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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嬷嬷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乔蓁挺直脊梁的背影,浑浊的老眼里光芒闪了闪,转身与守门的老婆子说了几句,这才抬脚进屋。
乔姚氏额头绑着额贴躺在床上痛苦的吟哦着,底下跪着的两个侍女一面哭一面直说求夫人救救八姑娘的话,气氛一片哀凄。
永嬷嬷进去,上前接过侍女的手扶着乔姚氏,“夫人,甭伤心,老奴有一计要献给夫人。”
乔姚氏如抓着救命稻草那般抓住这老奴的手,“真的?”
“夫人信老奴就是了。”永嬷嬷神秘一笑,然后朝跪着的侍女道:“听雨、听霜,你们先回去老夫人那儿安抚八姑娘,劝姑娘进食,莫最后惹恼了老夫人得不偿失。”
听雨与听霜对视一眼,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乔姚氏。
乔姚氏想着女儿绝食几天也没能令老夫人改变心意,事已至此,唯有死马当活马医,遂挥手道:“听永嬷嬷的吩咐,先回去侍候八姑娘。”
听雨和听霜这才起身行礼离去。
乔姚氏又挥退了屋里的人,这才急忙地一把掀掉那碍事的额贴,“你赶紧说给我参详参详……”
永嬷嬷也不敢卖关子惹乔姚氏发火,赶紧俯身与她耳语起来。
乔姚氏听得眼睛渐渐睁大,略微思索后,点了点头。
这边的乔姚氏忙着密谋,那边的乔维却是睁大眼睛道:“姐,你要道符与桃木剑做甚?子不语怪力乱神也,这些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乔蓁的心里叫苦,难得这老弟还是唯物主义者,只是原本讲科学的她经历过那些怪异事之后,不信也得信,总得弄些辟邪的东西,夜里才能睡个安稳觉啊,只是怕说出这些让乔维担心,遂推脱道:“你别问,我有用,墨砚,你赶紧去白云观求些来,现在天时不早了,再晚城门关上就来不及。”
墨砚朝乔维看去,别看乔维老是一副病态,没他发话,谁也不敢胡乱行事。
乔维看到乔蓁眼里掩不住的急态,遂点了点头,墨砚这才如一阵风般地离去。
乔蓁道:“我看墨砚倒是个可造之材,如果我们以后置些产业时倒是可以培养他当个掌柜管事什么的。”
乔维咳了咳,置产业?
他也想啊,只是他们手中无闲钱,光他的药钱都入不敷出了,还如何置业?苦笑了一下,“这想法是好,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你就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天无绝人之路。”乔蓁笑道,坐在一旁给乔维削起了苹果,手中的苹果虽然没后代的大个卖相好,可是架不住这是原生态培养出来的,保证无农药无防腐剂,好一会儿,她递给乔维,“给,每天一个苹果,健康一百岁。”
乔维看着她笑眯眼的样子,耳根红了红,伸出枯瘦的手接过她手中削好的苹果,手指都感觉到微微发烫。
看着这长得如正太的弟弟,她一时心喜,伸手揉乱了他乌黑的头发,“这才乖。”
“姐,我不是孩子了。”乔维脸红的抗议,这会儿抬头看去,发现姐姐又长高了,再看看自己,他有些自卑地低下头。
“在姐的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乔蓁没发现他的异样,依然笑道。
傍晚时分,乔蓁把大蒜在门前挂好,然后又吩咐听露挂一些到窗前,院里的老婆子都一脸怪异地看着七姑娘行事,私下议论纷纷。
听露也是嘴角一阵抽搐,好好地把屋前都弄成了农家院。
乔蓁可不管这些,能活命比什么都强,迷信就迷信吧,又把墨砚求回来的道符在屋里按五行八卦阵密置好,起身再巡视了一回,发现没有遗漏之后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好了。”
听露一直怪异地看着自家姑娘,等到晚上上床的时候,看到姑娘把桃木剑放置枕旁,她总算看出些门道来,“姑娘可是要驱邪?”
乔蓁怕听露担心,“没事,我晚上做噩梦,这样安心些,好了,去睡吧。”
听露一脸担忧地吹熄了烛火,蹑手蹑脚地出去,怕姑娘出事,她没回夜里睡的耳房,而是找了棉被铺在地上睡在了自家姑娘门口,有事她顶着。
这一入睡,乔蓁又经历了光怪陆离的事情,但是这次有所不同的是年彻出现得很快,帮她驱除那些来自暗处的威胁。
两人依然不对付,时常有所龃龉,她都要恨死那个死变态了。
天一亮,她就让听露撤去那些辟邪的玩意儿,完全不顶用的家伙留着有碍观瞻。
时间一长,她双眼下面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每天从床上醒来都是一身湿,她都习以为常了。
这天,她有气无神地与乔维吃着早膳,就听到院外有人急呼,“不好了,不好了,八姑娘落水了——”
第十四章 幌子
听闻这消息,乔蓁与乔维姐弟俩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还有两天,宫里的花帖就要送到了,乔芽居然在这节骨眼里出事?
乔蓁的心里闪过异样的情绪,神色瞬间一整,看来这对母女还要耍心机手段。
乔维道:“姐,看来她们还不死心,须得当心些才好……”
话音未落,外头就传来永嬷嬷的声音,“五爷,七姑娘,夫人找你们赶紧过去。”
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乔蓁冷冷一笑,出口的声音却是极温和,“我们这就来,外头今儿风大,得给维哥儿穿厚实些才能出去,总不能连维哥儿都跟着出事,不然必定累着母亲。”
乔维不待长姐给他使眼色,赶紧咳了起来。
乔蓁大声惊呼,“听露,赶紧去拿止咳药来,维哥儿,你可别吓姐姐啊……”
外头的永嬷嬷听得嘴角直抽搐,手指轻轻地勾起厚帘子,一双浑浊的老眼往屋里面瞟,看到乔维咳得脸色发涨,乔蓁急着接过侍女手里的药喂给他,这姐弟俩看起来不像做假,想来是自己多心,七姑娘只要性子没变,五爷病弱的残体又能搅出什么风浪?
半晌,她才道:“那七姑娘与五爷赶紧着,夫人说,五爷毕竟是三房惟一的男丁,总要露露面才好。”
“我晓得。”乔蓁道。
永嬷嬷这才满意地放下帘子走人,这局已布,能不能救八姑娘生天就看这两天了,绝不容有失,临走,还留下两个能干的仆妇在门口盯着。
“这个老虔婆,迟早不得好死。”听露小声咒骂着。
“听露,”乔维板着脸唤了她一声,“你可是姑娘身边的侍女,这些个不雅的话传出去,你让外人如何看待你家姑娘?往后给我注意点,莫失了你主子的脸面。”
听露低垂着头,一脸愧色道:“爷放心,奴婢记着呢……”
“好了,维哥儿,听露只是心直口快,那老婆子确实神憎鬼厌。”乔蓁打和场,一面亲自给乔维整理衣装,一面示意听露近前,在她耳边小声吩咐了两句。
听露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在一旁听到奴仆俩密话的乔维,皱了皱眉头,“姐,这样使得吗?二房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现在这八姐出事,我怀疑他们也逃不开嫌疑……”
“使得,这你就别担忧了,我自有分寸。”乔蓁笑道,最后给弟弟系好披风上的带子,看了看,极满意,“还是我弟弟俊。”比那死变态好多了,这才是有为的大好青年。
某位被人吐槽为变态的世子爷,当下猛打了几个喷嚏,引得周围几人侧目,年彻冷笑着回望了几眼,那几人当下转移了视线,冒了一背的冷汗。
欧博却是个不怕死的,仗着与年彻的交情,小声道:“你夜闯人家香闺,小心身子亏损,这可是个先兆……”
“去你的先兆,一张乌鸦嘴,难怪不讨人喜欢?”年彻毒舌道,眼睛却是朝某个方向眯了眯,八成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念着他。
欧博每每被年彻讽刺,都会像炸毛的猫,差点又要跳起来反驳,年彻朝嫡皇孙的方向努了努,欧博这才安静下来。
“彻之、冠英,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嫡皇孙刘仪笑得一脸温和地看向两个得力悍将。
“……”
欧博有点傻眼,之前都没注意到嫡皇孙说了什么议题。
年彻却是正襟危坐起来,“依我看,江南贪腐案要入手也不是只有一个途径,能找到账本自然好,找不到亦有可为……”侃侃而谈起来。
嫡皇孙却是频频点头,长相并不十分俊美的刘仪,却有着一张十分端正的脸,这让他在招揽人才时一向十分好用,无论面对谁,他都能做出谦逊而又专注的表情,赢得天下人对他一致的赞扬,连他老子当朝太子的风头都盖过了。
此时的乔蓁却是带着弟弟乔维赶到了老祖母的院子,骡车行至中途时,听露就悄然回来了,给她带回了想要的消息。
乔维却是挑了挑眉,没想到长姐的变化如此大,居然还能找到帮手,这回他一直担着的心总算可以跌回原处。
姐弟俩还没行至乔芽所住的小院子,就听到乔姚氏的哭喊声,“我的儿啊,你这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吗?好端端的,怎么落水了……”
二夫人乔朱氏开劝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三弟妹,你莫着急,等大夫诊断后……”
“不是你的儿,你当然不心疼,可怜我的夫君走得早,我一个寡母婆带着仨孩子,我容易吗我……我可怜的儿啊……”乔姚氏喷了二嫂几句,又开始哭嚎。
大房的乔陈氏也跟着劝起来,四房的乔李氏也不甘落后,一时间,只有乔姚氏的声音最响。
直到乔老夫人喝道:“够了,先听听大夫的诊断再哭不迟。”
乔姚氏这才停下嚎啕大哭。
外头的乔蓁定了定神,这才扶着弟弟进了屋,一进来,还没来得及给祖母及各位伯母婶母行礼,乔姚氏就边抹帕子边上前,“维哥儿,你总算来了,你可是我们三房的主心骨啊……”
乔维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乔姚氏平时当他没到,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