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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相这是何灌大步出来,抱个拳,见李纲绷着一张脸,心里吃了一惊。李伯纪怎么一张吃人的脸?
“何少保,本相此来,是想请教一下,曲师尹可曾动身前往廊延?。李纲语气生硬地问道。
行灌估摸着他今天来者不善,略一沉默,作出个手势道:“请宣相移步花厅奉茶。”
李纲看他一眼,总算还顾忌着同僚的面子,转身离开了二堂。何灌紧随其后,心里也颇为忐忑。到不是怕对方,而是曲端这厮委实太不像话,整个一油盐不进,似乎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了。可不要忘记,没有我何灌的提拔,你曲端如今铁定被李宣抚挂个空衔,束之高阁 哪有今日统率大军的威风?
到花厅上,何灌知道李纲心里有气,命仆从奉上茶水之后,十分殷勤地相劝。李伯纪一口没喝,还是那句话:“敢问制置少保,曲都统可曾出兵?”
何灌那口也是喝不下去,放平茶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李纲一见,直接亮出了杀手钢:“那好,此前少保已下钧旨,免去曲端制置司都统制一职,但为何迟迟不肯任命徐原?”
何灌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宣相息怒,容本官解释。日前,制置司收到了曲端的复函,他已经同意出兵。”
这倒是大出李纲意料,一怔之后,脱口问道:“当真?”
“本官岂会拿此等大事玩笑?只是”。何灌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李纲刚刚缓和的情绪又上来了。皱眉道:“怎样?”
“曲端在复函中还提到一件事情。说是姚平仲在驻守丹州之时,违背节制,执意与金军开战,以致所部六千人几乎全军覆没。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巡曰不庆之后,又无理取闹。在帅府撒泼。并殴伤同袍。儿一心劣因此,曲端免了他环州兵马锋辖的差遣。改由部将康随接任。”何灌说这话时,很注意李纲的反应。
好在,后者听完,好像也没什么异常激烈的反应。因为李纲曾经亲口评价过姚平仲,说他“志得气满。勇而寡谋”他干出违背命令,擅自开战的事也不奇怪。只是,他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按制度来讲。武臣任一个,府州的行政长官,肯定同时兼任本级的军事长官 也有只任军事长官,而不兼行政职务。但从来没有哪个武臣只带着行政差遣的,除非你转了文阶,变为文臣。也就是说,现在姚平仲被免了兵马锋辖一职,他那就必须再被免去环州知州的职务。
一念至此,李纲敏感地察觉到,何灌的话里有其他意思,遂问道:
“曲端耳是推荐了康随接作环州知州?”
何灌摆摆手:“那到也没有。只是按制度讲,理当如此
他之前作任何军事部署,包接晋升曲端徐卫等人的仪式,都不过问李此时,却十分谦卑地询问对方意见,是有原因的。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曲端,作为西军最高等级将领,对军队方面的人事变更有相当的权限。但姚平仲是被当成环庆路大帅来培养的,所以他除了军职之外,还兼着环州知州,以便为后来登上帅位作铺垫。
军事主官的任免何灌可以作主。但行政官员,没有李纲点头,谁就是吃了龙胆也不敢去动,这是原则问题。
李纲一时没表态,姚平仲和徐卫一样。都是官家专门安置到陕西来的。因此,他并不是一般的将领,对于处置他,需要慎之又慎。想到这里,随口问道:“姚希晏现在何处?”
“在庆阳府。”何灌回答道。
“那便召他来长安,他不是普通将领,此事须谨慎处理。”李纲说道。
何灌盯着地面看了片废,又道:“宣相有所不知,曲端因为姚平仲违背节制,又大闹帅府,已将他逮捕关押。”
李纲闻言,颇为不悦:“这曲端行事太过专断,姚平仲岂是普通军官?”
何灌听到这里,也不说话了。因为他虽然也估计姚平仲的确有违背节制的事情,但曲端专门把这件事情写入给制置司“愿奉命出兵。的复函之中,意思就很明显。那就是要求两司长官处置姚平仲。
但姚平仲、刘光世、徐卫这三个,是官家专门安排在陕西的,其目的。就是要让这些受天子亲自擢拔的年轻将领将来接手六路兵权。而他何灌到陕西来的目的,也是奉了皇帝诏命,要来统一兵权。那么统一给谁?你何灌总不能一个人兼六路大帅吧?统一了兵权之后,还不是交给姚平仲徐卫这些人?
从这一点上说,何灌和李纲就是姚徐等将的后台。可现在曲端拥重兵屯于环庆,一直不肯驰援廊延。好不容易在革职的威胁下同意出兵。却又附加一个条件。那就是整治姚希晏。
何灌虽然不愿意这么干,但事情总分得轻重缓急,现在什么最急?救援延安最急!只要曲端肯出兵,暂时牺牲一下姚平仲也没什么不可以。至于曲端这么不听话,只能暂时容忍着,等他把打手当完了,再给他一把撸下去。到时,把兵权交给姚平仲徐卫他们,又有何不可?
只是,这番话他跟李纲说过不止一次。但后者很不赞同他在战争时期干统一兵权的事。何灌是带过兵的,他知道一支军队要战胜敌人。精诚团结,上下一心是首要的。可西军除了对抗东京派员以外,其他没哪件事情能团结起来,所以不得不整治。但平时你拿什么由头去整顿这些泼皮?只有战争时期,让曲端这个没有东京背景的人去干这些事,才是最好的机会。
随便一个理由,要么是不听节制,或者是战败丢城,收了你的兵权。你能造反还是怎地?而且西军这般将领,都拿着高额的俸禄,武臣虽然没多高的政治地位,但朝廷从来不曾少给过一贯钱,甚至某些方面比文臣的待遇还优厚,比如荫补子弟为官。因此,即便是丢了兵权,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李纲见他好大一阵不说话,又得知曲端肯出兵了,心中堵着的那口气散了不少,便道:“姚平仲环州知州一职,可以先免去。但任命新知州,还是等姚希晏回来之后再定夺吧。至少,本相也得亲自问问明白,到底事情如何。最起码,就近问问徐卫。”,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三百一十四章端午节吃包子
五月初五泣日,徐卫府里热闹非午佳节,恰好徐知烈儿弟又都在陕华,徐原徐胜两个便各自携带了妻儿,到九弟府上来团聚。那定戎知军衙门的后堂里,各处房门都挂上了艾草,葛蒲。葛蒲北方又叫水剑,据说可斩年邪。艾草代表招福。挂在门口可保身体康健。
徐卫脱下了官袍,换下了金带。只作寻常打扮,穿件青色直掇,头上戴顶抓角头巾,正让仆妇把胡茂昌送来的那几坛好酒摆上桌。
“九弟!”一声呼唤在院中响起。徐卫步出客堂大斗一看,却是四哥徐胜带着四嫂和侄儿侄女来了。徐胜现任陕华经略安抚副使兼兵马副都总管,虽然是弟弟的副手,但这是家宴。他是兄长,自然为尊。
徐卫迎了上去,笑道:“四哥四嫂,再不来菜都凉了。”
“亏得你说,天没亮就启程,丫头都还没睡醒呢。”徐王氏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是她和徐胜第三个娃。徐卫上前一看丫头还不满周岁。这会儿正窝在娘亲怀里,甜甜地睡着。那嘴鼻。象极了四哥。
“我说你两个懂不懂规矩?给九叔磕头啊!”徐胜见两个儿子在那儿傻站着,立卑喝道。
徐胜长子唤作徐仲,年已十五,徐彰病死在前线,朝廷体恤徐家一门忠良,荫补徐仲九品武职,现已跟随父亲效命军中。次子唤作徐亮。才九岁,正学文习武。这两个孩子却象他们的娘,生得乖巧白净。
听爹一声喝,慌忙跪了下去,给叔父磕头。徐卫双手搀起,笑道:“徐仲,你可得好生向你二哥学学,自招讨河东时起,他可是屡立战功。”徐成是徐原次子,在徐家第三代里排行第二。
徐仲纳头一拜答道:“侄儿记住了。”
徐卫又摸摸徐胜次子徐亮的脑袋:“你还专心学文习武便是。”
徐王氏一张望,问道:“弟妹呢。”
“厨房里且忙着呢。”徐卫说着,便侧过身,将兄嫂迎入客堂。那脚还没来得及跨进门槛,背后炸雷似的一声吼,不用转身去看也知道。铁定是徐家老大来了。
徐原不愧在西军中呆了半辈子。这到兄弟家里来赴宴,虽然没穿铠甲,没披战袍,可腰里那把刀却是从不离身。背后,跟着发妻徐吴氏,还有长子徐产。已经作到泾州兵马监押。
“大哥,大妓,快里面请。”徐卫又折转身来,满面笑容道。
徐原也朝客堂里一打望,皱眉道:“徐成没来?这小子,好不晓,事!怎能让叔父等他?”
“哈哈,大哥不用骂,军中事务繁忙。我已经派人去召,想必片刻就到。来来来,哥哥嫂嫂里面坐。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徐卫殷勤地请道。
三家合作一家,都在那客堂上坐定。张九月腰里系着围裙,亲自端着一竹篮包子出来。见哥哥嫂姓们都到了,忙将包子放在桌上,施了个辛山
“我说弟妹,你好歹是个四品命妇,怎地还干这些活?是不是九弟待你不好?给嫂子说,看我不教他!”徐吴氏四十好几,或许是长年在边关的缘故,她看起来比徐王氏。张九月两个柚姓老得多,简直都能给九月当娘了。
“大嫂,我冤枉!我说过无数次。她不听我能怎样?”徐卫两手一摊,万般无奈道。
徐王氏白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取得如此贤妻,是你上辈子的造化!”
“嘿,横竖都是我不对?罢罢罢。我去下厨总行了吧?”徐卫苦笑道。众人知道他是开玩笑,君子远庖厨,更何况是上阵搏杀的武臣?
张九月看起来也很高兴,笑道:“哥哥姓嫂玩笑了,菜齐了,请入席吧。”
徐原这时又吼了起来:“我说你们几个小的是木头?婶娘也不会叫一声?”几个侄子又赶紧给张九月行了礼,口称婶娘。正巧,徐成又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一大家子人便围作一桌。按规矩。妇道人家是不上桌的。但徐卫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