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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兴奋而期待地重重一点头,转身就往丘壑岭上跑。
乌眼枭体型比寻常麻雀大不了多少,却是种飞行速度极快的食肉妖鸟,攻击性极强。景元的修行才进入练气期第一层,抓这些妖鸟足足花了他一整天。当小家伙饥肠辘辘地带着用灵力束缚住无法飞翔的妖鸟来到约定地点,景晗问他:“你在抓鸟的过程当中有没有领悟到什么?”
景元挠挠头:“悟到什么?”
景晗看着他叹口气,摇着头一副他朽木难雕的表情:“你把这些鸟放进景锐师叔的房间,仔细观察他的行为,从中就可以悟出凝聚与分化灵气的道理。”
家族中出色的修行者往往居住在离家族灵脉更近的地方,为了修行时少有打搅,居处互相之间相隔得也较远。
景锐的居处独在一道山涧旁,景元带着乌眼枭来到他屋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声,他绕到窗口试着推了推,依然推不动,想起景晗交待:“景锐师叔性子冷僻不喜欢人打搅,你要是敲门推窗他不答应,你就敲破窗子把鸟放进去,偷偷观察他的反应。可别让他瞧见了你。”
于是景元用力震破窗户,将十只乌眼枭一口气全数放了进去。
乌眼枭本就是凶猛易怒的妖禽,被灵力束缚了半天,早就处于暴躁状态,一脱束缚就急着振翅飞行,但屋子里空间狭小,根本飞不起来,所以十只乌眼枭乱飞乱撞,不断在景锐身周撞击扑飞。
景锐在自己家族里修行不设防备,所以没有布下结界,只反锁了门窗就开始全神贯注凝气冲级,万一要是族人来找,见他反锁门窗又不应答,也就知道他在修行的关键时期,有什么事都要等他出关再说了。
他正凝神内视丹田,试着将呈现液态的灵气压缩凝聚得更为厚实紧密,对外界的事物已经进入无我状态。
冷不防有好几只毛茸茸的东西撞在他身上头上,他受惊之余,稍许分神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丹田内的灵气本来已经被压缩到了密度极大的状态,要靠全力压制才能让它维持,灵力突然失去压制后爆发出来,强大的灵力顿时在体内经脉到处乱窜。
景元在窗外偷看,见景锐师叔盘腿坐于床上,刚开始对进入屋子内的乌眼枭视而不见,直到有妖鸟撞上他的脸,才受惊般猛然睁开如墨双眸,景元怕被他瞧见赶紧缩了缩脖子。
就在下一瞬间,景元感觉到了屋内狂□□窜的灵力。他一心想着晗师叔的交待,好奇去观察锐师叔如何对付这些妖鸟的,只探了一下头,还未来得及看清屋内情形,小小的身躯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卷飞出去,直飞出去数百米才重重落在地上。
他才不过练气期二层的弟子,如何抵抗得了筑基修士的全力一击,顿时五脏破裂,口喷鲜血,还在半空中就没气了。
景锐走火入魔,乱窜游走的灵力不但破坏了经脉,还让他神智完全丧失,失去控制地拼命使用灵力,攻击一切视线范围内看到的事物。这一天明明是晴天碧日,唯独这一小块地方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狂风卷起的沙土树木遮天蔽日。
直到族中长老发现异常,赶来将狂暴化的景锐压制住,才平息了这一场纷乱。这一场发作使得周边大约半座山头的范围都像是被龙卷风肆虐过一样,草木一根不留,遍地焦土。
这场事件被族中长老判断为景元不知轻重的恶作剧,不但自作自受害死了自己,还造成了家族第一天才的陨落。
景锐虽然疯了,灵根还在,经脉受损后让他的修为大退,但灵力仍有残余,而且还不受控,加之他疯魔后极为狂躁,普通弟子根本难以近身。
长老们商议之后只能用灵器锁灵索将他束缚在后山。锁灵索能抑制修士灵力,本是为了制服或捆绑本族犯了罪的高阶修士而用,现在却不得不用来捆绑疯癫的景锐。
景晗对于锐师兄走火入魔之事表现得十分悲伤与遗憾,她去后山看望了一次景锐后,向执杖长老提出希望由自己来照顾疯癫了的锐师兄。
执杖长老景华鹰与景晗之父是堂兄弟,关系走得也近,景晗平时私下里都叫他堂伯父,只有在正式场合才尊称他长老。因此景华鹰是反对景晗去照顾景锐的:“晗儿,锐师侄已经是那样了,你现在是全族年轻一代里最有希望的,更要勤加修练才是,怎能再花时间去照顾一个病人呢?”说病人是客气了,景锐现在其实就是个废人。
景晗却坚持要照料这个废人,说因为以前锐师兄对她多有照拂,她在修练上有问题经常去向他讨教,怎能在锐师兄出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对师兄不闻不问呢?
筑基期修士已经半修成仙,体质与普通人不同,不仅寿命大大延长,而且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也行,但进食仍然是必须的。所以每隔半个月需要有人送饭给景锐。
就这样景晗在修行之余常去关着景锐的后山静庐,喂他吃饭时与他说话。她当然不是良心发现才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观察景锐的状态。
一段日子下来,她发现景锐并非无时不刻都处于狂躁状态,偶尔也会变得平静,平静时的景锐极为沉默,不管景晗问他什么都不答。
但偶尔景晗叫他名字时他会抬眸看她一眼,眼神并非疯狂痴颠,甚至那墨眸中还带着一分清明。但再要问他你是谁或你记得以前的事吗?他的眼神便又会混乱起来。
景锐平静的时间与次数渐渐变多,景晗担心他总有一天会恢复过来,虽说经脉永久受损,修行大打折扣,但他灵根未失,一旦恢复神智,说不定就能慢慢练回来。
景晗终于下定决心,这一天,她预备好一张解锁符来到静庐,见景锐看上去较为平静,便运气护住全身,将捆绑他的锁灵索解开。
脱了束缚的景锐仍然静静地坐在原地不动。
景晗试探着小声叫:“锐师兄,景锐?”
景锐抬眸瞥了她一眼,仿佛认出她来,便定定地望着她。
“你困在这里这么久了很想出去走走吧,我带你去外面散散心。”
对这句话景锐没有什么反应,但当景晗轻轻拉他站起往外走时,他眼神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不用景晗拉就十分主动地往外走,出了静庐就大步径直往前,朝着自己最熟悉的方向而去。
景晗轻轻拉了他一下:“锐师兄,别去那里,给别人知道了我偷偷放你出来不好。说不定他们又把你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任务虽然涉及修仙世界,但只是作为一个故事背景来使用,任务周期短,架构不求大而全。何如孤陋寡闻,如果有修仙方面设定明显错误的地方欢迎指出,在不影响主要剧情的情况下何如会修改。
☆、第二天才2
景锐犹疑着停下了脚步;但景晗最近时常来看他,在他疯狂而混乱的记忆中;这女子是个待他极好的人。而且今天又是她放他出来的;所以他选择了听她的话。
景晗将景锐带出静庐,朝家族相反方向而去,路上始终小心翼翼;运气护住全身防备着他突然发狂,景锐却始终很安静地跟着她。
一直到了离静庐极远的地方;她眸中浮起杀意,突然掌中出现一把冒着森森寒气的浅蓝色冰剑,锐利剑尖因凝聚灵力隐隐发出白光,下一瞬间;她将冰剑全力刺向景锐的后背。
景锐毫无防备;当下被冰剑从后背直通前胸,鲜血从前后伤口飞溅而出,被冰剑寒气冻结成许多或大或小的球形血冰珠,碰到景晗衣衫外的护体灵力上立即弹出,丝毫不曾沾染她衣衫,随后便洒落在茵茵芳草上,绿草血珠,看起来是副颇为妖艳诡异的景象。
景晗偷袭一击成功,心中一阵窃喜,正要运灵力通过冰剑将景锐全身都冻结成冰,却只见掌中冰剑发出耀眼紫光,还没反应过来就有股强大的雷系灵力从剑上传过来,瞬间击穿她全身,剧痛与麻痹双重的痛苦让她不得不放开手中冰剑,随后双腿一软扑倒在地上。
景锐竟然还有反击之力!
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包裹他全身的紫色电光微弱地一闪即灭,冰剑被高温溶化后,露出他胸腹处一个大洞,伤处虽有微弱灵力护住,但因伤口太大,仍然不断涌出大量鲜血,把他所穿的湛蓝衣衫大半染成了暗紫之色。
景晗全身麻痹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景锐驾起他的雷蛇剑,摇摇晃晃地飞起。但他在空中的飞行轨迹却十分不稳定,还不时有鲜血淋漓而下,飞出没多远便一头坠下,落入不远处的丛林中。
景晗试着运息,然而只要一运气,丹田处就剧痛如刀绞,好容易麻痹稍减,她勉强爬起,还想往景锐坠落之地去探明他是否真的伤重或死亡,突然听见一声震人心魄的吼叫声从他坠落方向传来,不由脸色一变。
这是妖兽巨狮虎的叫声,听这声吼叫的威力至少是四、五阶以上的妖兽,巨狮虎兽如其名,体型巨大,似狮似虎,力大无比,对血腥味极为敏感。以景晗平时功力面对四阶巨狮虎未必稳有胜算,更何况是现在受了伤的情况下。
而以景锐受伤之重,是绝无从巨狮虎口中逃脱的道理。
判断形势后景晗不敢久留此地,便勉力往回走,直到灵气运转稍许顺畅,就忍着丹田中痛楚,驾起棱雪剑飞回景家。一到家便直奔景华鹰处,跪地道:“执杖长老,晗儿犯了大错,请长老责罚。”
景华鹰吃了一惊,问道:“先起来,说清到底怎么一回事?”
景晗含泪道:“晗儿见锐师兄神智似有清醒迹象,想着带他外出走走能对他的恢复有好处,可没想到……没想到……”
景华鹰又是吃了一惊:“你解了他身上的锁灵索?”
他重重跺了一下脚,“唉!你就算带他外出,怎么能解开锁灵索呢?他发起疯来……”说话间他注意到景晗脸色白得异样,并非平时白皙中透出粉红的健康之色,惊得跨前两步,问道:“他打伤你了?”
急切间等不及景晗回答是或不是,他直接伸手去搭她脉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