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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把她的话带回。
法蒂憋着气;直到女仆退出房间并关上门后才小声而气愤地说道:“她太过分了!既然看好了式样为什么不还给我们,到时候一定会说随手放在哪里找不到了;那一个就等于白编了。”
拜娜妮这时反而平静下来了;她淡淡说道:“反正我本就没准备替她编九百九十九只。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姐姐的事与她有关,甚至很可能就是她的阴谋。”
法蒂赞同地点点头:“肯定是的,她嫉妒心这么强,你才进宫没几天,只是王子殿下少许宠爱你几分,她就百般刁难,也不想想是她自己怀了孕王子殿下才不去找她的。那时候艾妮塞姐姐几乎就要当上第二个王妃了,她一定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所以……”
拜娜妮脸上浮起烦恼之色:“可是要怎么证明就是她做的呢?我们连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更别提证据了。”
法蒂也没法子,她比拜娜妮更晚进宫,认识的人比她还少,两人又都是普通平民家庭长大的女孩,关于计策谋虑之类的,她比拜娜妮更没方向。
拜娜妮喃喃道:“要是能找个人问问就好了。”可是这宫里不知哪个就会是王妃的眼线,万一问到了王妃的人,那不是成了自己送上门去找死吗?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也没有结果,最终结论是现在只有抓住伊德的心,让他对拜娜妮越来越着迷,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讨论告一段落,法蒂就把房门打开,拿了些煮好的棕榈叶进来给拜娜妮编制。毕竟始终关着门说话也太显眼,好像明着告诉别人她们在谈论秘密之事似的。
跟在法蒂一起进来的还有两名女仆,正是刚才因为煮茶放了过多的糖差点被王妃放黑豹咬死的两个。她们手中端着木盆,盆中的棕榈叶半浸在煮过的水里,还有些温热地冒着热气。她们放下大盆,先向拜娜妮恭恭敬敬地行礼,诚心诚意地感谢:“感谢您刚才为我们说话,要不是您,王妃一定会重重惩罚我们。要是被那只猛兽咬了,即使不死也要受许多的罪。”
拜娜妮微笑道:“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对你们来说是无妄而灾。”
两名女仆却还是诚心地感谢她,拜娜妮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其中暗示之意却很明显,今天王妃之所以发火,其实是因为没法直接对着拜娜妮发泄,所以憋到后来冲着她们发泄。
但拜娜妮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却为她们说话,还因此与王妃发生了正面冲突。所以她们是真心感激拜娜妮,也觉得她会是个善待下人的好主人,如果拜娜妮能最终成为后宫之主就好了。
女仆们拿起木盆中的棕榈叶,用干净的软布擦去上面的水,稍许晾干后递给拜娜妮。这样煮过后的叶子比起新鲜的叶子更柔软,韧性也好了许多,半湿润的状态最方便编制,煮过后的叶子也不容易腐烂霉变。
王妃虽然说过编制只能由拜娜妮一个人动手,却没有说过这些辅助工作不能让旁人相帮。
在编制过程中,拜娜妮与女仆们聊着宫里的各种大小事情。法蒂装作无意地问道:“听说前一阵宫里出过一件大事啊?”
拜娜妮与法蒂进宫之前发生的最大事件就是艾妮塞下毒试图谋害伊德之事了。
提起这事女仆们就兴奋地八卦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她们知道的事都说了,但她们只是低级仆人,在被总管叫来服侍拜娜妮之前并未服侍过宫里身份高贵之人,所以事情的经过基本都是道听途说,零零碎碎外加极其不可靠。但就算这样,也比宫外的拜娜妮与法蒂以前了解到的细节详尽得多。
其中一名女仆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有个当时在宴会上侍奉饮食的姑娘对我说过,艾妮塞下毒的杯子王妃其实也拿起过……”
拜娜妮和法蒂对视一眼,随后向门外看了一眼。法蒂便放下手中软布,走到门外,对在外间削棕榈叶的女仆说道:“今天要用的叶子已经足够了,你们把地上收拾收拾,再拿去厨房煮一下。”
支开了外面的女仆,法蒂守在门口避免有人偷听,拜娜妮则小声向她们问道:“那么说来下毒之人也有可能是王妃了?”
女仆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道:“这就不敢说了,但王妃毒害王子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啊。”
拜娜妮说:“艾妮塞毒害王子难道就有好处了?”
“有种说法,说艾妮塞是因为加西亚殿下的命令才这么做的,加西亚殿下嫉妒伊德殿下的才干,派艾妮塞接近迷惑伊德殿下,并找机会下毒谋杀他。”
拜娜妮也就不再为艾妮塞辩解了,虽说这两名女仆感激她今天的相救,但人心极难看清又多变,她目前只需要了解当时情况,并有人能信得过去办些小事就行了,真正信任她们还要花更多时间才行。
“勇气!”林乔用汉语一声轻喝,向着窗口方向一伸指,黑豹懒洋洋地站起来,缓步走到窗下接着又慢腾腾地走了回来,蓝色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肉干。林乔没好气地握拳把肉干往身后一收,再次向着窗口方向一指:“你是吃太饱了撑得是吧?我是要你猛扑过去啊!再来一次!”
“吼~”黑色大猫猫低吼一声表示不满,但最近主人开始喂它的肉干比鲜肉更好吃,尽管有点塞牙,但是更有滋味。屈服于舌尖上的诱惑,勇气高高地跃起,矫健精悍的身体宛如一道黑色闪电,瞬间划过好几米的距离,堪堪落在窗口附近,落地时却轻巧无声得好似一朵棉花飘落地上。
林乔满意地笑了起来,轻叱一声:“回来。”几乎没见勇气转身,只见它轻巧地一扭腰,再次高高跃起,向着她猛扑过来。
她微微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勇气巨大的身躯扑倒,不由自主地向后摔倒在床上,双手本能地向上扬起。它一拱她的手心,灵巧的舌尖已经卷出肉干,吞进嘴里。
林乔又好气又好笑,在它头顶轻拍一下斥道:“不行,要做完指令才有的吃,不能自己抢的。”
勇气嘴一张,舌尖一顶就把肉干吐了出来,随即十分不屑地看了她和肉干一眼,懒洋洋地走开几步,找了个殿内最清凉通风的位置,趴下睡起觉来。
林乔嘴角一抽,好……好有骨气……
不过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已经吃饱了吧。
她索性也躺回床上,张眸仰望着床顶金色与墨绿相间的帐幔。她替拜娜妮找了两名忠诚于她的女仆,估计这两天她会向她们打听艾妮塞的事,只要了解到部分细节,就很容易联想到罗莎在其中作为。但拜娜妮接下来会怎么做却有点难以判断。
如果按林乔一向的行事风格,就会扮猪吃老虎并不断挑战对方的极限,让对方既轻视她,又厌恶得恨不得除她而后快,这时就会急着下手,有所准备的她就会有机会找出对方破绽。
可拜娜妮却是更为温和守成的性格,而且毕竟年轻,经验不足之余恐怕不敢轻易挑战心狠手辣的王妃吧。
如果她不主动,就要给她机会让她动。
傍晚时分,犹带白日余温的夕阳将它橙色的光辉斜斜洒进屋里。
这个地区独有的,狭窄却几乎高到屋顶的窗户,可以有效地通风散热,同时减少白天灼热的阳光对屋内温度的影响。到了这样的傍晚时分,透过这些狭而高的窗户,一道道细长的金橙色光带投映在灰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在地上形成了光与影的图画。
从远处传来悠扬的音乐,与洪朗悦耳的男子吟唱声,因为距离远了,声音显得略微模糊。
林乔仍然躺在床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过了一小会儿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这是傍晚做昏礼的时间到了。
一天五次礼拜,不能迟到不能缺席,除非身体不便或是有极为特殊的原因。
她猛然跃下床,朵哈的声音同时在屋外响起:“王妃您起来了吗?”
“起来了,你进来帮我。”
在朵哈的帮助下,她匆忙整理好衣服与头发,披上面纱,往礼拜室而去。她去得有些晚,伊德、拜娜妮,还有些在行宫内办公的高级官员已经到了,正虔诚等待拜礼的开始。至于他们的保镖与仆人,包括行宫里另一些仆役杂务,都在相邻的另一间装饰简单些,但容纳人数更多的拜礼室里做礼拜。
听见她走进来的步声,伊德与拜娜妮都回头望了一眼。
伊德见到是她,漂亮的淡蓝眸子微微弯起,勾起一边嘴角带着几分调侃笑意,似乎在笑她怀孕后睡得太多差点迟了拜礼时辰。拜娜妮的眼光中情绪就复杂得多了,只看了她一眼就快速低下头,转向圣地方向。
看来拜娜妮没有对伊德说今天的事,也可能是还没来得及。还有一种可能,伊德知道但不在乎也不想插手,也许妃嫔们为他争风吃醋,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真主面前众人平等,在礼拜室里不按世俗的尊卑地位来排前后。林乔因为来得晚了,站在了礼拜众人的最后面,所以做完礼拜,她是最先走出礼拜室的几人之一。
仆役们也纷纷走出拜礼室,林乔在其中意外看见了哈丽麦,便快步上前叫住了她。原来她是替在宫里当差的丈夫沙斐格送东西来的,因为刚好赶上了昏礼开始,她就随着仆役们一起做礼拜了。
伊德这些天都没怎么和罗莎说过话,不知为什么每次想和她单独相处,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或是横生枝节的事。今日见她快步跑进礼拜室,也许是睡饱了的缘故,她本来就光洁细腻的肌肤显得更加润泽,深碧色的双眸也亮晶晶地闪着光彩,罩住大半脸的纤薄面纱因为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而轻轻扬起。
罗莎本来性格骄傲又注重仪表,以往难得有这样生动活泼的表现,现在这幅娇俏模样让他心中突然一荡,但她刚进来拜礼就开始了,他也就收束心神虔诚礼拜。
到礼拜结束时,他跟在她后面匆匆走出门口,刚想要叫住她,却见她向另一名普通平民打扮的年轻女子走去,看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