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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呆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长得美,能当饭吃吗?三灵姝里无论哪一位都是出身尊贵又能力高卓之辈,世家子身边玩物一般的姬妾,凭什么和咱们的三灵姝相提并论?”
“这倒也是。”
…………
看到护卫圈外,看到一脸雀跃之色与自己打招呼的夏侯琳,温妮拍了拍身边的护卫,让他们让出位置。
夏侯琳扑了过为,一把抓住温妮的手:“妮妮,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让人通知我。”
温妮眨了眨眼,夏侯琳的热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即使她从来不是一个热情之人,却不妨碍她对别人的真心慎重以待,“昨天刚到。”借着给夏侯琳介绍同行的五位女伴,温妮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实在不习惯和唐锦之外的人有太多亲密的肢体接触。
看着温妮脸上的不自在,夏侯琳憋笑:“我不是戚兰。”
温妮脸上微红,目光躲闪了一下:“说什么呢。”又急忙转移话题:“你是地主吧,怎么现在才来?”
同行那么久,除对唐锦外,温妮待人接物时的常态夏侯琳早就心中有数,因此,她的躲闪,夏侯琳倒也没什么意外,“回山后,我一直在闭关,今天刚出来,不过说起来,你现在的进境如何?”
看着夏侯琳冲她挤了挤眼,温妮明白过来,她指的是得自幻境的精神力修炼的进境。
温妮
想了想,“出岛后,就没什么明显的增涨。”在秘境中精神力是五级,现在还是五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升至六级。
“我也没什么增涨。”看了一眼走至身边的钟离,夏侯琳冲温妮比划了一下:“我师兄也是。”
温妮冲钟离点了点头,对方愣了一下,温妮没等钟离有别的表示,目光已移到高台,那里,唐锦在又拍飞了一个人之后,再次从盒子里舀出一块木牌:“魔教。”
“魔教!”夏侯琳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披着黑色披风,头戴兜帽的人跃上了高台:“地魔一,请指教。”
“魔教的人总是这么藏头藏尾的。”夏侯琳轻声咕哝。
“你们都在十万大山,应该比较了解魔教吧?”温妮一边轻声问,一边紧紧盯着高台上完全笼在披风下的地魔一以诡异的步伐躲避着唐锦的攻击,躲过唐锦的几击之后,地魔一的身形一晃,场上陡然出现了无数飘忽不定的幻影,很明显,那是地魔一高速移动形成的。
夏侯琳头也没回,拉了拉身边的钟离,“师兄,你来给妮妮说说。”
钟离扫了一眼目不转睛盯着高台的夏侯琳与温妮,“魔教的人出行,习惯穿一身能将自己完全罩住的连帽披风,他们轻易不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人前,在魔教中,有天魔、地魔、人魔、鬼魔、阴魔、罪魔、业魔七支,每支互不统属,只听从教主指挥,支系内以一为尊,所有人都以排名相称,这地魔一就是地魔一系的头领。”
“那如果下次遇到有人报天魔一、人魔一,那就是各支的统领了?”
钟离的目光落在躲避唐锦的进攻而跃至空中,披风完全展开的地魔一身上:“他们的披风上,有数字暗纹,只要认准了暗纹,就不会认错人。”
“如果他们的披风被人夺了呢?”温妮有些不以为然,这衣裳都是外物,伪造一件很容易。
钟离摇头:“虽然不知道,但是,魔教内另有辩认之法,那披风仅供教外之人识别之用。”
“啧啧。”温妮的嘴角抽了抽:“弄得这么神秘。”
夏侯琳抽空回了一句:“正是因为神秘,才让人畏惧呢。”
钟离无奈:“魔教让人畏惧不只是因为他们神秘,更因为他们的实力,如果只是故作礀态,哪里能名列三教之一。”
高台上,不知什么原因,唐锦的右手与地魔一碰了一下,地魔一被拍得一口鲜血喷在了高台之上,唐锦则如遭电击一般飞快缩回了手。
唐锦的异样让温妮的心一紧,她的精神力很高,比任何人都更先发现唐锦右手的异样——那只手似乎不能再发出能量了。
也许是骤然之下吃了亏,唐锦变得更谨慎了,他不再留手,直接动用了精神力,在又一次能量与对方相撞时,精神力化为无形的针,扎进了对方的眉心。
地魔一倒在高台之上,再无声息。
这是唐锦这座高台,第一次出现死亡。
很快有人上去将地魔一拖了下去,唐锦盘膝坐了下来,专心对付右手经脉里莫名出现的黑色细丝,没再从盒子里舀木牌,到这时,不只温妮,所有人都看出来,唐锦吃了个闷亏。
唐锦想停下来,只是,别人却不想给他休息的机会,很快,一个手持长剑的清瘦男子跃上了高台:“五岳剑宗步青云请唐族长指教。”
“步青云,五岳剑宗第一高手,一手剑术比他们宗主还强。”夏侯琳轻声告诉温妮。
温妮的心一紧,看着唐锦站起身,显然,他这是要带伤应战了。
飞快翻找出一个玉瓶,温妮便朝着唐锦扔了上去,台上的唐锦一把抓住,看了一眼台下一脸焦急之色的温妮,抿了抿唇,打开玉瓶,一口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下去。
见唐锦将东西喝了,温妮轻嘘了一口气。
“刀!”唐锦将玉瓶扔回时,冲温妮伸出手。
唐刀再次飞上高台,唐锦右手握鞘,用左手将刀抽了出来。
看着唐锦虚软的右手将刀鞘扔下高台,步青云的心一动——果然,那只右手,一点用也没了。
再次看了唐锦一眼,步青云将剑拔出剑鞘:“请。”
看着唐锦持刀摆出起手式,步青云不再有任何迟疑,持剑凌空向着唐锦冲了过去。
剑,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相较于只追求杀伤力的刀,剑法讲求灵动优雅,步青云近知天命之年,在剑法上浸淫几十年,早已深得其剑法三味,一把剑在他的手里,尤如游龙一般,围绕着唐锦飞腾起伏,穿梭来去,无迹可寻,无踪可蹑。
温妮站在台下,紧张地看着唐锦在高台上被动抵挡,在足足一刻钟内,丝毫没有反攻之力,她的心紧紧揪成了一团,握着刀鞘的手指,根根发白,几乎没把那特殊材料制作的刀鞘给捏扁了。
“剑,百兵之君,古之圣器。君,尊也,掌令治辩,赏庆刑威,行事光明堂皇,风光霁月。剑法或雄奇、或诡秘、或轻灵、或厚重,法不同,修至巅峰则不可失堂皇正大之心。”钟离轻哼:“步青云趁人之危,其心早已怯了,不足为惧。”
虽然知道钟离说的是巅峰之论,于场中的对战未必全都相符,不过,温妮仍然情不自禁放松了下来,不再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而是更冷静地看着场中的比斗。而当她冷静下来,才发现,即使一直处于防守的地步,唐锦其实并非没有反攻之力,他的应该并不艰难,甚至,他的脚步,很轻松。
长长呼出一口气,温妮这才发现,背心处的衣裳已经完全被打湿了。
比武台上,崆峒掌门看了一眼五行剑宗宗主步青松,“步宗主,令弟潜修五年,剑法愈见精湛了。”
步青松捏着颔下一缕白须,眯眼一笑:“崆峒剑法奇险辛辣,诡秘神奇,我五岳剑宗亦是心向往之啊。”
崆峒掌门的目光从坐在正中的少林主持身上扫过,在步青松带着得意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五行宗宗主的身上:“这位年轻的族长出身五行城,只不知是否与五行宗有渊缘。”
五行宗宗主沈匡梁一哂:“若我五行宗有此等年少有为的俊才,当为派中一幸。”
“这位俊才受了地魔主那一下,那条胳膊可废了。”勾魂帮帮主阮黄维武一声尖利的冷笑,让在座许多人都皱了皱眉。
“魔教折了一位魔主,换了人家俊才一条胳膊……”一位长相俊美却一脸邪气的年轻人看了一眼隔几而座完全笼在黑袍中的魔教教主:“魔王,这买卖,划算不划算?”
“夺台之争,生死由命。”冷到极至反显出一丝柔意的声音从黑色斗篷之下传出,让人难辩这说话的人到底是男还是女。
那位着红色奢华裙装,面蒙白纱的女子看了一眼魔教教主:“魔王倒是看得开。”
黑色斗篷之下,无声无息。
红裙女子哼了一声:“这唐锦在军中为一师之长,在五行城,为一族之长,在京中,更是得到高层的信任,魔王不想把他留在十万大山吗?”
“相较于出身显贵之族的元门主,这唐锦,算个屁!”瘦小的阮黄维武再次开口,本是想拍马屁,不想,却得到红裙女子一个杀意几乎化为实质的嗜血眼刀。
再一次打了个哆嗦,苦/逼/的阮黄维武决定,今天如非必要,绝不再开口。
黑色斗篷轻颤,凝成一条细线般的笑声从兜帽之下传出:“元门主的出身?元门主,二十多年了,你的身世,你弄清楚了吗?”
177、送药 。。。
藏鹰负伤而回时;温妮正为唐锦臂中的黑色细丝头痛。
给藏鹰稍做检查,又塞了几粒丹药;温妮再次坐回唐锦身边,全部精神力都用来替唐锦驱逐黑丝,唐锦的精神力帮不上忙;因为只要他的精神力一离开原位;黑丝就会趁机逆袭而上,为安全起见,他的精神力现在一动不敢动。
护卫侍者都退了下去;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由着温妮摆弄自己的右臂;唐锦用左手往一身狼狈的藏鹰身前推了推茶杯:“喝水。”
藏鹰忍着内腑如焚的痛苦,端过那杯茶;再靠回原位时,已是一头冷汗,揭开杯盖,看着里面居然真的只是一杯清水,藏鹰忍不住抬头看向腰背笔挺坐在沙发上的唐锦。
对于藏鹰眼中的疑惑以及不敢置信,唐锦仅仅挑了挑眉,看唐锦完全没打算说话,藏鹰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这小子是故意的。故意递给他一杯清水。
藏鹰低头,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