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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智商问题。
所以他听完之后,立刻明白事情还没完,人家的目标不可能只是烧个东宫殿。
于是东宫危机感又冒头了。
他紧张地问:“你说最近皇卫都换新人,与这有关系吗?”
“这,说不好。”
“……这样吧,明日你替本宫把即墨找来。”东宫道,“他最近调到刑部,又没同去赏雪,也许比你知道得更多。”
比我消息更灵通?不可能吧,因为我正是处于漩涡中心的,我告诉他的要不是第一手消息,还会是什么呢?
他对即墨的迷信,让我心里不甚舒服。
转念想到即墨也确实在关心皇城内外的动向,武钟的调入,也是即墨送来的情报,愤愤不平的感觉稍微减轻,只是仍想敲东宫的脑袋。
“秦晏,这几天皇城里静得很,让本宫歇息不好……”东宫又是带着撒娇的口气说话。= =
话中之意,彼此心知肚明。我道:“纵火的人尚未捉到,殿下还是不要琢磨怎么找乐吧?”
东宫被堵个正着,嘟起嘴。
翻翻他堆在案桌下面的折,见多是当日批复的,我暗暗赞许东宫勤劳。但看到批复过后两三日的折还堆在原处,又不免对内侍的办事效率打个问号。
陪着东宫闲聊一会儿,他进餐完毕,让丹华宫的人将桌撤下。
此时天色还亮着,东宫便又传舍人进来,询问各人在丹华宫的行为是否安分,有没有与嫡妃的人手起冲突。看样他一点也不想给嫡妃留下话柄。不管动机如何,这好歹也叫治下严格,值得表扬。
期间我试图告辞,东宫不准,让我留下来,说夜里有好东西给我看。
什么玩意那样稀罕?我纳闷地等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忍着腹中的空乏,耐住性陪东宫批阅奏折。
将近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吧,有人从殿外进来,呈上一个盖着红布的盒。
“这是机关匠做的东西,数十年前,老妖婆有过一支同样的,后来似乎赠予了她弟媳……”东宫道,“这回东宫殿失火,老妖婆大怒呢,母后就给本宫出了这点,让赶制一支相似的给老妖婆,讨她欢心。”
他说着,掀起锦布,小心翼翼地打开盒。
盒内铺着厚厚的普兰绒垫,躺在中央的是一支木簪。
我悻悻地说:“真是罕世之物啊。”
好稀罕的玩意,我衣箱里就藏着支一模一样的呢……不就是帛阳送给我的那支么?镂空绣球里的鸟儿,两者都是活络的。相比之下,东宫手里那支更带有幽香,我那支稍微老旧了点,有点脱色?哼。
我没趣地看着东宫把玩。却见他将簪往内轻摁,这么一按,木球露了两道缺口,内中滚出两条细细的珠串,原来珠宝藏在簪身内。嗯,回去也试试我那支。
告退出来的时候,我被拦住了。
“秦大人,请回殿内。”拦住我的是两名面生的内侍。
“为何呢?”我问。
“秦大人莫要多问,请回殿内。”
电脑坏了。好郁闷,跑到网吧来码的字,真是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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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节 被软禁的
~~24read。 我扫视过眼前两人,他们眼里的神色毋庸置疑地不是愚人节玩笑。!!时时 读 书!!
再望向他们身后,丹华宫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紧闭。正殿前方的小广场上无人游走,倒是两边侧殿的房檐下,数十名从未见过的内侍或立或坐,似在守卫,又似在歇息。
看样是来真的。
形势比人弱,我的视线回到面前的两位内侍身上,不打算再起争执。
略一颔,我乖乖地退回丹华宫主殿。
殿内,东宫再次揭开锦盒,正取出木簪把玩,见我出门还未满五分钟便又返回,他诧异道:“秦晏为何去而复返,莫非是有什么遗落在此?”
我舍不得你啊,怎么能离开呢?(少来乱了会吓到读者……)
“非也。****”
我随口答着,径直走到主殿后侧窗旁,将其中之一推开一条小缝,从内向外张望。
没有记错的话,这儿正对的应该是主殿后面的开阔地,我打这边潜进潜出过两次,只要翻过尽头的塌墙,就能找到路,避过守备直达宫后苑。
谁能告诉我,为啥大家游戏的开阔草地变成了一堵花墙?
我看着眼前五米处的花墙,琢磨那白砖之间的缝隙能不能踏足搭手,让我爬过去……此时突然出现一股力道,将窗户推返回来“入冬深寒,为殿下身着想。还是暂请关门闭户保取暖意。”一个声音道。
我怔了怔:看来主殿四周都布好防备了,想悄悄逃离,恐怕没那么容易。= =
东宫收好锦盒,纳闷地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告诉他。他也许已经被限制了在宫内行走的自由,简而言之就是软禁。24read。~~
“咦?说笑吧?”
东宫不信,立刻去殿门处试探,果然被挡了回来。
“怎么回事……”他满头雾水地问我,我哪里知道。
翻开记事本。明明最早有让我参与行动地日期是五天之后,莫非某一方的计划与这家不仅撞车,还稍微提前一点点?
把我也给关起来,就太可恶了吧?
我是这边的关键人物之一
没事没事。我自我安慰道:帛阳见我夜里没回去,自然会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
既然是被软禁起来,那说明至少,人家没有打算立刻把东宫给宰了,我们还有挣扎的机会。
唔可我饿了。
很不争气地,在本应十分紧张地时候,我然地饿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跟东宫讲说你吃过了我还饿着吩咐点啥进来填饱肚先……
东宫急得团团转,猜测是谁在打他的主意。“会不会与火烧东宫殿的是同一批人?”他道。“那只要查出幕后主使。父皇便不会怪罪本宫了。”
“先要确保自身平安,殿下。”我扶额。
他不以为然:“无人冲入殿内害本宫,是否可以认为,是主事者暂时无心取本宫性命?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先调查,得知纵火的人犯究竟是谁?”
“想可以这样想,可殿下,眼下全然被动。****关心无用之事何益。如若您能脱困。那顺藤摸瓜,对方必然暴露。如若不能……”我拍拍自己的嘴,“在下失言,殿下就当做无有听见吧!”
一席话说得东宫复又神色凝重起来。~~24read。
唉,我真地很饿了。
撑着。
到半夜时候,东宫情绪紧张,无心就寝,于是传夜宵,被无情拒绝。
东宫气鼓鼓地跟我对坐,我不吭声。
敲敲殿门,让外面的内侍官儿找他们主来谈谈,对方亦不吭声。****
若是绑架,现在好歹我们的家人该收到消息,若是要挟,现在好歹也该有凶犯代表出面,与我们谈条件,这么不伤害不喂养(?)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算什么事?
事实证明女性比男性耐饿。
事实再证明没水谁也坚持不久。我隔天早上就有些晕了,东宫没饿也比较晕,更何况是现在,不过他能睡床上歇着,我只能趴在案桌上等音信。
对方该不会就想把我们饿死而已吧?
一朝太死于饥饿,这将会是多么传世地笑话?
那天晌午,终于有人开启殿门,踏进来。
我抬眼看看,一名见过几面的大太监。= =不熟,不知来历,更不晓得替谁卖命。
他斜眼睨着东宫,大步过来,伸出拂尘将桌上早熄灭的香炉挑翻。我看着香灰洒了一地,反感地皱眉。
这位太监盛气凌人地来到东宫面前,嘴角斜扯:“监国大印在哪里?”
“放肆,这是你能讨要的?”东宫一口回绝。
监国大印?
唔,我想起了那个只盖了一半的印记,“皇绶一品太监国使督察”,东宫知道这玩意重要,向来带在身上,回皇城以后,应该是放在东宫殿或者御书房,前者的机会大一些。!!时时 读 书!!
可是,东宫殿已经烧毁了,当时我也确实没见他手上抱有那颗大印的样。^^ ^^
莫非现今还被埋在残垣断壁中?
我瞄瞄东宫,无论对方怎样威逼,他坚决不妥协。搞不好就是因为没法拿出来。
要说人意志薄弱的时刻,饥渴难耐就算一种,接下来恐怕就是严刑拷打之类。
可内侍等人毕竟不敢对皇亲国戚怎样,因为下一个上位者毫无疑问也是同一血脉的。人家迫于形势,将罪名推托,承担地自然就是他们这些做手下地。我敢保证狠谁都会,可就不是谁都敢。
正想着。对方的视线突然生了战略性转移,扫到我身上。
“就算小的不能拿监国殿下如何,那监国是否也不把秦大人地性命看在眼里?”
啥?
我在案桌上撑着下颌,狠狠地盯着说话的人。= =
拿我来要挟东宫,实在太不明智了。东宫再怎么混。先第一位的,永远都是他自己,哪有松口的可能。他是很明白“性命没了啥美好的东西全都没了”这个道理地。
东宫回头看我一眼,这回换他不吱声了。
你说不啊。我理解,我尽量不咬你我回瞪他。
东宫犹豫未决,此时又一内侍进了殿,对太监耳语几句。太监大喜,对东宫道:“殿内再添一名娇客,监国大人应当不会觉得拥挤吧?”
“娇客?”我轻声道,莫非是……
“大胆!本宫自己会走,放手!”果然,尖叫声响起。****紧接着。假太妃被拎了进来。
说是拎,她真不愧这个动词,基本上整个人都挂在人家手上,还一路尖叫着自己能走。
我怀疑她腿软很久了。
这真是一次值得纪念地相逢。
距离一年多,我终于又跟这位假冒伪劣的太妃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