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缇拍拍他的肩膀,说:“比上刑场还要忐忑吧。后者好歹知道个死活地。是不?”
他的态度反而让我心里觉得有愧了。
我轻声道:“……不然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联系山寨吧,托人送信什么,总能……”
啪!张缇突然伸出双手在我眼前拍响,吓了我一大跳。
他严肃得略有怒意地说:“已经决定了就不要改。秦小弟,你的备用办法太多了!瞧你平时说话,总要有个转折递进,就不能一口气说出来么?你再想想,此法真的不可行?”
平心而论?
“……我信张大哥地本事,只要去的是你,就没问题。”
张缇闻言,满意地点头:“那就不要再说别地。”
“好,师爷,这件事就全看你的了!”我也跟着点头,“事成回来,涨月钱!”
“啊,忙活一晚上终于听到句实在话!”
张缇出发了,我们一直送他到最临近县境的小镇上,远远地看着他状似无事地四处晃荡游玩,实则正寻找着山贼寨的耳目。
过了半天,他终于与对方搭上线,往山里去了。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又悬起另一块更沉的。
“秦斯,你说张师爷这趟会怎样?”
“完好无损。”我玩着衣角,“就是不知他会带回好消息呢……还是索性就不回来了。”
“啊?”
“弄砸了就不会回来。比如直接答应立刻送金子上山,或者答应永远不攻打山贼寨等。”我笑笑,“张师爷地急智,大概就是这样没原则的,我见识过。”所以让他去才安全,至少他自己安全。
阿青看着我,为难地想着什么。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他说,“为什么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却总也表现得这么……没信心?”
“没自信吗?也许吧。”
世界上的事情,确实是千头万绪变化诸多,不能像网游一样,一切归于程序,熟悉程序的设置,就等于明白如何掌握人生。
就算是对事成有九成把握,却不能忽视那一成的失败,更担心着无法估计的意外。
所谓可恶地墨菲定律,总是时时刻刻提醒我它地存在。
这就是想得太多的坏处啊!
我喝着茶,暗暗对自己说:这回真地是让张缇涉险了。不管他跟着我的理由多么牵强,他没有害我的意思,一直在以他认为正确的办法帮助我。如果他好好地回来,一定要信任他,真的把他当朋友。
“我啊,没到这里来以前,一直是个不讨好的人。”我对阿青道,“也只有到了这里,才觉得原来还可以这样过。”
这、这、这,一堆代词,阿青没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指夏县?”他纳闷道。
我摇摇头:“不是,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不提了。”
早在意识还没有飞越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生活的圈子是那么狭小,无所事事,以致玩网游几乎成为消磨生命的唯一方法。而在这儿,我却从南到北无根漂流,经过八九年时间,完全变成了整日忙碌、争分夺秒的工作积极分子。
果然环境能改造人。
呼,在这边的世界里,我过得有意义有价值多了。
不过想太多会不会老得很快?
“回忆过去就是衰老的开始喔……”我拍拍脸。
不经意间一瞥,越过阿青的肩,我似乎看到熟悉的人影晃过。我没看错吧?孟章?他还真是无处不在!
似乎没注意到我,孟章左右看看,钻进镇上的钱庄里。
哼,该不会这回轮到我好运降临,逮住孟章治罪?一把拉起阿青,我说:“跟我来!”
第一百四十七节 没有师爷的下场
孟章进了钱庄,从兜里取出一张银票,道:“兑四两。”
钱庄的伙计拿着银票看来看去,纳闷地找来掌柜,掌柜一见,便拍伙计的头:“叫你不用心!这是年里新换的票子!州府总号新制的铜版!看这儿,还有这儿!”
教训了伙计,掌柜对孟章笑道:“爷您久候了,坐坐坐。四两是吧?”把孟章让到里面,看不见了。
顿了顿,也许是孟章点头,我又听见掌柜说:“瞧您见外的,看票上盖的印,是咱们银号专门给官爷提供方便用的记号啊!哪能真收您的票据呢?”
官爷?
什么意思?
“里面到底是什么人?”阿青压低嗓门问我。
我摇摇头:“没空解释了,先进去捉住他再说!”
“好!”
没等我们进门,里面突然传出杯子摔破的声响!
孟章从里间箭一般逃了出来!
他抬头猛然看见我们,一怔,紧接着有谁从我身后冲出,撞得我完全稳不住身子,往旁边跌倒,阿青急忙扶住我。
埋伏在外面的人还不少,四五个人闯进门朝着孟章扑去。
孟章立刻从窗户跳出,没命地逃。
“抓住他!别让跑了!”
这个声音是江近海!
江近海从钱庄里屋冲出。突然看见我和阿青,也像孟章一样愣住了。**JunZitang。**
“大人!”卫刚在旁催促。
江近海回过神来,用不知是怨恨还是威胁地眼神狠瞪我一眼。厉声下令:“……追!要活的!”
咦?
我急忙问:“诶,等等,你们捉孟章……做……什么?”没等一句话问完,江近海和他的手下早就一阵风般地呼啸而过,转眼就不见踪影。
奇怪,太奇怪了!
我绝对不相信江近海会设下埋伏专门替我解决孟章这个大麻烦。
那他是为什么要捉孟章呢?而且还是要活捉来着?
孟章手里持有只给官员地商家“优惠券”。那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正在发生的事情,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明白。除了静观其变,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回到衙门,才知道安漆村的几位长者等我多时了。我急忙换好衣服。再出来接待。
知县的薪俸比编修少,工作却繁杂得多。真是郁闷。这回又是什么事情,哪家跟哪家又吵架了?
“各位请坐。”
我看着他们纹丝不动,奇道:“怎么了?诸位老人家,你们若不安坐,做小辈的也只能陪痛罚站呢。”
老者彼此对视。由领头地捧出一个小锦袋,郑重推到我面前。
望望桌上的袋子,我还真的坐不下去了,皱眉道:“请问这里面是什么?”
“乡亲凑的一点心意……希望……希望……”老人家尴尬得说不下去,另一人抬头替他说了出来,“请秦大人让咱们把孙家娘子保出来吧!”
领头地连忙点头。^^首发 君 子 堂 ^^诚恳地对我说:“是。是!小娘子性子泼辣了点。但老夫愿意以性命担保,她不会杀人!绝对不会!”
“她是老夫眼瞅着长大的。是园是扁乡里人都清楚!咱们实在舍不得她在牢里吃苦啊!”
哦,原来是想用钱把涉杀人案地凶嫌保出去?
“……孙二嫂在县牢里好吃好住,请不用担心。”我保持微笑。
领头的老乡民又犯窘了,回头看另外几人。
其中一矮小的老人忍不住出声说:“县太爷,老夫也知道你的难处……平日里这种事情,咱都是找师爷的,可如今师爷不在啊!”
“是啊是啊……你就看在这几张老脸份上……”
张缇是我专门开给习惯走后门者地通道,但不代表凡事找他就一准没问题,至少关押的犯人他是绝对不敢私自放出的。(什么,你说我也曾经怂恿东宫私放人犯?风太大了,我听不清。)
我的视线落在钱袋上,伸手将它推往乡民面前:“唉,这个请先收回吧。”
“啊?”“村里人只能凑出这么多呀!请大人行个方便!”“砸锅卖铁了啊!”
嘘!别吵别吵,非要把王郊也引来么?
到时候我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解释道:“几位老人家,首先,孙二嫂犯的是人命案子,请她配合查办,她又拒绝协助。这样很难开释不是本县不给各位面子,实在是孙二嫂不替本县行个方便哪!”
老乡民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拒绝。
“其次,如果张师爷在旁提醒本县做地事,哪一件是暗地里讹了大伙钱财地,请尽管告诉本县!”我严肃道,“衙门请师爷并不是为了养一条蛀虫!如果本县发现他有不轨之处,必定严惩不贷!”
当然这是台面话。
不过震慑力是强大的,众人立刻不敢再提钱地事情,收起钱袋。
领头者小心翼翼问:“那,能不能让老夫见见孙家娘子?她婆婆又病了,有事跟她商量。”
“这也困难,孙二嫂的人际方面还需要排查,因此暂时不能接受探视。”我说,“有要紧的话,就请先告诉本县,由本县转达吧!”
开玩笑,要是让凶手或者那齐云天(如果他还活着)与孙二嫂串供,案子不知道还会变成什么样。总之对方是想让孙二嫂顶罪,而孙二嫂也心有觉悟,可是我不答应!
“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哪怕是大人在旁看着也好!”
“实在抱歉,此事牵连重大,甚至有朝廷派下来的御史在场目睹案发。本县肩上担子很沉,不能轻忽。”说那么多,其实就是考虑到哪怕我旁听,也有可能出现听不出来的暗示等等。
因为孙二嫂主观愿望就是顶罪,我这边可以说一个有力的支持者都没,所以一滴水都不能漏过去!
再三的拒绝,终于让乡亲着急担心得不行
他们居然唰地跪下了!
“秦大人,就让孙家娘子出来吧!”
“真不是她干的啊!她没那胆子!”
“就算现在缺胳膊少腿,请行行好救救她吧!一个妇道人家,还有婆婆要养,大人行行好啊!”
哎呀,都说了别嚷嚷!
下跪做什么,又不是你们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