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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翻越一家高高的院墙,听到里面他爽朗的笑容,和一名女子黄莺般动听的声音吐出诗音。
看着他找到知音,看着他一边幸福一边悲伤的活着,心却越来越凉,女子的出生决定了她不可能嫁入皇宫,而他也不可能只拥有一个女人。
她慢慢地不再像以前那样笑,开始变的歇斯底里,总是和他吵架,还向自己的姑母当今的皇太后揭发了他出宫的目的。于是那个女子被关了起来,家人被流放或处死。那女子不再说话,而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变的从未有过的阴冷。
终于,她将女子带出牢房,逼上悬崖。其实她只是想要女子离开,朝堂上为了这女子已经剑拔弩张了,男子天**气冲冠的下朝,夜夜寂寞悲伤的站在树下,一言不发。于是,她替他救出她,并没有想杀了情敌,却在言语的激怒下,犯下了一辈子的错误。
在女子跌下悬崖的那刻起,男子再也没有看过他,像木偶般和自己完婚,不再沉默,也没有心地那点点的愧疚,恶言相向,用尽一生来折磨她。
直到新婚那一夜,她用尽一切激怒他,他最为厌烦的奢侈,肤浅,骄纵。最终男子狠狠的将女子推离身边,像是设计好地。女子倒向了桌边,一声闷响后再无声音。男子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最后一眼,漫天的红色,无声讽刺,女子如同解脱般,笑着闭上了眼睛。
她没办法带着罪恶感活下去,那样鲜活的女子就死在自己的眼前,傻愣般看着女子摔下悬崖,无尽的噩梦,全是那女子嘲笑的面容和男子发疯般的怒吼。选择了死,这样他是不是会在某天,在时间过去了很久以后,会念着点自己的好那?
慢慢闭上眼睛,记忆一一闪过,痛苦的,幸福的,如同电影般,让我泪如泉涌。
离去的惜别
再一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后。像是历经了几世,累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红烛已被自己打发去休息,自从自己昏迷后,她一刻也没闭眼,再不休息,恐怕要比自己先去见阎王了。
“娘娘,吴太医求见!”
“请。”
“怎么样,我还剩多少日子?”女子轻轻的将手收回,笑着问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男子。
“一月不足。”
“呵呵,我还以为就这两天的事了,老天对我还是不薄的!”女子勉强的撑起身体,说出几句话已是气喘喘嘘嘘。
“带我走吧,我回草原。”女子声音透出无限的疲惫,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嗯,我带你走!”男子没有激动,只是无奈,还有点点空洞。
看着眼前的爱人生命点点的失去,宣判了死去的日子,自己只是看着她慢慢地死去,什么也做不了。不是没努力过,却争不过死神。罢了,陪她去看最后的花飞花开,演尽一世繁华。她去,我亦去。
“木头,换血吧。试一试,总会有希望!”一袭红衣的男子满目苍凉,用力的抓住青衣男子的肩膀,想从他眼神中找回支撑。
“没用,换血要提前两个月清肠,还要吃冬虫夏草。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我会陪她会草原。”男子此时眼神平静,不再起波澜。
“没用了,没…用了……”冷清失魂落魄地跌落在木椅中,喃喃低语。犹如失去了精神的瓷娃娃,精致的面容也掩盖不住此时的悲伤,逆流成河。
“佳儿,朕要去秋围了,你这次身体不好,就不要去了,安心养好身体。朕会早早回来看你。”福临看着眼前微笑的女子,恍如隔世。
“恩,我知道。三哥,今晚陪我去吃面吧,我很想念那家的面。”女子温柔的看着男子,不再歇斯底里,似乎忘记了先前才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好,这就去。来人,将朕的雪衣拿来。”福临高兴的像个孩子。
本以为她还会怨恨自己,却已和好如初。孩子我们以后一定会有。佳儿,三哥会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包括她,再一次,朕绝不姑息。
月儿圆圆挂在了天上,地上拉着两人长长的身影,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男子搂着女子瘦弱的肩膀,走进一家很不起眼的面点。店主是一位老婆婆,一脸慈祥。
“丫头,又来吃面啊!”“相公,好啊!”老婆婆将面条撒上点点葱花,交上自制的麻油,端上了桌子。
“孩子都生了,唉,看我这记性,以为才几个月那。呵呵,老婆子老了啊。”老婆婆笑着搓搓手,又回到了灶间忙活,这会正是人多的时候,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那句话却怎么也没有消失在嘈杂的人声中,清晰地进去了耳朵。苦笑着拿起筷子,真不是个好的选择。
“三哥,以后要是不开心的话,就还来这吃吃面,散散心。”
“行,只要你想来,三哥就带你来。”
没有回答,女子放了很多辣椒,辣得泪流满面,女子不停的闪着风,笑着说这辣椒真辣,我太贪心了,活该。
男子宠溺地笑着,拿纸巾擦去女子嘴边的红油,心却无名的痛,上次的时候,还欣喜的等待孩子的出世,这次却已阴阳相隔。
两人都刻意的忽略,只是痛已埋下,又谈何容易?
皇宫门前,明黄的车马已准备妥当。福临坐进马车,所有的队伍开始移动,走向秋围猎场。
脑中不断回响女子在自己走前的笑容,带着一点不舍,却又有某种解脱。
“皇上,天冷了,记得让清秋将那件狐裘带上,还有让侍卫随时跟着。恩,就这些。你,多保重!”女子絮絮叨叨的说完要交代的,却在最后一句时些许停顿,声音很轻,很轻。
“佳儿,朕不是小孩子,等朕回来给你带回最好的虎皮,比那棉絮要保暖多。”男子眼神中有着自信,也有着失望。
“就是你不能去,无趣。”
“皇上,你看你现在就像个小孩子。”女子抿嘴浅笑。
男子在离去的前一刻,突然有些慌张,莫名的难过。
“你,会等我回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恩。”听到女子的保证,男子失笑,自己是太过敏感了。
“恩,我答应你,如果有来世,一定等你。”女子在心里默默回答,男子已走,女子失神地坐在塌上。
身体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了,一天有三个时辰会突然昏迷毫无知觉。木头告诉自己三天后就离开,现在,是时候了。
“红烛,走,去储秀宫。”
“是,娘娘。”
该是会会你了,乌云珠。
逃离
“妹妹,好久不见。”
“呵呵,孩子掉了,人还是活的很好,你果然不是常人!”
“是啊,我不难过,因为那个孩子,我从来都没有期待过!”
“是吗?姐姐还真是越发活的潇洒了,没有了孩子,你还凭什么呆在他身边,难道你们相爱?哈哈哈,太可笑了。我杀了你的孩子,依然还是贵妃,你说你这皇后是不是做的太窝囊了!”
女子发疯般的冷笑,仿佛用尽自己所有的开心。
“呵,难道死过一回你还没长点记性。无论我有没有孩子,你永远都做不到这个位子上,你永远不过是哥妾而已!”女子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指套,细细滑过桌面,嘶嘶般让人不寒而栗。
“妾,呵呵。我是妾,那你那,皇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那又如何?新婚初叶被丈夫抛弃,夜夜独守空房,喝了一年的避子汤,又失去了孩子,除了那冰冷的坤宁宫,你还剩下什么?夜夜专宠吗?”女子似乎有些疯癫,恶狠狠的看着女子的眼睛,吐出蛇般的芯子。
“那又怎样?百年后我依然与他同穴。而你只能葬在后妃园中,同一群寂寞的女人永世为伍。现在,他爱你吗?帝王永远不会永远爱一个人,爱,对我们来说太奢侈。不过,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了。你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你,想怎么样?”女子眼神慌了,想要喊叫出声,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所有的人不知何时不再了。
“喂。”一旁的嬷嬷冷冷地看着董鄂妃,把一碗黑色的药灌下了女子的嘴里。
女子不停地晃动着嘴,想要把药水吐出去,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根本就没用,身旁的两个老嬷嬷身强力壮,没有人能帮她。这是她才悲哀的发现: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我的孩子,没有错。而我受到了报应,我失去了他。而你,乌云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你不配。爱,你也不会有。亲手杀了他的孩子,他的骨肉,他还会认为你是爱他的吗?该说你是太聪明,还是太单纯不了解男人那?”女子优雅的起身,并未回头。背后,女子坐在地上,失去往日华丽的面容,呆呆地看着地上,眼神空洞,低语着,像是要回到母胎般的急切。
“佳儿,该走了!”吴庸看着对着小孩衣服发愣地女子,心中一痛。
“嗯,呵呵,这些都不带了。就这样吧!”女子轻笑,放下被抓的有些发红的衣服。
身上早已不是华丽的后服,一身太监打扮,只是双肩过于瘦弱,竟连衣服都填不满。带上帽子,将所有的表情都藏住。
“红烛,已经送到了。咱们走吧。乘老主子还没到,我们要赶紧。”
“恩。”
南宫门外,男子背着药箱如往常般徐徐走往门外,身后一个拿着针包的太监亦步亦趋的跟着。并没有引起侍卫的怀疑。
正当周围埋伏的人放下心弦的时候,一顶红矫落下。
“娜木钟,这是要往哪去?”老妇威严的声音响起,顿时气氛紧张了起来,侍卫纷纷拔出剑,对着僵硬在门前的两人。
“不知太后娘娘这是为何?”吴庸转身跪在地上,面色无常。
“为何?哀家倒是要问问你。拐走哀家的侄女做什么?”老妇声音带着愤怒。
“这是在干什么?”一个略有些喘气地男子从马上下来,身后跟着几十名护卫,皆是拔出剑对着门口的两人。
明明是在打猎,却一个猎物也射不中,大臣们说是老天要送朕更大的礼物。其实自己心里知道,是担心着皇宫里的她,隐隐约约地不安,总觉得她临走时的笑容太过放松,太过真实,反而让自己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