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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恶心你又怎么样!”冷哼了一句,他从地上起身,“你以为我想亲近归海晴?若不使点美男计,如何解决宫依。”
“本宫把容貌借你,不是让你做这般令人作呕的事。”寒凉的声音落下,里屋走出一道修长而略微纤瘦的身形,烛光虽暗,但细看那人的容颜,竟与厅堂中央的男子容貌一模一样——
“谁让你那样叫她了?”
晴儿?当真是恶心死他了。
“少主可不知,只这一声轻唤,便足以定住她要除掉宫依的心思。”沈梦生低笑一声,而后竟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少主啊,你这皮囊好管用,几句话便能迷得一个温婉女子变身蛇蝎毒妇,你这张脸我喜欢极了,可以多让我戴两天么?”
“当然可以。”纳兰依然倒是允的快,“两天怎么够,多戴几日,直到解决了我所有的麻烦,这张脸送给你也无妨。”
“……”沈梦生脸色瞬间青黑,“少主,你搞清楚,这张脸本来就是我的……不是,这张人皮面具是出自我手,不管你允不允许,这都是我的,哪里需要你送?”
“是么?”纳兰依然淡淡地扫他一眼,“那我现在划花这张脸好么?”
“不行!”沈梦生立即双手捂脸,背过身去,“这张人皮面具,我弄了好久的,为了更像你,我选的可是上等的细滑皮肤,稍微有一点手感不适我都不用,你就算是少主,也不得剥夺我的私有物。”
“……”纳兰依然面对沈梦生,实在是懒得开口说话。
此人,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助他,却又最让他无言以对。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过身便要回到自己的屋子,未想却在转身之际,忽然觉得心口处抽痛了一下,纳兰依然步子一顿,伸手捂上心口,却只觉得那不适感愈发强烈。
“少主,你看看你又是这样,你每次都……少主!”沈梦生正想着耍宝再埋怨几句,忽然发觉纳兰依然的异常,立即将脸色摆正,而后扳过前方人的肩膀。
可待他看到纳兰依然的脸色时,向来不正经的神色大变,眸中一沉,他望进对面那人的眼里,却见那凤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笼罩上来,将他眼里的清明吞噬——
不好!
沈梦生心下一惊,立即便要转身,不想纳兰依然却在下一刻将手扣上了他的肩膀,使劲往后扯去,力道之大沈梦生根本无法摆脱,便只能由他将他扯到他的跟前,而后他便感觉脖颈一疼——
吞噬液体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响起,沈梦生只觉得身上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他脸色已然变得苍白如纸,身上那人的唇齿却还在往血肉里深入。
沈梦生霎时欲哭无泪。
圣手神医一世英名,竟要被人给吸干了?
他根本不是纳兰依然的对手,而药箱在数米开外的床头上,他已然是拿不着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法得救时,脖颈忽的一凉,那禁锢着血肉的力道不见了,而后是细弱的男音在耳旁响起——
“我衣袖里。。。。。。有银针,快。。。。。。”
------题外话------
解密依然饮血事件:不关寒毒的事,寒毒真的拜拜了,但是你们别忘了,之前有一章梦境,梦回少年时,千羽美人拿依然跟神秘人作交换,在他身上下蛊。
赠个恶趣味的小剧场
梦生:为什么美男计要我使,肉麻的话要我说?为什么不让他本人去呢?
依然:因为本宫有男主光环罩着呀
梦生:呜呜,那人家也要做男主~
作者:梦梦呀,男主不能换的,不然俺会被依然党踩死的。
梦生:那,不换就是了,让飞雪也收了我好不好?咱们玩NP好不好?
作者:不好!
依然:清风,把他舌头割了。
梦生:泪奔,你们都是坏银!读者们,我可不可以跟依然一起当男主?
众读者:滚粗!
梦生含恨而去……仰天长啸——就木有我的党派吗?!
☆、第二十二章 寒凉之泪
“我衣袖中有银针,快……”
沈梦生闻言怔了一刻,却见纳兰依然又俯下身来,他当即将手探入他袖中,触到了一片冰凉,不作他想便是抽出了几支针,而后比纳兰依然更快地将手探到了他的身后,将指间银针没入他的体内——
身前有修长的身影缓缓压下,他伸手接住。
“可怜的少主啊。”看着手上昏迷不醒的人,他低低叹了一句,将纳兰依然暂时搁置到了地上,他起身要去拿床头的药箱,此时门还是开的,他经过之时便感觉有一道凉风吹过,洒在他被咬的脖颈上,一片冰凉。
他伸手捂住了脖颈,又轻叹一句——
“还有我可怜的脖子。”
这厢的沈梦生因纳兰依然的突然变化头大如斗担忧异常,而另一头的西北方向的古屋内,却传出一声喑哑苍老的低笑——
“那小子自以为聪明,解了寒毒便可完事了,却不知,原先便是寒毒覆盖了蛊毒,如今寒毒已解,便是蛊毒再次侵体之时了。”
“叔父,你也说过,中欤血蛊的人都是活不过十年的,他十岁被你下蛊,被寒毒覆盖五年,欤血蛊失去作用,可如今他已过弱冠,欤血蛊又再次生效,那岂不是活不过二十五岁了么?”继苍老喑哑的男音之后,是一道悦耳动听的女音,虽是动听,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埋怨。
“你个笨丫头,他若是能娶了你,叔父当然会替他解开蛊毒,当年纳兰千羽狠得下心以他作为交换条件,信了你父亲的话,二人相互制约倒也相安无事多年,可如今你父亲去了,我又有没必要替他继续遵守承诺,自然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可他要是不愿意呢!”清脆的声音急切而焦躁,“难道让我看着他死?”
“他要是不愿,死了也就罢了……”
“不行,我不让他死,叔父你答应过我的!”
“诶,你别生气,叔父答应你就是了,想办法让你嫁他就是了,你看看你,你父亲去得早,叔父看着你长大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小子?”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
“好好好,我帮你就是……”无奈而妥协的语气溢出,随着夜风消逝在空气中。
……
纳兰依然醒来之时,正是半夜接近黄昏的时分,诺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他在自己的床上躺着,沈梦生不在,但是他的心口处却不难受了。
似乎……又把那家伙咬伤了。
纳兰依然坐起了身,将头靠在床柱之上,眸子越过窗户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天空,静静地望着那一片黑沉,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没有回来,该有多好。
为什么,只靠那四个字,他就又蠢笨了一次。
圣王垂危。
谁也不会知道,他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是如何的心情。
纵然她有再多不好,也是他的生母,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在补偿,他不是不动容的。
他差点就原谅她了。
“喵呜——”寂静的夜里,一声猫叫显得清晰而突兀,纳兰依然纤长的眉毛轻颤了一下,而后将视线转至门的方向。
门还是关着的,但是,此时蹲在门边的那一小团白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主人,你走神走的还真远。”邪灵猫朝他呲牙一笑,看起来怪异又滑稽。
“丑死了。”纳兰依然轻嗤了一声,将视线挪开。
“我当初就猜到有问题,但是我没敢跟你说。”邪灵猫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嫌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床前,难得的大着胆子窜到了他的腿上,“就算我跟你说了,你还是会来的,那我又何必找骂呢?”
“是啊,又被骗了。”纳兰依然低喃了一句,复又冷笑道,“被骗了一次又一次,我还是会上当,明明当初决定了与她断绝关系,可当她出事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
“主人……”
“除了父亲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人会将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了。”似是叹息,又似是自嘲,“我一直都认为没有什么事能脱离我的掌握,就算脱离了,我也能想法子将它扭转回来,可是……这世上真的有太多的意外,多到我都感到疲惫了,以前究竟是我太自信,还是太自负呢?”
“主人,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邪灵猫将大眼望向他,爪子挠上了他的衣服似乎是想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一些过来,“圣王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或许她还有苦衷呢,又或者……”
“闭嘴!”邪灵猫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狠厉的劲道推开,直到自己狠狠地砸在了门上,它才意识到——
纳兰依然是真的生气了。
“她总有说不完的苦衷,找不尽的借口!”纳兰依然看着邪灵猫,眼神寒凉而不带一丝感情,“她是一个维权至上的女子,她可以利用我的性命与别人做交换条件,可以假意与父亲亲近而夺取原本属于雪氏的王位,她还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一切从来就不属于纳兰氏,她夺过来可有意思?现在她高兴了?夫君没了,女儿没了,是不是要连我一起死了她才能高兴?那我偏不如她的意!”
“主人,你别这样……”邪灵猫听着他的话心中只觉得酸涩,忍着四肢的疼痛爬了起来,又一步一步地凑到了他的跟前,“还有我,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啊。”
不止是它,难道主人忘了,千雪宫里还有一人也将他看得很重要么?
纳兰依然闻言,却淡淡地撇了它一眼,“是么?你原先不是她养的么?”
“可我从来没叫过她一声主人。”小猫又蹭回了他的腿上,“你该清楚的,我只叫你,其实你对我很好的,我都记得。”
说完,它竟不敢看纳兰依然的眼神,低垂着头。
它怕在他眼中看到不屑与寒凉。
也许他真的只当它是一只宠物。
“我才不信呢。”一声低语,从头顶传来。
小猫把头埋得更低。
他果然是不相信的,它没有再开口。本以为纳兰依然还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