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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磊朝女儿大喝一声,“还不够丢人现眼?滚回去……”
“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美人爱英雄,一桩嘉话。”欧博笑道,“真羡慕章兄的好福气,家有贤妻,外又有美人相伴,不若本世子做这个媒人,让你们结百年之好……”
“依我看,世子爷比我更合适,再说她不是欧世子的人吗?”章京冷冰冰地道,“我家有贤妻娇儿,不可能再纳他人为妾,钱老爷,你还是看好自己的女儿为好。”
钱磊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章兄这话怎么说的?她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欧博怒道。
章京冷冷一笑,“我这儿有证据证明她与你关系匪浅,遂从袖口掏出一块玉佩,这是什么,欧世子会不知道?”看到欧博挣大眼睛,他又冷笑,“之前这位钱姑娘不知轻重在我住所周围出入,后来被我的勤务兵拾到此物,这是他亲眼看到钱姑娘落下的,只是想要唤住她时,她却走远了,后来钱姑娘怕是知羞耻没再出现,我又忙于练兵,把事情都耽搁了,这下终于可以完璧归赵。”
他将玉佩抛到桌子上,脸上有着淡淡的嘲讽。
欧博神色绷紧,这玉佩从哪儿来的?他一清二楚,拳头不禁握紧,半天没做声。
钱黛晓花容失色,“不不不,不是我落下的……”
章京不管她,拍掌唤人进来,立即除了勤务兵还有几名兵士进来,都一一做证曾看到钱姑娘与欧世子天黑幽会。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欧世子莫不是要陷我于不义,帮你养孩子吧?”章京这回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欧博,这人妄图破坏他与妻子的感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欧博的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章京会这样出手。
钱磊看到这里,已是深信不疑,怒瞪女儿,不但勾引章京又还与欧博牵扯不清,他怎么有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儿?一巴掌打下去,“贱人,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爹……”钱黛晓没想到父亲会这样待她,目光看向章京与欧博,在他两人脸上来回游移,最后定在欧博的脸上,“欧世子……”
他不是说会帮她得到章京吗?现在这样算什么,欧博说的话都不算数吗?
章京嗤笑出声,“欧世子,看来你们是天作之合,干脆就纳了她为妾吧,不然你逼死钱老爷的女儿就不好了,这媒人我来做,也不枉当日我救她一命,送佛送到西。”
钱磊仍兀自生着气,这一辈子就数今天最丢脸。
欧博瞪了一眼章京,“你要我穿这破鞋?章大人未免异想天开。”
被人称为破鞋的钱黛晓脸色一白,她是江南首富钱家的女儿,何时受到过人家如此的侮辱?身形摇摇欲坠。
章京径自倒了一杯酒,边喝边道:“始乱终弃终不是大丈夫报所为,还是说欧世子有过太多的始乱终弃,所以早就对毁了人家闺女一生的事情而无半点内疚?”这话除了嘲讽还有深深的指责,若非茵儿遇上的是他,只怕现在别说生有娇儿,坟头草估计都有人这么高了,一想到新婚夜,他的恨意就强烈得想要破胸而出。
欧博的身形一晃,他抛弃的女人不少,可只有乔茵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禁忌与伤痛。
章京不看他,而是看向钱磊,“钱老爷,这女子再不好都是你女儿,如今既然她与欧世子有私情,何不成全他俩?我来当证婚,往后也能是个良妾。”
钱磊仍不吭声,另一桌的钱金氏却是坐不住了,如今女儿的名誉当众被毁,再无转圜的余地,不想被丈夫沉塘,那么能做的只有一项,就是让女儿嫁给欧博为妾,这样尚能保得一命在。
想定后,她上前道:“欧世子,你欺我女儿年幼无知,诱哄她与你做出苟且之事,你现在打算不负责吗?既然如此,到京后我只能去求圣公主做主,非要讨一个公道。”
钱磊听到夫人的话,也知道现在只能如此才能维护钱家的声誉,终开口说话:“欧世子,你真的不打算负责任吗?那也好,老夫在京城也还有点人脉,这事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所谓的人脉是永定侯府,欧博与年彻交好,眼前这人是年彻放在心尖尖的夫人的表妹,现在被章京这样一搅活,他若不认,他日只怕与永定侯府的关系就会陷入僵局,乔蓁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钱黛晓嘤嘤地哭出声,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不爱欧博,不想嫁给他,可触碰到母亲严厉的目光,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我娶。”欧博权衡一番,咬牙道。
章京咧嘴一笑,“爽快,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成亲洞房。”
欧博鼻子一哼坐下来。
钱黛晓怔愣地看着章京,她居然被喜欢的男人推给了另一个男人,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
钱金氏搂着女儿退下,到了隔壁的厢房,她松开女儿,甩了她狠狠一巴掌。
“娘?”
“若你不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我管你去死。”钱金氏狠声道,“别再跟我说你不愿嫁,现在没你选择的余地。”深呼吸一口气,“好好地收心吧,欧世子也是名门大家出生,你给他当妾也不委屈。我知道他家中正妻未生育,这次你就不要上京了,留在这儿,趁其家中长辈不在,争取生一个庶长子,将来你的地位也就牢固了。”
钱黛晓不吭声,事到如今还有她说话的余地?欧博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为何她的命就这么苦?生平看上的两个男人都与她无缘。
钱金氏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不过到底是亲生的,惟有好言相劝,劝到最后,钱黛晓才算是软化下来,打算跟欧博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前面的酒席散了,章京看向醉得一塌糊涂的欧博,极尽嘲讽地笑,在钱家人离去后,掏出一封信甩到他身上,“欧世子,你挑拨我们夫妻争吵的伎俩早就败露了,这是茵儿给你的最后一封信,往后别再做这令人不齿的事情。”
说完,他转身离去。
欧博的酒意因这封信都醒了,他匆忙打开来看,果然是乔茵的字迹,在这封信里乔茵的语气极其冷淡,让他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语气完全是陌生甚至厌恶的,他突然哈哈大笑,这一生他还有如此可笑的时候?他所有的努力在乔茵的面前都是可笑以至是卑鄙的。
喝得醉醺醺的他还是走进了新房,看着他的美妾,在酒意中,他把这心不甘情不愿的钱黛晓当成了乔茵,径自走近她,摸上她的脸,“茵儿……”
钱黛晓的身体一震,最后奋力挣扎,“我不是你的茵儿,欧博……”
这挣扎让欧博的酒意清醒了一些,冷冷地看着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毫不怜惜地压上她的身子。
钱黛晓在痛苦中流下悔恨的泪水,如果现在占有她的是章京,那该有多好……
钱家人在第二天清晨就出发离开这战乱的江南,而此时的钱黛晓却被留了下来。
章京看着钱家的大船开走,终舒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有个聪明又足智多谋的妻子,怀里放着她写来的家书,他只有一个愿望活着回去看她与稚儿。
随后没多久,京城的援军到达了江南,随着圣旨,欧博与章京终于不用彼此憎恶地做同僚,章京更升任从四品的宣抚使,亲自领兵到那判乱最厉害的第一线。
京城的乔茵收到丈夫升官的旨意,既高兴又担心,章荣氏更是风光满面地回乡祭祖,她这一离去,宅子里没人闹心,她反而过得舒心起来。
低头在怀里的儿子额头落下一吻,她道:“况哥儿,想不想爹啊?娘也好想他……”
此时的乔蓁已上了大船,在那一刻,朝岸上的父母拼命招手,她的眼里氤氲着泪水,努力忍住不让其掉下,尤其看到燕飞哭得倒在百里翼的怀里,她的心也一阵阵地难过。
年彻一手抱着大儿子,一手揽着妻子的肩,“别难过,总还有再见的机会。”
“彻之,我一想到将来孩子们离开我,我的心也会揪着,如今看到爹娘这样,不孝的人是我……”乔蓁终止不住泪水,泪眼中的这世爹娘与现代的父母的脸交错在一起,更是哭得凶。
惹得她怀里的小女儿挣扎个不停,也跟着哇哇大哭,她这一哭不打紧,双胞胎的连锁反应,年彻怀里的大儿子也发出响亮的大哭声,一应一和,让人头皮都发麻。
年轻的父母顾不上伤感离别的愁绪,忙着哄这两个小祖宗消停。
进到船仓里面,乔蓁看着已经熟睡的两个小宝贝,再看看外面的春景,靠在年彻的怀里,“一年了,我们离家已经一年了。”
年彻低头噙住她的红唇细细地吮着,然后抱她更紧,“近乡情怯了?”
“有点。”乔蓁老实道。
“不是还有我?”年彻低笑道,看了眼那两个这会儿安静的孩子,“把他们往祖父面前一放,祖父肯定会心花怒放。”
“你说比我们大宝小宝只大一个月的小叔子会不会长得与我们大宝很像?毕竟你们可是兄弟。”她忽然转头看向丈夫,伸手轻抚他的俊脸,儿子现在看来与丈夫真像。
女儿倒是像她多一点,眉眼也还能见到小姑年初晴的影子,可见这是一对异卵双胞胎。
年彻笑道:“回去后不就知道了?”对于有个能当儿子的弟弟,他没有多少感觉,不过血缘就是血缘,还是会爱护就是。“我倒是可怜我们的孩子,年纪相当,平白矮了一辈。”
乔蓁想想也是,两个小家伙往后要称呼那大他们不了多少的家伙为小叔叔,她光想想都觉得脸皮抽搐不已。
睡得香甜的两个小家伙浑然不觉自己的悲惨命运。
南融国的海船就是速度快,比当初两人流落到东陵国时快了不止一倍,不过一个月时间,就渐渐驶近了大魏的领域。
盛宁郡主自从收到儿子的飞鸽传书后,就开始盼星星盼月亮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