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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脱手,又怕人家告你喜新厌旧?整个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不知该咋办了?”
“去你的!”杨元朝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却不是真生气,“你丫怎么不说点儿好听的?专捡不吉利的说,没劲。哥们儿这不是犯难吗,不难,还用得着找大家伙商量吗?去去去,边上待着去,听别人怎么说,也学学。”
这话就算是承认了事实,而在场的每个人也都知道了,为何向来不怕事的杨元朝会主动求援的个中道理,无非就是害怕别人赖上他,把事闹大,既影响不好,也不好收拾,说不准,还影响他目前呈上升势头的事业,整个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当然得想个万全之策。”陈童开始绞尽脑汁动心思,“说到男女之间恋爱,拥抱接吻,甚至是床上‘运动’,都是平常事,没啥大不了的。试问,谁谈恋爱不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逐渐增加,步步为营,彼此‘深入’?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嘛,正所谓‘食色、性也’。关键是分手要有充足的理由,决不能蛮干,否则,就会闹出是非来,对不对?”
“哎!哥们儿,你算说到点子上了。”杨元朝总算遇到了知音,“大家伙谁也清楚,眼下,甭管谁对谁错,只要涉及男女关系,总是把狗屎盆子往男的身上扣,女的永远都是清白无辜的受害者,不公平。”
陈童受到鼓舞,接茬儿道:“要不,哥们儿亲自出面约她谈谈?拓宽她的思路,打消她的顾虑,摈弃掉残存于她头脑中的封建残余意识,以便她能放下包袱,轻装上阵?道路虽然是曲折的,但未来总是光明的嘛。”
听他这样白话儿,没人吭声,均目光灼灼地盯着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的团干部。
“诸位,怎么着,给个明白话儿,别老慎着,同意就举手通过,哥们儿接茬儿付诸行动,整个时不我待,舍我其谁!咱毕竟是党的得力助手嘛,专门做人的思想工作,正当职守,义不容辞。”团干部急切起来,欲罢不能。
突然,李小岚哏哏哏地乐了,跟着其他人也都一齐笑起来,前仰后合。
“嘿,你们乐个啥劲儿呀?”此起彼伏的笑声,把陈童闹懵了。
杨元朝乐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陈童。
吴小弟就乐得被茶水噎着了,咔咔直咳嗽,连眼泪都下来了。
陈童急了,气急败坏地嚷道:“不准再笑了,比哭都难看!笑什么笑?至于吗?”
哥儿几个才收住笑。
李小岚抹着眼泪:“你以为,这是你们共青团在做人的思想工作呀?政策先行,理论辅导,指点迷津,拨云见日?兄弟,这可不成,这得需要来实际的,得周密策划,对症下药才行,岂是单凭嘴头子上的功夫就可以摆平的?整个龙门阵,随便摆?”
“那该咋办?你也说个章程,光笑顶个屁用。”陈童没从尴尬中解脱出来,悻悻地说。
“办法得大家想,正所谓集思广益、群策群力嘛,别急。”李小岚不紧不慢地说。
“我说一个办法,保管灵。”吴小弟抢过话说,“以往,我们院儿里人曾用过这招,绝对管用。”
众人把期待的目光一齐投向脑子最不好使的粗人。
“另外找一个人,追那个丫头,先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元朝这边再提出分手,咋样?”
“不怎么样!”杨元朝把嘴一撇,一句话就给否了。
“小儿科!陈芝麻烂谷子,不值一提。”陈童也大不以为然。
“我看,还是这样,”李小岚思忖着,“她不是害怕别人知道和你恋爱吗?也害怕她家大人知道?”
杨元朝点点头,似乎多少明白了李小岚的意思,不禁钦佩地想,看来,还是这主老道,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李小岚继续道:“我琢磨着,她之所以害怕别人知道,不想把跟你好的事张扬出去,主要是顾忌她家大人粗暴干涉,硬性阻挠。她的父母保准属于那类特别讨厌干部子弟的家长,害怕和担心干部子弟玩喜新厌旧、过河拆桥的把戏,一旦把自己的宝贝闺女玩完了,就一脚踹开,女儿家想不开,就会寻死觅活地轻生,当大人的,既不能忍受这份羞辱和难堪,也担心宝贝疙瘩承受不了,对不对?”
“分析得绝对正确!”杨元朝赞道。
“这好办,那咱就反其道而行之,她越是害怕别人知道,那咱就越是张扬开去,最好弄得满城风雨才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俩相好,在热恋,直至她家大人知道了这事儿,也就算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还不用担任何风险,到头来,先提出分手的肯定是她,而不是你。”
这办法真叫高,整个欲擒故纵,恶人先告状,倒打一钉耙,大家都不禁乐了。
杨元朝心有不忍:“你这招好倒是好,可也够损的,整个给人下套,赶鸭子上架,栽赃陷害,免不了会败坏人家千金小姐的名声。”
“当然,何去何从,该怎么办,最终还得你拿主意。这毕竟属于私事,个人隐私,别人不能干涉。”见杨元朝有些犹豫,李小岚索性再激一激他,话里话外透着诱惑,“不过兄弟,心可别太软喽,尤其是对这类关乎感情的事,就害怕黏糊,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反而会误事。”
杨元朝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儿犹豫,害怕伤害人家姑娘。
见状,李小岚索性再加一把火,以便促使杨元朝下决心:“你就别再犹豫啦,俗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实话告诉你,在跟你好以前,这个叫苏亚丽的大家闺秀早谈过恋爱了,你还真以为碰着黄花大闺女,捞着多大便宜似的,整个被别人耍了,还蒙在鼓里!”
“真的?”杨元朝吃惊地瞪大眼睛。
李小岚笑模孜地继续道:“骗你干嘛?其实,她跟你说不敢让她家大人知道,只不过是原因之一罢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曾有过男朋友,而且,都已经到了打家具装修房子的地步,你还真以为偶遇纯情少女了呢?整个异想天开!”
杨元朝更加吃惊了,张口结舌,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
对于李小岚的话,陈童表示怀疑:“这些属于个人隐私,你是咋知道的?”
“切,”李小岚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知道吗,苏亚丽她原先的男朋友,就是我们军区大院儿的子弟,还错得了?百分之二百!”
别看李小岚信誓旦旦,却是在虚构事实。不过,谎言是善意的,无非是要促使杨元朝下决心散伙。他的小九九是,能结识杨元朝不容易,是一份难得的机缘,值得交一辈子;其次,他意识到苏亚丽这种女人不是善茬儿,这一点,从她喜欢地下工作式的秘密恋爱就可证明,绝不是个甘于放手丈夫跟朋友密切交往的人,绝不允许丈夫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朋友,一旦结婚成家,有了孩子,那还不得把杨元朝囚禁起来看死呀?因此,为了朋友,也为了自己和其他朋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不仅杨元朝被蒙骗了,就是其他朋友也都相信李小岚,李小岚素来不是口是心非之人,况且,像恋爱婚姻这么大的事儿,谁敢玩虚的?
杨元朝在谎言的蒙骗下,如梦初醒,心存的一份牵挂和负疚都没了:“这就对了,难怪,一直以来,她要那么谨小慎微地行事,开始见面时,非要选僻静的地方;恋爱以后,回回幽会时,又非得躲着人不可;就是发展到在一起吃饭喝茶的地步,也必得挑最不起眼儿的小馆子;并且,从始至终,连一回也没让哥们儿去她的单位看看,更甭说去她家了,原来,都是掩藏一个秘密,没跟咱说实话,可见这世道人心够险恶,连大家闺秀都敢蒙人,还让不让人活啦!”
吴小弟幸灾乐祸地拍手直乐。
陈童则鼓励杨元朝:“既然一切明朗了,那就下决心吧,赶紧分手,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杨元朝为能甩掉羁绊而兴致勃勃,又开始抡圆了侃大山:“幸亏,在冥冥之中有老天保佑,有小岚这样的好友及时提醒,总算及时澄清了事实,消除了哥们儿的疑虑,没有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整个白忙活,万幸,万幸。算啦,咱吃点儿亏吃点儿亏吧,就算是长点儿见识,人的一生,谁还没个上当受骗的时候?能及时醒悟,及时纠正,也算坏事变好事,吃一堑、长一智嘛。今后,哥们儿但凡再谈情说爱,非得首先过明路不可,非得先见见人家大人不行,否则,干脆就不谈,免得劳民伤财,耽误时间。”
“行了,‘中国革命’有希望了,整个‘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说嘛,道路虽然是曲折的,但未来还是光明的嘛。”陈童高兴得直拽词儿。
第一步算是走完了,该走第二步了,杨元朝再次发动群众,要求朋友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现在,就请诸位开动脑筋,献计献策,想办法找辙,具体实施什么方案?怎么布局?如何实施?反正,一切都得不露痕迹,显得自然才行,才不至于给哥们儿留下任何后遗症。”
其他朋友均凝思苦想,绞尽脑汁儿想办法。
一会儿,杨元朝有了主意,抛砖引玉道:“诸位,我毕竟是外来户,到底不如你们地头蛇了解情况。你们说,在咱一亩三分地儿里,干部子弟圈儿里,谁的活动量最大?或者说,谁传播信息的能量最大?”
“那还用说,”心直口快的吴小弟马上抢着说,“肯定是小超呗,再怎么说,人家老子是要职,闹着玩呐!”
“应该算是吧。”陈童表示赞同。
“哦,我记得,”杨元朝的记忆力非常强,“就是那个仗着老子,见天不干正事儿,混吃等死的小超吧?”
李小岚点点头。
“他行吗?”杨元朝专门征求李小岚的意见。
李小岚又点点头:“虽说这位老哥为人不怎么地,名声也不咋好,可到底年纪大一些,经历过的事儿多。再加上他老子原先的威势,的确挺唬人。所以,在这一方,一般的干部子弟,甭管是军队的,还是地方的,都对他有一份尊敬,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杨元朝当然明白。“行,就是他了。”杨元朝也承认此人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