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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米苏,在意大利语中,意为“带我走”。当时的李师师想要告诉叶正哲的,正是此意。带她走,无论去哪儿都好。
可是,当她抵达叶正哲的家时,透过窗户,看到他坐在钢琴边上,那好看的侧颜,认真的模样,李师师的勇气一下子消散了。最后,她将提拉米苏扔进了叶正哲家边的垃圾桶,黯然离去。
一直期冀着他能够学业有成,甚至时不时还会奢望着他成为了钢琴王子。在她心中,叶正哲就是她的盖世英雄,她以为有一天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可是她也如紫霞仙子那般猜中了开头,却猜不着结局······
“叶先生,来,喝一杯?”霍霖霆举起酒杯,唇角翘起,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不能喝!”顾师师伸手拦着,话音刚落,才发现自己出了错,手尴尬地放在半空。回忆太长,她还没醒。她记得,叶正哲是不能喝酒的。
而她忘了,李师师死了,死了。
“你说什么?”叶正哲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甚至染上了眼角。
他是不能喝酒,不过是曾经,只有李师师知道的曾经。
☆、第29章 争端四起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顾师师的身上;均在等待着下文。就连一向喜怒不欲色的霍霖霆脸上也闪过一瞬的错愕;厉孝天则呈茫然状;唯有叶正哲噙着笑。
即使表面上不动声色,叶正哲的心里却也激起了层层涟漪。
出国前;叶正哲曾犹豫不决,比起事业和名利;他更希望守在李师师的身边。
只是,母亲的一席话让他伤透了心。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甩在他脸上那恨铁不成钢的耳光,还有那尖锐的言辞——“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儿子!你一天到晚守着人家;人家呢;嫌你穷,要去大城市卖肉!”
当然;他也知道母亲对李师师持着偏见。他不信;偏要去证明,后来他寻到李师师的住处,只看到了一地狼藉,还有他送她的项链,并不昂贵,却是他背着母亲不上钢琴课省下的钱。她,不要了。
爱之深,难以忘怀。初到伦敦之时,他几乎是夜夜买醉,喝到胃都快烂了。
叶正哲轻轻呼着气,试图将心里的压抑催赶出来。
“我的意思是人家叶先生当然跟你不一样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酒鬼······”句末,顾师师语气很轻,听起来像是呢喃,又带着小女人特有的娇嗔。
顾师师自知,她说错了话,灵机一动,索性对霍霖霆故作娇嗔,以此掩盖自己的唐突。
叶先生?酒鬼?陌生与亲昵的差别,昭然若揭。
“哦——也是。听说叶先生进了孝天的公司帮忙?”霍霖霆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问着。
“是啊,阿霆,其实我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谈谈。”厉孝天抢先出口,又顿了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听及此,顾师师正好趁机开溜,借口先回琴房便离开了餐厅。其后,叶正哲也顺着厉孝天的意思,借口先回家便也离开了。
餐桌上,只剩下两人。世上,有一类人,单单是静静地坐着,他们身上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所营造的腔调,让人难以忽视。二者,均属于这类人。
霍霖霆轻扣着杯子边缘,倚着座椅,挑了挑眉,出声:“说吧,什么事?”
“首先,我想跟你道歉,上次是我太冲动,我······”
“哪次?记不得了。”霍霖霆举杯示意厉孝天。
厉孝天轻笑,他知道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正题,我还得去陪练呢。”霍霖霆故作不耐烦,但其实他并不着急,他就是喜欢看到顾师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趣。
“阿霆,正哲以后在公司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多关照他一些。算我,算兄弟求你。”
霍霖霆停了手上的动作,坐直了身子,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你打算把公司交给叶正哲?”
“我,我就是跟你说说,怕你们之前有过矛盾。你知道的,我很爱他,反正跟你说你也不理解。总之,我跟他已经在荷兰登记了。”
“停,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你说,你要去哪儿?”
霍霖霆自然知道厉孝天对叶正哲的爱,一向沉着稳重的人,却不惜闹得满城风雨。但叶正哲呢,虽然不懂男同之间的感情,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霍霖霆在叶正哲的眼中根本没看到厉孝天的影子。
光是上一次的栽赃嫁祸,霍霖霆便知道这叶正哲绝非善善之辈。
厉孝天吞吐,索性把事情全盘托出,他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阿霆,我,我恐怕······”
“等下,我接个电话。”霍霖霆挥手致意,接起了电话,“宝贝儿,别着急,我立刻马上现在上去。”
话音刚落,霍霖霆轰然站起,向厉孝天耸了耸肩。
“孝天,改天,改天我们再说好吧。”
厉孝天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随后说道:“阿霆,你别忘了她是谁的未婚妻。破坏军婚罪你不是不知道,别玩火。”
只见霍霖霆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迈出了餐厅。
厉孝天望着餐桌上的残羹冷炙,人走茶凉的感触油然而生。透过玻璃镜面,他似乎发觉自己的唇越发地白,重重地抿了抿,才站了起来。
琴房里。
顾师师孑然一身坐在椅上,大提琴倚在肩窝,弓子触弦,全神贯注地练习着演奏会上上演的曲目。
琴声一飘,顾师师整个人就完全融入在其中。将所有的心语寄托在琴身,替代她舒缓低沉地诉说着。
突然间,被蒙上了眼,眼前一片黑暗。
“霍霖霆,你别疯了好不好!从早上闹到现在!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幼稚啊!你信不信我······”
顾师师轰然站起,语气恶劣,听起来满是急躁。一转身,她面带惊愕,因为出现的人是······
——康亦风。
康亦风脸上的笑容尚未来得及撤走,残留着,很是僵硬。从康亦茹那里得知她今日最后排练,他想来看看,也想为她打打气。
蒙眼睛,是小时候常做的事。那时候的顾师师练琴很认真,康亦风每次都喜欢从背后蒙着她的眼睛,让她猜他是谁,乐此不疲。
只是以前的顾师师总是甜甜地笑着,总是耐心温柔地说着,亦风哥哥,世界上除了家人待她最好的亦风哥哥。
唇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康亦风夺过顾师师手里的琴弓,一把飞到墙角,哐当一声落地。
“你!”
“你,你什么你!顾师师你行啊,口口声声练琴,你是练床技吧!”
话音未落,康亦风像是疯了一般,推开顾师师身旁的大提琴,钳住她的双肩,将她一路向后推搡。
眼里闪烁着熊熊烈焰,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此刻的康亦风犹如一只发怒的雄狮。
“老子今天就在这儿办了你!我倒要看看你练了一早上练出了什么技术!”
音落,康亦风将顾师师按在墙上,一脚踢开她的腿,让她站成了一个大字。
“康亦风,你放开我!你个禽兽!”
“禽兽?我是你老公,我想要你,你就得张开双腿!我不想要你,你也应该张开双腿求着我要你!”
康亦风愤愤而言,胸膛里一团炙热火球翻滚着,似乎时时刻刻要喷出来。他埋头,在顾师师的脖颈间像是撕咬一般!
挣扎着,反抗着,却依旧无力,如同那次在浴室里的戏码一样。被他强吻着,顾师师心里作呕着,恶心至极!
霍霖霆,你在哪里?闭着眼,紧紧抿着唇,就连她也预想不到,绝望之际,她所盼的骑士是他!
“啊”地痛哼传出,顾师师身上的力道也顿时撤退。睁开眼,是他!
康亦风从地上很快撑起,红着眼,怒不可遏。即使眼角处刚被狠狠砸了一拳,盛怒却掩盖了一切疼痛。
“霍霖霆!你给我滚!这是我们俩夫妻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霍霖霆沉着脸,长臂将顾师师挥到自己的身后,犹如雄鹰展翅护伴侣那般。
“夫妻?你们是哪门子的夫妻?康上校,我记得我很早就跟你说过,她是我的女人!”
康亦风无言辩驳,确实,正如霍霖霆说的那样,一天未领证,那就没有法律的保证。若是现在领了证,他分分钟可以给霍霖霆钉上破坏军婚罪的名头。攥紧着拳头,骨节摩擦作响。
是,他拿霍霖霆没有办法。但——
“顾师师,你记住你是谁的人!你别后悔!”说罢,康亦风怒然转身离去,对付霍霖霆没辙,但顾师师呢,她是顾家的女儿,她不是一个人,她承载着一个家庭。他康亦风,不急。
霍霖霆转过身,猛地将顾师师裹入怀中,微微低着头,帮她理着凌乱的发丝。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不早点上来!”
顾师师带着哭腔,两只无力的拳头像雨点般砸在他胸膛之上。
这次不似在家里,乐团的人早已离去,整个楼层只剩下她一人,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霍霖霆,顾师师此次恐怕就这样失去了贞|节。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霍霖霆下巴抵着她的头,大掌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
刚才看着康亦风将她抵在墙上的场景,霍霖霆简直快疯了!他忘了自幼学来的礼仪,什么盛怒之下也要保持风度,他不在乎!反正从来也不是翩翩君子或儒雅之士!
下意识地只知道往康亦风脸上砸拳,什么智商,什么计谋,在千钧一发的一刻,他只想使用最原始的武力!
刚才厉孝天在餐厅的劝诫,他早就抛向九霄云外。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
“不准嫁给他。”霍霖霆出声,低沉严肃。
哪知顾师师挣开他的怀抱,背对着他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然后冷冷地说:“练琴吧。”
顾师师没有力气像上次一样去反驳他“不嫁他难道嫁给你?”,但她也绝不会嫁给康亦风,宁死不嫁。顾师师拾起琴弓,沉着脸,看起来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