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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府么?”炎不离念叨了一句,突然脸色兴奋了起来,便是往内间走去,“佰椛,沐浴更衣。”
沐浴!众人一愣,随即又一想,嗯,皇上已有一月有余未沐浴了,也是该了。
一时间寝宫内上下忙活了起来。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炎不离皱眉的看着眼前拿着各色各式的衣裳挑选了起来。
“唉,这件白色的穿上就跟奔丧似的,喜庆一点不知道么?”
“粉色,朕现在最讨厌粉色了,以后朕的衣裳里不准有粉色的。”
“这件蓝色的太土了。”
“这款式也太俗了吧!朕要眼前一亮。”
“绿色的也太花俏了一点,清新,小清新造吗?”
“这件黄色的太正式了,换换换。”
挑挑选选了大半天炎不离一件也没瞧上,以前她怎么没觉得这些衣裳会有这么难看啊!
宫女们也前前后后的奔走了起来,一件接着一件的衣裳拿了过来给炎不离瞅,心下一阵内流满面,以前皇上穿衣裳从来不挑的!果然,皇上的那几日让人伤不起啊!
绷着泪奔的情绪宫女们忙得马不停蹄,直到从空灵国带来的最后一件衣裳也没让炎不离满意。瞅着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的炎不离,宫女们立马跪了一片,“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众人告饶着又纷纷在心里祈祷,希望这次皇上的心情能稍微好一点,嗷呜,同为女人,为毛皇上的怒火就这么凶猛?不愧是她们的皇上。
瞥着跪了一地的宫女,炎不离撑着浴桶沿扶额深深的叹了口气,烦躁道:“行了行了,起来吧!都下去,佰椛,去把暮色叫进来。”
“是,皇上,”佰椛愣了一下,答应着恭身退了出去。
很快精美的屏风外响起了暮色的声音。炎不离撩拨了一下清水,随着一阵落水窸窣的声音,炎不离问着,“苍都城里有第一家美衣店么?”
第一家向四国扩展的事她全权交给暮色去打理的,问他是再好不过了。
“皇上,有的,在苍都城的正街中。”
“那就去给我挑两件最新上市的衣裳来,速度快,我急着穿。”
暮色的脸僵了僵,有些为难,他去挑啊,话说他不会挑女人的衣裳,挑来皇上不喜怎办?正在扭扭捏捏着,屏风后传来了炎不离的一声怒吼。他几乎可以说是下意识的拔脚便离去了。脑海中还悠悠的晃荡着这么个念头,是不是女人来葵水了都如母老虎一般?以后还敢娶妻么?
夜凉如水,晚风习习。乘着夜色倾洒而下的皎洁月光,炎不离一袭红衣小心又带着期待的激动窜上了炎府的房顶。
四处在房顶上跳跃着,炎不离查探起了炎府各院中的人,只望能找到炎倾的寝房。
看着底下四五个说笑的丫鬟,炎不离朝天翻了个白眼,随即轻手的盖过了刚揭开的瓦片。起身往另一院中去了。
小心的躲过了巡逻的家丁,炎不离脚下一蹬又窜上了一处房顶,却见面前站着也是一袭红衣的男子。此时他正好以整暇的抱着双臂,挑着眼的睨着她。
银白色的月光之下,那张妖冶美艳的容颜泛着淡淡的光辉,更加的魅惑,更加的撩人。一双黑曜石般的凤眸闪耀,深邃似海,如若自己一个定力不足便是会让他吸了魂摄了魄。起风了,红色的衣衫在空中飘逸了起来,红了炎不离的眸晃了她的眼。
泥煤,燕兮!从惊艳中回过神来的炎不离吓了一跳,四年不见他更加的妖艳更加的邪魅了。
“嘿嘿,你好,我们各忙各的吧!”炎不离笑着冲他挥了挥爪子。他应该认不出自己吧!她可不想再经历被他缠着要当她爹了。
见眼前的女人冲着自个傻笑,燕兮挑了挑眉,目光闪烁了一下,打量起了炎不离。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束在脑后,一袭云锦广袖红衣冷艳妖异,勾出了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肌肤胜雪,幽深的黑眸犹似一泓清水透着一股轻灵之气,顾盼巧笑之间自是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形容眼前的女子再适合不过了。燕兮看着她不禁眯了下眸子,空中传来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这味道对于他来说很熟悉又很长远,那是小离儿身上的味道。以前每次抱着她的时候这奶香味都是充斥在他鼻间的。
身子猛然一愣,燕兮看着正准备溜之大吉的炎不离眸光一凌,身形一闪便是站在了她眼前。一手揽过了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奶香味。紧盯着她的脸凤目涟漪闪动,明朗的声音有些喑哑的问着,“你究竟是何人?”
燕兮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炎不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挑了挑眉眼,“喂,这种方式搭讪女人很烂的。”
说着炎不离便是猛然推开了他,一个闪身跳下了屋顶,消失在了房屋之间。
燕兮踉跄的退了退脚步,稳过了身子便见地上已没了她的身影。目光在夜色中深幽了一下,呵呵的轻笑了起来,燕兮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墨发,自言自语道:“她怎么会是小离儿呢!小离儿今年该是九岁,嗯,她一定不会是小离儿的,啊,”说着他困乏的打了个哈欠,“给炎倾下药就折腾了大半天,可真是困了,炎倾这家伙是真他丫的看他不爽,希望这次能毒死他。”
得瑟的笑了两声,燕兮脚下一跃,身影消失在了炎府之中。
另一边,炎不离又悄然的窜上了一处屋顶,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一片瓦片,看着房中的男人终于兴奋的捂笑了起来。
☆、137 不如一起洗鸳鸯浴
房中,炎倾正站在屏风前脱着衣裳,一旁是冒着阵阵白烟的浴桶。解下了腰带,双手松着扣子,露出了他精致性感的锁骨……
炎不离紧紧的注视着炎倾,喉咙口是一阵发干。她爹要洗澡,那她不就能看到……泥煤泥煤,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不看白不看,看了还想看。本就存在感很弱的矜持在猥琐的情绪下更是荡然无存了。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炎不离眨巴着一双黑眸,是恨不得跳下去帮炎倾两三下就脱了衣裳去。
“爷,郁小姐来了。”
房外传来了辰让的声音。炎倾脱着外衣的动作顿住了,敛了下眼睫,重新穿上了衣裳,便往外室走了去。
看着炎倾离去的身影,趴在屋顶上一脸猥琐的炎不离顿时只觉得一阵心塞塞,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大半夜来找她爹,呜,害她没看成,真是特么的不要脸了。
心里憋着一股火,炎不离翻了翻白眼,起身往周围瞧了一番,陡然翻身下了房顶从窗户中跳了进来。
外室,炎霏郁端着一盅药汤放在了桌上,微笑的刚给炎倾盛好了一碗汤,便见他从里面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过意不去,这药汤是爷爷让我送来的,你快趁热喝了吧!对你身体有好处的,”炎霏郁温婉的笑着,一脸的落落大方。
其实这药汤本是爷爷让他的贴身婢女送来的,刚好被她撞见了便从那婢女手中要了过来。她知道炎倾对她无意,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他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炎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轻的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麻烦你了,这么晚了快回去睡吧!”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她还想多跟他说会话呢!敛去了眼中的一抹失落,炎霏郁笑了笑,答应着,“嗯,好,那我就回去了,你记得把药汤喝了,明日见。”
“明日见。”
炎倾的声音依旧是冷淡并没有多大的起伏。炎霏郁顿了下脚步,终是失落的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虽然表哥依旧是这么的冷淡,但表哥总算是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直接无视了她,这算不算是在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同的,呵呵。
这么想着,炎霏郁一改之前的失落,略微沉重的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看着消失在院中的炎霏郁身影,辰让叹了口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坐了下来的炎倾听见他这话,冷冷的瞥了辰让一眼,伸手端过了瓷碗,“辰让,你的舌头比女人的都还长了,要不要爷给你剪一半去。”
辰让冷不丁的打了个颤栗,冲着炎倾讪笑道,“爷,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舌头不长。”
“不长,怎么比长舌妇还多话?”一勺一勺的舀着碗中的热汤凉着,炎倾看也没有看他,淡淡道。
“爷,我错了。”
辰让的话音刚落立马又响起了夜荼冷冷的声音,外加一把锋利的剪刀,“爷,是否要剪了?”
看着夜荼手中的剪刀,顿时辰让炸毛了,他奶奶的,这家伙每次都这么正义凛然的落井下石,他是杀了他父母还是抢了他妻儿,泥煤,这么没义气。
瞪着夜荼,辰让气得牙咬咬,若不是还忌惮炎倾在场,他恐怕会立马扑上夜荼干上一架。
“去睡了吧!别闹得太晚了,”炎倾瞥了他们一眼,端起碗喝了一口药汤。
夜荼和辰让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辰让一副磨牙霍霍的睨着他,二人估计是避免不了一场打架了,难怪炎倾会嘱咐他们别闹得太晚了。未雨绸缪啊!
内室,炎不离一副豪放的大字型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她就这么躺在这,看你们怎么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鼻间淡淡的传来了一股清香,是炎倾惯用浴香。炎不离用力的吸了一下,猛然翻了过身子趴在了床上,呜,真是好久没有闻到爹的味道了,还是那么的好闻,还是那么的馥香。只是这一切都依旧,为何人就变了?让她真的好心塞。
不知炎倾在外室做什么?久久也不见他进来,难道是还在跟那女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愤愤的想着,炎不离一把抓过身旁叠好的被子狠狠的蹂躏了起来。我让你们卿卿我我,我让你们你侬我侬。
喝完了药汤,炎倾拿着一张洁白的帕子擦了擦嘴,起身往内室走了去。
刚一踏进去便看见床上蜷缩着一个娇小的人儿。墨发在她红衣上晕散开来,修长的双腿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