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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话”里的疑惑处。
襄南郡主略有羞涩地,咳,拿出了自己的处女作,请莫老太品评,却是:
“你爹娘成亲二十几年从没吵过架。怎么做到的?”
“我娘嫁进门的那天,鸡对她吼,她平静的说,这是第一只,过一会,又有鸡对她吼,她说,这是第二只,过一会儿又有鸡对她吼!她把这三只鸡都给吃了。
我爹对她吼,你吃货啊!我娘平静的看着我爹说,分你一半!
从此以后,他们就过上了幸福生活……”
郡主你,你你抄袭!
莫老太硬挤了个难看的微笑出来,不过她也爱吃鸡,看在鸡的份上,夸上了三四五六句……
而得到肯定的郡主,觉得与莫老太更加亲热,挨得更近了,心下得意:
看不出来吧,真人真事!艺术来源于生活!
此时,却听到有人报,丹阳县主来了。
这些时日,孙昭竹平日无事,与柳姿、雪姿这两个通房倒打得火热。
与上一回一样,柳姿、雪姿各自忠心地倒了不少王府旧事给主母。
而正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蛰伏了这么久,孙昭竹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听到莫府的老太太冲上王府,似乎还与郡主吵了起来……择日不如撞日!
孰知,进了门,她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这两人,这姿势,是叫耳鬓厮磨?!
而那耳鬓厮磨的两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耳鬓厮磨。
从头至尾,直接当她孙昭竹是空气……
搬出王府过活后,仿佛回到原在青州的安谧日子,比那时又多了几分富足自有,勿论别人,心棠倒是过得十分舒坦。
青梅青橘虽然免不了对心棠的处境忧心忡忡,过久了,也渐渐着出好来,真如那在青州静养时一般!
青莲最初最郁结难安。可是,看心棠似乎把王府这事彻底抛到脑后,每日里,该吃吃,该睡睡,陪陪橘哥儿,绣绣花,过得十分快活!似乎还未雨绸缪地在王府留了人,每日都能收到大哥儿的起居消息,倒比王府里还眉梢带笑几分!不免也跟着心内一宽,何况,青莲作为莫府的家生子,很小进府学规矩,哪里过过这般自由的日子!
青荷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她跟了心棠两年多,每日里,咳,学梳头学挽髻学布菜……这什么贴身丫鬟的活计学了个全,差点忘了自己原本不是丫鬟命……唯独,没学成绣……
这下可好了!女神出了月子后,倒把之前的黛绣彻底拣了起来,她每日陪在一边,得女神指点一二,受益不少!
而不知是否是心境变化的缘故,心棠近来的绣画的风格也大变!
原本,她最喜活泼意象与丰富颜色,现如今,只用深浅不一的墨色,绣起那之前一点也不沾的山川河海来……
只一件,汤家购置的那栋宅子本就逼仄,这次突然挪了过来,连带几个青,还有奶娘并嬷嬷,根本住得下!临时起意,高价租了隔壁的两栋民宅一起,应付了过去。可是,每天出门进门多有不便,还要堤防被王府的下人撞见……如若长久住着,总要解决。
还有,不多时,估计大把大把的银子就要打水漂了!
心棠难免有些肉痛,也想着花一大把银子,让自己先高兴下!何况,这银子,放在乱世里,咳,就等着贬值吧……还不如花掉。
正想着,忽然灵光一动,一念闪过,她有些发怔……
画了两日图纸后,心棠砸银子高价买进了周边六七栋民宅,同时,一边让人去物色靖州城内过硬的土木匠人。
只是,签订交接宅契时,几个青才发现:这几栋民宅,在位置上,竟一路排向王府,等到打穿了墙,咱姑娘与王府,倒真成了所谓的“比邻而居”!
怕是王府的谁在墙壁那侧大声打个喷嚏,都能听得见……
青橘直接红了眼圈,腹内感慨,姑娘平日里只是硬撑着坚强……虽伤了心,到底还惦记着世子爷!
……
施工多有不便,何况,还会扰到橘哥儿休息,到底也要挪出去几日,此事一定,几个青开始奋力打包。
忽有一阵不大不小的敲门声,青橘停下手中的活,疾步走出,心下狐疑地去瞄上一眼,门将将打开一条缝,她便直接流了眼泪:
世,世子爷,您可找来了!!
第88章 重逢
87 重逢
用过了午膳;绣着画,渐渐有些睡意上涌,心棠在内间,忽听见一阵响动,似是惊喜的欢呼,她纤长的睫毛忽的一颤;绣岔了一针:
终于找过来了;还,不算太没用……
霎时间,她万念闪过,心情十分复杂;
赐婚消息传来时;也曾恨地十分牙痒;如今,却心如鼓捶……
一年未见,也不知,那上阵时受的伤,好全了没……
还不待她多想,只见一个高大身影三步两步跨进内间,停了停,一步步地走过来,透过藕荷色纱窗透进来的斑驳日光,照在那人的的脸上,身上,形容有些憔悴,脸上布满胡茬,只一双黝黑的眸子,明亮炽热如初!
心棠觉得嗓子发干,心头乱跳,腹诽着自己不争气,只管低着头,不看他、不看他……
转瞬,就被用力揉进了怀中!一畔的青荷忙不迭地捂着眼睛往外冲……
只听到,二哥哑声开口,“……我,我回来了……”
鼻端满是尘土与汗水的味道,肩膀上更是胡茬刺人,感觉到自己手心不知何时开始黏腻,心棠手臂绵软,到底没有把他推开……喉头更像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程裕易搂了她许久,直到侧厢传来婴儿哭声,才醒过神来,青橘便贴心地把小哥儿抱了过来……心棠这时才清醒了,用力捶他的肩膀,把自己从怀抱中给扯了出来。
程裕易俯身小心地把襁褓接了过来,与桃子那时不同,这一回,更多了几分愧疚,于是柔情无限,怎么看都看不够,在小儿子的小脸上亲了又亲,见他柔嫩的小嘴微微蠕动,觉得眼角有些湿,开口便道,“跟我回府罢!”
心棠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想都别想!”
本还想补上几句狠话,可是上下打量程裕易一番,发觉他身着一件半旧碧色衣袍,面带风霜,足下官靴处处破损,想是这段时间也没怎么过好……
程裕易把襁褓递给青橘,去抓心棠的手,低声又道,“……我,我回来了,以后万事有我呢,叫你受委屈受罪了,都是我的过错……”
心棠鼻头一酸,眼眶就湿了,低头侧过脸去,程裕易见了,心里也难受,他也不怎么会说软话,只能倾身子过去,紧紧抱着心棠,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气氛宁馨,程裕易在心中轻轻松了口气,冷不防,心棠在怀中,开口道,
“如今王府最南侧的小院,是孙昭竹的住处?”
程裕易身子一僵,喃喃道,“似乎是。”这孙昭竹的住处,自然与循禧居隔得远远的。
心棠继续道,“你既有心弥补,那就搞定桩小事罢,这样,到底是个县主,怕是也不能轻易换住处,你让她挪进循禧居罢!”
程裕易:“啊?”
程裕易想起外间青橘她们正在整理的箱笼包裹,有所了然,继而,有些困惑,一遍遍巡梭着她:虽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打动心棠,带母子俩回府,可是,也从未真的想过,任由她带着幼子就这么长久地住在外边……
心棠见他有些明白,得意道,“等我这宅子建起来,保管比那王府还舒服几分!”
程裕易犹豫了一下,嘴唇微动,“你,你到底是个女人……”
见心棠脸色有些下沉,程裕易又想起一事,没有继续这一话题,转而正色道,“近来,瑞和的人,通过婕妤,与福王有些接触,是你的意思?”
他仿佛知道些什么,没等到答案,就继续说了下去,
“心棠……那皇家之人都是没心的,你若是指望玉棠做个贵妃抑或皇后,能庇佑于你,实在不智……不若,尽管放心交给我……”
心棠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懂,我明白。”
继而,她轻声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本来票号自有与福王接触的办法,可是玉棠她……何况,不同于你们,我这几乎是一锤子买卖……几乎是置身事外,事成后,大抵也没谁会来为难我……”
程裕易双眉一轩,忍不住道,“父亲已准备请辞爵位,有了身份,我行事方便多了……最多一年,必定把孙昭竹一事解决掉……何况,你也知道,我与她,原本就没……”
心棠迎上他的目光,静静微笑,“这反是我要劝你的,与皇家之人打交道,还是徐徐图之……”
……
不知这二人说了些什么。
程裕易挺了挺坐僵硬的背,脑子仿佛麻木了般,有些茫然,他抬头去看心棠有些黯淡的宁静面庞,叹了口气,到底又抱住了她。
心棠眼眶中慢慢浮起一抹湿热,一个传统的侯府贵公子,能这般纵容她,何其不易……她并非不知道。
……
末了,又扯回宅子事宜。
这一次,程裕易伸掌包住心棠的手,低声道,你若实在想,也可行,就怕迟早要被娘察觉。
心棠想到自己那郡主婆婆虽啥啥了些……倒是个通透人,大概,也不打紧吧……
……
半年后。
王家寻了个牛家兵败的机会,抖出其与安南、胡迪有过勾结串连的大罪,证据确凿……领了圣命,直接在半路上收缴了牛家的军队。
雄霸多年的嘉宁伯府倒了……
其中自然牵扯了寿王进去,到底是皇子,高拿轻放,落了“德行有亏”四个字,闭门反省去了……只是,有了这四个字,争储到底,有些无望了……
皇后牛氏在后宫中惶惶不可终日,无心理事,这后宫的权柄也被贵妃、馨妃等一干妃嫔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