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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官职什么的,她倒没提太大的要求,反正只要章京人品好肯努力,有永定侯府在,这官总能爬上去的,所以她并不担心。
筱微在一旁看得口大张,都能塞进一个大鸭蛋,天哪,这是找夫婿?她舔了舔唇,“阿蓁,你这要求是不是太过了?我看依你这要求怕是要难倒天下不少男儿了,我都要为我表哥叫屈。”两人相处越来越亲密,所以她私下都不再叫乔姑娘这见外的称呼。
“有吗?”乔蓁吹着墨迹,再看了一遍,正常得很。
筱微伸出玉指指了指那十条要求,“这年头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上几个通房,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再说通房姨娘什么的只要碍不着正妻,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这里太难为人了……”噼哩叭啦地说了一大通,在她的认知范围里面都不合理的事情。
乔蓁认真听完,她的要求确实太多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不过随后她就笑着将信装到信封里面。
“你不再改改?”筱微瞪大眼睛道。
“为什么要改?”乔蓁理直气壮地道,男人看男人与女人看男人本来就不同,连筱微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女都认为她的要求过份,如果她连个要求都不提,年彻随便抓一个来应付她怎么办?这可是关乎乔茵下半辈子的幸福,马虎不得。“反正我又没有打算年彻会全照办,能找到个有达标一半的人选,我就阿弥陀佛了。”
筱微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啊你,真是把我表哥都吃得死死了,为了你这几条奇葩的要求,年彻可能要挠头彻夜难眠了。”
乔蓁只能道:“那我以后再补偿他,现在这叫能者多劳。”把信塞到筱微的手中,眼里的笑意甚深。
筱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表哥的眼光,这叫自讨苦吃。“哦,对了,你提出要到东宫看望乔婕妤的要求,被大祭司驳回了。”
乔蓁闻言愣了愣神,乔芷这次安胎选择得比乔蕾要低调得多,太子一时热度上来对她颇为宠爱,乔芷却是头脑清醒,没有出去招惹什么不能惹的人,一时间,她的处境倒还是颇为安全,只是乔茵的婚事在即,她可不希望东宫再起波澜,所以才会每次去看望乔芷都给她送东西,就是让她不要搅风搅雨。
“上回还好好的?”她问道。
筱微皱眉道:“以前大祭司都不管,只要我放行即可,不知为何他特意吩咐,现在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情,都要一一向他汇报,他同意你才能行动,他不同意你寸步都不许出神宫。”
乔蓁的神色一冷,这冷夜是什么意思?将她当犯人来看管?正着恼之际,她忆及上回与年彻私会被冷夜发现一事,估计是这件事让冷夜更为变本加厉,顿时她握拳捶向一旁的桌子,“真是岂有此理!”
筱微安慰地拍拍她的粉拳,“你先别着恼,这事我再想想法子。本来你被皇上召见,神宫里面关于你是大祭司禁脔的流言都消弥泰半,正向好的方向发展,如今大祭司又来横插一脚,这事又模生枝节了。”
乔蓁皱了皱眉头,现在去找冷夜理论,只怕他也要避开她,反正他最擅长这一招,正正像个躲在阴影里面的瘟神,冷不丁地就出来咬你一口,“这个心理变态的老男人。”她痛骂了一声。
筱微听闻,顿时就乐得笑出来,冷夜想跟年彻争乔蓁,这手段连她都不齿,“我怕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今晚我过来与你睡,至少可以提防他一些。”
乔蓁点了点头,筱微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有那道禁制在,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年彻在当晚就收到了筱微传的信,展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乔蓁这些个要求能有多少男人能达到?连他都未能全部达标,更何况章京?顿时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
今夜与章京喝酒,这人倒是颇为豪爽,这本是他要提携的人,自然对他的家境来历了如指掌,只是现在时间紧急,章京对他保媒一事疑虑甚大,并没有明确地答覆他,只说要回家向母亲禀告才能回覆。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乔蓁,他很可能当场就拂袖走人,不过侧面倒也可以看得出这章京是正人君子,并不是那种想要靠女人上位的无耻之徒,人品还是可行的。
“磨墨。”他吩咐一旁的小厮,坐下来给乔蓁回信,自然是要讨价还价一番,她这不是在为乔茵找夫婿,是在完美的圣人,试问这天下哪有?
月亮如钩挂在天上,乔茵却是半分睡意也没有,媒婆没再登门,可见应是定波侯府出手干预了,自家爹娘怕是也收到定波侯府不同意纳妾的风声,这阵子没少给她脸色看,尤其是母亲,唉声叹气越来越重。
推开窗户让月光照到身上,她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门外一响,她忙抬头看去,只见乔综披着一身银芒走进来。
“三哥?”她忙上前迎道。
乔综看了看她一身单薄的样子,握了握她的手很是冰凉,顿时责备道:“怎么不多件衣服?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屋里有炭盘,不冷。”乔茵摇摇头道,想到自家兄长为了她的婚事到处奔波,她到底过意不去,扶了他坐下,给他捏了捏肩膀什么的。
“好了,你就别献殷勤了。”乔综拉着她的手让她也坐下,看了她半晌,叹息一声,“本想给你找个好夫婿,却是没得什么好人选,有些人家空有功名自家又过于清贫,我也不想你嫁过去受罪……”
“穷点没关系。”乔茵道,自家知自家事,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她精挑细选,“他还没回京,如果回来了,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来?”对于欧博,她是越来越摸不准他的行事。
这也是乔综最为担心的,欧博出京公务就是上天给的最好时机,遂咬咬牙道:“哪怕是秀才,我也认了,了不起到时候我再想法子给你置办丰厚一点的嫁妆,他家也会对你好点。”
乔茵点点头,不过对于丰厚嫁妆她是不会想的,父母现在恼了她,如果她执意低嫁,他们更会觉得丢脸,还怎么可能给她丰厚的嫁妆?好在这些年她也有留个心眼给自己攒了不少私房钱,出嫁后的生计是不成问题。
乔综看了眼妹妹镇定的神色,从怀里掏出折好的一张纸悄然递给她,压低声音道:“这是我花重金从一老鸨那儿寻来的,她就是用这法子将手下破瓜的女子都伪装成黄花闺女卖了高价,你好好看看,到时候我们依然画葫芦,把这事瞒了过去,以后就是康庄大道。”
乔茵顿时觉得手中的纸是烫手山芋,她不想用这样的法子去骗人,但心里又忐忑不安,现在正正是两难的境地。
“你这回可不能再犯傻,听到没有?”乔综的声音狠厉了不少。
乔茵无奈之下惟有点头。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儿话,乔综才挑帘子出去。
他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已过了子时,由侍女帮忙给脱了外衣。
乔武氏就迎了上来,接过侍女的活,只是在放外衣的时候,她灵敏的鼻子嗅到上面不属于她的脂粉味,两眼狐疑地又再闻了闻,这才确定不是她用的脂粉香,顿时咬着唇僵在原地。
半夜三更才回来,一回来就是满身别的女人的香味,这乔综背着她都干什么去了?
“你这是干嘛?傻站在那儿?”乔综不悦地唤了一声,这乔武氏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乔武氏的脾气上来,将手中的衣物朝乔综的方向一抛,上前质问道:“你说,你都去哪儿了?”
乔综接住自己的外衣,模了她一眼,“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还让人安宁不安宁?”
“乔综,你老实告诉我,你都上哪儿鬼混去了?”乔武氏想到这段日子以来,丈夫跟她行房的次数极少,大多时候她想要时故意挑拨他,他都一脸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那时候她体贴地想他是为了这个家在外奔波太累了,可现在却不作如是想。
“你发什么疯?”乔综吼了一句,“我在外已经够累了,不想回来再与你吵。”
乔武氏不依不饶地上前,“你跟我说清楚,你是不在外在外室?那个女人是谁?”
“没有,没有,你听到没有?”乔综推开她怒吼,“一回来就看你在这儿发疯,懒得跟你待在一块儿,你不走我走。”说完,掀帘子就要走人。
乔武氏却觉得他理亏,哪里肯就这样放他走?回来得这么晚,又一身脂粉味,这还不是摆明身有屎?他如果光明正大接回家里,她还没那么生气,好歹还尊重她这个正妻,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自有办法把那个狐媚子治得死死的。
两夫妻顿时一拉一扯地吵闹起来,声响越来越大,连二老爷夫妇都影响到,顿时,二房一家子都起来调停。
乔茵闻言也披着氅衣到兄长的院落去,只看到三嫂拉着三哥不放,更是说了此不中听的话,又哭又闹的让人头疼。
二老爷板着脸站在那儿,这儿媳越来越不像样子,男人喝喝花酒或者在外玩玩都正常得很,她偏还当回事不依不饶。
二夫人自然是见不得儿子吃亏,帮着儿子对付儿媳,指着儿媳的鼻子就是一顿好骂。
乔武氏平时能忍,这会儿也不知是真委屈还是怎的,她不禁顶撞了二夫人几句,顿时由夫妻矛盾上升到婆媳之争,大半夜都没有消停。
乔综得了自由,看也看妻子一眼,朝妹妹走去:“回去歇息吧,别理她在那儿发疯。”
“三哥,可是为了我的事?”乔茵是不喜乔武氏,可也不希望因自己而让三哥夫妇失和。
“不是。”乔综当即否定,他不想因自己而让妹妹心里有负担,都是乔武氏这婆娘越来越糊闹。
乔茵听到这才安心下来,由春柔扶着回自己的小院。
翌日一大早,乔茵就接到乔武氏抱着珍姐儿回了娘家的消息,她皱了皱眉,急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