,被迫知道尊主一个秘密,说不定哪天被杀人灭口了都无人知晓,真是可怜。
“你人道不能关我什么事?”祭月很不悦捏着他的腰,依然没有半点肥肉,堕伽蓝难道是伪富,居然连他家的尊主都养不肥。
她本能的想和叶长殊撇清关系,却不料这话听在司命的耳中很不舒服。
叶长殊本能的扭扭腰,心中却很是开心。重逢后再度分开不过半个时辰,他几乎食不知味,坐立不安,时时刻刻透过雪衣镜查看她的行踪。那样担心受怕的感觉,他活这么久都不曾有过。
祭月瞥见氛围更加不妙,很识相的打算开溜,却被式神堵着。
“主母请。”
祭月扶额,挥手,“我是姑娘,可不是什么主母,好狗不挡道,你是不懂么?”
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她可是一开始就打算一竿子端了堕伽蓝的老窝,然后隐匿江湖,从此销声匿迹,不再踏足兰亭阁一步。却不曾料想竟然掉进了叶长殊的手里,思来想去,总是觉得此番若是跟着司命回去,怕是往后日子绝对暗无天日,单单一个九溪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跟着叶长殊……呸呸呸,他们从来都没有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加没有。
075美色盗车
更新时间:2014…5…25 20:07:10 本章字数:3644
“东皇钟一开,必以血祭,否则自损反噬。 ”叶长殊毫无前兆的扣住祭月的手,侧首打量式神。
式神抬头看着叶长殊,眸色变化万千,“无妨,相比我所做之事,算不上什么。”
叶长殊沉思片刻,终是抓起祭月的手,掰开手指头,覆上唇间,皓齿重嗑,清透的血腥盈斥口中。
祭月被叶长殊此举怔住,完全无法做出反应,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将血液注入东皇钟之内。
“为什么用我的血?你不知道我贫血啊……”
话还未说完,只见他卷起袖子,拎起玉石匕首对着白皙胜雪的小臂划过,鲜红的血液冒了出来顺着祭月方才滴入东皇钟的血印子,泊泊灌入。东皇钟浑身绕着一层碧色的流光,似水流华。
东皇钟于空中缩成一番小小铃铛挂在式神脖间,光华之后,式神原本燃烧的赤红头发化成黑色,随风散开,暴戾之气全然消失,天地间屹立的没有所谓的东皇钟式神,而是一个温润少年。
式神单膝跪地,尊敬从容,“主人再生之德,没齿难忘。”
叶长殊拉起祭月的手,从墟鼎取出碧血散,小心翼翼的涂在伤口处,顺手从夭处接过纱布,谨慎的缠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满意的松手。
祭月默默的看着自己被包的不成样的手指,不知该哭该笑,叶长殊这家伙当真深不可测,江湖中他无所不能的名头不输于司命,歧黄之术自然也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包成这个德行,这奸诈的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够了,你再磨磨蹭蹭下去,天就要黑了。”司命简直看不下去,干脆沉声打断。
叶长殊很是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弧,能够将司命气成这个样子也是不错。
不过须臾功夫,两票人马都离开的七七八八。
硝烟散尽,浔阳城内,劫后余生的百姓叩拜祭月,山呼万岁,阵容之大,感情至真,用一句话概括,那便是感天动地。
式神不知从哪里搞到叶长殊的紫雾霖车,她伤势并未全然复原,只好万般慵懒的趴在车内软榻之上,透过明玉垂珠帘,饶有兴致的瞧着站在大街上眺望的南风异和澜羽。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下子她还真不偏不倚成了那头又出名又壮的猪……
在祭月的指示下,式神很乖巧的将南风异和澜羽接到车内。
“奢侈!当真奢侈!”南风异团抱着猪鼻子,将车内摆设一一翻了个遍,终于发出第一百次感叹。
祭月从玉盘上挑了颗极好的荔枝,熟练的剥开软壳,尖细的指尖掂着玉脂般荔枝在猪鼻子面前晃了晃,就在猪鼻子张开垂涎三尺的嘴巴,手势一转,很不厚道的将荔枝扔进自己嘴里,吧唧吧唧嚼了起来。
猪鼻子鼓着腮帮子,扇动透明翅膀,蹭的从南风异怀中窜了出来,左右哼唧,以示抗议。
“紫雾霖车可是父亲大人的御用座驾,算得上天下间顶稀罕的宝物。不过,你可别高看了父亲大人,在我看来,他天天喊穷,连顿好的都不肯给我吃。除了紫雾霖车之外,整个堕伽蓝可找不出一件好东西了,所以说堕伽蓝是伪富呢。”
猪鼻子毫不客气的打击南风异的热情。
澜羽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地上万民朝拜的情景,心情很是矛盾。虽然自己对于正邪之分不是很在意,阿月是兰亭阁的人,可是她的师父总归是堕伽蓝的护法,以叶长殊和司命死对头的样子,她怕是无法再呆在祭月身边了。
天罡夜行?是时候离开了么?手紧握着长鞭,心中否决之念易发强烈。
“阿澜,你莫不是看中某人了吧?”祭月从木柜里搜出一盘云山雪梨,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隐隐含着醋意,“这地上满满的都是人,看上哪个,好歹指一下看看嘛……”
“阿月。”
澜羽一本正经的转身,眼中的探求不言而明,“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堕伽蓝护法南隅入室弟子?兰亭阁……应该对堕伽蓝恨之入骨吧。”
祭月微微一顿,司命恨堕伽蓝吗?其实不然,他要的只是司南羽罢了。
“我果然不适合留在天罡夜行了,对么?”
“就算司命恨堕伽蓝,那又如何?”祭月挑眉,难得正色,“阿澜,我们天罡夜行,不论未来如何,就是生死与共的伙伴,你当真要抛下我么?”
“不。我是天罡夜行,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只是……”
祭月随手将梨芯甩出车外,一把从软榻上跳了起来,“阿澜,请你记住。你是你,和堕伽蓝无任何关系,我也只是我而已,和兰亭阁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天罡夜行,谁也左右不了,就算是叶长殊和司命也不行。”
澜羽深锁的眉头终于舒展,释怀一笑。诚然,祭月不是爱计较的人,自己又何须介怀。
“这是南隅师父的心,归心入体这门子术法,我确实丝毫不懂了。”祭月极其珍惜的从虚鼎中将南隅之心取了出来,端端放在澜羽手上,一如既往的耍无赖,“反正,我是个好奇心极其旺盛的人,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去偷学归心入体之法。”
澜羽浅笑,庄重的接过南隅之心,“如此,不知属下是否有幸能邀得阿月同往师门?”
“有幸有幸。”祭月抿嘴偷笑,弯腰从茶案上端起茶盏,谄笑不已,“美人相邀,就算死了要得去。”
自从叶长殊从东皇钟内救了自己,又当众对她上下其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面对他的时候,心跳总是莫名其妙的加速。琢磨半日,只觉得应该离他越远越好,否则心脏爆表就不妙了。正愁没借口遁走,如此正好,她就可以借着陪澜羽回山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开溜。
“不辞而别似乎不妥。”南风异适时的泼了她冷水,瘦弱的手指轻轻的捋了捋猪鼻子光溜溜的翅膀。
“嘘。”祭月很踹了南风异一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若不走,我可不介意将你踹下车去,想来北堂家姑娘还在满大街的找你回去当姑爷呢,小异子!”
南风异抖了抖,祭月唬人的本事越来越老练了,北堂家姑爷,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人干的事情。头皮一麻,朝着祭月掬着一脸灿烂,“下方太热闹了,我们就不要去瞎凑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紧撤!”
祭月慈祥的拍拍南风异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南风异夯着头,有些为难的看着一旁安静候着的式神,“那他呢?”
祭月蹭的坐了起来,她还真将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式神给华丽丽的无视了,如今全盘计划泄露只能杀人灭口了,鉴于式神实在太过厉害,灭口这条路绝对行不通,所以只能用招安的手段的。
“你……”祭月还没开口说完,就被式神打断。
“主人吩咐过,一切听从主母的指示。”
祭月眨眨眼,不置可否的瞄了澜羽一眼。
澜羽先是点点头,继而斜靠在门上,嘴巴朝守在一边等候的的驺吾努了努,“要想成功远遁,式神这边不成问题。司命那边倒是很棘手。先得摆平前面那只驺吾再说。神兽识主,怕是不容易为我们所操控。”
祭月脑筋转的飞快,不怀好意的瞥了猪鼻子一眼,“妙计自然有,就是不知道某只猪肯不肯配合呢。”
猪鼻子耳尖,臃肿的身子朝南风异怀里钻了钻,“娘亲……”
祭月以势不可挡之力,一把将猪鼻子从南风异怀中拎了出来,抱在怀中,“猪乖乖,我呢,又不是要让你为我去死,不过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