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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这样就把我打发了啊,起码也要花前月下,这样我才能答应你,至于定情信物也要成亲的时候喔!”苏小月收起心中如剑剁刀砍的难受,微笑着说到。
裴逸楼点点头,轻轻的把苏小月搂入怀中。
这次们没有药物作为媒人,两人也相互依偎,一夜春光到天明。
两人已经商量好要浪迹天涯了。苏小月没有随身的行李。两人已经行至官道,准备策马扬鞭。
两人已经情定终身,可是苏小月却难逃被孙淮紫抓回去的命运。
结果被孙淮紫派来的人逮了回去,挣扎中孙淮紫派来的人把苏家如何昌盛,然后如果被陷害,如果变成了斗争炮灰,苏府如何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在苏小月耳边一说,苏小月变得怔怔的,奋力挣扎的手渐渐垂落。
“逸楼,逸楼,算了,别打了,算了。”十几个人围上来,裴逸楼出手打了一波,又来一波。裴逸楼功力高强,虽然一点未见吃力,但是苏小月却无法忍受这样的情况,已经泪流成河。
“求求你,叫他们停下来,我会跟他说的。然后跟他们回去的。”苏小月向领头的求着情。
领头闻言,只能同意,自己虽然带了这么些人,他已经看出来他们完全不是裴逸楼的对手,只是在用卑鄙的。车轮战术,妄图疲劳裴逸楼。
至始至终,在孙淮紫的吩咐下,领头的都没有向裴逸楼表明身份。孙淮紫是要逼着苏小月自己说,这样她才能够彻底死了这份心。
一众人退下后,裴逸楼朝着苏小月跑过来。问到:“小月,他们为什么抓你?”
“逸楼,你别激动,咱们这边坐着慢慢说。”苏小月找了一块石头,铺上了一块白手绢,把裴逸楼按在了上面。
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已经签了卖身契给桃花庄,然后遇到了他,但是改变不了自己已经是烟花女子的事实。
裴逸楼从石头上站起来,面部抽搐抖动着,苏小月每次想起他当时的样子都特别的害怕。
突然夸嚓一声,苏小月大声尖叫,旁边的碗口那么大的树应声而倒,裴逸楼的手也是血流如注。
苏小月已经是泣不成声,抱着裴逸楼的手,慌乱的撕着衣服,可是越着急越撕不下来,最后失意的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裴逸楼听着苏小月悲恸的哭声,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是恨自己这些年太不在意钱财了,大多数都挥霍了,如今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救不了。
那种眼看着心爱的人掉入火坑,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就是这样吧!
最重要的是苏小月并没有想要裴逸楼替自己赎身,因为只有在桃花庄她才有接触高官的机会,才有可能给自己的家人翻案,否则他们余生将在苦寒之地煎熬。裴逸楼多次要带走苏小月都被苏小月拒绝了,有时候她都恨自己的清醒,也埋怨为什么自己不能得到别的女子能够得到的平淡的幸福。
“灵仙,你怎么了?”苏小月把上次没有讲完的故事,接着讲完了。却意外惊觉沐灵仙流了一脸的泪水。
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别人的故事,倒让沐灵仙生出了长恨别离的情绪来。也似乎终于有些了解苏小月难以自控的伤怀了。
始终处在一种害怕失去的惊恐中。变成了彼此的软肋。
桃花庄内依旧是歌舞喧天,酒醉的男子身边一定会跟着一个一脸笑容的如花似玉的女子,两人一边笑骂着,一边动手动脚。
沐灵仙已经看习惯了这厮春光无限,简直是目不斜视的通过三楼的密道,来到了孙淮紫的房间。
每次经过狭窄的密道时,沐灵仙都有种屈辱感。
“事情有一点进展吗?”孙淮紫简直是个十足的恋手癖,沐灵仙记忆中每次见她,她都是在端详着自己的手。
就好像那是她全身最美的部分,她似乎忘了她那双饱含故事的水灵灵的眼睛,那是沐灵仙见过的最有趣的眼睛,卷长的睫毛,眼角的细细鱼尾纹,眼睛里面秋波暗转。是的,可能整个桃花庄里只有沐灵仙打量过她的眼睛。
并没有传言那么恐怖,眼睛里面没有发出绿光,摄走人的魂魄。
“事情并没有太多的进展,我正在观察,选择一个合适的实际,接近他的身边。”沐灵仙回到。
“太慢了,事情我会安排。到时候你按照我说的那样做。至于接近他后,怎样才能拿到他手中的那枚汉白玉,就是你的事情了。”孙淮紫用不可一世的命令语气说到。
“是的,庄主。”沐灵仙只能垂手。
“水芹”的长势特别的快,张二斤蹲点在菜地,孙毅蹲点在子蝶轩,吴钰蹲点在桃花庄,三人每天晚上对一下各自发现的疑点。
三人同时都发现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不算太高,有一个谦卑的肩膀,总是穿一件黑色长衫,连腰间的束带也是黑色的,而且从来不拿正面示人,只是给了三人背影。
三人都说到了这个背影,最后一合,觉得是一个人!三人都特别的激动,事情正如玲珑所料,不相干的事情原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欧阳俊逸那里回来后,玲珑就一头扎进了书堆里,书,成了在迷雾里面唯一的明灯。
玲珑找人做了一个和老爹一样的书架,放到了老爹的书房里,把看过的书开始放在自己做的书架上,按照老爹以前放的位置慢慢的看过去,遇到看不懂的,就在书上绑一根红线。等到以后再看。
她开始想要能够追上欧阳俊逸的思路,越和他关系紧密,就越看到他身上的闪光点,就越发现自己的匮乏。玲珑想到了自己在现代的时候看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一句质问句,现在都还让玲珑记忆犹新:当相互吸引的荷尔蒙退出,就像是撕开了蒙在彼此眼前的黑纱,一切的缺点都那么的真实,那个时候让彼此继续相爱的,就是彼此丰富的内心。
雪茹在门外也陪伴着小姐,也开始缠着小姐想要学认字,两人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只为能够在自己钦慕的人面前,获得更多的认同感。
长安城一个隐蔽的巷尾,两个男子相对而立。
“三殿下,您找我来所谓何事?”欧阳俊逸躬身一问。
“没什么别的事情,以往的事情你都做得很少,你我二人也算合作愉快,可是现在我确实遇到了特别棘手的问题,不知道可否请欧阳兄帮忙!”无木也是躬身一答。
两人你来我往,看不到主仆关系,也看不到尊卑有别,有的倒是特别自然的调侃。像是认识了特别久的两个老朋友,用古人的方式说了一声:“嘿,哟!”
“三殿下,尽请吩咐,肝脑涂地。”
“没有这么夸张,不过是一些儿女私事,你作为我的谋士,从来都是鞠躬尽瘁,你我二人一向无尊卑贵贱,以兄弟相称,多这些个礼数,倒显得生分了。”无木笑嘻嘻的扶了躬身九十度的欧阳俊逸。
“这次请你前来,只为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说起来是我僭越了,我希望欧阳兄能够把和玲珑,上官玲珑的婚约推后两年。”无木这么说着。
欧阳俊逸震惊得抬起一只没有直视无木的头。正好和无木的眼神对视。无木并没有为刚刚说的话有任何的歉意。
“也该给她更多选择的机会,不是吗?”无木非常诚恳的说到。
第一回 城门出师行 漠北战争序(求首定)
贞观三年,冬天。
玲珑推开闺房的窗户,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刺激得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刚刚入冬,就下了一层薄薄的雪,瑞雪兆丰年,又是一个大丰收的年景。太宗皇帝的文治武功果然不是盖的,轻徭薄赋,韬光养晦,长安城繁荣得一点都看不出曾经生灵涂炭的景象了。
走在大街上的男女老少大多数都是喜滋滋的,背不住脸上的笑容,腰间的丰腴也藏不住家里有肉吃,有米下锅的光景。
而相反漠北却频频大雪封住来往商路,周边贸易也因为大雪而停止了,牲畜冻死的冻死,饿死的饿死,一时间突厥首脑是焦头烂额。
玲珑算了算日子,如果没有记错,该是长达三十年的与突厥大大小小的战争拉开序幕的时候了。
作为一个伟大的驰骋战场的皇帝,唐太宗一定不会放过老天给他带来的大好机会。果然一时间参军者无数,大家都想要铲除边关要害,保得关中家园的长治久安。
玲珑起了个大早,以为今天可能又是一个闲暇的日子,一晃已经到了冬天,玲珑披着厚厚的皮草,内心实在是愧疚万分,阿门,自己实在是不想要屠杀生灵,但是在古代御寒的不过就是这些棉花皮草。
“玲珑,玲珑。”欧阳俊逸在外面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只不过天刚刚亮而已,这个欧阳俊逸要出什么幺蛾子,还未收拾停当的玲珑不方便见客,只说了声:“稍后片刻,这就出来。”
雪茹笑眯眯的加快了手中梳头的动作,一边给玲珑抹上茉莉发油。一边把描眉的眉黛换成了更加乌黑的上品。
这个死丫头,还真会察言观色。关键是玲珑还没有说,她就多此一举。
这些日子平淡的过来,与欧阳俊逸越发熟稔,玲珑便越是发现自己与他相比学识浅薄。所以长期埋头读书,围棋也下成了中等水平,一时间在上官府邸是难逢棋手了。
但是玲珑还是不敢和欧阳俊逸下。以免贻笑大方。
无木常有书信托人带来,信中只说些自己周游的见闻,时不时问候一下,并未有多的词语,但是不知不觉中等候书信也变成一种期待。
雪茹手脚就是快,来不及让玲珑多思,便说:“小姐。这就已经收拾停当了。雪茹去请欧阳俊逸公子进来吧!”
玲珑点头示意。雪茹打开房门。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