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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听着小妹为他思量的话,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眼中的惶恐也渐渐消失,不过月瑶小小人儿,就背负这么许多,他虽信小妹并非仙人,毕竟哪有为了些俗世吃食,就对着他们兄弟又哭又闹的仙人。
但看着这般乖巧,只为他们着想的月瑶,杜荷在一旁看的着实心疼,之前是他思量不周,虽月瑶是小小年纪,他又如何不是稚童,若他生出事端来,虽比之月瑶稍好些,又能好到哪里,不过“父兄萌阴?”这次要好思量周全才好。
杜荷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兄长的说话声,拍了拍还趴在他肩上的小人,将其并起身言语,也就不做为难,平日在府里就常抱着她在院子里走动,此时将人抱起虽不轻巧,却也并不作难。
杜构推门刚想开口笑问两人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就见着月瑶趴在杜荷肩上,似是睡着一样,手上关门的动作也轻了许多,问道:“睡了?”
杜荷想着她不起身,虽不是睡着也该是累了,就对着兄长点点头,说道:“该是累了,兴儿他们刚出去,就趴着没动过一下,此时弄醒最是难哄,不若大哥去寻个软轿,我就这般抱着她回府吧。”
这几日杜构被其父拘在府里,抄写孝经修身养性,可是见识了月瑶的乖巧和闹腾劲,真是让人又爱又无奈。
杜构没做他想,就对着杜荷点点头,着人去寻软轿前来,两人坐定等候,杜构想起刚刚出去,碰巧撞见三位好友,陪着两个贵人前来铺子,想来该是谁提起这家“芳华布庄”是他所有,才引得两人前来。
虽不愿露面,但唯恐出去时被人撞见,还是上前给两人见礼一番,本想请人去后面小坐,此时虽说铺子来人不多,却还是唯恐冲撞着两人。
不过两人想来也就是路过,没想到他刚巧在铺子里,并未有什么话要说,就说了几句闲话告辞离开。
杜构想着两人身份,还是不愿与其结怨,见着月瑶睡的颇熟,虽知道她睡着后雷打不动,还剩小声的对着杜荷说道:“长孙冲、尉迟宝庆和程家长子,陪着太子和四皇子前来铺子,正巧见着我在,就邀我等十日后前去郊外赛马,那两人都是任性的,我虽不愿你前去,可太子相邀我等怎敢推拒,这几日我先带你去挑匹小马驹,若你前去,切莫争强好胜,知否?”
如今杜荷早就不似从前,虽被兄长宠着,还有些稚子心性,轻重却能分得,点点头应道:“荷儿知晓,定不会任性妄为。”
杜构看着听话乖巧的幼弟,心下却是更为满意,看来这日日照料小的,将他的心性默的沉稳不少。
太子,杜构在心里也不好腹议,只是那被陛下宠坏了的四皇子,确实没有他家荷儿懂事知礼,虽说样貌圆润喜人,所说话语只让人觉的他可亲,但那双不安分的眼,和修行不足偶尔露出的不屑,让杜构虽说不上厌恶,却不愿多与其亲近。
只是他能看的分明,却不愿幼弟被其笼络,开口对着杜荷不甚放心的嘱咐道:“太子身为未来储君,人虽冷了些,却不是内外不一的人,但那四皇子,为兄见着不是个安分的,你万莫与其亲近,那日遗爱也该是会去,你们两人结伴玩耍就好。”
杜荷对着兄长应下,还想问那四皇子的事,可正巧德旺在外禀说,软轿已备好,也让陪着小娘子出来的两个小丫鬟,先有其一会去告知府里,想着还有几日的时间,总能寻到机会再问,也就闭口跟着一同出去铺子,坐在软轿内抱着月瑶会去府里。
☆、37第 37 章
十日的时间不算短;几日前还是身着清逸薄纱裙衫,今日就换了暖色绸布料子。
杜荷身着青海色胡服;头发难得解开双角,由着月瑶指点丫鬟,帮他只在头顶窝起;只用一条蓝色发带将头发绑牢;再将其掩与发间。
简简单单干净利落的装扮;让杜荷那张白胖的稚嫩小脸,竟显露出几分少年的英气。
骑在这几日父兄特意帮他寻来的小马上;悠闲的看着周围秀美的景色山水;心中想着定要寻个日子,带月瑶出来游玩一番。
远远的抬头看着那庄子,杜荷抬头看了眼;在他身旁骑着,比他那小马驹高大的多的骏马的兄长,身着渐变蓝绿的绸布改良胡服,头发也如杜荷一般在头顶窝了个发髻,不过并不如杜荷毫无装饰,一条嵌上美玉的发带,被紧束于发髻上,配着杜构那一张俊美的容貌,公子如玉,想必也就是如此。
羡慕的看了兄长一眼,杜荷指着前面出现眼前的庄子,对着杜构说道道:“哥,前面可就是长孙家的庄子?此处确实美的紧,可惜是别人家的地方,不然就可带着月瑶出来玩耍一番。”
杜构与长孙、尉迟等人,幼年相识结伴,自然没少前来长孙家这庄子,他还因着此处山水秀丽,偷偷在不远的山脚,也置办了这么一处,不说杜家没人知晓,就是他这三五好友,也从未去过。
平日他若心烦的紧,就会前去小住几日,看着高耸秀美的青山,赏着不拘名花,也有山上移栽来的清秀野花,心情倒是难得能平静下来。
看出杜荷对此处的喜爱,想着月瑶平日就喜欢到院中看花草,若带她前来也无不可,想着他如今再不需去那庄子躲人,就微微低头看着杜荷,脸上带着浅笑的说道:“这地方确实不错,不过在另一边略矮些的山脚下,有咱们家的庄子,若想带着月瑶前来,可去那边玩耍,虽不如此处的宽广,却也别有一番秀雅之美。”
“那我们可否过几日就带月瑶前来?”杜荷急忙问道。
见着连出来玩耍,都不忘记家中幼妹的杜荷,杜构在心里暗骂自己,只想着杜荷心里嘴里念着的都是月瑶,却不想想他有无做到兄长之责。
此事并不难办,何况有他在一旁,再多带点丫鬟小厮一同,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想着家中慈母,却还是未能直接应下,对着杜荷说道:“此事还要问过母亲,毕竟月瑶年纪太小,虽懂事非常,却还是要小心些。”
杜荷也是因为心中有事,才会这般着急,听到兄长这话,也就歇了心思,他这十日所学,不拘诗书礼仪,医术杂论,都是月瑶挑了些简单,却又能引人注意,好让他能对着父兄露出马脚的东西。
只是他太过年幼,知晓这么重要的事情,心中难免有些慌乱不安,不过这日子的学习,也并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低头定定心神,再次抬头杜荷脸上的焦急都被掩去,露出天真的笑,口气略带着些任性的说:“娘亲哪里就由我去说,也就是多带些伺候的丫鬟小厮婆子,虽步步跟着烦人的紧,可离了府里还不就是咱们说了算。”
杜构见着杜荷话说完,就一甩手中马鞭,就向着不远处的庄子狂奔过去,对跟着前来的几个精壮汉子看了一眼,见人跟上前好生护着,才摇摇头跟了上去。
没用盏茶的时间,几人就来到庄子前,看着刚刚下马的长孙冲,杜构利落的翻身下马,手执长鞭拱手施礼道:“长孙兄,今日却要讨扰了。”
身为拓跋族后人的长孙冲,虽并无祖辈那强壮的身型,可五官却甚为深邃俊美,若说杜构是为美玉一般的俊秀儿郎,那么长孙冲就是红艳耀人的宝石,比着女人少了一分柔美,却多了一分男子的英气潇洒,小小年纪就有对其暗送秋波的女子。
“吆!才几日不见,平时一张冷脸的杜大公子就变得如此多礼,真该要尉迟和遗直来看看,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长孙冲不做回礼,白送杜构一个白眼,调笑逗弄的说道。
旁人做起来不甚雅观的白眼,被长孙冲做来,竟有几分媚眼的感觉,看的杜构心中一阵冷颤,有个如此好友,真是考验其心智。
“真是给你好脸不要,荷儿,把马交给汪家兄弟,我们先进庄子歇息着。”如以前一般,冷眼瞥过长孙冲,将长鞭往身后一送,就先拉着杜荷进了庄子。
把难得看着杜构有好脸色,想着如何戏弄几句的长孙冲,将到嘴的话都憋了回去,硬是将一双凤目,瞪成如月瑶一般的杏眸,看着两兄弟旁若无人的进去庄子。
“这是哪的瞪眼蛤蟆,脸鼓的都快破了。”房遗直一来到庄门前,就见着长孙冲一脸气蛤蟆一样,盯着庄内看的眼睛都憋出血丝,从来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他,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候,房遗直好笑的上前揽着他的肩,哥俩好的说道。
“对啊,长孙大哥,你气鼓鼓的样子,真的好像家中的三足蟾。”还不等长孙冲说话,一旁跟着前来的房遗爱,点头接下兄长的话头说道。
“你们,吾真是交友不慎!”长孙冲扔下这话,就一甩衣袖,转身也进了庄里去。
留下见着将人气红脸的兄弟,相对吐舌而笑。
长孙家这处庄子,随便圈地甚广,但若策马狂奔,在庄内自然不行,除了主人的长孙冲,早先来的就是杜家、房家两兄弟。
不过没让两人等太久的时间,尉迟宝庆并着程处默,就护着两位贵人前来。
比之杜构的外冷内热,太子李承乾待人有礼,却不难看出眼底的梳理和冷漠,只是年纪尚幼,让众人虽看出什么,却并不觉得需要太过防备。
不过那天真烂漫的四皇子李泰,小小年纪就能做到收敛眼底的野心,若不是道行不够深,还真的能将众人哄与鼓掌之间,虽不知为何陛下未能看透,还甚为娇宠着他,可这就不是他们能参透的。
杜构不着痕迹的看了四皇子一眼,见着两位贵人在庄子里的马厩内相马,悄悄来到长孙冲身后,对着他轻声提点道:“那四皇子不是个简单的,千万要小心。”
两位皇子都是长孙皇后亲生,与长孙冲也算是表兄弟,不说平日入宫见着两人,就是平日两位皇子出宫,也多是长孙冲伴在一旁。
若说他一丝异样也未察觉,又怎么可能,听见杜构提点,心中一暖,脸上却不见异色的点了点头。
众人在一旁等候半晌,见着太子挑选好骏马出来,脸色都不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