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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
“娘娘,起风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您的身子受不得寒。”一旁的老宫人轻声说道。
“恩,你扶本宫进去吧,皇上…,可能不会来了。”命一旁的侍人撤下早已凉掉的饭菜,在王嬷嬷的搀扶下,走回了那冰冷的中宫。脱掉厚重的旗装,穿着薄如蝉翼的里衣,合身躺在冰冷的塌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如今我该怎么办?
我失忆了,准确的说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大红色的顶账,红的刺眼,我这是在哪?脑中闪过一些画面,模糊身影,似乎还有人在尖叫,是谁?我还想继续回忆的时候,脑子却一阵疼痛。
“唔,好痛”我摸上额头,碰触到了温热的布条。原来是额头上有伤。转眼看到厚重的红帐,伸出手,想要挑开它。却牵动了伤,痛的我眉头紧皱。忽然,帐子被撩起,闪进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主子,您醒了。”听闻这句话,我缓慢的张开眼睛,一张清冷的小脸映入眼帘。
“你是谁?”女子动作忽然停住,定定地看着我,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奴婢是清秋,您的贴身侍女”“那么,我又是谁?”说实话,从醒来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想起我是谁,而这里又是哪里,既然她叫我主子,就应该知道我是谁。
“您是中宫皇后,今是您大婚后的第三天”“大婚?皇后?”努力的想回忆起以前的事,头又像针扎似的疼了起来。看到我面色痛苦,清秋赶紧将我扶靠在垫上。“主子,您这是刚醒,可能还不太清醒。您先躺着,奴婢去找御医。”说着就小跑出去。我趁机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不远处的八仙桌上摆放着许多不知名的果盘,正中间放着未燃尽的两只红蜡,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喜字,大红正色。桌子左边摆放了一张睡榻。前面是一张镶金方桌。再来就是一张大红吊帘挡住了外面的春色,阳光这么好,想必外面是春光明媚了。好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知为什么,看着漫天的红色,心口一阵窒息的感觉。像是要撕烂这一片大红,才觉得顺畅,真是奇怪的感觉。
忽然,吊帘挑起。清秋走了进来,“主子,御医在外间候着那。”“是吗,请他进来吧。”清秋诧异地看着我,“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见清秋脸上疑惑的表情,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奴婢不敢。”“那就照做”清冷的语气,连我自己都给吓了一跳。“是”看着清秋转身的背影,我无力的放下手臂,难道这就是本来的我。我到底是谁?皇后吗?,怎么听见这个词语心中是一阵阵失落。
“臣吴庸恭请皇后娘娘圣安”“进来吧”“嗻”,一个穿着四品朝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近处一看,不过二十岁左右,却已做到四品官阶。“请娘娘伸出手,微臣为您把脉。”“如何”有点焦急,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娘娘不用着急,身体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微臣给您开些滋补的药膳。”“我额头上的伤是如何,快点告诉我。”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急切的想知道原因。“娘娘,您只是撞坏了额头,现在伤口应经开始愈合,已无大碍。”不着痕迹的拉开我的手,低眉顺眼的答道。
“是吗?好。吴庸,跪安吧。”“是,微臣告退。”面对这样的答案,心中焦躁不安。我到底是谁?为何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啊…”气的我挥手打掉了案桌边的茶水。“扑通”“主子息怒”“主子?谁是你主子,我吗?好,那你告诉我这是哪,我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回禀主子,是大清顺治八年,您是是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闺名娜木钟。今天是您和当今圣上大婚的第三天。也就是当今皇后,这是坤宁宫。”“是吗?”我是皇后,可脑中的模糊的画面又与这的环境格格不入,到底是怎么回事。地上女子虽然低眉顺眼,可她眼中的鄙夷却清清楚楚的摆在脸上。即使行的是跪拜礼,上身却笔直的挺立。
“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怎么敢直呼当今皇后的闺名,以下犯上吗?”“奴婢不敢”女子依旧眼神不变,倔强的跪着。“行了,告诉我,我的伤是怎么回事?”“奴婢不知”“不知?呵呵?此时,我已经变的歇斯底里,上前抓住清秋的双臂使劲的摇晃。“奴婢不知”“哼,又是这一句,你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滚…”,“是”。房中的侍女全部跑了出去,深怕一不小心就殃及到自己。清秋慢慢起身,看了一眼发疯的女子,转身离去。
回到床边,抱着发抖的身子,头深深的埋进腿间。我这是怎么了,仿佛睡了很久。醒来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是皇后,可清秋眼中的鄙夷我无法忽略,一个侍女竟如此对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醒来这么久,皇上为什么没来看过我,帝后不合吗?
“主子,主子,醒醒。您又做噩梦了。”“唔”艰难的睁开眼睛,对上王嬷嬷关切的眼神。再看看周围,还是在坤宁宫,一样的大红。
原来是睡着了。“主子,您这…,唉。”看着塌上的女子失神的面容,嬷嬷不由得叹口气。怕是又伤心了。
“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拢了拢头发,披上外衣。“已经掌灯了。”
我睡了这么久。还真是累了,自从醒来后,每晚噩梦缠身,根本无法入睡。心中的郁结越积越深,恐惧笼罩在心头。对未来的不知所措。脑中经常闪现的画面。似乎是一个男子。面容看不清楚,感觉很熟悉很熟悉。却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而这宫中的人避我如蛇蝎,除了必要的吃食,我就见过清秋和几个负责杂役的粗使小头。剩下的就是王嬷嬷了,她是宫里唯一一个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剩下的就是王嬷嬷了,她是宫里唯一一个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她是我陪嫁过来的管事嬷嬷。从小变陪在我身边,常常唠唠叨叨的照顾我。像母亲,对,母亲。我母亲会是什么样的?
可悲的是我连父母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只听清秋说过是蒙古的王公。我该是什么样的那?
“养心殿,还是没有回话吗?”“这…”“呵呵,没事,嬷嬷你去拿点粥来,我饿了”“是,奴婢这就去。主子…”“怎么”“派去养心殿的奴才回报,皇上下旨没有手令,禁止任何人进入养心殿。”“我…知道了。”
闭上眼,深深的吸一口气,这样疼痛就能减轻许多。模糊的记着是谁教过我。
福临,你还是不想见我,为什么?为了能够弄清事实。我每天都会备下膳食,遣人去请他。可每次都被拦在养心殿外,开始不明白。散步时,看到远处一抹明黄的身影搂着粉红色衣衫的女子,两人似乎在说什么蜜语。女子笑靥如花,不时轻轻捶打男子,男子宠溺的看着女子,嘴角上扬。在花海中,一对壁人。柔和美好。
“嬷嬷,那是…皇上吗?”,明黄也只有当今圣上才配得起。“是,主子。是皇上和佟主子。”
佟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佟佳氏,都统佟图赖之女。入宫三月,荣宠不衰。
“皇上,那不是皇后娘娘吗?”福临侧身看去。白衣女子静立湖畔,清秀的脸显出病态的苍白。一脸的安详,眼睛静静的看着自己。没有血色的唇瓣因淡淡的胭脂而衬得妖艳绝色。没有熟悉的迷恋,炙热。这样的皇后,竟然美得不真实。像要随风飘走。福临猛的移开眼神。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觉得那个疯子是美人。从大婚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踏进中宫,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却仍然无耻的派人请自己。看来,那一巴掌还是没打够啊。女人,果然够贱。居然找到御花园来了,既然来了,朕的皇后,朕就再送你份大礼。朕,不需要你来摆弄,傀儡,朕当够了。
男子突然低头吻上怀中的女子,女子娇呼一声,小手攀上男子,不时的申吟出声。
看着对面的免费春宫戏,心口无端的一阵紧张。想要跑过去阻止相交的两人,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双手“嬷嬷,我们走。”
“是,主子。”女子快步的离去。唉,这心性,如何立足这后宫啊!
初次见面
“主子,粥来了,你先尝尝。刚熬好的。”“嬷嬷,拿宫装。”“主子,您这是?”“我要去见皇上,我是皇后,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他既然不来见我,那我就去找他。”“主子,您没有手令,进不去啊。”“我一定要去。”“走吧。”
养心殿前,“皇后娘娘,请您回去吧,没有手令。奴才不能放您进去。”“怎么,你敢拦本宫?”“娘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我们也是奉皇上的命令。吴公公,您看这…”
吴良辅看着眼前这个身穿朝服宫装的女子,脸已经冻的通红,却固执的不愿离去,眼睛直直的看着大红宫门。早听说皇后娘娘脾气暴躁,经常鞭打奴才。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女,已经打了好几个地位卑微的常在。唉,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啊。
“皇后主子,皇上这阵子正在批折子那,等皇上忙完了,老奴就给您通报。您先到东暖阁歇会,王嬷嬷,怎么照顾主子的,连个手炉都不知道拿。看把娘娘冻的,让太后知道了,仔细你的皮。”
“吴公公,我的奴才不用您教训,该怎么做,本宫自己知道。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皇上,你给我滚开。”所有的人都在这给我打太极,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主,今天索性就豁出去了。
“娘娘…娘娘”,硬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侍卫也不敢拔剑相向。毕竟皇后不是他们小侍卫敢惹的。
随手关上了大门,阻隔了外面的视线。明黄的身影正伏在桌上,眉头皱紧。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我跪在地上,苦笑着。还真是无奈,到现在还不习惯给人下跪。总觉得这种制度不合理。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执拗的说着,期盼男子能够抬起眼看自己。终究是妄想。已经两个时辰了,腿早已麻木的没有任何的感觉。身子也僵直着,好想坐下来休息。汗水不断的往下流