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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您把钱汇到我的账户,由我来付给他。”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邓诗阳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的不满,他顿了顿后道:“今天我要先看到货,如果没问题就把钱转到你的户头。”
谈妥条件后,三人走出酒店,坐朗贝尔的丰田“花冠”前往伊瓦图国际机场。
他们去见的人是个长得又矮又瘦的年轻军官。他没系领带,身上穿的卡其色夏常服领口敞开,头上也没戴军帽。虽然邓诗阳不会认马达加斯的军阶章,不过非洲国家的军队大都有个传统——军衔高低和军阶章的复杂程度成正比。根据肩章上的花纹推测,这家伙的军衔并不高。
在这个瘦小军官带领下,一行人走到机场的货栈门口。那军官对卫兵说了几句话,他们接着走了进去。
武器存放在仓库内一个被围栏网分隔开的角落,分别装在二十二个墨绿色箱子内。其中十五个比较大的木箱装着那一百五十支SS1-V2步枪,另外六个小一点的箱子装着三千个弹匣,剩下那只塑料提箱放的是保养工具。这些箱子上面用白色油漆喷着“Pindad”的字样,下方还有一串由英文字母和数字组成的序列号。
那军官把朗贝尔拉到一边,喋喋不休地谈开了。邓诗阳不动声色地等他们说完,然后招手把戴什叫过来,问:“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戴什回答:“穿制服的问,这批货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朗贝尔说,如果对方能在办手续时给点方便,明天装机后一定会重谢他。”
邓诗阳出门有个习惯——在旅行包底部的夹层藏几百美元现金,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这笔钱大半被交到朗贝尔手上。他分出一半给那名军官,对方把那叠美钞塞进口袋后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亲自把他们送出机场。
离开机场时已经是中午,三个人在市中心找了家上档次的餐厅,在那里吃了顿丰盛的午餐。回到酒店后,邓诗阳登陆网上银行,从标准银行的账户转了一笔相当于五千美元的兰特给朗贝尔。然后给德班发了封电子邮件,通知他们目前一切顺利。
095 公海(壹)
更新时间2011617 14:42:41 字数:1745
前一天的装船工作完成后,马克交给塞尔诺舍维奇一封信,信中写了一组GPS坐标和一个无线电频道,并要求他离开南非领海后把船驶到那里。自己则在当晚返回德班,和其他人一起乘坐游艇“格拉玛号”和他们会合。
两艘船的会合地点距离南非海岸两百三十海里,刚好位于该国的专属经济区外。得益于船舶自动识别系统的普及,从刚出海那一刻起,马克就用游艇上的电子海图查明了对方的位置和航向,而且游艇的速度比货轮快得多,在太阳下山前就追上了早半天出发的“克里斯托号”。
下午五点二十五分,“格拉玛号”的船员目视确认了“克里斯托号”的位置,马克随即打开船上的高频无线电。
取得联系后,他先让塞尔诺舍维奇用雷达探测附近海域。当确定没有其它船只后,“格拉玛号”从右后方靠了上去。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而且中午刚过就起了风,海面上不断涌现出一团团白色的碎浪头,把排水量不到五十吨的“格拉玛号”拍打得左摇右摆。
好几次停靠失败后,马克叫塞尔诺舍维奇把船转向,利用“克里斯托号”高大的船身挡住海风,“格拉玛号”绕到另一边靠近。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努力尝试,“格拉玛号”终于靠上“克里斯托号”的船舷。那名塞尔维亚大副指挥几个甲板水手放下一条绳梯,马克和詹森带头爬了上去。
看着其它人上了货轮,基思把向“格拉玛号”的船长吩咐了几句,接着也爬上绳梯。租船时他和游艇公司签了两个星期租约。按照约定,这艘游艇会继续停留在南非外海,并且等待他的指示。如果政变失败,他们会先坐直升机撤退到“克里斯托号”,然后到公海换乘这艘游艇返回南非,而那些黑人士兵则会乘货轮返回卡宾达。
一七七四年,在首届“大陆会议”召开的同一年,有艘叫“欧罗巴号”的英国船在莫桑比克海峡发现了这个小岛,这个岛从此得了个和那艘船一样的名字。
但英国对此地的统治没有持续下去。一八九七年,法国人占领了这个岛,自此欧罗巴岛被划归法属印度洋诸岛,成为法国在非洲的海外属地。
欧罗巴岛的面积还不到十八平方英里,虽然大多数陆地覆盖着植被,却没有经济价值,而且贫瘠的土地也不适合耕种。岛上有个面积大约五平方英里的潟湖,但潟湖的水太浅;再加上包围海岛的珊蝴礁也不利于兴建码头,因此这里连作为避风港的价值都失去了。
对于这个既不能带来经济利益,也没多少战略价值的小岛,法国人并不重视。他们没在岛上驻军和修建基地,只在上面设了一座小型哨站,在那里派驻了一支不到十人的警备队,负责宣示主权和保护岛上的气象站。
当阳光把东边海面染成一片金黄时,欧罗巴岛的哨站内一片忙碌,驻守在这里的警备队员们正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
在队长办公室内,亨利·阿兰用钥匙打开枪柜,从里面取出两支MAS-49/56步枪。这两支半世纪前的老枪表面被擦拭得很干净,除了枪托上几道细小的划痕外,和刚出厂的新枪没什么两样。
他把两支步枪放进一个黑色旅行包,接着又把放在枪柜里的弹匣、子弹、和保养工具等杂物一股脑塞了进去,然后拉上拉链。由于旅行包的尺寸太小,有两截枪管露了出来。
阿兰是欧罗巴岛警备队的队长,负责管理哨所和五名手下。他是个在非洲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任职于法国边防警察。不知道是怕刺激到马达加斯加政府,还是不希望把法国士兵派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孤岛,岛上的警备队成员全部是边防警察,由留尼汪省警察总部从本岛抽调人手组成。驻留成员采取轮值制度,每两个月轮替一次。
昨天下午,哨站接到一份由留尼汪省警察总部以传真发来的命令书,命令驻在欧罗巴岛的人员紧急撤离。并且带走所有政府印信和官方文件,同时把哨站的无线电台运回本岛。
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自从二〇〇四年的印度洋大地震后,当局就对应台风、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制定了一系列紧急应变方案,其中撤离在外岛的驻留人员也是应对措施之一。但阿兰在这之前完全没接到过气象部门的通知,而且下达命令的既不是留尼汪省政府,也不是巴黎的国家警察总署,而是法国内政部。
早上七点,一架从圣但尼空军基地出发的C-160运输机降落在欧罗巴岛,把警备队员接回留尼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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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utomatic_Identification_System(简称AIS)。
096 公海(贰)
更新时间2011629 13:59:08 字数:1227
第七周第一天深夜,哈里斯和他们乘坐两辆训练营租用的巴士到了马翁机场,然后在一座位于停机坪角落的机库里呆了一晚。
为了减轻重量,那些黑人都没有任何行李。只有塞姆勒带了个旅行包,里面装了一台卫星电话,一个SDU-5E信号灯,还有几支不同颜色的照明火炬和拉发信号弹。
和来博茨瓦纳时一样,交通工具还是那架DC-6运输机。这架古董螺旋桨飞机就在这座机库内。在闷热的机库内,和焦虑、烦躁等负面情绪包围中,他们一直呆到早上七点,哈里斯终于等到那个期待已久的电话。
当这一百个人乘坐的DC-6离开跑道后不久,载着杜普里和三艘橡皮艇的安-26降落在伊瓦图国际机场。
杜普里把两名飞行员叫到停机坪一个僻静的角落,向他们介绍了邓诗阳这个“老板”,接着说明到马达加斯加要运的货物是什么。
机长是个又高又胖的中年白人,一张发红的圆脸很粗糙,看起来更像个长年在海上漂泊的老水手。他静静地听杜普里说完,然后忐忑不安地道:“我偷运过私烟和洋酒,也夹带过外币和金条,但从没走私过毒品或者军火。”
“这批货是完全合法的。”邓诗阳回答:“虽然不是在这里买的,但马达加斯加政府很清楚箱子里有些什么,也同意这些东西经他们的国境转运。我们有离境许可文件,而且所有手续齐全,那可不是靠伪造或者贿赂弄来的。”
“但只是这个国家而已,我们要去的地方呢?”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在预定接收这批军火的国家降落。离开塔那那利佛后,你只要到某个中转站卸下货物,然后空机返回南非就行。”
“在哪卸货?”
“欧罗巴岛。”
“不可能。”对方低声叫了起来:“虽然存在主权争议,但那个岛怎么说都是法国领土。一架从马达加斯加起飞的飞机在那里降落肯定会被扣查,如果法国人找出这些武器,我就完蛋了。”
“这个我们早就安排好了,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我可没打算住在克莱尔沃监狱过下半辈子。”
听到这句话,机长狐疑地盯着邓诗阳的脸,似乎想从上面找出一点心虚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接着问:“你们到底有什么办法?”
邓诗阳笑了笑后回答:“这个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问题。”
之后的一个小时,双方一直在讨价还价,直到最后邓诗阳同意拿出一万美元作为额外酬劳才结束。他当场用笔记本电脑登陆网上银行,向两名飞行员的银行账户汇了五千美元,剩下那半等货物卸下后付清。
安抚好两名飞行员后,邓诗阳找到了朗贝尔,他向那个早已一脸不耐烦的海关官员小声说了几句,装机工作很快就开始了。
早上十点十五分,二十多个装着步枪、弹匣和保养工具的箱子被机场专用的货运拖车送到停机坪,然后从安-26的跳板式尾舱门装进货舱内。杜普里随便挑了五只箱子,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