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与我有仇,那这么做无非就是损我声誉,但是……不见得有用,况且……以前为何不动手,偏偏现在?”
以前她虽说不喜喧闹,但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害她,机会多的是。
“所以……”舒云礼手指蘸了茶水,缓缓在桌上写下两个字。
肃王。
他们的目标是肃王,如此才说的通。
那林家呢?想一箭双雕?
舒然真是想为那人的胆子鼓掌!
舒云智不耐烦这些东西,当即说道:“要我做什么,你们就说!”
舒云信也半懂不懂,但有人欺负姐姐却是懂了,当即握了小拳头,可看到那么小的拳头,又丧了气,好想快点长大啊……
“这么一分析……这个计划可谓是漏洞百出,绝不是那些老谋深算的人策划的。”舒然皱眉说道。
舒云礼此时一笑,眼睛微闭,仿佛一只看到猎物的狐狸:“若是以前,很难猜出这样没头脑、却又能够布置这许多的人是谁,可如今……有这么多新留京任职的官员在这……”
舒然和舒群眼睛一亮。
新留京任职的官员、家族在京中有一定地位、此人又急功近利急于上位、脑袋又不够周全有智谋,谁满足了这几个条件,那基本就是他干的了!
“呵呵,我居然成为了别人往上爬的垫脚石了!”往她身上泼脏水,也就是往肃王身上泼脏水,肃王妃无德,肃王声誉也会有损,他是要拿这事邀功!
或者说是献媚!
给谁献媚?
不会是皇帝,欺负皇帝的儿子给皇帝献好?哪怕皇帝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好高兴。
那只能是……太子!
几人都想通了这些关节,不禁冷笑。
“查出来是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舒云礼一字一顿说道。
舒群却有别的担心,看着舒然:“阿然,你……以后要分外小心了。以前肃王不在京城,脏水怎么也泼不到他身上,如今赐婚,你在这……”
她在这就是活靶子!
别人对付肃王的活靶子!
“天呐……”舒然抱住舒云信的小身子,哭丧道,“我上辈子欠了肃王什么啊!”
舒云信不知道姐姐怎么了,只好跟着说:“天呐……”
☆、第6章 真相
舒然是个心宽的人,对于成了“活靶子”这事儿,也只是在亲人跟前撒个娇而已。
她这靶子树到这,还得看人家有没有本事射过来呢!她的家人可不是吃素的,“一门三侯爵”也不是虚设的!
而她也没想到,此时一匹快马奔出京城,她在此事上的作为,已经放在了塞北肃王的案头。
***
舒然及笈后就要出嫁,这嫁妆也得准备起来了,两年的时间,也够了。
所以这几日,永平侯夫人孙氏就暂时搬到了永宁侯府,好方便与大嫂一起商量嫁妆单子,李氏也天天过来出主意。
舒然和舒云礼也就在永宁侯府小住。
“呵,敢算计我家孙女,那家人也不打听打听……”老夫人张氏拉着舒然的手,一脸鄙夷的说。
如果能那么容易让人骑到头上,舒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光景了。
“祖母,我的好祖母,”舒然轻轻摇着她的袖子,嘟起嘴唇,“您说的好似我有多毒辣似的……”
“毒辣总比软弱好!至少没人敢欺负。”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应该教孙女些好的,又说道,“当然了,刚柔并济才是最好的,可也非一日之功,你还得练练呢。”
这孙女从小不让人操心,行为处事也可圈可点,可是啊……有时候有些较真得钻牛角尖了。虽说平时与人为善,宽容大气,但但凡触及她的原则底线,那是一步不让的。
但这世上,有些事情,即便人家把你脸都踩进泥巴里,你也怨不得半句。
在他们头上还有那么多位高权重的人……
“好啦好啦,孙女知道了,”舒然连忙给张氏揉肩,“您啊如今就安享晚年吧,那些事情少操心了。”
“晚年?”张氏知道舒然在逗她开心,故作生气地说道,“我哪里老了?你说说,我哪里老了?”
“好好好,您还貌美如花,风韵犹存呢……”
“尽说瞎话。”
舒然陪着祖母说笑,又一起吃了午饭,伺候她睡下,这才出来。
“姐姐!”舒云信见到舒然,立刻想跑过来,可又想起先生叮嘱的话,当下收了脚步,规规矩矩地迈着均匀的步子,朝她走来,然后一揖,“姐姐好。”
舒然忍住了去捏脸的冲动,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衣襟,笑道:“哎哟,咱家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酸儒了?”
云信听了“小酸儒”这词,老大不高兴,也顾不得礼仪地瞪着姐姐,可偏偏眼睛圆圆的,脸上还有婴儿肥,愣是没有气势。
舒然被他萌得心都化了。
这样的家人,她怎么都要守护的。
“别欺负云信了,”舒云礼来找舒然,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口,“他不小了。”
“是不小了啊,都不能捏了。”舒然遗憾地说道。
舒云礼有事和她说,便支开云信:“云信,李先生布置的课业完成了么?”
“呀!”云信一拍脑袋,“还有些呢。”当下匆匆行了一礼,转身一溜烟跑了。
李先生的戒尺,可是相当疼的!
“看吧,这礼仪白学了。”舒然朝云信的背影努努嘴。
“礼仪是做给别人看的,”舒云礼指指前方,示意她跟自己来,“去湖边说。”
***
永宁侯府的翠心湖,湖面开阔,偶尔一丝风掠过,带起缕缕微波。
舒云礼站在湖边,看着舒然在湖中的倒影。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那个揪着自己衣袖不放的小丫头,就已经十三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
以后,她还会为□□、为人母,经历各种风风雨雨,气度和风华必定更胜此时。
他忽然有了一丝惆怅,所谓长兄如父,便是这样啊!
“大哥,你怎么了?”舒然在他眼前晃晃手指,“有什么事?”
舒云礼回神,灿然一笑,“想到咱们阿然要嫁人了,有些惆怅罢了。”
舒然不以为然地咬咬唇,笑道:“哥哥这是笑我呢,我成亲还早,倒是哥哥,大伯母也在忙着给你物色了吧?”
大晋女子成婚都较晚,十七八岁成亲的大有人在,而且对兄妹之间婚娶的顺序没有严格限制,弟弟先于哥哥成婚的也很多。
所以她这次赐婚,十五及笈后嫁人,大伯母、二伯母也不用烦心三位哥哥的婚事,慢慢挑得了。
“不说我的了,说说那事。”舒云礼连忙转移话题,“有结果了。”
舒然眼睛一亮,“是谁?”
“苏家,”舒云礼缓缓说道,“靖海侯二弟的岳家。”
舒然一愣,是那个苏家啊。
可是……苏家也算是个有头脸的人家,虽然没有爵位功勋,但因着与靖海侯府的姻亲,加上族中能干子弟不少,那也跻身三品大员行列了,苏老爷子更是去年入了内阁。
如此人家……怎么会做这样蠢的事情?
舒然脑筋极快地转了转,说出了猜测:“不是嫡系吧?”
舒云礼赞赏的点点头,“是苏老爷子的庶子干的。”
怕舒然不了解陈年旧事,又解释道:“是苏老爷子最宠爱的庶子,也算是有点小聪明,后来给他弄了个外放的差事,想着在外面赚点政绩,家里再打点一下,便可在京有个一官半职。
他们算计的很好,那庶子也谋了个不错的差事,只可惜……经不住夫人的枕头风,想摆脱嫡系控制,便起了向太子邀功的念头,本身又没有什么大智谋,听信一妇人之言,竟做了这等不着边的事!”
他俊秀的眉头皱起,眼中有着薄怒,真不知这些人脑袋怎么长的!
一个大男人,虽说有时也需要妻子出谋划策,可也得辨得清好坏、分得清形势啊!再说一个庶子的夫人,能有什么见识?
看来“妻贤夫祸少”的话没错,看看这主母要是拎不清,得有多少麻烦。
她这样一解释,舒然就想起来了那天灯会上的苏梦,不就是她家?
“这……苏家是靖海侯二弟的岳家,这出主意的虽是苏家庶子,但如果嫡系没有向着太子的意思……”舒然字斟句酌地说道,“他又怎敢?”
苏老爷子和他的嫡系子孙若是没有露出向太子示好的意思,一个庶子怎么会想起贪那从龙之功?
而若是苏家有意,那靖海侯家……
舒云礼听了,低头寻思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你应该先问问我对那庶子一家的处置。”
“呀!”舒然一拍额头,失笑道,“居然忘了这个,大哥快给我说说。”
舒云礼好笑地看她一眼,第一这么大了,还是孩子气。
“边走边说,”他沿着湖边慢走着,舒然跟在旁边,提着裙子,不时踢一两颗石子进湖里,“那庶子一家,官职被削,被贬回苏家老家守家庙去了。”
舒然脚步一顿,“这么严重?”
贬职还好些,削官还去守家庙,那是不能翻身了!
“能不严重么?”舒云礼扫她一眼,语气悠然,“李家、靖海侯府,还有咱们舒家,都上书向皇帝鸣冤诉苦,且证据确凿,你说那苏阁老会扛得住?皇帝会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庶子抹三家的面子?”
这也倒是哦,在国事面前,这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事,为这等小事上书,原本是三家失礼了,可皇帝也乐得卖他们一个情面。
“皇上赚了……”舒然嘟喃,姜还是老的辣啊!
“也不全是咱们三家的原因。”舒云礼停下脚步,回身望着舒然。
那眼神,怎么看都充满调侃,她温文尔雅的大哥何时会有这等表情了?
舒然心里发毛……
“怎、怎么了?”
舒云礼直到把舒然看得想要落荒而逃时,才似是疑惑又似欣慰地叹口气,说道:“肃王,也上了奏折,恳求严惩凶手。”
轰隆……
舒然被“肃王”二字砸的一阵眩晕。
怎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